配亦不配-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者即是客,何必一直高居在墙头?”
穆翎从黑衣人出现就发现有个人一直站在客栈的高墙上,一开始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就没声张,从那人的气息来判断,绝对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很可能在他之上。
墙头的人翩翩落地,他款款地从尸体上走过,俊秀的面容与四周嗜血的景象格格不入。
“是你?你是太子的人?”阮瓀无防备地盯着青衣男子。
“是,没想到你还活着,命真大。”青衣男子背手而站,身姿挺拔。
“你这又要来取我的命?”
“应该不是,目前的命令只说要带走你。”
阮瓀笑着问:“跟你走能保证我安然无恙?”
青衣男子也笑起来,他摇摇头说:“不敢保证。”
“那还是那句话,我有自主权,我不会跟你走。”
“由不得你,这地方可没有悬崖跳。”
“是没地方跳,可是有人帮我。”
两人平静谈话的场面让其他在场的人不明情况,保镖二人解决了剩下的黑衣人,手持剑对着青衣男子不知该不该动手。
“还没有我拿不到的人。”青衣男子自信满满,这次他可不能再失手。
“上次你还不是没拿到?”
“你不跳崖的话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这话说的不对。我是人,不是物。是人就会有想法,有想法就会有行动,行动了就会有变数,你拿不到是正常的,不要为自己找借口。”
青衣男子笑出声:“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逸致说绕口令,杀你也可惜了。”
楼上的钱之渊怒:“你算老几!还杀杀的!”
云逝一听“杀”字,眉头就紧紧拧在一起。
“那日你杀不了我,今日也是同样。”阮瓀满不在乎。
“那就要试试了。”青衣男子来了兴趣,秀美的面容有了杀机。
保镖二人见没谈拢就抢先出手,这二人也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了,在青衣男子面前却成了小儿科,不论两人怎么出招也碰不着他,青衣男子连手都没抬,就一只脚点着地侧身躲闪,另外一只脚都没沾地,像抹了油一样轻巧灵活。保镖二人怎么碰也碰不着,耗费了许多力气,明显跟不上步伐。青衣男子见差不多了就转动手腕送出内力,保镖二人招架不住被弹出去老远,一个趴在地上,一个撞在门板上,都嘴角流血,伤得不轻。
“好深厚的内功。”穆翎凝重起来,仅靠他是敌不过眼前的人,拼了全力还不一定能打个平手,要是有人帮他一把没准还能搏一搏。
“姑娘还是主动跟我走吧,以免伤及无辜。”青衣男子明眸皓眼显得特别良善,但“伤及无辜”是穆翎适才说过的,带着挑衅的意味。
“阁下没试过又怎知会伤及无辜?”人家既然寻衅上门,穆翎定不会甘拜下风。
“那我就不客气了。”青衣男子好像就要听他说这句话似的,在他的意料之中。
穆翎让阮瓀退后,脚一点地速度很快地朝青衣男子攻过去,攻势既快又急,却被青衣男子一一化解,穆翎送出一掌击中了酒坛子,连着周围的几个都破裂,哗哗的白酒撒了一地。青衣男子绕到穆翎的身后,等穆翎转身,他又到了对面,耍人玩似的。
“这下坏了,靠他自己不行呢。你俩没事儿吧?快去帮帮忙!”钱之渊全然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在楼上瞎指挥。
保镖二人挣扎地站起来互相看一眼,擦掉嘴角的血准备再战。
“别过来,我自己来。”穆翎喝道,因为分了神,他受了青衣男子三分掌力,倒退了几步。
青衣男子乘胜追击,又出一掌,准备直取穆翎的要害。
“完了。”钱之渊不忍心看下去。
“小心!”云逝真想冲下去挡那一下,奈何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只能做无用的提醒。
“住手!我跟你走。”就在阮瓀喊出声的一瞬间,一阵掌风袭来挡住了青衣男子的攻势。
“师弟?”青衣男子有点儿意外。
“多日不见了,师兄。”
“师弟忙着与洛王东奔西走,自然是见不得师兄我。”
“师兄更是与太子闯南走北,忙得让师弟我见不上一面。”
“倒也是。”青衣男子赞同地点点头。
这番对话比起刚才与阮瓀的更让人目瞪口呆,特别是钱之渊,他又忍不住吐槽了。
“喂!那边那个穿青衣的,你长那么年轻,怎么能是那家伙的师兄?!太假了吧!”
话音落到一楼,所有人一头黑线,无夜是全身黑线。
青衣男子哈哈地大笑:“师弟,他说你老呢。”
无夜:“……”来帮忙的还被嘲笑了一顿……
“我的年龄是比师弟要稍长些,相貌却比他年少些。”青衣男子强忍住笑意说。
“你说你长得显老也就罢了,还非得叫出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钱之渊好死不死地又添了一句。
无夜一个要杀人的目光瞄过去,钱之渊立刻瑟缩,只有声音飘出来:“你们忙,你们忙……”
这刻,只怕整个夜空也挂上了黑线……
言归正传,青衣男子还要回去复命,他只道:“师弟这是要与我抢人了?”
“师兄说对了一半,我只是来帮忙的,师兄还真带不走她。”
“那就是洛王指使的了?”
“是的。”回答言简意赅。
青衣男子懵懂:“那还真是不好办了,这就上升到太子与洛王之间的争夺,超出我的职权,也就是说任务失败属于越职了,不关我的事儿。”
“是的。”又是言简意赅的赞同。
“那我就可以回去复命了,这事儿可就算是洛王的问题了。”青衣男子有点儿喜色。
“……算是吧。”无夜觉得他说得没错,确实是主子半路杀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那好吧,看在师弟的面子上,今日就算了。”青衣男子又对着阮瓀说:“不知你下次还会不会有如此好运气,后会有期。”翩然一笑,人消失了。
“这就完了?”钱之渊又出现在窗户那儿。
“那你还想怎么着?”阮瓀没好气地昵了他一眼过去扶穆翎,“没事吧?”
“无大碍。”穆翎抻抻筋骨,亏着他刚才反应及时躲过大部分掌力,要不就悬了,他抱拳对无夜道:“多谢相救。”
虽不是同道中人,该有的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
“不谢。”
危机解除,钱之渊从半截楼梯上跳下来,走到无夜跟前问:“你师兄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了?不符合情节吧?”
“怎么着?我把他喊回来抓你去?”阮瓀瞪他一眼。
“喊回来也是抓你。”钱之渊毫不客气地说,“我这不好奇嘛,肯定不是因为你吧?”他又盯住了无夜。
“……师兄他比较懒,能不做的事就不会做,但如若在他的职权之内就会奋力完成,一是不愿听到批评和被埋怨的话,二是违背他的原则。”
“还真是个怪人。”钱之渊感叹,他又回看无夜道:“你也挺怪的,跟着个怪主子,又有个长得比你还显小的怪师兄。”
“……”黑线再次挂上无夜的额头。
“他让你来的?”阮瓀问。
想也不用想,那个“他”指的是谁。
“主子命我与你们一起进京。”无夜简短地说明。
“哦~”钱之渊拖着长音,意味深长。
“哦个头你。”阮瓀又跟他闹上了。
穆翎和刚下楼的云逝听到无夜的话都各有所思。
原本打算过了中午再出发,现下客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阮瓀也不好意思待了,给了客栈老板娘一大笔钱和几个聚仙楼的菜品算是安抚,大清早一行人又上路了。因为时间提前了,路程也就加快了,中午路过小县城就向着京城进发。
穆翎自称没什么事,阮瓀不放心,央求着他一起坐马车,原先的那个装不了那么多人,他们就换了一辆,四个人坐刚刚好。
三人骑马走在前面,无夜挺直的后背就正对着马车门,阮瓀脑海里一直有个模糊又熟悉的影子,趁着无聊她努力地回想在哪儿见过无夜。
无夜习惯性地转身看向两侧,阮瓀刹那间想起来了,也就是两年前跳崖的那个晚上,她在与青衣男子交谈的片刻隐约看到对面高坡上有个黑暗的身影,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她确信他就是那个人,身高、身型没差,当时以为是青衣男子的同伙,原来是湛宸洛派来的人。
“你笑什么?”穆翎眼瞅着人笑出声,不知她为何笑。
“想起了可笑的事儿。”阮瓀又笑两声,眼底冰凉。
怪不得当时走出纪府的时候一路畅通,时隔两年再想起这事儿觉得可笑极了,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在王府住的大半年根本就没看见此人,看他办事、汇报的架势,绝对是跟着湛宸洛多年才能训练出来的,对湛宸洛的脾性也很熟悉,从幕后转到台前,湛宸洛这是要大动作,皇位之争就要拉开序幕了。
“怎么了?”云逝仔细观察阮瓀不免忧虑地说:“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是吗?”阮瓀摸了两把脸,“可能是没睡好。”
“我看也是,来来回回地折腾肯定没睡好。”钱之渊说道。
穆翎和云逝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但没追问,她不想说的时候即使问也问不出来。
随着马车的行进,入京的大门已在眼前,迎接着来往的人们,门卫检查井然有序,不知过段日子还会不会是此番场景。
身世
回到京城这几日,阮瓀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前段日子跑去找石头没顾得上生意,最近几天一直在聚仙楼想新菜式和优惠活动,一得空还要去瑞宝斋设计新的发饰、服装、瓷器,幸亏墨云阁由云逝打理,要不真得累趴下。
这会儿刚从聚仙楼出来又进了对面的瑞宝斋,与掌柜要了围裙围上就和师傅去了后院捏泥巴。从前她就喜欢玻璃瓷器啥的,看到橱窗里晶莹剔透的瓷具就移不开眼,想也想不到她现在能以制作这个为生。
“张师傅,上次烧的白瓷蔷薇瓶反响怎么样?”阮瓀熟练地和着泥。
“好着呢,就是产量少。云公子亲自作画,小姐您设计的样式,能卖的不好那就出奇了。”张师傅爽朗地大笑,他还真是佩服这个丫头,虽说一开始不太懂制作工艺,倒是胆儿大的很,总是有些出奇的点子,烧出来的东西叫好又叫座。
“物以稀为贵,要是人手一件就不怎么好卖了,也卖不了那么贵。”
张师傅连连点头,赞许道:“还是小姐有办法,是天生的商人料,不做生意可惜了。”
“只是前人总结的经验,我不过拿来用而已,要我自己哪儿想的来。”阮瓀做个鬼脸,她挺喜欢这位张师傅,像老爸一样。
“小姐不必谦虚,要我看在整个湛朝除了钱大员外,大概没有人能与小姐比肩了。”张师傅丝毫没有奉承之意,是出自肺腑的话。
“何以见得?”
和泥巴的两人停下动作往出声地看去,见湛宸洛迎着春风站在院子的入口,紫色的长袍与嫩黄的迎春花相得益彰,成了院内一景。
红配绿赛狗屁,黄配紫赛狗屎。有的人就是会穿衣服,更会找地方站。阮瓀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活儿,什么话也不说。
张师傅觉得来人很眼熟,瞅了又瞅、看了又看,就是记不起这人是谁,看他的穿戴又熟悉的很。
“张师傅快请安啊,这是洛王。”掌柜的突然出现,在一旁使眼色,欠着身站在湛宸洛后方。
“啊!我记起来了!”张师傅连忙跪下大喊:“参见王爷,恭祝王爷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噗~”阮瓀笑出声,越笑越大声:“他又不过生日,也不到过年的时候,师傅你真是会说。”
“小姐快请安啊。”张师傅着急,见着王爷不请安可是大罪过。
“瓀瓀给本王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回儿也省了吧?”湛宸洛对阮瓀“看不见”的表现不动怒,而是满面笑容。
掌柜与张师傅讶然,只知道他们的老板生意头脑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