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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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张庄主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剧痛袭来,他大吼出声,震得树枝跟着颤抖。湛宸洛又施加内力,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张庄主的体内传出来,痛得他不听地呼喊饶命,但无济于事,他的武功尽废,并全身经脉和骨骼全部断裂。
“本王对问了三遍才有的答案不感兴趣。”湛宸洛收回手,带着嫣然的笑容说:“张庄主为太子尽心尽力的事迹,本王一定会替你转达给太子。”
张庄主此刻奄奄一息,哪儿说的出话来,就眼瞪得溜圆,很骇人。
“主子。”两个身影落在张庄主旁边。
“扔到太子府,让他走一回正门。”
“是!”
梦周公的时候,阮瓀总觉得不舒服,翻身的时候眯缝中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边上,他也在看着自己,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我给你带了副字画,可我们出来的时候是个水潭,我想着你肯定不想糟践它,我就又放回去了,下次重新给你带一幅。”
阮瓀迷迷糊糊的像说梦话,思路倒很清晰,身旁的人没回复。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好。”
阮瓀满意地睡着了。
洗尘
马车慢慢驶进城门,帘外变得热闹起来,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车厢里的气氛变得不再压抑,空气也流动起来,但两人依旧没什么交谈。阮瓀时不时地挑起车窗帘看看外面,她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湛宸洛坐在边上,因为太累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现下这刻她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云府。
这时吱呀一声,马车停了下来。离着云府还有段距离,阮瓀纳闷,而一边的湛宸洛没什么反应,稳如泰山地坐着。阮瓀斜了他一眼,自己挑开了帘子,近在咫尺的是那温雅如风的面庞,她一个激动就跳下了车。
云逝心下一惊,赶紧调整姿势接住了火急火燎的某人,本来就纤瘦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因为承受不住突如其来冲击,向后倒仰了一大步。
“怎么到这来了?”阮瓀掩饰不住欣喜。
“我来给你接风。”云逝带着一贯温柔的笑容解释道。
“你的事情都做完了?要是没有,回头老爷子问起来,肯定要批评人。”某人假装不高兴,眼底却隐藏不住笑意。
“祖父他最疼你了,怎么会说那种话。”这话音透着点酸意,随即响起的轻笑声让人如沐春风。
阮瓀也被逗笑了:“原来你对我不满着呢?”
“不敢、不敢。”云逝连连摇头。
一对年轻男女在大街中央亲密地谈笑相拥,在这个传统的时代是不被赞许的,所以这两人俨然成了众人的焦点,不同的是二人皆是素纱白衣,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引得更多人侧目,青年男女甚至流露出艳羡的神情。
相聚的时刻就是这么愉快,让人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当然还有旁人。云逝感到有一道特别强烈的目光,他偏过头看到湛宸洛正站在马车边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看,他心中讶然面上很淡定。
阮瓀顺着云逝的目光看过去,不高兴地轻翻了个白眼。云逝强忍着笑意,轻拍了她的肩一下,阮瓀松开了手,从看似单薄却宽厚的肩头落下来。
“参见王爷。”云逝微欠身。
“免礼。”
自湛宸洛亮相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本来看到风度翩翩的云逝就都动了芳心,现在直接连魂儿都勾走了。
“不知王爷与瓀瓀同行,有所怠慢,还请王爷见谅。”
是够见谅的,一直把人家凉在一边,都快凉透了,众人如是想。
“无妨。”湛宸洛不在意地摆手。
果然是洛王,人不但潇洒英俊还气度非凡,众人又如是想。
姑娘们的好感度直线飙升,就差冒泡了。
这个两面派太能装了,他要是称第二,别说第一了,都没人敢跟他并列,这是阮瓀现在的心理活动。
短暂的寒暄过后是一小段沉默,湛宸洛面上没说什么,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表明自己不甚愉快,还带着一种压迫感。不明真相的百姓以为那是皇室与生俱来的气质,而熟知湛宸洛的人知道那是风雨来前的预兆。
“我饿了,咱回去吃饭吧。”阮瓀率先打破沉默,她不想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
云逝有点为难,稍思忖一下对着面前的人道:“聚贤楼设下了洗尘宴,王爷能否赏脸与在下一同前往?”
!!!跟这人坐了一路车还要一起吃饭,有没有搞错!阮瓀不满地着发出邀请的人,就差两鼻孔冒起了。云逝歉意地一笑,他客套习惯了。
湛宸洛本来没什么,但看到表现得再明显不过的某人,他马上感到很饿,尤其是想吃酸菜鱼。
“既然云公子盛情邀请,本王就打扰了。”
“王爷说笑了。”云逝接着习惯性地客套。
这两人!一个脸皮真是厚的可以,还说不打扰,不打扰才怪!还有那个回话眼都不眨的人,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恶心的感觉吗?咋说的那么顺溜呢,难道你被两面派传染了?!阮瓀心里不爽。
“看来有人不欢迎本王啊。”湛宸洛笑意盈盈地看着正在使眼色的人,凤眼完成了月牙,眼中幽暗一片。
“瓀瓀是因为长途劳累提不起精神。”云逝忙打了个马虎眼。
这个马虎眼打的有点别扭,也不符合云逝儒雅的形象,阮瓀差一点儿就忍不住笑出声,硬生生地憋住了,表面上她还故作镇定,用挺严肃的口气道:“是啊,有点儿累了,王爷不要多想。”要不是看在云逝的面子上,她能给他个好脸色看才怪。
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湛宸洛的眼底,尤其是阮瓀鲜活的表情,她从不在人前表现,只有在他的跟前才会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想到这个,那弯着的凤眼眯成了一条直线,笑容也消失殆尽,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又恢复如常。
这刻的京城主干大街已经水泄不通,大街两侧乃至楼房的窗户上都挤了不少人,猜也不用猜,都是为了一睹湛宸洛的俊容,还有不能忘记的是,人家在民间可拥有超高的人气和广泛的民心。
“那咱赶紧走吧。”阮瓀催促,毕竟被太多人盯着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事儿。
说是洗尘宴,其实也就是一桌午饭而已,因为阮瓀不喜欢铺张。
桌上被分成两部分,一半是饭菜,包括水晶虾饺、蟹汤包等;另一部分是点心零食水果类,桂花糕、山楂糕、葡萄等,走之前点的餐无一例外都摆在桌面上。
“先吃哪样呢?”阮瓀眼瞅着一桌自己喜欢的食物无从下手。
“先喝点水。”云逝将水杯递过去,“点心一会儿再吃,先吃饭。”
“噢。”
阮瓀很听话地喝完水开始吃菜,像个乖孩子。
湛宸洛一直盯着看,没有动筷子。
“王爷有什么问题?干嘛盯着我,我脸上又没菜。”
“本王只在想为何瓀瓀在云公子面前很顺从,在本王面前却浑身带刺。”
云逝夹菜的手一滞,然后自然的将菜放进阮瓀的碗里。
“我怎么没觉得,可能是跟王爷不熟悉。”阮瓀吃掉碗里的菜,耐着性子说。
“与本王不熟?”湛宸洛浅笑,“瓀瓀与本王同住半年多,怎说不熟?”
云逝唇线紧抿,桌下的手缓缓握起。
“住是住过,又没在同一屋里住,而且年代久远我已经记不得了。”阮瓀神色自如地吃着饭,伸手夹了个蟹汤包放到云逝的碟子里,微微一笑。
敲门声响起。
“公子,卓大人正在楼下,说是来拿公子上次诗会给他配的画。”小二在门口低着头说话。
“我这就过去,让大人稍等片刻。”云逝放松双手对湛宸洛说:“在下失陪一下,请王爷见谅。”
湛宸洛点头算是应允,云逝转而看向身边的人,阮瓀填了颗话梅说:“去吧,下次别忘跟大人收钱。”
“胡说,附庸风雅的事怎能收钱。”云逝深皱眉,他最不喜欢拿钱来衡量自己的书画事业,“话梅要饭后才能吃。”
阮瓀自知踩了他的尾巴,吐了下舌头,正好把话梅核拿出来放在桌上,僵硬地扯个笑脸,逗笑了云逝。
“在下失陪了。”云逝说完就下楼去了。
从云逝走后,阮瓀就没再动过那盘话梅,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吃饭。
“在他面前,瓀瓀真是少有的听话。”一直在观看的湛宸洛出声。
“那是云逝的话值得听。”阮瓀头也没抬,细细品尝着虾饺。
“这话即是说本王的话不值得听了?”
“这可是王爷说的,王爷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吃虾饺的人一个接一个,她对面的人对吃饭不感冒,只看着吃饭的人。
屋里静寂了半响,阮瓀觉得不对头,她扔下筷子直视桌子那边的人说:“王爷不饿?别跟我说光看着我就饱了,我还没那功效,王爷想干啥?”
被个人盯着吃饭,吃不香。
“本王觉得你比以前更有趣了。”湛宸洛一顿又说:“应是你让本王又对你产生了兴趣。”
现在这人不掩饰了,说的倒是直白。
阮瓀哈哈地笑出声:“我不知道王爷还有搞笑的天赋,够逗的。天地可鉴,我可什么也没做。还有,我对王爷不感兴趣。”
“哦?那为何瓀瓀要装作从容的模样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呢?”湛宸洛用魅人的笑容看着身旁的人,他很好奇她会说什么。
“王爷为何要说我是装的呢?”阮瓀疑惑,“我一向都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表现,没有什么可隐藏的。”
湛宸洛一副了然的表情,嘴上却说:“可本王觉得你说的并不是真话。”
“王爷难道还会读心术?怎知我说的不是真话?”
“不管是否是真话,如果你还想回到本王身边,本王还将为你预留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阮瓀一想明白过来,“噢~是两年前那个位置吧,没想到王爷还给我留了个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残命一条,要是那样我还能像两年前那刻痛痛快快地死吗?”
“瓀瓀是刚烈的女子,本王着实没想到。”
语气还这么轻松,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阮瓀一点儿也不动怒,她也轻淡淡地说:“那扯平了,我当时也没想到王爷是个口蜜腹剑的人,要是在当时我没准会相信,现在可是没这可能了。”
湛宸洛对那个词也不忌讳,轻笑着道:“如此看来,你与本王还算志同道合。”
“不敢不敢,我与王爷比起来只能算个孩童级别,还是夏夫人与王爷相配些。”
“她?”湛宸洛敛去笑容,“何以见得?”
“夏夫人与王爷才算是真的相配,不论是样貌、性格还有秉性,没有比她再合适的了。”阮瓀说得恳切,还有些赞许的神色。
这个还用问,你自己不知道?跟你一个德行能不相配嘛。
“本王不这么认为。”湛宸洛有些不快,也只是一瞬,他转而说:“还是以前的样子最适合你,回到本王身边吧。”
“呵~”阮瓀真的是不想相信这人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太让人费解了,他到底有多高估自己的魅力。
“我没那么厉害,还能收放自如,想回去就回去。而且王爷明明知道答案还要这么说,那我有必要知会王爷一声。”她轻咳一下说道:“没人教过你这样一个道理吗?你不稀罕要的,必定会有别人稀罕,但你想再找回的时候,就会发现回不到过去,不论人还是物都是变化的,是不会在原地等你的。”
从阮瓀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此时此刻的想法和心情,她也毫不保留的展示给湛宸洛看。
“看来瓀瓀对当年的事还是耿耿于怀。说回来,还没有一个女人拒绝本王,你是头一个。”
“哦,那还是份荣誉呢。”阮瓀明摆着不觉得他那句话有什么,没再继续说下去,自己揪起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挨个拽着吃。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