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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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阮瓀收起嬉皮笑脸,正坐说:“老钱刚得到新线索,第二处宝藏可能就在南湘六百里开外的狼向山。如果找到了第二个,最后一个也就好找了。第一个在湛国的东南部位,也就是阮氏藏匿位置周围。第二个如果确定的话,那就是湛国的西南部分,那第三个应该在京城附近,这样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跟石头上的宝石一致。”
“这次能顺利拿到第二块就说明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钱之渊附和着,“我们离回家又进了一步,咱今晚庆祝一下如何?也来表彰一下我的努力成果。”摆出一副沾沾自喜的邀功状。
“庆祝什么,又没拿到。”阮瓀完全无视这个兴奋的提议。
“那就等我们拿到再庆祝?”钱之渊又兴高采烈地提议。
“拿到再说吧。”阮瓀毫无高兴感,她转而对着云逝说:“我们回去吧,要给老爷子准备宴会了。”
“好。”
“唉?就这么走啦?”钱之渊挫败,否定就否定吧,干嘛要扔下他走人。
“噢,晚上要准备老爷子的生日宴,你也可以用钱三公子的身份来。”已经走出门的阮瓀倒回来补充。
“有没有意思?没意思就不去了。”钱之渊赌气,大高个出现这样的神情,很滑稽。
“爱来不来,不来拉倒。”阮瓀斜楞咿呀,扭头走人,干剩下钱之渊在雅间里吹风。
接近傍晚的大街上,人特别多。乞丐们都放了假,回家喝粥去了。白天摆摊的收摊回家,晚上摆摊的刚开始忙活,菜市此刻最红火,吆喝叫卖声不断。两个穿着素衣的人走在喧闹忙碌的街市中贴别显眼。
“宴会怎么办呢?”阮瓀歪着头问云逝,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
“祖父他喜静,不要太嘈杂就可以,其余的倒没什么。”云逝温柔地笑笑。
阮瓀突然停下来,站到云逝正前方,堵住了路。
“怎么?”云逝急忙刹住脚,差点儿撞在阮瓀身上,抓住她的肩膀才稳住,有些不解。
“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啊。”
阮瓀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说:“你在撒谎。”
云逝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天色暗了,我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吧。”
“你就是撒谎。”
云逝紧闭着嘴唇不说话,俩人就在大街中间大眼瞪小眼。
“老钱的话别放在心上,找不找得到还另说。”阮瓀想来想去想出这么一句话。
“嗯,我没事儿。”云逝挤出个笑容。
阮瓀仔细瞅瞅,感觉没什么才扯着云逝的袖子往前走,“我们走吧。”
晚上的生日宴很热闹,来了云老爷子多年的好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南湘王因事外出赶不回来,特意命人送来一份大礼,是他亲自种植的山茶并亲自采摘送来,可见云老爷子的面子有多大。
阮瓀特意请来南湘最有名的戏班子和皮影班为生日宴助兴。云老爷子很高兴,足足看了有一个时辰,被人好一顿劝说才同意回房休息。
钱之渊在宴会伊始时气宇轩昂地走进云府,一改往日的形象,很正经。沿路上跟许多人打招呼寒暄,还很礼数地向云老爷子贺寿,云老爷子很是喜欢这个后辈,笑呵呵地说他会说话,就是那个发型实在奇怪的很。说他像和尚,到还有点儿头发,要说不是吧,看着还奇怪。该说的都说完了,钱之渊晃悠到阮瓀跟前。
“来了啊。”阮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挺人模人样嘛。”
“那当然,好歹我也是钱大员外家的三公子,这张脸代表钱家,还在这儿混,就要对得起我这张脸不是。”钱之渊抖抖长袍,相当得意。
“行啦,别抖了,都露怯了。”阮瓀强行憋着笑,好好一张脸怎么老让他搞的想吐槽。
“切~”钱之渊摆回正常的样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刚才忘记商讨。”
阮瓀默了一会儿说:“他们那儿呢,有动静没?”
“应该也就这几天,他们比咱着急多了。”
“那我们先等等看,随时观察他们的动向,要是他们先找到,咱还省点儿力气。到时候太子一定也会派人来,别卷到他们中间去,会伤及无辜。”
“也是。”钱之渊恍然,嘿嘿笑两声:“还是你想的全面,当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
“是想被轰出去是吧?”阮瓀阴森森地威胁。
“开玩笑嘛,真是……”钱之渊拂过毛寸头。
阮瓀斜着嘴角冷哼一声:“找好开玩笑的对象。还有啊,以后别当着云逝的面说些‘回家’的话。”
“为什么?早晚你也是要回家,他还不是要接受。”
几米开外的修长身影正游走于各位来客之间,淡淡的笑容让人莫名的安心。
“没那么些为什么,让你别说你就别说行了。”阮瓀又恶狠狠地威胁。
“……不说就不说,你别摆出那样的表情,看着怪吓人的。”钱之渊立马四处张望岔开话题:“来的人好多,别看云老爷子不太出门,结识的朋友真不少。”
“都是年轻时结交的,老爷子虽然不出门,但经常与他们书信来往。”
“噢!那个人是谁?!”钱之渊忽然低吼一声。
“干嘛这么大声。”阮瓀嫌弃地斜了一眼,揉揉耳朵道:“谁啊?”
“就是那个、那个呀!”钱之渊急得要跳脚。
“哪个哪个呀……”阮瓀学着他的腔调调笑。
“就那个,那边那个。”钱之渊伸手指过去,“我现在正对着的那个。”
阮瓀顺着手指看过去,从一群人中分辨出一个,“穿着墨绿云锦袍的那个?那是东南药王宁晏。”
“不是,是穿绿袍后面那个女的。”
“女的?”阮瓀重新朝那个方向望一眼,才看到药王后面有个嫩黄的裙边,她回过脸来斜睨着着急的人,这小子眼睛是什么光,藏在人后面还能看到。
“那是药王的女儿,宁绮双。”
“你认识?”钱之渊很激动,眼瞪很大。
阮瓀戒备地往边上一挪:“干嘛?不怎么认识。”
“给我介绍介绍。”这语气很急切。
“我又不熟,怎么给你介绍。”
“云逝认识不?让他给我介绍。”钱之渊迫不及待地准备把云逝叫过来,刚要敞开嗓子喊,被人堵住了嘴。
“干嘛你要,别瞎喊,破坏你的形象。”
“唔唔唔……”嘴被松开了,钱之渊紧抓着阮瓀的手,“你说的对,关键时刻形象千万不能破坏!”
阮瓀作颓肩无语状,“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钱之渊握着阮瓀的手兴奋地说:“这是我的女神啊!”
这刻阮瓀就剩白眼了。
“怎么了?”云逝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
“问他。”阮瓀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一个劲儿地甩,都被捏抽了。
“来了正好,你看见那边那位黄衣服的女孩儿没?认识不?”钱之渊眼睛一直锁住那个方向,人走他的眼神儿也跟着移动。
“你说绮双吗?”云逝随着灼灼的目光看到他所说的人,“认识是认识,怎么?”
“太好了!赶快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你自己去跟人家打招呼不就得了。”阮瓀忍不住插嘴。
“那多突然,这样比较自然。”钱之渊也不管了,扯过云逝向黄衣女子走去。
“喂!”阮瓀跟在后面,一把夺过对云逝的所有权,“春天已经过完了,你还发春呢。”
“好不容易发一回春,你能不能谅解一下。”钱之渊拽回云逝,催促他赶紧走。
云逝被两个人抢来抢去,亏着他人好又温柔,一点儿也不生气,就是不解地看着手边的俩人。
三人走走停停终于走到黄衣女子面前,阮瓀拽掉钱之渊的爪子,让云逝站好。
“云哥哥。”这声音甜得要掉牙。
“嗯。”云逝轻点头,“绮双,介绍我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什么人?阮姐姐我已经认识了啊。”甜甜的嗓音让钱之渊心底软成一片。
“是这位。”云逝看向一边紧张的男人,“这位是大商贾钱玉铭的三公子,钱之渊。”
钱之渊还愣在宁绮双的美貌中,完全没听到云逝的说辞,身材高大的他就像跟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阮瓀捣了他一下,小声地提醒:“说话啊。”
“啊?”钱之渊蓦地清醒,“噢,你好,我是钱之渊。”说完他还绅士地伸出了右手。
宁绮双看着对方伸出的手,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看人的眼神儿也像看怪物一样。
阮瓀啪地打掉钱之渊的手,朝宁绮双笑笑:“他看绮双你太漂亮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你别在意。”然后,她扭头狠狠瞪上一眼,好好的机会不会把握,搞什么呢!
钱之渊如梦初醒,挠挠头说:“没错、没错,我太紧张了,呵呵……”笑容倒还算是阳光帅气。
宁绮双的脸颊微微泛红,因为阮瓀的话害羞了,娇嗔道:“阮姐姐真是说笑。”
不笑不要紧,一笑又吸了钱之渊的魂儿,人看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这也不怪他有着花痴反应,宁绮双确实长得很美,皮肤吹弹可破,人像个精灵一样活泼可爱,每走动一步又像个仙子似的飘渺灵动,明眸皓齿、娇小可人。
宁绮双眨动羽毛般的密长睫毛很有礼貌地对钱之渊回复:“我是宁绮双,很高兴认识你。”她转而对着云逝说:“云哥哥看到蔚大哥没?”
“蔚公子有事,先行离开了。”
“这样啊。”明眸里满是失望和沮丧,“他走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一炷香时间,你若有事,我可命人捎信给他。”
“不用了。”宁绮双摇头,“我只是问问,不用劳烦,爹爹他好像喊我了,云哥哥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去爹爹那了。”
云逝望望钱之渊,见人没动静,他轻点下头,宁绮双就往别处走了。
狼向山
“哎,你没戏了。”阮瓀下了定论。
“凭啥?你咋知道我没戏了?”钱之渊从娉婷的身影上使劲地移开眼,似是惊讶又似不快地问。
“你没听见人家刚才问蔚大公子,一听人走了,立马就郁闷,还有你什么事儿。”
“不可能吧,你肯定是看错了。”钱之渊不相信。
“不信?”阮瓀问云逝:“她是不是喜欢蔚靖风?”
云逝支支吾吾,迎上钱之渊期待又复杂的目光不好开口,就光点点头。
“看吧。”阮瓀惋惜道:“你的女神心中有男神了,就没你住的地儿了,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钱之渊挫败,好不容易碰上心仪的女神,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他在无限叹惜中过了好几天,颓靡不振,和阮瓀商讨寻宝藏的事业心不在焉。
一连几天,阮瓀受不了他无精打采的死咸鱼样儿,为了提起他的精神就说:“虽然女神心中有男神,但男神心中没女神,你明白不?”
钱之渊懵懂:“什么意思?”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宁绮双喜欢蔚靖风,但蔚靖风不喜欢宁绮双是吧?”
“差不多吧,也不是说不喜欢,应该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以后能不能发展成那样就不知道了,所以说你还有机会。”阮瓀懒懒地回答。
“太好了!”钱之渊跳起来,重新焕发活力,而且信心十足,“早晚她的男神会是我!”
阮瓀扶额:“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这下可以谈正事了吧?”
“不行,我要趁热打铁,让她对我印象深刻。”说着钱之渊准备冲出去找宁绮双,想到一事又扭头问:“她还没走吧?”
“你又发什么神经,趁什么热打什么铁,你这么冲过去不把你当成个神经病才怪。”阮瓀能让他愁死:“再说,她对你印象已经很深刻了,再深刻就不是什么好印象了。”
一句话说的钱之渊又泄了气,想起那晚人家看自己的眼神儿,他幽怨地说:“那我怎么办?”
“我觉得吧,这个先缓缓,让她把那天的事儿差不多忘了的时候你再以更好的形象出现不就得了。我们还是先干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