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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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板同本王不也是多年未见,为何只陪他人,不陪本王呢?”湛宸洛出口为难,看来是不想放阮瓀走。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夏薇和云逝同事蹙眉,他俩的想法绝对是背道而驰。
“王爷已坐了许久,我也尽了地主之谊。再说,王爷是与夏夫人一同外出,既然有夏夫人相陪,又何须我呢?”
阮瓀一句话让湛宸洛没了下文。
“王爷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和云逝就不叨扰你与夏夫人相处了。”
云逝也对着湛宸洛说:“如瓀瓀所言,在下就不打扰王爷与夫人了。”
阮瓀唤来小二,特意很大声地嘱咐他要好生伺候王爷,千万不能怠慢。然后不等湛宸洛再发话就走了。李哲和云逝也依次拜别。
“王爷?”夏薇挑着转音问湛宸洛。
湛宸洛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轻轻笑起来,又有有趣的事了。
一楼一个最靠里的房间里,李哲正满脸崇拜地看着云逝,眼皮也不动一下。
“李公子这是怎么了?”阮瓀用目光询问云逝,云逝茫然不知。
“在下最欣赏云公子的大作,有幸得了一副并对着临摹了很久也不得云公子的要领。想着若是能得到真传,那是极好的事情,没曾想竟在今日遇到了真人!”李哲说的激动。
这人真是画痴啊,两年过去了他一点儿没减,还有反增之势。
“阮姑娘也很喜欢云公子的画风,在下与阮姑娘就是因为云公子才相识的。”
“我?”阮瓀疑问,她怎不记得那时候见过云逝的画。
“就是那幅鲤鱼戏水图,阮姑娘说很生动的那幅。”
阮瓀仔细想想,想起来了:“噢,原来是那幅啊!”
“瓀瓀两年前就见过我的画?”云逝压根儿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什么。
“就是几条小鲤鱼在戏水里嬉戏的画,你不知道?”
云逝也很努力地回想,奈何他画的画太多了,不能每幅都记着。
“那上面没有落款呢。”阮瓀提示,当初她还想问作者是谁来着,真没想到能认识作者,难道这就是缘分?
“好像是有那么一幅,是信手画的,后来不知去哪儿了。”云逝有了那么点儿印象。
“云公子果然大家,信手拈来都灵动非凡,还请云公子赐教!”李哲这就开始拜师学艺了。
云逝懵:“李公子客气,敝人只爱好而已,谈不上赐教。”
“云公子乃出自书画世家,从小受良好的熏陶又天赋异禀,自然成为书画界的翘楚。在下若有云公子的指点,真的是三生有幸,还请云公子不吝赐教。”李哲又央求一遍,有点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李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阮瓀看他那股坚持劲儿也劝了起来,要不他可不能罢休。
云逝见阮瓀都帮他说话就答应了,他还得说:“只是李公子与敝人之间的交流而已,谈不上赐教。”
李哲高兴的不得了,在他们那地界儿,别说跟云逝交流了,就是能攀谈几句也会招来羡慕。
“谢云公子。”李哲大喜过望,搞定了这事儿才想起阮瓀来,“阮姑娘当年为何不告而别?”他再仔细一看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又问:“阮姑娘是如何与云公子相识的?”
“说来话长了。”阮瓀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敛眸看向了别处。
李哲似是看出了什么,“当年在下捎信与王府,多日也不见回复,便去了王府一趟,王府的人说……”他眉宇间有悲伤的神色,“王府的人告知在下,说……姑娘已经不再人世了。”
云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思地看向阮瓀。
“本来以为是活不成了,没想到命不该绝,还是活了下来。”阮瓀轻轻淡淡地说。
李哲语塞,不用想他也差不多猜出阮瓀当时的日子有多不好过,都到了生死的边缘。
“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阮瓀报以微笑,那些事现在看来也没什么。
云逝的担心随着她的笑容散退一些。
两人间的眼神交流给李哲一种微妙的感觉,他没开口挑明。
“李公子当日去王府只得知我不在人世的消息?”
李哲点头:“他们只说了这个,在下不相信还到处打听阮姑娘的消息,时间久了才慢慢相信。”
阮瓀不意外,王府还能放出什么信儿。
“李公子可知这两年王府有何变化?”
“还是老样子。”李哲如实说。他是个文人,不太打听别人的私事,但有一事他还是听说的,“洛王的三位夫人只剩一位了。”
“只剩一位了?那两位呢?”
“姜夫人于半年前去世了,姚夫人已经失宠出了家,每日都在诵经念佛,不太踏出屋门了。”
回南湘
“姜……夫人去世了?!”阮瓀相当惊讶,很难想象那个高傲无比的妖娆美人香消玉殒了。
“嗯,半年前突然暴毙,洛王念在她服侍多年的情分上将她厚葬了。至于死因嘛,只说是突然恶疾,不过她身体一直都很好,不知什么原因。”
阮瓀哼哼两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争风吃醋招致的“暴毙”。以她的了解,能做这种事的定然是夏薇,外表一副柔柔弱弱、正气凛然的样子,实则阴险恶毒的很,估计也就是姚梦不在乎湛宸洛才能存活下来,有时候女人们之间的争夺并不输给男人们。
“在下也只知道这些,其余的就不知了。”
“我想再问李公子从何得知的这个消息?”阮瓀自从入京就没听过三位夫人只剩一位了。
“阮姑娘还记得柳公子吗?”
阮瓀回忆一下,想不起来了。
“就是那位同在下一起教过阮姑娘作画的人。”
阮瓀再使劲地回想,依稀能想起个模糊的身影,“有点儿印象。”
“柳公子的……”李哲觉得说这话有违文人的风骨,矛盾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柳公子的相好是百花楼的头牌,名唤红蓼,京城的小道消息没她不知的,并且还以买卖消息赚取赎金,也算是有头脑的人。一次偶遇洛王和夏夫人,柳公子无意中说起来,在下才得知,坊间也不知王爷只剩一位夫人在。”
阮瓀明了,怪不得她也打探不到王府中的消息。
“多谢李公子。”阮瓀知道让一个文人说这些真实难为他了。
“阮姑娘客气,以在下与阮姑娘的交情,这是应该的。”
“聚仙楼欢迎李公子常来,我会新开一间专为李公子所用。”
这也算作感谢他当年的照顾吧。
“这酒楼阮姑娘的?!”
“也不全是。”
李哲诧异地说不出话来:“真是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一个女子开出了全湛朝最大的酒楼和商号。
拜别了李哲,阮瓀和云逝在聚仙楼用过了完饭才回到云府。
除了南湘京城也有座云府,这座府邸本来要以阮瓀的姓氏冠名,但她坚持还是要题云府的匾额。
房间里,阮瓀摆弄着几束鲜花。
“来京城也有很长时间了,再过几日是老爷子的寿辰,我们回南湘吧。”一枝月季被利落地剪掉下茎落到花瓶里。
“好。”云逝浅笑着回答。
“你们要回南湘?带上我!”
一个身材高大、体型修长的男子闯进来,满面阳光的笑容,像正午的艳阳一般温暖。他有一张五官轮廓分明的脸,乌黑的长发全部束起揶在玉冠内,剑眉下是一双和煦的眸子,有着完美线条的下颌以及厚薄合适的微勾的嘴唇,是阳光帅哥一枚。
“我去过一回南湘,确实很美,我想再去一次。”
“你去干嘛?”阮瓀挑选自己喜欢的花束,没正眼那枚帅哥。
“还能干嘛,当然是找古石了。”
“你那块又不是在南湘找到的,找不着干啥了?”
“游山玩水吃美食。”
阮瓀满脸写着“我就知道”,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她已经很清楚了解这人的脾性。他的心态是怎么练的,总是乐观的吓人,要是能分自己一点儿就好了。阮瓀看着妖艳的睡莲,扯出一记苦笑,想起了初识这家伙的场面。
想起当初认识他的时候还真是被那古今结合气质“震撼”到了。当时她大病初愈不久,好不容易征得云逝同意能上街透透气儿,谁知刚出大门就差点儿被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撞到,亏着云逝反应及时把她拉到怀里护住,要不肯定会摔个狗吃屎。
等镇定下来看向莽撞的人,真是眼前一亮,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直挺的鼻梁将整个五官带起来,有棱有角,是个相当英俊的人。但是,这人是毛寸头,有型是有型,可跟他身上的青衣纱袍格格不入,尤其浓密的头发不是黑色而是有点儿淡淡的亚麻色,在太阳底下格外明显。
毛寸头连连道歉,大眼澄澈无比却很慌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撞到的人。
云府的人对没有诚意的道歉很不满,云逝也少有的皱起眉头,表现出不愉快。可还没等苛责毛寸头,就见他扭头就跑。随后,后方传来叫骂声,呼的一阵风刮过,几个彪形大汉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骂,还有的拿着棍子直直指着毛寸头的背影,叫嚣着要是追上就打断他的腿。
再看向毛寸头奋力的往前跑,动作相当灵活,边跑边躲闪,绕过迎面走来的路人和路边摊,左跳右窜,偶尔还翻几个跟头越过高处,惹得周围人惊叫连连。
阮瓀顿时傻了眼,眼珠子就差弹出去了,那不是跑酷吗?!
能想象嘛,穿着长衫长袍的人留着超短发在熙攘的古代大街跑酷?!
阮瓀深深地质疑自己的双眼,闭上睁开再闭上睁开,前面还是那个灵动的身影,她不禁要大喊:毛寸帅哥!学过马克思吗?!不过没喊出来。
后来证明,这位毛寸帅哥确实学过马大伟人的著名思想,而且还是专业的,说起这个来头头是道,奈何没有用武之地,侃侃而谈的亚麻头毛寸古袍帅哥,怎么看怎么违和。
又经过一顿胡侃才知道毛寸帅哥的名字,现在的他是富甲一方又声名远播的钱玉铭的三儿子,要说这钱玉铭名不副实,起了个文雅的名字却是个商人,长相则温润如玉,一点儿铜臭味儿没有,年轻的时候迷倒一片闺阁少女,最终只娶了一位妻子相伴左右,这在妻妾成群的古代很是少见,所以作为一段佳话传到全国,人人说商人应为钱玉铭,嫁人当嫁钱玉铭。
有个有钱的老爹,当儿子肯定不能吃苦,钱之渊在这儿过的是滋滋润润,上面有两位哥哥守着家业,他就负责享受生活以及……到处闯祸,按他的话说就是这儿的生活太无聊了,他人又是个热心肠,经常“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惹祸上身,就是钱老爷再能耐也不能以火箭的速度赶来帮他挡住。所以啊,幸亏之前就学过一门特长——跑酷,要不早被打断腿多次了,还能这么玉树临风的站着才怪。撞人的这出儿就是他不适宜地伸出援手帮了倒忙,结果被人追的满街跑。
说起他这个名字,人家自己还要忍不住吐槽两句,说是冲着他这姓儿没钱老天都不能让,外加这名儿起的,钱的渊源,都钱的祖宗了能没钱嘛……
阮瓀对此人只能表示无语,理解不了的逻辑和学不来的乐观。说回来,他穿来的际遇比自己好太多了,有优越的生活和慈爱的父母,可她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连着这副身子都不知归属在何处。
当谈起钱之渊幸福的穿越之旅时,他就说可能是以前过的太落魄,老天可怜见的,特意让他有钱一回过过瘾。听他这么说,阮瓀心里还平衡些,老天还是公平的,好在她现在的生活还不错。
再说起钱之渊的落魄生活,那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白天醒来就要思考晚上在哪儿睡,白混了一张纸文凭。他总结了一下,应该是马大爷的精髓还没学深刻,才导致了没有硬实的饭碗,所以他白天外出到处找“碗”,晚上就继续研读马大爷的思想,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