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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朝雨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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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对自己的话始终不为所动,蝶舞有些无奈,不过好歹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只好什么都不再说,小心的把茶盏递到了他的面前。

“……蝶舞,你跟在阿离身边多少年了?”这一次萧靖雨接过茶杯,用杯盖拨弄了下微微散发热气的茶水,却只是拿在手上。

蝶舞恭敬的低头回答。“属下贴身伺候大概有五六年了。”

微微一愣,沉吟着。“五六年啊,那也不算短了,你有多了解阿离?”

美丽的年轻女子犹豫了片刻,“……楼主智慧高深,行事自有道理,不是下属可以揣测的,即使再学个十年八年,所知也不能望其项背。”

眼角扫过神色肃然的蝶舞,淡然一笑,萧靖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的叹息。“阿离培养的人,即使已经伴了我这么久,可说话的也还是这么谨慎,不知道是她成功呢,还是我失败。”

些些惶恐,小心的看了一眼那个脸色苍白却眼神凌厉的男人,面容丝毫似乎并无嗔怪的意思,蝶舞这才放心的重新垂下了眼睑。“属下愚昧,遵从楼主的命令就是天职,从我发誓效忠于朝雨楼,效忠于楼主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终身为了朝雨楼和楼主付出一切。既然楼主让我跟了少主,说了少主是我的主人,那么对于蝶舞来说,楼主和少主都一样重要。”

一样!?只怕还是阿离重要些罢。他不介意的笑着,比起刚开始的时候,蝶舞确实已经要乖顺多了,至少如今对自己的尊重不再只是一味因为离若命令而服从罢。

“楼主一直都是很关心少主的。”谨慎的蝶舞难得说句分外话。
“我知道!”他笑得风清云淡,俊美的容颜和风暖暖,即使阿离不爱笑,可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心肠比谁都柔软。摆摆手,萧靖雨的眼底那丝光芒旋即闪过就黯淡了下去。

“知道阿离在哪里吗?”

“属下不知!”蝶舞低下头。

萧靖雨仿佛不经意回头,那个凝在唇角的笑容原来带着几分深刻。“你答得太快了,蝶舞!”他的眼睛明亮如雪,瞬间锐利冷凝了下来,仿佛看透了生死的眼睛也轻易可以看穿人心。

原来绕了半天,他只不过在等自己心思片刻的松懈。没有抬头,蝶舞咬着唇坚持。“少主明鉴,蝶舞近来一直负责照顾少主起居,寸步不离,已经许久不插手朝雨楼的事情,确实不能得知楼主行踪。”

轻轻叹息着放下手中的杯子,萧靖雨清明的眼神对准了她的眼睛,幽深得让人看不清那里头深沉的情绪。堂堂朝雨楼两大护法之一的蝶舞,竟在这样的压力下低下了头。

“你跟了阿离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她的脾气,同样你在我身边也伺候了不少时间,我了解你谨小慎微的性格,相信以你的忠心程度,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主人没有丝毫关注,虽然表面上你是服从我的……”

哑然抬头,原来他只不过是试探自己。如今真是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她弄砸了楼主的交代,还记得从不为任何事喜怒于色的楼主离开前那微微忧郁的神情,她是在担心少主啊。看着萧靖雨站起身朝外走去,忍不住急急跟上前去。“少主,你要去哪里……”

“去见阿离。”他笑着。

“不行!”蝶舞下意识拦在他的身前,等话出口才发觉是冒犯了。

只是看她,偏着头淡然的问道,“怎么?阿离除了不让我插手朝雨楼的是事务外,还派你限制了我的自由?”

“属下不敢!”蝶舞一脸惶恐却没有让开半步,面对萧靖雨渐渐冷下的面孔和嘲讽,只能硬起头皮。“楼主让属下好好照顾少主人,而冷大夫叮嘱少主需要绝对的静养,其他事情不宜操劳,属下只不过遵从命令行事。更何况,少主人答应过楼主的,会好好对待自己。”

“你如此紧张,咳咳……亦或是……阿离根本不在朝雨楼吧。”萧靖雨状似不经意的猜测,蝶舞却是一震,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睛怎么能就这样揭穿无数人尽力隐瞒的事实。

咬牙,既然已经无法掩盖,索性就告诉他真相。“是的,楼主现在不在朝雨楼,她去楼外办事,办完要办的自然就会回转朝雨楼,所以少主还是在这里安心的等待。她只要一回来,一定会先来见少主人的。”

嘲弄的勾起嘴角。
阿离会是那么想见到自己吗?他并不能肯定,可是他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你知道阿离去了哪里吧!”他那过分苍白的面容闪过有丝让人无法察觉的忧虑。

蝶舞微迟疑了一下,“只是听说楼主去了云南办一件事情,临行前请分堂堂主和翩暂时安排朝雨楼事务,并且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少主等她回来。”

“……云南!?”他沉吟着,忍不住低声思付。“朝雨楼在那里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阿离去云南干什么,那里是五毒教的地方,没有开化的蛮夷地……”他细细的皱起了眉头。

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神色一肃,他的身影就已经闪出几丈外,轻功飘忽得已经几近鬼魅。蝶舞吃了一惊,即使早就见识了百十遍,可一瞬间的行动力依旧让人吃惊,这是那个重病缠身,苍白单薄的公子哥?




三十八章



愣神间,萧靖雨的背影去得远了,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蝶舞随后追上,希望能阻拦他的行动。再次找到萧靖雨不过短短几柱香的时间,他已经安排了许多事情,换上了行动方便的黑色劲装短靠,几个手下正认真的听着他吩咐下去什么。

“少主,你不能去”!蝶舞急急忙忙,与刚刚得到消息的翩一起赶到。

“为什么”?转过头来,眼见连随身在伺的翩也没有带走,萧靖雨的眼睛又冷下了几分,不过表情依旧淡淡,甚至嘴角还是那样微微勾勒起冷漠的笑意,只是那笑容让人看到心底就会忍不住发寒,蝶舞也算是见过不少风浪了,可却在那样的目光下缓缓跪下。

无法在他那锐利如刀的眼神下说谎,挺直着腰杆的蝶舞微微偏开了眼睛,只是道。“请恕属下无礼,一定要留下少主,这是楼主的意思。”

“这真是阿离的意思吗?”萧靖雨的眼底蒙上一层阴影,隐约能见里面翻涌的惊涛骇浪,可见气得不轻,蝶舞没见过他如此惊怒的模样,一时呆了。

也有些吃惊萧靖雨突来的怒火,翩上前跪在蝶舞身边请罪。“属下不周,还望少主降罪,但蝶舞也是职责所在,并不是有意冲撞,请少主恕她无状之罪。”

他浅笑无风,眼神却是极冰凉。“好个职责所在,看样子是要硬拦了。哼!我如今的功力是大不如前,不过你们想阻我也只怕要付出点代价。”他阴沉着脸,语气冷漠如霜。

翩的心思如电,如今萧靖雨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辩解定会让他更加震怒。他是断不可能阻拦了,也拦不住了,就像萧靖雨说的那样,若是真翻脸动手,就算与蝶舞联手也打不过他的。心里苦笑一下,楼主真是给自己留下个大麻烦啊,既然不能阻,不能拦,那目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属下不敢,只是希望能完成楼主的吩咐而已,少主心智无双,定能明白楼主的一番苦心,所以无论有什么决定都请三思。”他始终低着头不动声色的立在萧靖雨身前,表情恭敬而凝重。

萧靖雨冷下的脸微微别开,他当然知道,就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更生气,更觉得紧张,若不是精神太过不济,他断不可能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你知道她去那里是干什么吧!”

翩顿了顿,老实的回答。“是!”

“然后你服从了她的命令,竟任她单身赴了那个什么鬼云南!”冷笑一声,萧靖雨嗤之以鼻的嘲弄着。“愚忠!”

“少主……”微怔,翩与蝶舞对望一眼,脸色均是慢慢难看。他们自然明白此行的危险,可离若是他们一直敬仰的神啊,又怎么会有办不到的事情呢。若不是萧靖雨如此犀利担忧的眼神,他们几乎忘了,离若并不是神,她也是人。朝雨楼倾尽之力都办不成的事情,她一个年轻女人,千里单枪匹马,要面对的危难可想而知。此刻帮着隐瞒一切的两人对望一眼,均是悔恨不已。

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手下已经备好了车马,萧靖雨翻身上马。“你们就给我守好朝雨楼,通知最靠近云南的分舵,要他们整备人马,随时等我汇合。”定要把离若完整的带回这里。

翩忽然犹豫,这次倒不是因为命令而阻止萧靖雨的行动。“可是……楼主已经去了月余,如无意外,这两天应该已经在预计的返程中。请让属下戴罪立功,替少主人去迎回楼主,无论如何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少主人失望了。”他认真保证,毕竟清楚萧靖雨那样虚弱的身体如何支撑长途跋涉的辛苦。

 “已经……一个月了啊,阿离……你真是瞒得好!”也不知是赶不赶得及,他坐在马背上冷冷的这么自语,气恼的强自压下咳嗽声,摔开翩的手,扬鞭夹马,一道白影就这样向前冲去,随后的一路人马立刻跟上。

蝶舞眼睁睁看着那个坚毅的背影远去,咬着牙,不能就这样任他一人前往。“你留下,我会跟上少主的,有什么事情再跟你联络。”蝶舞匆忙向翩丢下一句这样的话,随即也翻身上马,朝着萧靖雨前去的方向追去,即使将来要楼主责罚,这次也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她是这么想着。
……

“少主!前方来报。”就在这个时候,先行一步的弟子却传来了消息。“离若楼主回来了,刚刚已过城门,此刻正朝这里来。”

策马停住,萧靖雨修长瘦弱的手腕那一勒之力竟让正在疾驰的骏马嘶叫着抬起了前蹄,然后生生的停下。萧靖雨端坐马上,目中的欣喜一闪即逝。

街道的尽头,果然有一骑黑马缓缓过来,端坐之上那熟悉的身影让惊喜的属下跪地相迎,焦急的蝶舞更是喜出望外,楼主回来得真是时候。

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虽然她依旧明媚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不过看来却似乎并未有什么损伤。忍不住冷淡一笑,他担心是多余的不是吗?真是嘲弄啊,如今还有什么人可以伤害到她!即使再怎么确定,可直到眼见这个女人平安无事的出现,才慢慢放下了一直悬起的心,发觉胸口闷得难受。

黑马终于停在萧靖雨的前面,两人竟就这样坐在马上相互凝视打量。初见时的喜悦褪去后,空气奇怪的凝滞起来,最后还是离若微笑了下打破那份令人难耐的沉寂。“……天气还没转好,这副打扮是要出远门吗?”

“没有,属下只不过是特地出来恭迎楼主而已!没想到楼主这么快就功成而归,真是可喜可贺。”萧靖雨这么冷冰冰的招呼,别说恭敬,就连平时掩饰后的婉转也没有。那样怒行于色让离若着实愣了愣,这是那个谈笑风生下隐藏心机的萧靖雨吗?是那个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萧靖雨吗?从他嘴里听到这样格外生硬的字眼,终于发现他是真的在生气了。

怔了片刻,似乎有所明白。离若笑了,那个笑容依旧淡漠,可隐约带着几分古怪欣喜的神色,从身边拿出一只盒子。“……去办点事情,顺便拿回‘火云’了,虽然耽误了点时候,但这不正好赶得上用呢。”

那样轻描淡写的说着只是‘耽误了时候’,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上次的五色子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并不是不了解她的苦心和用意,所以如她所愿的假装什么也没察觉,可她却总是一个人决定所有的事情,总是让他没有任何准备就去了危险的地方。不喜欢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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