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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宫锁长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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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大小姐嫁给太子前夜成为太子妃的时候,她还郁郁不平,心小姐该是和她一样的人呵,也就一天的时间,从对太子的一往情深到这种地步。
阮心握住了她的手,她嘟着嘴巴,到底没有造次。
“既然心儿想出府散散心,那也罢了,姑娘家的也该多带几个人。”
“谢谢母亲。”刚刚说完阮心便觉得自己的虚伪去,她一点儿也不想谢谁,她恨不得少带几个人去,以免东窗事发。
阮心带着翡翠,琉璃等人乘马车出府,翡翠是阮心的贴身丫鬟本来该随车侍奉,但今天不一样,她穿着绿格调的裙子,将粉色衣裳的琉璃推上了马车,此时阮心才由众人扶将出来,她本来身子孱弱,一副弱柳扶风,不胜娇羞一样,原本的阮心“女为悦己者容。”经常打扮,可是今日的阮心拒绝了所有的装扮要求,不画眉不染胭脂,穿着一身素服,虽然自从大小姐阮嫣大婚她就是这个样子的了。
“对了,翡翠呢?”阮心上车之后多了一个心眼。琉璃沉默,半天才扯出一句谎言来“去茅厕了吧。”帘外的马车夫挑起帘子看进来,问阮心“二小姐去哪儿?”她不敢直接说去药房,毕竟与哀长公主说的是出来散心的,可是她不知道长安如此之大,当她甩掉了众人,却连去药房的路径也找不到了。
翡翠来到东宫,看门的小厮说“太子上朝去了,还未回来。”
不是阮心狠心,她也舍不得自己肚子中的孩儿,错只错在生在帝王家,只需要一副堕胎药,就可以救自己,然后便试图说服阮嫣,无论太子即位,还是八阿哥即位,整个平原候府别再参与了罢!
她手几乎是哆嗦的,但依旧付了药钱,门外只是好天气,行人穿着古代的衣服,往来如梭,阮嫣走后,药房的伙计不禁议论“这不是平原候府的二小姐么?平日身子孱弱也是丫鬟们置办药食,什么时候自己来了?”
哀长公主正在花园里赏花,她知道阮嫣爱菊,虽然东宫也有菊花,但是毕竟不如平原候府的好,她命令丫鬟们剪采一些开得正艳的菊花,忽然手里被一朵玫瑰花的刺一刺,丫鬟迎过来,哀长公主却想“这几日怎么心不在焉的?”“报告长公主,太子到访。”
“阮心呢?”太子风风火火地到访不过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哀长公主强压怒气,答道“心儿出门散心了。”
江边,阮心的眼里是坚毅的光芒,她这并不是消极的,她既然有机会挽救她一直在现世深抱同情的人,如今有机会就不能让她重蹈覆辙!月光印在阮心的脸上,却是凄楚的光芒,用水调了药,正待喝下去,忽然一只手打过来,所有的汤药水从高高的悬崖哗啦啦地落到了悬崖底下的大海里,风浪怒号,原本平静的大海荡起一层涟漪。
阮心吸了一口凉气,“如何?”她可以看到远方有许多人马,着着黑衣,立在悬崖旁的森林里,她气得动弹不了,丫鬟们怕极了,翡翠,碧玉,琉璃,琥珀统统上来拉她,她们又何必害怕,拉不动她便跪在原地。
阮心不怕秦赫,况且她也不是阮心。
“你怀孕了,为何不告诉朕?”
秦赫的歹毒对于阮心来说深有铭记。
恐怕所有情话,所有表面的虚华都再也不能打动她,前世她死于他的刀剑之下,答应坐拥椒房,母仪天下,甚至叫嚣着“为君摘花,为君盘发,为君覆天下。”一朝登基,却是第一个抄灭的家族就是平原候府,第一个失宠而被关入冷宫的妃子就是阮心。
“以后我们的孩儿要取什么名字呢?”
“随你。”他说“男生立为太子,女生立为公主,无论皇子公主朕爱它如常。”
巫蛊之祸,静嫔,霏贵人先后得宠“你这蛇蝎妇人,竟然敢做这些东西来害朕!”以前别的妃子凌辱她,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可是这一耳光却是由他亲自甩上。
“冷宫废后竟然与番邦勾结,与番邦王子暧昧不清,这对于大汉国权国荣有损,往帝王赐死废后阮氏!”
整个大殿的大臣统统跪下来只为赐死她,阮心又何其殊荣,“一世一双人”葬身于“情非得已”,她死于自己的深爱的男子刀柄之下,只因为一句“情非得已。”
阮心吐出一口血,所有的丫鬟安静地跪着,没有人敢扶她,即使没有登位,秦赫也有了天子的威慑力,秦赫想来扶她,却被她一掌挥开,前世所受之痛她不求加倍奉还,只求远离纷争。
她像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平民女子一样,安静地跪在众丫鬟之间,却胸口沉闷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翡翠拿眼睛的一角去瞥她,却发现她头冒虚汗,“小姐!小姐!”她终于失去了分寸,奔向自己的主子。
当夜瓢泼大雨。
当夜雷电交加。
可是阮心不再是重生以前那个阮心,英雄救美也好,山盟海誓也罢,她挥开了太子欲图扶着她的手,牙齿咬着嘴唇,在意识消失之前扶住了翡翠的手腕,怆然道“我很好,翡翠,扶我回府!”
太子寂寥地站在原地,咬紧了牙关,平原候府的人已经走远,侍卫们走过来,一个人穿着黑色锦衣华服,手中握剑,低头道:“雨大,请太子回宫!”





第5章 哀歌(3)
“凉幸,去将夫人那件月藕荷色衫拿过来。”
阮嫣高傲地抬着头,任由丫鬟们给她打扮,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衫的婢女接过凉幸手中的外套,半天阮嫣作为太子妃答道:“外面大雨,太子不是早该回来了?”薄瑶看着凉幸,凉幸又看回薄瑶,两个人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木门栏外却传来太子低沉的声音“若是心儿打了胎,你们便一个个去给我的孩儿陪葬。”半天才响起另外一层声音“太子,你不要为难我们,心儿小姐在候府,而我们在东宫,这!这……”秦赫犹如一个孩子一样任性,可是位于寝宫的阮嫣已经低沉到地狱里去了,凉幸和薄瑶没有一个人赶去扶劝太子妃,在屋子里站着的人都是阮嫣从候府里带来的,都知道阮嫣脾气性格,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如两个人所想一样,桌子上所有器皿都被摔到了地上。






第6章 堕胎
“外面风大,小姐还是多穿点衣裳吧。”
自从阮珂意重生,她就喜欢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面对竹林那一扇窗子旁边,纤弱的手指握着笔却什么也不写,用力握着,直到指甲深深钎进肉里,留下许多血红的印子,霓虹阁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即使二小姐的脾气比大小姐温软柔和得多,许多大丫鬟们,譬如琥珀,琉璃等都不敢上前,二小姐变得如此易怒暴躁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她知道二小姐的脾性。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那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阮苛漪穿着一袭薷裙在原野上放风筝,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天真活泼,而太子挟着一堆人群向这儿走来,如果阮嫣知道这一幕应该会气得发抖,平原候软贤将近五十多岁,大腹便便,已经没有年轻时代的雄姿英发了,他恭维地向太子介绍“这是小女阮心。”当时太子即使没有纳正妃也有几个妾室,但包括熙嫔在内一个个都是死气沉沉。而阮心这种青春阳光在他心目中留下了深深的映像。
多年以后,他任由阮心躺在他的膝盖上,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他忽然想到多年前的这一幕,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阮心,嫁入东宫这么久,不争不吵不闹,就算是哭泣也没有乡间妇人的狂暴,歇斯底里,也没有贵小姐的矫揉造作,但是他可是帝王呵,不是平凡人家的男子,即使阮心在他面前哭晕,他也不可能饶恕阮贤的死罪,宫中最嫉恨墙头草,他一时失去势力,阮贤就强迫阮嫣和他离婚,并且投靠了大势正好的八皇子。
阮苛漪想到这里,笔握得更紧了,窗外的风一阵一阵地吹拂,似乎像一把寒刀在剐刻着她的面,翡翠从外面端进来热汤,准备服侍二小姐洗漱,她跪在阮苛漪侧边,轻柔地用帕子揉着阮苛漪淋湿的长发,即使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呵。
可是阮苛漪像一个木偶人般不笑不哭也不闹。
而东宫却闹得更为惨烈,秦赫爱她,秦赫只知道自己爱她,现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古怪的阮苛漪什么也没有了,况且他还知道了也许自己的第一个嫡长子就活在阮苛漪的肚子里。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阮苛漪的冷漠,阮苛漪是有点奇怪,但是他从未深加考虑。
阮嫣疯了,她手里策着刀向秦赫刺去,“为君摘花,为君盘发,为君缚天下!”当初的诺言随风而散,她没有伤害到秦赫反而伤害到自己,所有侍卫一齐向她涌来,此刻,她不像一个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反而像一个疯人院的病人。
窗外,依旧是爬山虎,一片青翠,可是,屋内虽然暖气妖娆,却是一片片血腥。
他决定了,他要纳入阮苛漪,他说到做到。





第7章 椒房之诺
漫天的雪花从灰暗的天际各个角落飘洒下来,阮心穿着厚厚的狐皮衣裳,一张笑脸裂成弯弯的月亮,笑容沉静而美好,她从宽大的披风里伸出手去接那晶莹的雪花,一只厚实的手握着她的右手“好看么?我改日将整个倚梅圆都承包起来给你。”
太子来候府提婚的时候阮心第一个想到的情景就是这一个,可是现在她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即使年龄才十六上下,表情成熟得像一个大人。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人家可是现在如日中天的太子呵,皇帝体弱多病,他又这么爱你,你不日就会母仪天下,坐拥椒房。前世,哪怕不能坐拥椒房她都要嫁给他,可是今时今生,他就是将王冠亲自戴在她的头上,她也是一个“不”字!
“你怀了他的孩子!”“我可以打掉!”
太子站在殿内,阮心站在殿外,他疑惑的目光深深探究着阮心,平原候大怒“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可是,当时太子失势你却比谁都着急将自己的两个女儿拉出太子府,太子登基没有多久,被立为德妃的阮嫣便暴毙,当时因为阮嫣曾经掌掴自己,且素来对自己不好,这件事情她也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去阮嫣姐姐陵前凭吊,可是今日想来却觉得这件事情稀奇古怪。
她不善于违背父亲的意旨,即使是在对未来了如指掌之后。
平原侯给了她太多,带给她生命,护着她母女,甚至曾经因为她母女而与哀长公主闹变扭,这恐怕是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驸马敢纳并且纳了小妾,况且还是一个出生卑微,在青楼卖唱弹琵琶的歌姬。
十多年来,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由平原侯提供。
阮心的手拽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忽然,她凄然一笑“既然重生,为何不生在自己与太子相遇之前,而是留下这累赘,重赴黄泉。”即使有再多的顾虑和不愿意,她轻巧地鞠了一躬,像她任何时候的少女时代一样。
“去批最好的红绸来!”
“锦丫头,那双金玉如意怎么还没有擦拭好!”
凌乱而喜气洋洋的殿堂,即使是素日里最亲近她的翡翠,琉璃等人也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奔走忙碌。她穿着一身喜服,头上戴着金灿灿的流苏,那透亮的蝴蝶钗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戴了两次,一次是前世,她欢天喜地做着一个两厢情愿,地久天长的梦,“母亲,你看,我得到幸福了呢,秦赫说他爱我,而且只爱我!”跳来跳去,而与太子秦赫嬉闹,而这一次,她依旧穿着红艳艳的喜服,戴着金灿灿的流苏,依旧是透亮的蝴蝶钗,不过她不再是欢天喜地的她了,孤独,寥落,静立在所有欢闹的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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