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月-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落月摆手道。
中年仆人低着头,脸也不敢抬起,早听说冷香筑的落月姑娘美得可怕,还有相传她是个狐狸精呢,自己还是不要看她的好,要是魂给她勾去了,可就玩完了,于是他战战兢兢得说:“秦王要小的来通知落月小姐,说是请落月小姐明日午时往秦王府一次,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
“这个,小的不知,不知落月小姐,明日去不去,小的还要回禀王爷。”
落月想了想,有什么事情要特地来找她呢?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从何想起,只得先打发这位仆人,她说:“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明日午时我一定准时到。”
“那小的告退了。”
“不送。”落月客气得说。
当只剩她一人的时候,她奇怪得思索起了刚才的事情,秦王相邀自己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她低喃。
第二天午时,一顶青衣小轿,在秦王府前落下,一位衣着艳丽的小丫鬟挑开了轿帘,从内走出一名面系白纱,身着白衣的纤长女子来,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观看,这到底是谁呀,这么神神秘秘的,大家纷纷猜测。
门人已经在府内恭候良久了,看见落月到了,便殷勤得走上前去打招呼,当落月正举步往秦王府内走去时,却看见在秦王府外墙的一个拐角处,还有一顶软轿,此轿高贵,华丽,不似一般人家的物品;而奇怪的是,此轿为什么停放在这样一个位置,有些刻意得不想让人看到的意思,这是谁的轿子?
落月疑心顿起,她装作不在意得问门人:“你们府里是不是有客人啊?”
门人自是如实回答:“啊,端筝公主正在府内。”
“端筝公主?!”落月心头一惊,仍是假作无意得问:“好熟悉的名字啊,我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落月姑娘自然应该知道。”门人哪会知道落月是在故意套他的话呢,他看到连落月也不知道,便自豪得说:“她可是我家老爷的姐姐,也是定北郡王的母亲。”说完还得意得朝落月望了一眼。
“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如此熟悉呢?”嘴里打着哈哈,但落月心头的撼动可不是一点儿的,她有些猜到,今日秦王叫她来的意思了。
她摆了摆手:“海棠,你过来。”
“什么事,小姐?”
“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徐若风,告诉他,他的母亲正在秦王府找我商量要事,若是他不赶快来的话,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落月轻声在海棠耳边吩咐。“还有,千万别告诉他是我叫你去的,要说,是你自个儿看出事情不对,所以才……明白了吗?”
“是的,小姐,我马上就去。”看着小姐脸上慎重的神色,海棠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她马上便动身去找徐若风。
落月随着门人来到偏厅,远远得便看到一男一女坐在厅内,不出她所料,果然并非是秦王要见她,而是那位端筝公主,徐若风的母亲,看来他一定和他母亲说了他要娶她的事情了,否则怎么会惊动这位老太婆的呢!看来她的计划不仅让他成功得迎娶她,更是使他家中鸡犬不宁,简直大快人心啊。
4
落月定了定神,走入偏厅,仆人们便将厅门关闭,看到堂上坐着的二人神色凝重,脸色严肃,她暗里觉得好笑,秦王她自是很熟悉。
而今日正好有机会来提前领教一下自己未来的婆婆了,她看见端筝公主身着一件华贵的宫服,头戴的饰品也极尽豪华,却并非庸俗不堪,也有一些品味,而她虽然年近五十,但容貌秀丽,高贵,风韵犹存,看来是保养得当的关系,眼神中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很有威仪,也颇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锐利感,看来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
她沉吟半刻,便屈身道:“落月见过公主,王爷。”说着抬起头来,毫无畏惧得看着他们。
“你……就是落月……”徐母问,当她看见落月走进来的时候,她也在端详着她,在没有看见她之前,心中也一直在猜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会让她的儿子违逆了她的话,让他大胆得反抗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虽然有一层面纱阻隔了她全部的面貌,但她窈窕的身材,优雅的姿态,也足够能让男人们倾心了。
“小女子正是落月。”落月不失礼节得回答。
摘下面纱!”徐母命令道,“难道,你连最简单的礼节也不懂?”
“这……”落月为难得看了秦王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种可怜无助的神色,象是要叫秦王帮忙。
看到如此动人的眼神,秦王自然甘愿为美人解围,他说:“二姐,这可别为难她了,她从没有在外面拿下过自己的面纱,就连我,也未曾见过她的真面目呢!”
“倘若你想嫁进我们徐家的门,总得让未来的婆婆一睹芳容吧!难道,你脸上有什么缺陷?”徐母言辞尖锐得说。
看来,秦王的话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了,无奈,落月解下了自己的面纱。
秦王一直期翼有这样一个机会看到落月的面容,今天托自己姐姐的福,有幸一睹美人的真容。果然如他所设想的一般,落月简直美得无懈可击,柔嫩娇美的脸蛋;摄人魂魄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娇艳的红唇,简直令天下所有的女人嫉妒。他看得忘记了呼吸,脸涨成了紫红色,若是他早点下手的话,这个美丽的姑娘怕就不是自己的侄媳妇,而是自己的女人了。
徐母也颇为动容,美则美矣,怪不得风儿会爱上她,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味道却不象是她所要带给人的一种柔弱感,而象是更有一种深沉的东西,但她好象掩示得很好,让别人看不出,在这种盈弱无助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哪一种东西。
“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开门见山得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风儿?” 徐母吓问。
落月心中冷笑,想要我离开你的儿子,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好不容易让他成为了我的绕指柔,我怎么肯轻易放手了,但她脸上的神色却是凄凄艾艾的,她说:“我……我并不是看上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徐母眼神一紧,果然是个难缠的女人,恐怕她的目的不仅是为了钱,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她转过头去,想让秦王帮着说说,但看见秦王双眼直直得看着落月,脸涨得紫红紫红的,满是一种色欲薰心的样子,她失望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落月,冷冷得说:“那好,既然你不要钱,那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办,但是,我要你离开风儿,听到了没有?”她话语中的严厉,不容人说不。
哼,哪有那么简单,落月眼角偷瞄了一眼窗外,看来时辰差不多了,徐若风该来了吧,她逼出两颗眼泪来,楚楚可怜得低下头,颤颤危危得细声说:“落月并非看中郡王的身份,金钱,落月曾告诉过他,我不会嫁给他的,因为我不愿意因为我而毁坏他的名声,也不愿意就此,让他和您闹翻,我没有什么要求,若是因为我而使您难过的话,我愿意离开京城,从此隐居乡里,再也不见郡王。”
“真的吗?”徐母带着一份高兴,一份怀疑问。若真如她所说的愿意自动得离开,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况且儿子并不知道今天她会找落月谈,因为事先除了秦王,没有人知道,事际是她约的落月。这样的话儿子也不会怨她。可怕就怕她还有什么更阴的招术没有使将了同来。
但她哪里知道,她的轿子、秦王的门人已经将她的行踪泄漏了呢,终是百密一疏,功亏一篑啊。
他怎么还不来,若再不来的话,可怎么让他们母子相闹呢!她心里想着,口中却说。“落月说到做到,一定会如期离开的,但请公主不要告诉郡王实情,您就告诉他,落月已经嫁给了那个江南的商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砰”门被撞开了,两个站在门口守卫的仆人也被撂倒在地上,堂中的三人皆惊讶得望着冲入堂中的人,“谁允许你走了,不准,不准!”是徐若风,当他接到海棠的消息说他母亲要在秦王府见落月的时候,他心中隐隐感到事情不对头了,于是快马加鞭得赶来,恰好听到了落月的话,他不敢想象,若是再晚来一步的话,他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冲上两步,站在落月的身边,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顿时怒火上升,他对着徐母吼道:“娘,您为什么要骗孩儿,孩儿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骗孩儿,您假意说要考虑考虑,结果呢?竟然劝说月儿离开孩儿,您是看她柔弱好欺吗?为什么要这样?”
徐母吃惊得看着儿子,他竟然用这种语气和她讲话,太目无尊长了,他还当自己是他的娘吗?她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秦王一看事情陷入这种僵局,只得出来打圆场说:“风儿,你不要怪你娘,她是为你好。”
“我知道娘是为我好,但落月如果就此离开我的话,我也不要活了。”原本事情还有讨论的余地,但如今被母亲这么一搞,再也没的挽回的可能了。
“你…你别怪你母亲,不是她逼我的,我离开的话,对你也好,对谁都好,这样你们母子就不会再吵架了。”现在在场的几个中,她可是最可怜的人了,所以当然一定要做好她可怜人的样子。
“月儿,我知道你好,你善良,可是我离不开你啊。你受委屈了。”他看着她,低声得道着歉,同时心中对她的宽容与识大体感到无比的欣慰,但与此同时,对自己母亲的不满更加深了一步。
听见落月说的这几句话,徐母知道这件事情今天一定要做一个决定了,看到她已经俘获了风儿的心,使他再也看不清事实,再也不愿意听自己的话了。她一个眼神向秦王示意了一下,秦王会意得一点头说:“风儿,你先陪落月姑娘到屋外走走,我和你娘有话要说。”
“嗯。”他相信舅舅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便牵着落月走出去了。
看着他们走出门去,徐母对着秦王吼道:“是谁泄露了风声,让风儿知道了此事?”
“二姐,我也不清楚啊,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你应该要劝住若风啊。”
“怎么劝?!”徐母无奈得说:“的确是一个会耍手段的女子,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讨人喜欢,偏偏就合了我家傻小子的心。”
“二姐,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看你也只得向他们妥协了,必竟风儿说得到做得到啊,万一真和落月私奔的话,这个笑话闹出去,可不是丢脸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徐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得手足无措,她说:“依你的话,该怎么办?我实是不想有这样一个媳妇。”
“二姐,我看不如这样,如果明媒正娶的话,那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此事了,到时候想躲也躲不掉。可若是纳妾的话,就不需要花红大轿,也不用吹吹打打,只需派一顶小轿将她接来,神不知鬼不觉得,既合了风儿的心意,又保全了面子,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若是风儿坚持要娶她为正室,不肯纳其为妾的话,可怎么办呢?” 徐母似乎能够接受这一提议,但还有令她放心不下的地方。
“这样啊。”秦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说:“记不记得三年前姐夫曾为风儿定下一桩亲?”
“嗯,记得,是苏州的柳家小姐,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不对,不对,在没有找到尸骨之前,她只能说是失踪了,所以她一直是若风的正室,在不知道她是否死了的情况下,若风不能够娶正室,只能娶偏房,更甚者,这桩亲事是姐夫亲定的,我看若风是不会反对,你说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