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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蝶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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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术虽在民间被传得神乎奇技,但在江湖中却算不得旁门左道中的上乘,只因对于修为稍稍深厚一点的江湖中人,其精神意志必定已十分坚强,而摄魂术只有抓住人精神的薄弱之处才能对被施术者进行控制,所以对于精神力量较强的人就完全没有效果。
胡蝶近来几经磨难,又因阿牛之死而忧伤过度,心力交瘁,才会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便被那尼姑所制。
幽暗之中,只觉得前方一双熠熠的瞳仁飘忽隐现,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周围的景物渐渐幻化为黑暗,眼前只剩下那双闪烁的妖眸。
恍惚中是薛醇,又仿佛是阿牛。
阿牛,是你么?你在那里还好吗?
一缕幽冥般的叹息,一个声音幽幽传来:“是我,我来看你了。”
是你,真的是你,你终究还是挂念着我,放心不下我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忍心抛下我呢?
又一声幽冥般的叹息:“我何尝不想回来陪你,我何尝忍心离你而去,只是他们要兵符,你不交出兵符,我们永世难有再见之期了。”
兵符?兵符!怎么又是兵符?我真的不知道兵符在哪里,爹爹从来没跟我说过。
幽幽冷冷的声音继续道:“你再好好想想,从小到大,你爹有没有告诉你一些特别的话,或者带你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脸迷茫,似是思考,似是挣扎。
忽然,她的脸上漾起开心的笑:“我想起来了!”
“是什么?”
幽幽的急切声未落,一道银光已然从胡蝶的袖中飞出。
呛然一声,妖眸隐去,周围陡然变得明亮。
仿佛是一个密室,四壁是大块大块的青石砌成,铜质炬擎中插着手臂粗的炬火,照如白昼。
犹穿着僧袍的女人脸色早已惨白,激射而出的短刀深深锲入她身侧的石柱中。一个黑衣人正回刀入鞘,转身离开。
缓缓举目,石阶之上端坐着一个容貌威严却神色阴沉的华服男子,此刻正微微有些诧异地注视着她。
“想不到你竟能从羽娘的摄魂大法中回转过来,实在是令本王意外。”华服男子淡淡地道。
摄魂术虽然对江湖中人很难奏效,不过一旦得逞,除非施术之人放手,否则极难挣脱。
羽娘?胡蝶的眉心微微一动:难道是靳羽娘?!
兰依神教是目前江湖上唯一还在研习摄魂术的组织,因为靳氏的祖先便是摄魂术的创始者。不过沧桑变迁,兰依神教早已人才凋零风光不再。
近些年来,有传说这一代教主靳羽娘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势头,自身的摄魂术已臻化界,有不少江湖中人因此吃了苦头,只可惜摄魂一术不是勤学苦练便可有所进益,而须是天资天赋方能有所成就,因此兰依神教中大多只是平庸之辈,终究不成气候。
“景王爷?”胡蝶眸光闪动。
欣然颔首,景王眸光炯炯:“竟然能够一眼窥透本王身份,倒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胡蝶隐忍地一笑,瞥了一眼他身侧的四个黑衣人:“除了景王,谁用得起四个如此高明的影卫?除了景王,谁又请得动兰依神教的靳教主?”还有一句话,她始终不肯说,也不肯承认,这是她心头多年的痛,也才是她一眼就认出他的原因。
景王转眸对靳羽娘温声道:“羽娘受累了,下去歇息吧。”
靳羽娘颤然一礼,匆匆走入幽暗的侧门。
“王爷如此煞费苦心,不知所为何事?”声音清冷。
“兵符。”回答干净利落。
胡蝶不禁哂笑道:“王爷权倾朝野,富有四海,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兵符何用?”
“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下有何不同?”景王目光烁烁。
“王爷一生所为何求?”
“无非王权。”
胡蝶轻笑出声:“王爷如此深谋远虑之人,竟然毫不避忌地坦诚相告,难道不怕我有朝一日上达天听,令你满门抄斩祸及九族?”
景王缓缓起身,仰天大笑。
陡然止住笑声,炯然注视着她的双眸:“本王就赌你不敢说出实情。”
“赌注呢?”
“你爹娘两家族人,还有,”他唇边忽然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亲娘的一条性命,”
冷然撇首咬牙道:“我娘早死了。”胡蝶语声干涩。
“她没死,你很清楚。”景王的语声中忽然充溢着暧昧:“你们母女两个一样的聪慧一样的迷人,待本王登基之后,便让你们同掌后宫,共事一夫,定能成就另一段千古佳话。”
羞怒之下胡蝶的身形已如箭般掠向他,玉掌如刀御风而至。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影卫已飞身上前,正是四人中内力最强的。
明知不敌,但她盛怒之中却不愿闪避,硬生生对了一掌。
掌风凌厉迫得手臂粗的炬火倏忽一黯,胡蝶已经被震飞到墙边,娇躯一扭飞快地闪向旁边幽暗的侧门。
如鬼魅一般,一个影卫已后发先至挡在门前。
娇弱的身形一颤,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下。
刚才那一掌意不在景王,而在于身后的侧门,本想利用对掌之机借对方内力飞身掠出门外,谁知那影卫的内力竟然十分古怪,胡蝶不但没有借到多少力,反而被他的掌力反噬偏离了原先的线路且受了不轻的内伤。
嘲弄地一声冷笑,景王道:“你最好还是乖乖地想想兵符的下落,若总是把精力放在逃跑上,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周全你们母女。”冷哼一声,挥袖道:“带下去。”
四个影卫同时出手,不过几招胡蝶已被制住穴道闷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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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冰冷的黑暗。
空气稀薄而寒冷。
仿佛是在马车上颠簸摇曳。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昏迷中醒来。
口中还残留着鲜血的气息,手脚被搀了牛筋的绳索牢牢地捆着。
胡蝶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用如此独特的手法连封身上十处大穴,竟然还费心绑上这么牢固的绳索,景王处事不可谓不谨慎。
那一掌的伤势不轻,以至根本无力再去冲开穴道,而周身要穴被封、内力阻滞,更别说是提气疗伤运功取暖。
她只能在这不见天日的冰冷与黑暗中咬牙忍受寒冷、饥饿和体内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似是骤然疾停,无力固定身形,“咚”一声胡蝶的头已实实地撞在金属的壁上。
该死!她哑穴受制,只有在心中呼痛。
隐隐听得有刀兵相交之声,近旁恍惚有人大喝:“快,保护王爷!”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
心底一阵冷笑,胡蝶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不过是两方争兵符的人,谁赢了对自己都是一样。
曾几何时,江湖上令人闻而色变的血蝴蝶,已成别人砧上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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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尖锐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传来,在这密封的空间中震荡回响,终于将半昏迷的胡蝶惊醒。
没有办法掩耳,她只有纠结着眉蜷缩起身体。
那锐器似是绕着囚她的铁箱转了一周,终于停了下来。
片刻令人稍稍放松的寂静之后,铮然一声,铁箱被挑开,骤然的明亮刺得她不觉闭上了双眼。
一阵似曾相识的妖魅笑声飘入耳际:“美人儿,你果然在这里。”
她慢慢睁开双眸,一张魅惑的脸庞正微笑地注视着她。
蔷薇公子!
胡蝶一脸倦怠地别过头去。
轻笑中带着一缕得意,一根堪令女子艳羡的如玉般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抹去她唇角已然凝固的血渍。
讶然抬眸,却见蔷薇公子已将那根手指放入口中轻吮,似在品味血的味道,凤眼微眯中的瞳仁竟隐隐透出妖异的红光。
看见她眸中的惊诧和厌恶,笑得越发妖娆:“美人的血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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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袭霜色石阶冷”等四句是本人拙作,高手勿笑。
昨天的阅读数量让我觉得这么久的孤独忍耐都值了,谢谢各位亲!激增的数字给了我更多力量,欢迎多留言,我不再寂寞。




第十四章血池冷

蔷薇行宫。
蔷薇公子住的地方竟然叫蔷薇行宫。
看着匾额上同样妖魅的四个血红大字,胡蝶不由冷笑出声。

这几日他们都是晓宿夜行,踪迹隐秘,加上蔷薇公子的妖名,竟也没有受到江湖中人的袭扰。
一路之上,蔷薇公子在吃喝上倒也没有难为她,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个丫鬟伺候,只是既不帮她解穴,也不替她松绑。
天气渐寒,已是下过第一场雪,蔷薇的马车里虽燃着炭火,胡蝶的手脚却被牛筋绳索勒得血脉不通,生生冻得发紫。只是她蜷缩在鲜红的马车角落里紧咬牙关,如何都不肯开口央求一句——从他隐隐挂着残忍微笑的唇角就知道,他很清楚她的痛苦,只是故意要折磨她。

听见她的冷笑,蔷薇公子转过头来道:“怎么,这几个字写得不好么?”
胡蝶哂然道:“果然字如其人,只不过……”
“不过什么?”他仿佛没有听出她语中的讥讽,倒是饶有兴致地追问。
“只不过,非王非候却要自称住所为‘行宫’岂不可笑?”语声中毫不掩饰的讥诮。
像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蔷薇公子忽然大笑起来。
许久,才渐渐停下,双瞳中再度闪烁出妖异似噬人的红光:“非王非候?王候有什么可值得眷羡的?”
不屑地冷笑:“难不成你还想做皇帝。”
蔷薇公子傲然一笑,并不作答,眸中却已闪出炽热的亮光。
此时,猩红的宫门已然大开,里面走出两行身着粉色衣衫的俊美少年,一行十二人个个唇红齿白宛若金童分列两旁,齐齐地一揖,二十四人异口同声道:“恭迎公子。”
他轻轻颔首道:“免。”
众少年方才平身,几个胆大的已经悄悄抬眸半带羞色地朝蔷薇公子瞟去。
胡蝶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初始还是轻笑,继而转为大笑,到后来竟然已是花枝乱颤,眼泪都掉出来了。
蔷薇公子先时只作不闻,令人架着她向宫内走。
然而她笑声愈盛,鄙夷之色显而易见,两旁随行的一干少男脸上皆已挂不住纷纷色变。
终于,他眸中血光盛灼,一把扯过她的衣襟,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笑什么?!”
鲜血再次顺着唇角缓缓滑落下来,半边脸庞高高肿起。
毫不掩饰眸中的蔑视,胡蝶如刀般锋锐的目光慢慢环视着周围的人,连最角落的少年都被她的锋芒逼得垂下了头:“我在笑,像你这样的人,即使做了皇帝又如何,难道还指望你的这些男宠们为你开枝散叶延绵子孙么?”
如此刻薄露骨的话,令一干俊美少年闻之不禁颜色顿失。
蔷薇公子双瞳尽赤如嗜血的天魔一般,盯着她半晌。
胡蝶亦毫无惧色地冷冷回视。
缓缓发出一个阴狠的冷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不要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对你手下留情。”
她的笑容如针一般:“你?也算是男人?”
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无法呼吸。
蔷薇公子散开的黝黑长发如妖魔般无风自舞。
骤然,他的手已狠狠攥住她雪白的玉颈,挥腕重重地将无力的娇躯挟于肋下。
如炼狱狂风倏忽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

血腥。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充斥着胸臆。
胡蝶游离的神志悠悠回转到躯体上。
已经放开扼着她脖子的手,蔷薇公子注视着粉颈上深深的淤紫手印眼中才多了一抹残酷的满意。
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将视线转向身侧。
白玉池,池内触目是殷红而粘稠的液体,腥恶之气呛人鼻息,浓稠荡漾中仿佛仍氤氲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度。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充满磁性如妖魔般的嗓音在胡蝶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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