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的懒婆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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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舒兰并不是很怕,稳了稳,直接把榆钱塞进嘴里开吃。这种简单的绿色食物让她有了一种回到丛林的感觉,思绪慢慢飘回曾经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要不是遇到那头恶狼,她哪里会变成人,如果不变成人,就不会挨打挨骂伤心难过了!
恨恨地嚼着嘴里清香的食物,舒兰无聊地望向村东头,那条土路是通往镇子的,远处正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舒兰眼睛一亮,以前去镇子,爹爹都是在那条路上拦马车,赶车的老头会很亲切地请他们上去,一直把他们拉到镇子里。眼下娘不喜欢她了,不如去舅舅家吧?
当然,舒兰肯定没有看见舒茂亭给车夫搭车钱,也忘了如果她真不是秦氏的女儿,镇子里的舅舅也就不再是舅舅了。
懒丫头没有想太多,折下一根堆满了榆钱的树枝,欢欢喜喜地爬下树,朝那条土路奔去。
……
魏大如木雕似的坐在车座上,一动不动的,偶尔挥一下马鞭,或是车里人与他说话时,他才会动动嘴唇,却依然言简意赅的。
眼前是一条乡间土路,两侧的麦田已经转黄了,一片一片的,像金色的海浪,看着就能想象丰收时的时候,村人们虽然累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洋溢着收获的幸福。魏大突然觉得,他明白了老爷喜欢住在乡下的原因。
蓦的,一个粉色的身影从一侧的小路上跑了出来,一手拿着根榆钱树枝,一手掐腰喘气站在前面,遥遥望向自己这边。大概是谁家贪玩的孩子跑出来了吧,魏大没有多想。
谁曾想,当马车到了小女孩身前时,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然跳到了土路中间,魏大大吃一惊,连忙停下马车,刚要出言训斥,就见那小姑娘仰着脖子看向自己,粉嫩的小嘴说出一句让他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的话来:“大叔,我要坐马车,麻烦你带我一程!”
感情是把他们当成专门拉人收路钱的马车了?还大叔?他才十六岁好不好,只不过因他不苟言笑,看起来才比实际年龄大一些,那也不至于被人喊大叔吧?
这要是个大人,魏大理都不理,可面对已经走到身前的小姑娘,对着那双纯真无邪的黑眼睛,魏大心中一软,尽量柔和地解释:“小姑娘,我们的马车不拉人,你赶紧回家去吧。”虽说村人淳朴,可每年都会发生几次拐卖幼儿的案子,特别是这样俊俏的小姑娘,若是被人贩子瞧见,一准儿要骗走的。
舒兰疑惑地眨眨眼睛,看了青色绣竹子的车帘一眼,扭头道:“不拉人?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其实不拉人也没关系,只要里面还有地方,挤一挤也无所谓的。
什么东西?
魏大背上冷汗直流,刚要训斥舒兰离开,就听里面传来衣服摩挲的声音,紧接着,一只修长白皙的玉手探了出来,撩起车帘。
“老爷,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魏大不由解释道,老爷喜怒无常,千万别动怒啊!
程卿染淡淡一笑,用眼神打断魏大的话,颇有兴趣的打量下面正目不转睛瞧着自己的小姑娘,若是旁人敢这样不加掩饰地窥视,他定会厌恶反感,但若是孩童单纯的欣赏,他还是挺享受的。
“小妹妹,你要坐马车去哪里?”程卿染笑的温如春风。
魏大心里一阵恶寒,老爷您都是二十又三的人了,竟然管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叫小妹妹?若是您早些成亲,小少爷都该跟她差不多了!
舒兰没有瞧见魏大抽搐的嘴角,只不错眼珠地望着倚在马车里的男人,那双桃花似的眼睛好像冬夜里的星星一样迷人,让她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舒兰一直觉得,爹爹是这里最好看的男子,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还有比爹爹更白皙更俊朗更温柔的人啊!
程卿染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并不急着催促,笑着打量舒兰,眼里闪过惊艳。孩童的肌肤不用说,天生的细腻莹润,这孩子却白皙地不像是农家的孩子,脸蛋脖子没有半点被晒过的痕迹,把那本来就明艳动人的五官衬得更加精致,莫名其妙的,脑海里突然泛起一个念头,要是有个这样精致的女儿多好,他会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尽可能地宠着她……
这个想法才出现,程卿染却发觉小姑娘红润的小脸上有淡淡的泪痕,水汪汪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分明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他不自觉地蹙眉,谁舍得对这样的孩子下手?
“小妹妹,你要去哪里?你娘呢?”程卿染又问道。
娘这个字眼深深刺激到了舒兰,眼泪瞬间就弥漫如雾,堪堪停在眼里颤啊颤的,那叫一个可怜。
“我娘不要我了,她说我是捡来的孩子,呜呜,我要坐马车去镇子,去舅舅家!”
魏大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
捡来的孩子,捡来的孩子会养成这样?一副不谙世事的被宠坏了的模样!
程卿染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反而一本正经地问:“那你娘知道你要去舅舅家吗?”
舒兰揉揉眼睛,嘟囔道:“她不是我娘,我娘才不会打我!”
“打你?打你哪儿了?” 程卿染有些生气,小孩子就算不听话,也不能用打的。当年自己就没少挨老爷子打,深知被打之痛的程卿染极其看不惯打孩子的父母,特别是他们这样乖巧懂事好看可人的孩子,那是必须要好好疼的!
舒兰转身,指着自己的小屁股:“打我屁股啦,先是用手,然后用笤帚,都肿了!”说着就要脱裤子证明。
程卿染眼疾手快地俯身把人抱进马车,放下车帘,正好舒兰也把裤子褪了下去,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果然,最上面本应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却是一片红肿,直接让程卿染眼神一暗,这样不讲道理的娘,就让她好好着急一次吧!
心疼地替小丫头穿好裤子,程卿染自己挪到一侧的矮凳上,让舒兰趴在软软的榻上,柔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爹爹是做什么的?舅舅又是谁?”
舒兰十分喜欢这个好看又温柔的男子,左手垫着下巴,右手轻轻晃动吃了一半的榆钱,嘟嘴道:“我叫舒兰,有个哥哥和姐姐,哥哥去年中了秀才,因为要准备……我姐姐可温柔了,有什么好吃的都让着我……爹爹叫舒茂亭,是郎中,长得也很好看,只比你差一点点……我姥爷家里开布庄,每年都给我做好看的衣服,两个舅舅都很疼我,会给我买糖葫芦吃……”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身下太舒服了,还是车里淡淡的清香有安神的作用,竟然又睡了过去,手里的榆钱落在墨色的毯子上。
程卿染捡起榆钱树枝,拿在手里转了转。
真是天真啊,幸而遇到自己,换做旁人,恐怕忍不住下手吧?
摸了摸舒兰软软的头发,程卿染低声吩咐魏大:“走吧,直接回府。”
魏大本能地驱车出发,可心里总觉得不妥,“老爷,不把人送到秦家布庄吗?”他在镇子里住了三年,因为平时跑腿打探消息,对周围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舒兰的叙述毫无逻辑,他还是猜到了她舅舅的身份,相信老爷一样。
“不必,让他们先着急一晚上。不过,你回头就派人去衙门门口守着,若是他们打算报官,再及时拦住,别把事情闹大。” 程卿染的声音不急不缓。
魏大悄悄探了口气,老爷还是这么率性而为,好在还懂得分寸,唉,舒家人晚上别想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嫉妒
“老爷,到了。”魏大稳稳地停住马车,朝车里面道。
程卿染看着睡得香甜的小丫头,无声一笑,轻轻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吩咐魏大掀开车帘,潇洒地跳下马车。
魏大微微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惊讶:“老爷,要不要吩咐人去收拾间客房?”
“不用,”程卿染径自往院里面走去,“今晚她就睡我房里。”
即便平时再沉着冷静,听了这短短一句话,魏大还是错愕地张大了嘴,只是没等他问出口,程卿染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照壁后了。
不过魏大真是想多了,程卿染可没有什么龌蹉心思,试想想,能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生出色心的家伙,就算不是亵玩娈童的猥琐子弟,也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程卿染自认他还算得上一枚君子。
刚走进他的听雨轩,大丫鬟芳竹就迎了上来。
芳竹今年十七岁,是程卿染已故奶娘的独生女儿,从懂事起就在程卿染身边伺候,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渐渐地就成了他身边的大丫鬟。程卿染离开京城前,遣散了一大批奴仆,也曾打算替芳竹找门好亲事,无奈芳竹说什么都不肯嫁,程卿染对她又不能像一般的丫头那样遣散或卖人,再加上他的衣食起居都是芳竹亲自打理,便把她也带到了这偏远小镇。
芳竹生的只能算是清秀,唯有两弯柳叶眉秀丽动人。刚刚在屋子里,远远瞧见程卿染抱着个女子走了进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迎了出去,脸上却是一副微笑的模样:“老爷,这位姑娘是?”待走得近了,看清那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总算稍微放下了心。
程卿染没有答话,只吩咐她去取伤药来。
芳竹疑惑地望着他玉树临风的背影,暗暗咬了咬唇,抬脚去了侧室。
程卿染把舒兰放在床上,低头,忽的发现小丫头身上有磨损的痕迹,裤子褶皱里还留着碎碎的木屑和深绿色的草木汁液,想到那根榆钱树枝,不由低低骂了声“小淘气包”。
他的房间,一般只有芳竹一人伺候,现在她去取药了,程卿染只好自己拿了帕子弄湿,蹲□替舒兰净面,轻轻擦拭几下,那小脸就变得白里透红粉嘟嘟的喜人,让他莫名地愉悦起来,如果真有个这样的女儿或妹妹多好。
芳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程卿染温柔笑望床上人的样子,明艳动人。
她不由自主停在门前,程卿染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温柔地笑过,他对大多数女人只有深深的厌恶,连正眼都不惜给,如今他竟然笑了,那小姑娘到底是谁?
察觉到门口暗了,程卿染收起笑容,起身吩咐道:“她被娘亲打了屁股,你替她上药吧。”言罢,走到一旁的书桌前,背对着床坐下,没有半点避嫌的意思。
芳竹强自镇定地应了一声,走到床前,本能地先看向那人的脸蛋。
细白如瓷,粉晕如桃,浓密的睫毛弯弯翘翘,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翕动着,红嫩嫩的小嘴如水洗过的樱桃,莹润诱人。芳竹眼里接连闪过惊艳和隐晦的嫉妒,老天爷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
她的嫉妒不受控制地反映到动作上,等她脱了舒兰的裤子,将药膏往舒兰身上红肿的地方抹时,舒兰立即醒了过来,“疼!”
委屈的叫喊清清脆脆,在安静的房间里是那么的突兀。
芳竹恨不得堵上舒兰的嘴!她根本没有用力好不好,这么一下就喊疼,这小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是谁?”看着蹲在床前怒视自己的陌生女子,舒兰半撑着胳膊支起身子,茫然地问道。
芳竹刚要说话,程卿染已经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舒兰高高肿起的小屁股,声音低沉地命令:“你下去准备晚饭,这里我来就行了。”直接把药瓶抢了过去,侧坐在床前,笑着对舒兰道:“乖乖躺着,我给你上药,涂了药,屁股就不疼了。”
舒兰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程卿染来,想了想,乖乖地趴了下去。他笑的那么好看那么温柔,肯定不是坏人的,因为坏人都和恶狼一样,又黑又丑,就算是笑,也凶巴巴的让人害怕。
程卿染截然不同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芳竹的心,可她毕竟伺候了他那么多年,熟知他的脾气,不但没有露出半点不悦,反而朝舒兰温柔的笑了笑,这才轻步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天青色的床帏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