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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李清照-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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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青娘倒是明白过来。她躺着道:“妈妈,让叫人的快回来,我没事,如此喊叫倒是咱们多事了。”
刘妈妈抹着眼泪道:“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话。”
话虽如此,到底是把人喊了回来。
青娘稍躺了躺,觉得有些力气了,便由晴儿扶着坐了起来,她道:“妈妈,如今是什么时候,您不觉得这府里的人和咱们话都少了吗?父亲几次三番遭贬,咱们能在这里安稳度日已是不易,何苦又再多事?”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再言语。
青娘又问刘妈妈:“妈妈,这信儿是哪来的,可准不准,别人弄错了。”
刘妈妈见青娘这样问,神色变了变,言道:“不瞒姑娘,风哥儿刚托人带进来的信儿,姑娘适才在夫人屋里伺候,妈妈不便说。如今姑娘这样,妈妈更不敢说了。”
青娘长叹一声:“妈妈怕我受不住,连说都不敢说,可比起父亲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说什么不许京都居住,父亲已年过五十之人,这是要让他去哪儿啊?”
刘妈妈小声道:“姑娘不知,老爷已命人开始收拾行李了,准备回明水呢。”
青娘惊道:“何至与此?何至与此!”
她腾地立起身来,对晴儿道:“晴儿,研磨。”
作者有话要说:

、为救父上诗翁舅,评党争义愤填膺

为救父上诗翁舅,评党争义愤填膺
待晴儿研好了磨,青娘提笔在手,刷刷点点,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晴儿扭头一看,却是首七言的古风:
“大宋百载论功成,百姓乐业四海平?
书生士子为国本,君子小人谁来评?
意气相倾多争斗,可知家和万事兴?
若得治国安邦手,哪管元祐与元丰?
元祐元丰原已去,且论崇宁与建中。
或擢或贬多波及,恰似泾渭两分明。
擢升之人自欢喜,贬官之人做何凭?
半生辛苦东流水,满腔抱负总成空。
是非功过且不论,宦海多历达与穷。
今朝翁舅多得意,怎奈家父忧忡忡。
同窗同僚尚有义,何况人间父女情?
深盼翁舅施援手,雪中送炭慰家翁。
斗胆献诗求一顾,满腔忧虑付东风。”
待写罢了,青娘长叹一声,对晴儿道:“收起来装到诗筒里,我有用处。”又看向采蓝:“让宋宋去打听着,若是老爷回来了,速报我知。”
采蓝见此情形忙问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上诗给老爷?不通过夫人吗?”
青娘叹道:“那日的事情你也是知晓的,我父亲被贬之时夫人尚把门关得严密,何况如今被赶出京。如今唯一之计也只得越过夫人,去求老爷了。”
采蓝忙道:“姑娘,做媳妇的有事不对姑氏说,反而越过姑氏直接去找翁舅,这不全常理。老爷那里会不会怪罪且不说,夫人这里定会不喜的。姑娘还是等姑爷回来,商量了再行事吧。”
青娘冷笑一声:“你家姑爷你也不是不知,怎敢为了我父亲去求他父亲?我父亲遭此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我同他也不知说过多少回,你看他除了劝慰可曾为此向老爷进过一言?”
采蓝搓着两只手:“姑娘,如今咱们在府中本已尴尬,又要做这样大的事,若是遭了夫人嫌弃,那姑娘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姑娘也要为自己打算啊。”
青娘哼了一声:“父亲遭此不公,我这做女儿的为着自己的日子就要一声不响吗?那父亲养我又有何用?”
采蓝道:“那姑娘与刘妈妈商量商量也好。”
青娘有些不耐烦,她摇手道:“刘妈妈一心都在我身上,她定不会让我如此。我意已决,你也不要多说,快去吧。”说罢,兀自进了内室,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儿。
采蓝无奈,安排了下去。
青娘合衣躺在床上,却是无比的心焦。
郭夫人的脾气她是知晓的,事事要讲个“礼”字,她这是明知姑氏的态度却非要逆其而上,她心中怎能安稳?只不过与父亲的事比起来,青娘也顾不得那许多,若是眼下再不试一回,真等父亲离了京都,可就真是无力回天了。
去听信儿的宋宋却迟迟不见回来。青娘耐不住,便又打发田田去看。田田回来得倒快,她道:“和前院的人打听了,说老爷没在府中,婢子也没见着宋姐姐。怕奶奶心急,便先回来禀一声。”
正说着,却见宋宋一路小跑从外头回来,急急地禀道:“奶奶,老爷回府了。”
青娘忙道:“说仔细些。”
宋宋喘了口气,又道:“奴婢知道奶奶心急,见老爷没在府中,便也没急着回来。却在二门里守了会儿。适才见老爷回了府,倒不像一个人,像是有别的大人们。看那样儿,却是去了书房。”
青娘一听,心开始扑通通地乱跳起来。她问道:“你可看仔细了,是去了书房?”
宋宋道:“看那方向,该是书房。奴婢急着回来便没看十分真切,也不敢较真儿。”
青娘道:“生受你了,去歇罢。”说罢对采蓝道:“咱们这就去。”
采蓝拦道:“姑娘,有外人在老爷跟前,姑娘且再等等吧。”
青娘却是不肯:“翁舅如今正受重用,有几回是白天回来的,又有几回是自己回来的?事情迫在眉睫,若再耽搁,更是难办。你放心,咱们也不进去,只远远地寻了他的小厮递上去便可。”
采蓝听了,也是无奈,却又要背着刘妈妈。两人收拾齐整了,便朝书房去了。
正之的书房直通外院,却在西南角留了一个小门,方便正之进出。
青娘两个到了角门边上,采蓝道:“姑娘别进去了,万一让人看见也不好。奴婢送进去吧。”
青娘知道采蓝这是为她好,一个大家之妇,若让外人在翁舅书房见了终是不美,她点头道:“谨慎些,莫慌乱。”采蓝拿了诗筒:“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说罢便进了院儿。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便见采蓝疾疾地走来。
青娘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心中一喜。上前问道:“可是成了?”
采蓝道:“成了。”
两人也不多说,又匆匆地回了自己院里。
进了屋,采蓝这才道:“奴婢当时并未进屋,在敞轩下见着了在老爷身边伺候的笔山。奴婢就说诗筒是三奶奶想交与老爷的,请他帮着递上去。
奴婢怕他随便将诗筒一撂,老爷事多,到时候看不到,便好生求告了一番。那笔山听奴婢这样反复一说,便立即拿了诗筒进了书房。奴婢是亲见笔山进去的,姑娘这下放心吧。”
青娘一听这话,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她道:“你说,一会儿翁舅看了这诗筒,会是如何情形?他若要问我话,我又该如何答对呢?”
采蓝笑道:“这奴婢如何知晓?老爷若是看在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说不准伸手相助,也未可知。”
青娘念了一声佛,这才道:“若真能如此,那我还有何求?”
到了晚上,青娘去郭夫人屋里侍奉,却并未见着正之。青娘纳闷,便陪了笑问道:“母亲,怎么父亲不来用饭,可要送到书房?”
郭夫人看了一眼青娘,笑道:“老爷不过回来片刻工夫,你消息道是灵通。说是又有什么应酬,又出去了。”
青娘听了这话,心虚得很,却也只能假做不知,讪讪地笑着,借为郭氏布菜遮掩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诗句满城风雨,怀心事夫妻相争

传诗句满城风雨,怀心事夫妻相争
这几天,青娘过得十分忐忑。
自已的诗递上去后竟没引起翁舅的任何反应,只是每日去郭夫人屋里时,总觉得郭夫人似总拿眼睛打量自己,可待她去看时,却什么也捉不到。
青娘本就心虚,便觉得郭夫人的一举一动似都有着深意,嫂嫂们的一言一行似都有所指。
父亲那里正整理行装,翁舅那里却毫无消息,季诚那儿也是指望不上,夫人这里又是如此情形。又不能频繁地往娘家跑,又不敢和刘妈妈说这其中的原委,青娘便如在火上炙烤一般,端得是寝食难安了。
没几日,人便清瘦了许多。
好容易盼到季诚要回府了,青娘心里暗想:任是季诚再俱怕翁舅,这回也要让他去问问,好歹也要有个话,不然可真是煎熬死人了。
到了这天,青娘早早起了身,对着镜子细心妆扮了,又用胭脂掩了有些苍白的面颊。
不一会儿,就见田田来报:“三爷回来了,在夫人屋里说话呢。”说罢又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是三爷给奶奶带来的素点心,让博山先送来的。”
给青娘买吃食,这是自他二人成婚后养成的习惯,季诚每回回府几乎都不空手的,青娘也早习以为常,她对田田道:“把点心摆到那两只银牡丹花纹的盘子里,搁到里间,再把上回三爷拿来的茶粉取出来煎了。”
说罢,又吩咐晴儿:“把里间博山炉的香换上鸡舌香,姑父喜爱这个。”
安排罢,青娘就坐在榻子上,心里盘算着等一会儿季诚回来,她该怎样说。
谁知季诚却并未如往常那样快地回来,到是郭夫人屋里的一个小丫头来回:夫人说留三爷晌饭,又说奶奶这几日劳累,不用去伺候了。
青娘道声知道了,心里却想:难不成又像上回一样,姑氏要与小儿子说说话?
知道季诚一时半刻也回不来,青娘便觉有意索然,简单用了些饭,便在榻子上歪着等季诚。她这几日本睡的不好,如今知道季诚回来了,想着什么话父子间总是好说的,便踏实了不少。如此,便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青娘被一声轻脆的碎瓷声惊醒,她霍地坐起来,喊采蓝。
采蓝忙跑了进来:“姑娘,没事,是姑爷回来了,在书房坐着呢。适才田田上茶,不慎失手碎了茶盏。”
青娘听了这话,心中疑惑:季诚既是回了院,怎么不到里间,跑到书房做什么?
青娘不及多想,忙穿了鞋去看。却见书房地上一只青白釉的茶盏被摔得粉碎,田田正蹲着在那收拾。
青娘忙笑着上前:“三郎何时回来的,也不叫妾身。”说罢又对田田道:“以后仔细着些,三爷最看重的便是这一屋子的石刻拓本,若是茶汤洒上可不是玩的。”
田田看了季诚一眼,口里应着,退了出去。
青娘见季诚也不说话,只是坐在荷交椅上喘着粗气,便又道:“三郎这是怎么了,田田纵有错处,也是久在身边伺候的。你平日最是宽和,怎么今日为这点子小事生这样大的气?”
青娘话音刚落,却见季诚猛地起了身,眼睛直直地盯着青娘道:“我且问你,这两日在家你可都做了什么?”
青娘见季诚神色不善,语气又生硬,心中已是惊讶,便道:“妾身做什么,三郎不知道吗?无非是在母亲身旁服侍,不然便是看看书、写写字罢。”
季诚紧接着又问:“看得什么书,写的什么字?可有‘何况人间父女情’一句?”
青娘一听这话,便知事情季诚已是知晓。可嘴上却道:“三郎,这话是从何说起?”
季诚冷笑道:“从何说起?你做的事居然问我从何说起?便从你整日里眉头紧锁说起,从你求母亲不得而心中生怨说起,从你偷偷上诗父亲说起。”
青娘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上诗翁舅这事于府里是瞒不住的,只是她未想到,季诚知道后会是如此气愤。
虽说这事她事先是瞒了姑氏瞒了季诚的,可事出有因,最多是翁舅不允罢。他这做女婿的在岳父危难之即不只不帮忙,还对她的努力如此态度,青娘心中又怎能舒服。
她不由冷哼一声:“三郎即知道妾身整日里眉头紧锁是为了何事,却并不援手,只是说什么父亲严厉这样的话来。
如今妾身为救父亲与水火,求翁舅枉开一面,这既无关女德亦无关是非。便是妾身做了什么让舅姑不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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