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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欺师灭祖-第3章

小说: 欺师灭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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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初在纸上画了三个大叉,指点我们三个:“坛后还有一把钥匙,先触碰为胜。”

“你说先触碰为胜!刚才我是第一个触碰的人!”地上的伤者嘶声道,他的手臂已经皮肉翻卷,露出鲜红的嫩肉来,观之悚然。

“亏你还通过第一关,不知道非制定规则者没有申诉权利这一道理么?”

不等他说完我便迅速冲向坛子,匍匐于地去掏钥匙,果然有一物甚是坚硬,紧紧握在手中。

不是吗?先触碰者为胜,显然占了一条先机;制定规则者决定胜负,他又没说没喊开始就不能去抢,即便抢到不算数,重新开始好了,我又不吃亏。这个世界本没有规则,所谓规则都是由人制定的,故人就是规则,人性多变,保不齐哪次不走康庄大道反而能收获宝藏。

剩下的两人愣了愣,似乎瞬间恍然大悟起来,我的命运就比较可悲了,短兵相接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动起拳脚又怎是两个大人的对手,这俩牛人一个猛踩我握拳的手,一个狠掐我脖子,都他妈无比致命啊,巨痛中我松开手掌,眼前金星一片。

二人打得难分难解,看来还有一番较量,我又是最怕痛的,自知不敌便随他们抢夺厮打,两败俱伤更好,索性倒地不起等待疼痛过去。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饿肚子比吃饱饭要好,如果可以选择,你是选满地喷饭还是秀气地呕出一口清水?

神人和牛人各展神威,最终神人力道稍差被一拳砸中鼻梁,和我一样作仰卧抽搐状。

同样伤痕累累的小胡子牛人无疑摘得桂冠。

“精彩绝伦。”白初初含笑鼓掌:“目不暇接,老实说诸位是我见过最有看头的一次甄选。”

我们应该站成一排脱帽鞠躬表示感谢么?

这是哪里,这些人在做什么,为了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曾经认为相比被官府追得满街乱跑这里幸福得多,显然判断有误,不快点离开恐怕死的更快。

“你是我们需要的人,从这里走,外边有人带领你去适合你的地方。”

牛人喜形于色,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血,目不旁视地走了。

“至于二位,请随我来。”

我们原路返回,攀上幽深的台阶,从箱子钻出,回到来时的小屋。穿过画廊与荷塘,回到那汪碧水旁。垂柳依依,万籁俱静,这地方仿佛从始至终未曾沾染人世的喧嚣。老者依然默默站立,观山望水,气魄淡然。

从前家居无聊,我和哥哥们讨论过如何使自己拥有超凡脱俗的气质,得出如下结论:

须发皆要长而飘逸,随风而动;其次身穿长袍,白色为佳,衣袂微扬,手持折扇或书卷;站姿需格外注重,东倒西歪肯定不行,直如木桩又显呆笨,必然是挺拔中带着劲秀,空灵中带着沧桑;然而最为重要的是眼神,目光呆滞首先排除,眼珠乱转显然有病,平视前方,专注于注视什么又其实什么都没看,深邃不乏悠远,坚定中透出一丝悲悯,一看便是宁静淡泊却又隐隐有着忧国忧民之情怀的智者贤达。

我二哥为此苦练月余,忽于某日听到爹娘的耳语,崩溃之:“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手脚活动不开似的,眼珠也不甚灵光,听说患痴呆之症的孩子都是这般。”

无疑这老者亦很符合我们的总结,但他是大人,摆起造型就显得自然的多,所以装酷这种事儿,越是上了年纪有些身份阅历的人越容易上手。

“我没通过。”小神人垂头丧气:“看来我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你来告别?”

“我想,至少需要亲口道谢。”

老者笑了笑:“据说通过的那个家伙很厉害?”

我们同时抖了下,小神人捂鼻子,我摸脖子,不约而同想起那拳头和铁指神功的滋味。只听小神人毫不犹豫地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手段强硬,下手毫不留情,我们自认不敌。”

“是不敌,还是不愿拼上性命?”

一语戳中痛处,诚然我根本没想去拼命,我觉得这辈子我都不会为了亲人以外的什么去拼命,无论名誉、信仰、财物、或是其他貌似重要却又可有可无的东西。小神人与我表情类似,明明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不掩饰:“总之我们不是他对手,至少在勇气上。”

“他很有勇气,所以去了该去的地方。”老者缓缓道:“如果你懦弱,根本不会参与争夺,较量之后自知力不从心主动退出,这叫自知之明,人最可贵便是自知之明。勇气由实力而来,而实力是可以培养的。有勇无谋才是最大的悲哀,不可救药。”

不对吧,我大哥也是这样的人,什么事儿都冲在最前,一鼓作气努力完成,往往比遇事掂量着办的我更容易达到目标获得成功。他的目的永远那么明确,手法干净利落,效率奇高而无需旁人相助,一直以来都被我们认作优秀的典范。这么说,大哥也是有勇无谋的典型?

他虽凡事神速,却也栽过不少跟头,颇吃过些亏,比如幼时一起嬉戏,抓知了的总是他,因为他总能得手,而从树上摔下来最多的也是他,又比如掏鸟窝被鸟妈妈啄伤啊马蜂窝被蛰得满头包等等。我和二哥总是站在安全处,同情并幸灾乐祸地望着他,他却好了伤疤忘了疼,每每身先士卒,连爹都说他就不晓得什么叫智谋,所谓有时瞻前顾后不是坏处云云。

“你很容易走神。”老者忽道。

骤地惊醒,发现神人已经走远:“他其实是你要的那种人,对吗?”

“你们都是。”

“我是天生胆小,虽然知道谋字怎么写,但真的什么是谋都不知道。”

“其实你清楚自己的能力,只是不愿在不明不白的地方做不明不白的事,你考虑的比他们多。”

我支支吾吾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色,半晌鼓起勇气:“其实——我是女的。”

他毫不动容:“我知道啊。”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那天破衣烂衫脏得不似人的样子足够糊弄过去呢:“他们,我是说你府里的人都知道吗?”

“想必除了你,其他人都知道罢。”他的笑容甚是和蔼。

“我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没了,像死过一次……我还要努力活下来。”

无奈祭出王牌改走伤感路线,想想也确实可怜,前天还一家五口无忧无虑,现在孤身一人,至亲至爱们生死未卜,瞬间觉得一切都是浮云。

“你的家人现在押送刑部的途中,此案牵扯甚多,算来定案还须些时日,所以眼下只怕会受些皮肉之苦,不会危及性命。”

心中似被什么撞了一下,骤得一紧一沉:“你说什么?”

“杜家被抄,官场一时人尽皆知。救你时我已猜到你的身份,案子涉及太多本不想插手,但见一群官差把一个孩子逼到自尽,未免过分。”老者似叹非叹,淡淡地道:“杜寻,你不记得我了?”

我认识你吗??

“三年前你差点儿拜一人为师,可那似乎是你父亲的意思,你很无辜而又坚定地表示不需要师父这个东西,上蹿下跳地走了正如你活蹦乱跳地来。”

“好像有那么回事儿,记不清了。”快乐的事儿我倒是印象深刻,无聊的嘛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和您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年幼无知,失礼得很。”

“我和你父亲只有数面之缘,连泛泛之交也算不上,他开口收徒,本来属于不大情愿又不大好意思拒绝的范畴,没想到你很懂事,帮了我一个忙。”

天哪。

我爹原来干过这种事儿,真是有眼无珠啊不是交友不慎啊也不是慧眼不识人啊,此人有何能耐值得我磕头叫一声师父?打死我也看不出,幸好拜师不成,不然当真被误了……

原本想问那你能救我爹吗?又希望渺茫,人家话都说在前头,跟我们家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怎会出手相助?明摆着救我都嫌多余。

“你想去京城?”

“去的路上我就会被格杀,或者入狱,那么杜家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虽然不被抓捕杜家也无甚希望,有些事到了一定程度人力已不能左右,得看天意。

他微微颔首,目光中有些赞许:“倘若你认为在这里不安全,随时离开;倘若信得过,我可以让你会一些东西,至少将来去京城解救家人的时候,不会被逼得非自尽不可。”

“当然信得过,你想害我,我此时已不在这里了罢。”








第5章 第 5 章   几为愁多翻自笑



这个叫做石琰的人正在自我介绍,他含蓄而恭谨,内敛而深沉的表情是那样招人待见:“初次见面就无意中伤了姑娘的手,实感万分抱歉,敝人活了十八年,从未见过姑娘这般英明神武又通情达理的人物,真是老天开眼,得以一睹芳容呐。”

我木然听着。

“今后便同室操戈,同甘共苦,还不知姑娘芳名?”

我说你叫我小杜就行。

“小杜,请多关照。”

狠狠踩伤我手的人缓缓伸出他的手,真是双修长有力的白皙爪子啊,不能在上头重重的印下我的足印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可有什么办法,如我般豁达的人物怎能斤斤计较。

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我道:“你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么?仅仅考试就这么折腾人,真要教我们些什么还不送了命?”

“听说前天有人受不了训练,翻墙逃跑时被一支冷箭射下来,也不知是死是活,这不缺人了才补招的我们。”

“难道墙根下的不是鸡血?”

“……你很可爱。”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他静默一会儿:“我不知道他们将来让我们做什么,为什么需要如此避人耳目,但我知道我们所学一定值得受常人受不了的苦难,最终达到我们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境界,你相信吗?”

我也随之沉默片刻,看着他甚是养眼的侧脸:“你从哪里来,你想要什么?”

“我从来处来……呵,这么说是不是很欠扁?就像你不会告诉我你的来历。”他顿了顿:“我想无论什么身份做着什么样的事,都出类拔萃无人能及。”

“我比你逊色多了,通常我只想让自己觉得舒服、过得去、豪无愧疚。”

“不欺心,这很好。”他低下头与我对视:“骗人易,骗己难,可骗自己时最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的话我总是模模糊糊懂了一半,另一半只好拿去喂狗啦,我大声笑着,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欺人更可恶些吧,尤其利用感情达到和感情无关的目的以获取利益。”

“你很较真啊。”

“我也发现了。”

废话的好处是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化解若有若无的陌生与敌意。一轮浪费口水下来,我们离无话不谈的探讨理想和人生的好朋友已经不远。我想这也不错,来日方长又是同一处境,多一个朋友便是少一个敌人,尽管我并不喜欢这位好朋友偶尔的油腔滑调。

不过我很快发现如果他不油腔滑调,生活会变得无比乏味。

比如无聊的武学基本功已经把我折腾得精疲力尽,思维都要基本丧失之时,身旁的他幽怨地开口了:“小杜,要坚持,当年我初学乍练也是这般觉得无聊枯燥,学之渐深,才越发觉得以往的苦功必不可少。”

虽已累得说不出话,对他的鼓励我还是深表感谢呐……

“很负责任地提醒你们,多说一句,意味着多加一个时辰。”虽身着男装再也不见当日那副女孩打扮,白初初的语调仍不阴不阳。

“身为监官您真是十分尽职尽责。”石琰清清嗓子,弱弱地道:“其实我只是想从侧面表达一下我学武业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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