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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欺师灭祖-第22章

小说: 欺师灭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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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嘛,是因为心里永远住着岑静?”

“逝者已矣,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装了会儿神秘,见我闷头夹菜,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有一个癖好。”

该不是男女通吃吧……

“这么多年,我只对拒绝我的女人感兴趣。可惜天不随人愿,没有一个女人果断地驱赶过我,直到遇见你。”

“这是什么癖好?”虎躯一震,林子大了啥鸟都有,简直是自恋狂呐。

“家世显赫,久负盛名,谁又会不喜欢我呢?”他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青瓷酒杯。

帅了不起么,有钱了不起么,也许真的了不起,但有必要如此展露无疑么,如今只确定一件事:季大侠这一把年纪却还形单影只的人生绝对是自找的。

男人可以犯贱,但不能贱到这个地步!

“明天还要比武,恕不奉陪。”拉开椅子便走。

他愣了愣,连忙追问。

师父命我招揽此人,可时至今日无半点进展,当日夸下海口,坚定不移的承诺过,又岂能为了一个玩笑就此分道扬镳,转过身看着他,微微一笑:“你要来为我呐喊助威吗?”








第38章 第 38 章   薄妆浅黛亦风流



其实为我助威的人并不多,加上季晨才四个,如果白初初不死,好歹多个朋友喊加油。

想当初我、石琰和初初,从相互敌对到冰释前嫌,倘若有机会知心交心又是多好的一番景象。最后一次分别时一向眼高于顶的她甚至邀请我去家中做客谈心,可惜看起来很容易实现的聊天取乐,再也没有实现。

“季晨,我们算是朋友吗?”

“没大没小,叫季大侠。”

“季老前辈。”

“打你啊……”

他知道我在用废话缓解紧张么?如此配合,甚至带点儿可爱。

师父向这边张望,我忙跑过去,只听他闷声道:“我让你招揽此人,你怎么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一阵汗颜,我艰难地摇头:“没有啊……你知道我只喜欢石琰那样的。”

“心无旁骛,平日心不在焉尚可,今儿刀剑无眼,自己掂量。”老头儿甩手去和高师叔谈笑风生了,一副胜负根本不用介怀的超然气度。

垂头丧气地回去,根本不理师兄鼓励的眼神,也不再和季晨多说一句。师父的态度很明显,季晨只是他需要的一个人才,而非作为丈夫的最佳人选。其实婚姻一事上,我尤其尊重师父的意见,如果石琰当时不因叛离自尽,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关莫过于此——他向来只将石琰当作一个有用之人,蛰伏十年只为安插到裴炎光手下做一名暗探。

所以我也仅仅是个可以用的人吗?

“你不是宋红娟的对手。”季晨负手望着远处的草地,忽而道。

“为什么?”

“除非以快打快。”他低声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身上的任何东西,却连我的经验也不信么?”

一位久经风霜浸淫江湖几十载却安然无恙的老前辈,我自是景仰的。

听人劝吃饱饭,再者说,他没有害我的必要。

“可你今天第一次见她,怎能一眼看穿她的弱点?”

“你怎知我们没交过手?”

“什么时候?”

“昨晚。”

季大侠和宋姑娘应该没有什么过节,专程跑来观看比武,又教我应对之法,难道是传说中的探敌虚实?

“知己知彼是每场比武较量前必做的功课,不过你对胜负无需太过在意,拼掉小命就不值了。”

“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东西,我只想报答恩师,能为他多做一些总是好的。”

“可他似乎并不在意结果啊。”

谁说的,他只是表面豁达而已,季晨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只见宋红娟一身短打携剑而来,就没心思闲聊,一起去祠堂拜过祖师,比试便可以开始。

师门之内的比试无须擂台,随意选了片开阔地,两剑相交一目了然。

以为对决之前怎么少不了点儿开场白,谁知刚刚站定,这妞一句废话也无,直接拔剑相向,头一招就是强袭。

真够硬茬儿,身量没我高,剑势却走的浑厚刚劲一路,避无可避硬接一剑,内息立即感觉吃不消,招式新奇且不论,力道绵长亦不谈,至少有一点十分明显:人家比我勤奋。

这东西向来掺不了水,一朝一夕的苦功,少一分都在实战中清清楚楚的体会到,没有侥幸可言。除了比快,我还有什么优势可以侥幸取胜?宋红娟这一路的功夫只有速度才是唯一的弱点,季晨所言半点不假。

为什么师父没有给我类似的忠告?

意识到我未曾正面交锋,屡次蜻蜓点水地不断变换招式,她开始恼怒,剑势多了几分凌厉,我佯作不理,一把剑怎么快怎么使,有时仅仅凭借瞬间闪现的直觉。与季晨交手时亦没有这般神速,快到忘记时间,快到忽略太过频繁的变招令自己险象环生。当你太想完成一件事,很容易无视所要付出的代价而一味追寻成功的喜悦。我觉得我快要成功,繁密的连招使对手心浮气躁,只须一个机会,足可让我们两败俱伤。

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最终无外乎谁伤得较轻,谁就是赢家。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掌正中她胸口,她的剑身重重划伤我的大腿。这一掌我倾注全力,必然少不了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谁知她摇晃两下,仅仅跌坐于地。

我仍站着,直到衣衫下摆皆被血染,整个身子轻飘如羽不像自己的。很明显,最后的最后,站着的那个总是胜者。

表面上看我的伤比宋红娟重得多,谁让流这么多血呢,触目惊心格外骇人,实则恰恰相反,她的内伤才真够呛,可谁让这姑娘彪悍惯了,没有配合像我一样坚强不屈的表情和忧伤的眼神,连忍也忍得低调,委实送了我这么个大便宜。赢得漂亮,输得窝囊,概就是我们二人这般现状。

时至今日,总算懂得适当示弱才能获得完胜的道理,退一步,形势往往出乎意料地前进一步。

除了高师叔,所有人急忙上前,霎时将我围在当中,尤其师父,那表情太惨烈了,比我还要惨烈,仿佛目睹我受了十大酷刑一般。季晨抢在大师兄之前抱起我,一路那个狂奔,颠得我五脏六腑都要喷出来。

“笑什么笑,一条腿不知能不能保住,不知死活的东西——”他焦急地斥道。

“终于赢了,我高兴。”想伸手摸摸右腿,又怕让自己绝望:“伤到经脉了么?”

“伤没伤到你最清楚,还用问我?”

“受伤得又不是你,板着张脸做什么……”

后来所有声音离我远去,包括自己发出的笑声。

昏迷中除了疼痛,最大的感受是轻松,如释重负的难以言喻的喜悦,不时听见子洛的碎碎念,比如杜寻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我害了你云云,虽然影响我的长眠却也不觉得没那么类似乌鸦了。









第39章 第 39 章   只应无伴送斜晖



钝痛中睡去又在钝痛中醒来,几番辗转,睡意折腾得所剩无几,光线不是那么刺眼,应该傍晚了罢。

深吸口气,痛楚不改,内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充沛,连带着精神振作了许多,且这股气息纯正浑厚,与我素日修习大相径庭,实乃怪事。转过头,模模糊糊见床边坐有一人,深青色的侧影半靠于床柱,帐沿的流苏离他的鼻尖只有半分,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摆动。

“真好看……子洛的鼻子很挺,却没你的精致。”我从被中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鼻梁。

“又精神了?”他睁开眼。

“我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失血过多,总不能看着你翘辫子。”季晨的笑容里有一种伟岸的关怀:“所以我无私奉献了。”

灌输内力一向是个无底洞,如我这般精神焕发又需要多少内力予以填补:“多谢,下不为例啊。”

他倒了半杯清水,送到我嘴边,不冷不热,刚刚好。

夜幕降临,一灯如豆,久未见光的我却觉得有些晃眼。

“重获新生,就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言?”

“做了我能做的,付诸全力,仅此而已。”

“可惜尊师和另师兄刚走,否则真要铭感五内泪洒当堂。”

为何越瞧他的神色越像略带讥讽,这股不屑似乎又不是冲我来:“那天比武之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

“那我睡了。”

他侧过身,表示比我还要困倦,没一会儿就已声息全无。身体早已无碍,想劝他回去,忽而听他悠然道:“你以为看到的世界,就是你所见的样子?”

这句话指向谁再清楚不过。

我同样有过类似的思考,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是白玉无瑕的?

你不能,你知道纯粹是种妄想,却苛刻地审视着别人的命运:“晕迷的这几天,有时突然清醒,眼睛睁不开,心中却一片朗阔。直到今晚,其实我早该明白,世界当然不应该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而我所做不能说不求回报,至少无愧于心。当你有所亏欠,整天想的无外乎就是偿还,我做到了,心中很是踏实,再无他意。”

“你可曾想过,他也许根本无需你的报答,否则明明知道战胜宋红娟的法门,为何不直接相告?”

“自是怕我为了取胜不顾性命。”

“也可以这么说。”季晨起身剪了剪烛花,屋内顿时光影散乱:“你显然比掌门的位子重要得多。”

明知此君在说反话,又没力气跳起来锤之,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想起我的腿,倒真觉得报恩的代价大了些,可话说回来,若没有师父,我此时尸身早已化为尘土,唯余白骨森森:“你一直没提到我的腿伤……”

他的眉头动了一下。

难以启齿大概就是这样子,磨蹭半天:“痊愈的机会也还是有的……”

何必勉强安慰,自从踏足江湖就没指望毫发无伤,丢条腿总比丢条命强上百倍。

叩门声打断了我们本就无以为继的话题。

季晨开了门,竟有些迟疑地站在原地,到访者似乎不那么受欢迎。神情复杂地看我一眼,最终还是将客人让了进来。

宋红娟的伤势没有我预想的重,走起路来脚步虽然发飘,身形倒还稳当,独独面色苍白,声音憔悴:“听说你的腿没希望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弄成残废。”

像一把无情的尖刀插入心脏。

直白不是你的错,道歉还这么直白就是你的罪孽了,姑娘啊,你还不如不来呢!

“比武较量,刀剑无眼,不过各安天命罢了。”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原谅我。”她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睛,半响道:“只是不想你有误会,我们之间的比试仅是单纯的比试,和邵子洛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会为了抢一个男人对你下毒手。”

首先我没这么想过,其次你就算因为子洛怀恨在心,也怪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可抱怨。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四处留情惹下风流债呢,不由得瞅了瞅季晨,他不会认为我是一个花心的女人吧?

不对,花不花心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已说了,各安天命,既是我自愿与你比试,任何结果都是意料之中,今后你们二人无须过多自责,这几天见到子洛,你也帮我劝劝他,事已至此负疚亦无用,看着你们幸福我也是开心的。”

她缓缓摇头:“我和师父明天就离开陆府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你当真认为我们能顺利结成夫妻吗?”她笑得很是苦涩:“邵子洛害我无家可归,除非我大哥死了,否则第一个想要报仇雪恨的人便是他,我是第二个。”

“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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