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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欺师灭祖-第17章

小说: 欺师灭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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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得一紧,故作轻松:“看得出,他是个不错的人,故而平时多看两眼……”

“遇到合适的男人,下手须果断。”她眨眨眼。

可这和突然翻脸又有啥关系?还是想不通。

再说下去只能更迷糊,便换个话题:“方才在客栈,你和季晨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阔别多年骤然重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吧。”

她长叹一声:“不,只觉得嘴边的话很无趣,无外乎‘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亦或‘家人如何一切好吗’,不然就是‘你看起来一点都没变’,说这些很有意思么,同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的确不如沉默,何必自寻烦恼。

我和石琰久别重逢倒全无顾虑,相谈甚欢,一切发生得那样自然,陌生与熟悉,真有那么明显的分界?

传说中的莫逆之交大抵如此罢。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岑静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缓缓地道。

这一惊非小,不过一路之上瞒不过的事儿太多,被看穿也在意料之中:“你早就发现了?”

“也不算早,启程的时候方有察觉。”

“裴大人的案子自有公断,不过谢谢你的信任。”

她莞尔:“至少可以看出,你们始终在保护我的安全。”

忽然觉得累了:“只要回到陆府,所有的人与事都当有个了断与结局……”

城门渐渐浮现清晰的轮廓,终于在这个初冬的傍晚平安抵达。

连日来所期盼的终于实现,那便是回家。

未曾想到其实心中早将陆府当做真正的家,只是这认知不知不觉,如同岁月腐化尖锐的金属,更如夕阳晕染深青色的苍穹。担惊受怕的日子终于结束,彻底松一口气,只见城门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气宇轩昂的面庞上挂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

跳下马车直奔此人:“大师兄!”

他稳稳接住弹过来的我,连连呼痛,声称自己被投石器击中了。

“我找到石琰啦。”欢喜之余,不禁脱口而出的喜悦。

“那你很开心呀。”

“可他又莫名其妙的不理我啦。”

大师兄颇有经验地点头:“男人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慌失眠焦虑烦躁——”

果不其然,被我猜中?

回首遥望独立一旁的石琰,脸色甚至比前阵子还要灰黑,宛若雷公下凡,这家伙难道身患不调之症?

舟车劳顿,只想先休息一夜,连师父也没见,将岑静交托给大师兄就去自己屋里睡大觉了,哪有闲心做他石琰的知心姐姐?待我恢复元气再行将你开导。

洗个花瓣浴,舒舒服服入睡,美梦正甜却被敲门声惊醒!

“是我。”阴郁的声音,别扭的语调。

看来知心姐姐非得今晚上岗不可,极不情愿地起床开门,又被石琰的打扮吓了一跳:“都十年了,你怎么还喜欢披头散发宽袍大袖的装鬼呐?”

“屋顶。”不待我反应便转身走了,长发极其飘逸,背影极其销魂。

都十年了,你怎么还喜欢大晚上的放觉不睡去屋顶闲聊呐?美梦已被搅碎,认命吧,飞身掠上,他已坐在被月光镀了层白霜的黑瓦之上了。

十年前的子夜和十年后的子夜,有什么不同?是月光不同,还是微风?

苍老的永远是人心,而不是日子,对于一天天的光阴来说,每一次的晨曦乍起都是全新的。想到此处居然想笑,因为发现自己真是太他妈矫情了:“说,为什么老对我板着张臭脸?”

他拿侧脸回答我,而且纹丝不动。

“我认识的这个男人,有世上最丑陋的侧脸。”我阵阵狞笑。

“你……”他像是被戳到酸筋,猛地与我对视:“能不能检点一些,哪怕一些!”

我我我,我怎么不检点了?苍天啊,我于何时何地对何人不检点了?








第29章 第 29 章   疏疏一树五更寒



好好的石琰,就这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没来由的冷淡,没来由的发怒,没来由的神经兮兮悲喜无常。今晚定要弄清其中原委,否则气受得平白无故,堪比窦娥姐姐。

“眼睛本就不大,瞪成这样,不怕眼珠子直接掉出来么。”

“你知不知道。”我试图告诉他一个很严肃很正经很不容置疑的事实:“评价一个女人的言行需要绝对负责任的态度和一颗公正的心!”

他看着我,突然沉默了。

“季大侠,真的没关系,我自己来——”脸侧到一边,模仿被季晨裹伤行为弄得不知所措的我,兴许不过瘾,又学我今日飞扑向大师兄怀抱的动作,捏着嗓子:“大师兄大师兄——”

毫无征兆的爆发,虽有丑化,但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儿惟妙惟肖?细细回想,自己还真就有过这些言行举止,这总不好一概否认。

可是,有谁下过不能有以上举动的命令?

“你知不知道。”尽力控制强调,不让其往高昂发展:“第一,你所说的两件事没有任何不检点之处;第二,检不检点轮不到你来评说。”

他的脸瞬时青了,莹莹发着绿光,咬牙切齿地:“那请问杜姑娘,什么是你所认为的不检点。”

“第一,我对此没有过研究和思考;第二,其实更没有必要与你在这里赏月,因为你根本不是来赏月的。”

“你也不是来陪我赏月的。”

我们的舌战要持续到何时?想拂袖而去,又怕今后局面更僵再无开解的机会,石琰这番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深得无怨无悔,深得日月无光,是要面子,还是要这个患难之交?咬了咬牙,再一次向伟大的友谊妥协。

几步坐回刚才的瓦片上,语重心长地:“我不是及笄之年了,石琰,虽然你都是为我着想……”

“我不是为你着想。”

“不要有叛逆心理……青春期都过了,何必呢。”

他皱起双眉,好一会儿才深吸口气:“我是为我们两人着想。”

有什么区别么?

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夜间的寒气有时连内功也抵御不了。

一件长衣顺势加于我身,尚有余温。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到现在还透着古怪,不把打开天窗说亮话,过了今天我可再没耐心了。”

“嫁给我。”

“好。”

我们对视了有一刻钟。

要不是他逼人的目光,也不至于半响无语,其实我是被震住的,倒不是有意和他比试谁的眼神更犀利:“别玩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答应了?”他的眼睛里骤然放出两道金光。

“嘛?”

“婚期定在何时?还有很多需要准备,该如何办,都听你的。”

打住,打住,为何觉得一团乌云盘旋头顶,怪风阵阵,显然大雨将至。此处不宜久留,闪之为妙:“就要下雨了,咱们快点儿回吧。”

“你可是答应了的。”他坚定不移地看着我,沉声道。

雷公啊,你要劈我到几时,难道随便开个玩笑也有错吗?这家伙不也是随便开个玩笑吗?为什么瞬间假的就变成了真的,看样子还如假包换了?

世上再没这样一副认真的面孔,挚诚的眼神。

我开始哆嗦:“你不要吓我——”

“我不是在说鬼故事。”

“不掺假?”

“老大不小的了,不玩虚的。”

可不是老大不小的,最好的年华眼看就要过去,却没一个知心人相伴左右,曾经听说过一句戏文,叫做空把那韶华虚度花开终是败什么的,真是唱到人心坎上,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当场拒绝呢?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其实爱与不爱,早已是张窗户纸,捅了,它是男女之情,不捅,永远的兄弟之义。两者都没有什么不好,喜欢和某个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件极其简单的事儿。

在没整理好这手乱牌之前,我选择落荒而逃。

逃到二师兄屋里,他居然听完我的苦恼后淡然一笑:“那就成亲呗。”

不得不膛目结舌。

紧走几步抓住他的衣领,前后摇晃:“这是我的终身大事知不知道,需要很慎重的知不知道,我的后半辈子都押在这里了知不知道,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知不知道?”

他像一只木偶般任凭蹂躏,脖子软得眼看就要折断,口中还一个劲哼唧。大清早的这家伙一定还没睡醒,才会如此轻松地替我指点迷津。

“醒醒吧醒醒吧,换做是你又该怎么办,成亲哪儿那么容易!”

“如果红娟答应嫁给我,高兴还来不及。”

为什么你就不能说点我想听的呢?只好自己替自己说了:“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或者说这一天没那么快!他是个不错的人,看起来也甚是靠谱,可我们之间的感觉……三言两句真的很难说清。”

几个哈欠打完,他穿起长衣,悠然系着腰带:“简而言之,你就是不想从少女变成妇女。”

“果然精辟!”还是自家师兄贴心。

“但你已经二十三了。”

“那又如何。”

“从前也不是没有男人看上你,可你又抓住机会了么?”

“那些人没一个看得顺眼。”我抱屈:“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俗气,还是俗气。”

其实也没有几个,都是和师父有来往的世家子弟或食客门生,若有精品又何须至今未嫁:“照你这么说,我和石琰很值得试一试喽?”

他闲闲地喝着碗里的粥,忽而抬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嘛?”

“评价一下嘛。”他支着下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怎么样,玉树临风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色彩斑斓的心。”

“莫要被我的表面蒙蔽,其实我很专一的。”他颇受伤地扶住额头,轻声道:“我这般出色的人物你都看不上,说明就算不和石琰凑合,你今后也因眼高于顶而孤独终老。”

咔!活活把我恶心走了。








第30章 第 30 章   莫笑生涯浑似梦



一路捂胃逃至花园,柳树旁望见大师兄。

他正练一套掌法,扶风顺水,轻若游丝,掌风所至周围的矮树却被吹歪了叶子,像被一股无形的风力撼动。掌法分八式,每一式包含八种变化,由变化衍生出又一个变化,生生不息,绵延不绝。这些年我已经很少见他出外练武,多数是密室修习内力,造诣同我和子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师父也曾下过数年之后他必将与自己比肩的断言。

“这套掌法没见你用过。”我坐在草地上,见他收势,笑道:“师父还有没传授给你的功夫?”

“自个儿瞎想出来的。”他擦擦脸上的热汗,这才瞥了我一眼,奇道:“你脸色不对呀。”

正惊异他委实进益非少,修为竟到自创武功路数的地步,闻言不禁摸脸,怎么不对啦?

“脸颊处两团可疑红晕,光可鉴人。”

几步来到水边,平静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女人春光乍现的脸,不看不知道,若是顶着这两朵红晕四处晃荡,岂不成了众人笑柄?救命啊,怎么会这样……

“你刚才,从子洛的屋里出来?”他笑容可掬。

“别胡思乱想,事物不可只看表面!”

“那内在是——”

“唉,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但你必须保证听完给我出一个靠谱的主意。”见他连连点头满口答应的样子,我缓缓道:“石琰他说,想和我成亲。”

他于是静默了。

这静默对我的打击是巨大的。

我们就这样坐在草地上,无声地看着每一片水纹荡漾而过,很久以后他才转过头来问:“你是觉得被求婚的感觉很开心,还是想到将来和他在一起由衷的快乐?”

“两者都使我快乐,更让我快乐的是幸福第一次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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