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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三分春-第83章

小说: 三分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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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半月,兵部重臣突然被人暗杀,彻底的拉开了大皇子与太子皇位之争的序幕。
而此时,顾元朝每日里躲在赵王府或者别庄,被夏令涴换着法子塞补品。各种地上跑的野生动物的鞭类已经吃过了,换成了水里游的蛇鞭、龟鞭,补酒那是一顿没纳下。
夏令涴的肚子慢慢有了动静,五月份的时候已经凸起了些,引得顾尚锦与顾元晴的好奇。两个孩子每日里围着她打转,不是隔着薄薄的纱缎抚摸她的腹部。顾元晴还开始教顾尚锦绣花,说是要给小狗熊做衣衫鞋子。
她身子重,夏黎氏怕下人们照顾不周,索性搬去了她的院子偏厢房,有个什么意外就近可以处理。这让顾元朝非常郁闷,他可以跟女儿争夺娘亲,可不能跟岳母争夺她的女儿吧?
酷暑的时候,夏令涴怕热,偶尔去水榭上歇息。
荷塘,月色,清凉的水汽和青蛙的噗通声,都让她身心平静,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半夜,又开始觉得热。好像腹部多了一个火炉子,在缓缓地烧着。慢慢地,胸口来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隔着薄透的纱裙咬着涨涨的浑圆。她下意识的推了推,手心被什么舔过似的,痒痒的。一睁眼,就看到一双晶晶亮的野兽眸子,她一震,脑中突然闪过汪云锋那夜的疯狂,‘啪’地一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顾元朝‘啊’了声,委屈道:“我饿了,要吃肉。”
夏令涴这才惊醒般的从魔靥里挣脱出来,怒道:“你大半夜的吓我做什么?我还以为……”
顾元朝对她的自我保护十分的高兴,挨了一巴掌也算不得什么,倒是对她的惊吓有些疑惑:“以为我是谁?”
夏令涴眼珠子一瞪:“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登徒子。”
顾元朝佯怒道:“哪只色狼敢对孕妇下手,我剁了他的狼爪子。”
夏令涴笑道:“好哇,最好把他命根子也剁了喂狗。”
顾元朝凑过去吻她,含含糊糊地道:“你也舍得?”也不等她回答,迳自深吻了下去。手指已经熟门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衣带,瞬间将人扒地光溜溜的。
水榭围着纱帐和珠帘,由外是瞧不分明内部的人的动作。微风起的时候,帐子就轻轻的飘起来,越发显得朦朦胧胧。
夏令涴时冷时热,顾元晴贴得近了她就热,隔得远了又冷,在他的剩下辗转难耐。顾元朝也急,千方百计的赶了回来看得到吃不着,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还怕弄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忍得满头热汗。
手指在她体内摸索,嘴唇顺着那颈脖一路往下,咬着浑圆拉扯打圈,另一只手揉着她的臀部。粗重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像是被热水烫着了。
夏令涴迷迷茫茫地只能看到忽亮忽暗的影子在她周身打转,半响突然想起什么:“蛮蛇……在……”
顾元朝停住,咬牙切齿地对着水榭顶上喊:“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交欢吗?”
屋顶的某人蹲着:“看过,不过没见过皇族的人交媾。”
夏令涴羞得闷笑,蛮蛇这个女子坦诚地可爱,让她不喜欢都不行。顾元朝却是气歪了鼻子,以前这丫头在他面前压根就是哑巴一只,怎么着经过了这几个月就变得如此恶劣了呢!难道真的是与夏令涴相处多了,近墨者黑?他一直忽略了,他才是真正的黑熊。
打发走了蛮蛇,顾元朝就将夏令涴侧过身子,抬起她一条腿缓慢的将自己的龙身插入她的体内。怀着身孕,那甬道比记忆中的更加热更加紧,只动了十来下就差点将他给剿灭。顾元朝忍不住停下来抱怨:“你给我补得太过火了。”
夏令涴被他慢动作磨得心痒难耐,到底不敢躁动,只好忍着淡淡的‘嗯’了声。这似呻吟又似呓语的慵懒强调勾得顾元朝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赶快拿过几个软垫放在她的腰下,重新调整呼吸,九浅一深地进攻了起来,顺道不停地挑逗她的敏感处。
风渐热,水中蛙也受不住的一个个沉入水底,偶尔地知了与榭内的甜腻软语相唱相合,高高低低,倒衬得一袭月色更怡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夫妻一旦淫欲得到满足就容易面色红晕,精神气十足。
夏令涴有了主心骨,加上日子清静,肚子吹皮球似的越鼓越大,夏黎氏瞧着只说:“这一胎应当是个小世子。”哄得顾元朝每日里傻笑比平日多了一盏茶时分。
再过了三日,宫里突然传来了消息,只说是太子妃的胎儿不好了。
七六回 。。。
* 第二日,前朝还没散散朝的时候,夏令涴就已经进了东宫。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暂代国事,东宫的地位已经无法动摇。进入寝殿之前,所见皆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宫女们有一半都是些陌生面孔。
夏令姝歪在榻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夏令涴从来未见她这般病重的样子,规矩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跑去查看她的神色,握着妹妹的手直发抖。
“姐姐,”夏令姝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夏令涴冷喝:“说什么胡话,你出了大事我哪有不来看视的道理。”一边找太医,一边询问:“你身子感觉如何?胎儿怎样了?皇后有没有亲自来看望你?”一迭声的问,焦灼和担忧的神色不似作假。
夏令姝嘴角动了动,掩饰了自己激动的情绪,苦笑道:“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我。太医们都在皇上身边呢,皇后娘娘也很多日没有管理后宫了。”她抚摸着自己的肚腹,“孩子差点没了。”
夏令涴暗暗心惊:“怎么回事?是太子身边的妃子们做的?”
夏令姝瞥了瞥不远处的宫女,轻声道:“天底下总有一两个蠢人,以为我孩子没了离失宠也就不远了。夏家如今这般样子,更是火上浇油,让人将我们给看轻了去。”东宫的女子在夏令姝嫁过来之前就有几位侧妃,这还只是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宫女也有些,夏令姝嫁过来就陆陆续续处理了几个。不过,侧妃是登记了名册的,弄死一个可以,都弄死了却是不成,否则谁都会看出里面的门道来。善妒的名声,对太子妃而言可是致命的打击。
太子宠爱太子妃不假,两夫妻虽然有些情分,到底比不过寻常人家,单就这权势压着也让两人再多的情谊都多了一分算计。太子不是凡人,对朝政是一把手,对自己女人的宠幸也用了些心思,夏令姝根本难以做到独宠。怀了身孕,她就算不想让太子打野食,皇后和嫔妃们也会想尽法子让太子夜夜笙歌。这才半年,东宫就又添了不少的美人,有些个专宠了一个多月就以为自己是这东宫里最大的女人了,言语行动方面开始放肆。夏令姝的手段也是毒辣,将美人们挑拨离间,刻意将她们侍寝的时日进行一些‘有利’的安排,没了一个月,就去了不少的眼中钉。她只顾着算计别人,加上这些日子夏家层出不穷的是是非非,还有爹爹的病逝都让她心力交瘁,一时不察,自己反而着了道,差点连孩子都没保住。
夏令涴听了难免心酸,握着她的手道:“天底下,爬得越高的人越是心苦。当年,爹爹应当也没想到过这一点吧。”
夏令姝冷笑道:“想到了如何,没想到又如何。这天下的男子永远要的都是权势,我们女子顶多是锦上添花的饰品而已,随时可以丢弃。”
夏令涴怕她太过于生气影响了胎气,又安抚了一阵。半响,才轻声感慨:“皇后与太子终究是母子,你始终都是外人。”
夏令姝手一紧,咬着下唇:“是。我们这些个皇族的儿媳妇,说到底也只是他们爬上权势顶峰的助力。爬上去了,我们说不定也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外戚太过于强大,也是会被上位者猜忌的。”
“你是说……”
夏令姝稍微翻了□,拉着姐姐也坐到了榻上来,凑到她耳边道:“大伯二伯是太子的人,四伯与五伯看起来是大皇子的人,其实,暗中夏家的人谁也不相信。这几个月的前朝的吵闹,在外人看来,是太子殿下与大皇子都拿着夏家的人开刀,实际上夏家根本没有伤及根本。除了,我们的爹爹……”两姐妹眼眶都微红,夏令姝深深吸入两口气,接着道:“五叔传回了消息,让我盯紧了皇后。”
夏令涴不明所以:“为何?”
夏令姝微抬头,将寝殿中的宫女们的位置都扫了一遍,眯着眼道:“因为新皇登记之后,外戚只能容得下一家。夏家在朝堂内斗,是皇后拾掇着太子刻意为之,想要借此打压夏家的势力,然后在太子登记之后,皇后的汪家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了第一功臣。到那时,你我都是她手中的傀儡,生死都不能舒坦。”
夏令涴问:“这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合计着扳倒大皇子一派么?为何,先自己内部算计了起来。”
夏令姝道:“一石二鸟而已。”她冷哼了声,“我被人暗算,皇后娘娘派人来慰问一声都没有,太医们更是一个也脱不了身,若不是我身边带着的夏家嬷嬷们,这会子,姐姐你也得替我唱悲歌了才是。”
夏令涴一惊,捏着她手疼:“不会的。皇后太子既然靠不住,我们就靠自己。”
夏令姝将头磨蹭在姐姐的肩胛上,没了多久,夏令涴就感觉上面一片湿润,听到妹妹说:“我以为你也不管我了。我等了你一晚上,都不敢睡。”
夏令涴也不由得哽咽,抱着夏令姝,如小时候那般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抚道:“傻妹妹,我住在了郊外,宫人去的时候宫里已经落匙,我进不来,只能等早上。我哪里会不管你,忘了爹爹对我们说过的话了!无论如何,我们只有夏家的人可以信,你我也只有令乾可以相依为命。”夏令姝点了点头,搂着她的手臂没说话。
这个妹妹太过于聪慧和冷静了,有时候面对着她都会觉得这个女子不需要男子的保护,只需要人去征服。所以,长久以来就连夏令涴都有一种错觉,觉得令姝不需要家人的呵护,她总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将所有的矛盾都给处理得很好,从而忽略了她也会害怕,也会痛。
冷静得太过,往往就容易孤独。
夏三爷的悄然离去,无形中让三姐弟都承受了莫大的压力。令姝身为太子妃更是掌握了他们家族以后的荣华富贵,出不得差错。压力太大,人心太冷,得到突破了那个极限,她连最亲的人都开始怀疑。所以,才有了那一句‘我以为你不会来。’
夏令涴是粗心大意的,大部分时候她都是用着野猴子的直觉去判断事物。觉得有危险了她会警觉的逃离,觉得孤单了会想要热闹,面对重要的家人之时,凭借着敏感的嗅觉会在脑中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前,就做出适当的决定。比如,妹妹明明没有说,只是双手拢着胸腹的防卫动作就让她觉得心疼,从而毫不犹豫的拥抱。
至少,她做对了。
夏令姝对太子有情,到底不深;家人对她的呵护,其实就是隐瞒;一个人在东宫里,出去不得,进来的人一个个都是豺狼虎豹,她就像海面的孤舟,飘荡着没有一个实处,随时会被狂风暴雨吞噬。靠近姐姐的时候,从对方那温热的肌肤上传导过来的暖意让她安心。姐姐的问话平静地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阳光照耀下的姐姐啊,比月色下清冷的妹妹更加容易让人敞开心扉,哪怕,对象是妹妹本身。
夏令涴到底不太放心,自己唤了安嬷嬷替她把了脉,确定母子平安后有一起吃了中饭,晌午过后她两人再选了一处小轩午睡。两姐妹像未出嫁之前那般,头靠着头,手臂绕着手臂,轻声说话到迷迷糊糊地睡着,安宁且安心。
也不知道这么躺了多久,偶尔能够听到人在细声细语的说话,睁开眼来,夏令姝已经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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