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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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时给毁了。
蛮族和亲公主生下的女儿,骨子里流着的都是野性和无视一切世俗的蠢笨。在蛮族弟弟娶了姐姐,哥哥强占弟媳都是常事,可在大雁朝,乱仑是要处以死刑,女子要被浸猪笼的惩罚。
顾元朝身为淑妃的儿子,从小容不得半点污点,哪里愿意被一个女子给毁了前程。
这位皇姐也够顽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硬是只对他死缠烂打,软硬都不怕。他越是凶狠她就越是要贴着热脸过去,他羞辱咒骂她也当作了甜言蜜语,真正让顾元朝厌恶至极,每一次看着她的深情都觉得呕吐。
这种相处之下,顾元溪越是掌控他,他就越是冷傲,站立在树下,嗤笑:“皇姐,是你自己将我从屋外赶走的,如今还想平等地与我谈事已经不可能。说罢,如果你对我有价值,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好处,若是没有……”
顾元溪哆嗦了一下,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识过顾元朝的狠辣手段,不再多话,只从衣襟领口中拿出一封信来:“这是我从那畜生抄写的副本,里面有定康王手下官员的名单。”那畜生自然是她的驸马。在那一次变故之中,她失去了自己寄托爱意的替身,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更成为皇城中的笑柄。如今的她,想要赢回顾元朝的爱意,只能极尽全力替他做事。这次夜会也是她化妆成了丫鬟的模样,偷偷摸摸出来亲自送来重要信件,只求顾元朝能够给她一个笑脸。
顾元朝接过信,打开粗略的看了看,里面有些人他是知晓,有些是两面派,也有最新投靠过去的。这么一封信件,就能够让他更好的掌握事态变化,随时将间谍化为己用。
顾元溪仰视着他,看着对方嘴角小小的扬起就知道自己来对了,不禁喜悦起来。摇晃着站立,想要靠近得到一个拥抱,顾元朝眼眸一瞪,面对着这一位深情的女子又渐渐缓和下来,随手摘下一支梅枝,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一朵花,他苦笑着抛弃。左右张望,总算看到一株海棠,折下一支鬓在她的发髻上:“谢谢。”
再也不多说,转身抱着女儿相当干脆的走了,只留下顾元溪抚摸花朵痴痴凝望的背影。
屋里沐浴完毕的夏令涴正穿戴完毕,身边的丫鬟也将王爷与公主见面的细节一一说了,她点点头挥手屏退众人。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考虑用那一只簪子。金簪太浮华,银簪太简朴,玉簪太孤傲,金镶玉贵气太重,连翘从另外一个妆奁中拿起一只金银扭丝缀象牙的白梅插梳固在脑后,齐地的长发松松的垂着,随着脚步,有几缕在空中翻飞。
夏令涴满意了,低头再配耳环,就看到一枚玉佩紧紧地放在桌面,连翘轻声道:“这是汪公子差人送来,要我亲自交给王妃的新年礼。”
玉佩冰凉,握在手心半响都暖呼不了,一如当年的失望随着花开花落,终究难平。
“汪公子还说,王妃若是想要回礼,他会在二月初一在竹园等着。”
*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上面是删节版,下面是完整版,投诉即删!
战事将起的消息是在初十那日宣布的,当时的夏令涴正在教小猴子画画。她握着小猴子的小爪子,抓着毛笔,沾满了丹墨在白纸上图画。画一只卷毛小猴子在摘桃子,再画大猴子抱着小猴子,大大的黑黑的狗熊被两只猴子踩在肚皮上,担心的四肢朝天护着。
顾尚锦给将小猴子的红屁屁涂到狗熊的肚皮上,像极了两个大大的脚印。
顾元朝进来的时候,一脸墨汁的顾尚锦正给狗熊添胡子,一根两根,最后一根叉到了纸边。他站在旁边品看了一番,摸着女儿的发顶道:“不错,比你爹爹当年画得还好。”
顾尚锦听得表扬,张着嘴巴大笑,搂着爹爹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口,将手心和脸颊上的墨汁都磨蹭到了爹爹身上。
顾元朝将孩子给了奶妈们抱了下去沐浴,自己拥着夏令涴动摇西荡,她撑开那张污七八糟的脸:“你女儿陷害你的,你可别抹到我的身上。”
顾元朝哈哈大笑,道:“我半月后就要去边疆,攻打雪族。”
夏令涴正在抖动纸张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嗯了声。她这沉默的样子,无端地让顾元朝心疼。拥紧了她,低声道:“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此次有备而去不会有事。”
夏令涴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雪妃如何了?”
雪族用来联姻的女子,和平之时她身负重任,现在两边开战,这个女子的命运要么是被打入冷宫,要么是直接赐死。皇帝平日里极度宠爱雪妃,早已弄得后宫怨声载道。皇帝春秋鼎盛之时,旁人自然动不了雪妃分毫,可等到他病倒,雪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当年,那女子检查出身孕,当夜就没了的事情还让夏令涴对宫廷的手段心有余悸。现在想来,这雪妃应当已经……
顾元朝捧起她的脸,鼻尖揉鼻尖:“你不关心你家狗熊,倒是先问别人,安地什么心啦。”
夏令涴长牙舞爪,仰头做咬他状:“你一个臭狗熊,哪里能够跟天山雪莲相比。”抬脚踹他,“滚去洗脸去。”
顾元朝指着她的脸颊哈哈大笑,夏令涴后知后觉地去照镜子,好大的两个墨黑手掌印在她脸颊上,她气得大叫:“你这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狗熊。”一边还将手钻入她的衣襟去扯内衫,抬脚已经将她钉在桌案上,在她大腿内侧摩擦,喃喃道:“狗熊饿了,要开始用膳。乖乖躺着别动,让我咬一口。”
夏令涴双手一滩,整个人呈大字形地倒在桌面上,目无表情地道:“咬吧,我今日里才知晓你喜欢咬木头。”
顾元朝郁闷了。都说最好的女子要在床下是命妇,在床上是荡妇才好,才够味。这猴子要真的是木头了,狗熊咬起来也没了滋味,啧啧。顾元朝眼睛眨巴两下,倏地一笑,一手去扯开她的腰带,唇瓣就凑过去勾得她深吻。
隆冬还没完全过去,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夏令涴因为教导小猴子画画写字,只穿着窄袖短衫,里面一条滚狐毛牡丹儒裙,简单而富贵。顾元朝几下就将她腰带抽离,撩开她的裙摆将里面的亵裤给扯了下来,吻得夏令涴面红耳赤了,这又往下,隔着金线绣缎啃咬里面的浑圆,手指在她大腿里里外外都抚摸了遍。
夏令涴抽空瞅了瞅门口,丫鬟婆子们见得王爷进来,早就去了外间候着,他们不召唤是不得进来。从里间望去,只能从厚密地兽皮门帘缝隙中看到点外面人们走动的倒影,影子靠得近了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心如擂鼓,生怕丫鬟们不知轻重的掀帘进来通传。来来去去几下,身子被对方挑逗地颤抖,再加上光天化日之下合 欢的刺激,让她精神即紧张又兴奋,即担忧又憧憬,在极乐与地狱之间转来倒去,甚是折磨。
顾元朝瞧着自家王妃在他辛勤安慰下还有情绪去东张西望,忍不住对自己的功力产生了怀疑。
“你不专心?是我伺候不得力还是你不想?”
夏令涴瞥他一眼,这个时候,这个状态,她不想也会变得想了。不过这话是死活不会告诉狗熊的,凭空涨了他的气焰。
顾元朝暗中叹息一声,被娘子给鄙视和忽略的感受很不好。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安慰她,她怎么就不领情咧?太伤狗熊的自尊了。
披着狗熊皮的英雄任命地矮下身去,循着猴子的肚脐再往下,往下。
夏令涴突地惊叫一声,就听得外面连翘紧张地问:“王妃,可有事?”
“没。”她顺口气,又补了一句:“让人半个时辰后传饭。”连翘应了去了,没多久,门缝中的人影子少了不少。
她心落在了实处,忍不住敲打身下的熊脑袋,唬道:“你干嘛?”
狗熊舌尖勾着花源中的红豆,咬了咬,亲了亲,仰头笑道:“我在吃饭。”气得夏令涴脸色酡红,想要推开他又无力,对方舌尖一钻就入了那花源之中,湿润温暖且滑腻,夏令涴一声呻吟就梗在了咽喉,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去。
顾元朝知道自己用对了方法,舌尖进进出出竟是模仿着龙身的动作,夏令涴哪里被他如此对待过,既觉得新鲜刺激,又忍不住担忧惊怕。他是王爷,不是寻常的男子,怎能在女子身下不顾廉耻威仪地做出此等淫秽之事。就算是夫妻之间,男子放下身段用唇舌这般讨好娘子的也甚少吧!
顾元朝根本不管这些,舌尖在桃花源中打转伸缩,指腹还摩擦着上面的红豆,咬一下就感觉夏令涴抖一下,指甲在她大腿内侧滑摸,更能激起无数的鸡皮疙瘩。
夏令涴就觉得身下升腾起一团火,随着对方的动作慢慢升腾,燃烧炽烈,要将她焚烧干净。
“嗯……”轻轻一声,她倏地往后仰倒,手中抓着他的发丝不由得扯进,双腿一抖,只觉得眼前有万花筒般烟火绽放,久久不歇。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脖,男子扶着自己的龙身缓慢深入她的体内,唤着她的名字。
夏令涴睁眼,就看到他那笑意盈盈的眸子闪闪发亮地望着自己,让她羞涩且甜蜜。这些日子压抑下来的沉重慢慢消散了些,她勾着对方脖子,任由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越来越紧密。
两人这边正热火朝天,外面尚嬷嬷轻声说道:“王爷,大公主求见。”
顾元朝一顿:“大公主?顾元溪?”
“是。”
夏令涴正爽着,乍然听到这么个人名,肚子里的欲火就泛着酸味,一脚踹开他:“混蛋,你居然还跟她有往来。”
顾元朝抓着她的脚,笑得猥琐:“让她等着,我们先做我们的。”
夏令涴火道:“谁跟你做呢!”
顾元朝往前顶了顶:“不是你嘛!好好好,不是你,是狗熊跟猴子在享风月之欢。唉,别踢,哦,好,你踢吧,动作再大点……”
夏令涴只觉得体内那东西越来越胀大,贴合着自己密不透风,动一下就牵动千丝万缕的情欲,双腿一夹,顾元朝嗷嗷地叫:“娘子再用力点。”
夏令涴气得笑了,顾元朝见她又开怀,忍不住再去吻她,两人面贴着面,在桌边时快时慢的动作。
尚嬷嬷随着夏令涴陪嫁过来,对这位王爷的风流放荡早就见怪不怪,只苦了一群小丫鬟们,听得里面隐隐约约的呻吟就面红耳赤,早已跑远了,这才轮到尚嬷嬷来通报。
再过了两刻,尚嬷嬷已经让人请得公主换了三道茶,估摸着大公主耐心快要磨干净了,就又对着帘内叫唤一声。
七二回 。。。
* 正月二十五,诸事皆宜。
寅时三刻的时候,顾元朝就悄无声息醒了过来,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幽幽地泛着冷光。初春的清晨还很冷,就连他这位勤政非常的王爷都忍不住在温柔暖榻上流连不去。颈边轻柔的呼吸吹拂着,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听了一会儿,等到窗台外隐约看到黑影闪过之时,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起来。不敢太留恋,肌肤还没有感到冷意的时候,他已经快步去了外间。
在偏房由着书童给他套好银盔,自己用兽皮捆好袖口,竖了竖衣领,在铜镜中端详了下,不意外的看到门口进来的女子。
他温温地笑了笑,也不回头,只问:“我吵醒你了?”
夏令涴摇了摇头,上前替换了书童的位置,将他的衣裳给整理了下,又矮下身去给他弄裤腿。顾元朝拉着她起来,摸了摸她冰凉一片的脸颊:“真冷,这么大的人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小猴子跟着你可要受苦了。”
夏令涴瞪他一眼,拍下他的手,掌心打在银质地护腕上,冷冷地让人哆嗦。她两手交握,等到那冷意消散了些再去给他整理头冠发带,指甲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刮着,痒痒的。
顾元朝瞧着她那股子专心专意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