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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巫·傩·舞-第23章

小说: 巫·傩·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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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反而是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更加令人为之神夺。
女的却与他截然相反,头发高高竖起,一双英眉斜飞入鬓,甚是飒爽。明朗的五官写满了情绪,尤其是那双眸子,其中满满的怒气一览无遗。
白轶从桌案旁边站起身来,一面打量着两人一面脑中飞快地转着,忽然“啊”地一声,拍手道:“原来是你!但……怎么是两个人?”
他这么一说,那两人倒愣住了。
白轶笑着解释道:“王兄前些日子来信说他派去平流暗中查探的人不日要到凌滨,让我做好准备,我倒没想到他派的竟然霍副将。霍副将,小王在此有礼了。”
霍妤怔了怔,下意识地开口道:“王上他怎……呃,霍妤参见庶王殿下。”
白轶笑了笑,似乎不曾察觉她的失态。他看着霍妤身旁的男子淡淡问道:“霍副将,难不成与你同行的还有檀宗的人?”
“庶王殿下好眼力,”男子微微躬身行礼道,“在下檀宗宗子,莫赫。”
白轶愣了愣,檀宗之人那双神一样的双手几乎是祖传的,很好认。但他却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檀宗宗子,他脑海中腾然闪过很多年前那抹倔强瘦弱的身影,似是与现在截然不同。但他很快就笑着摇了摇头,“看两位的神色,本王今日似乎要有麻烦啊!”
“的确,”霍妤腰上的圆月弯刀铮然出鞘,“麻烦庶王殿下与霍妤一同回京向王上复命吧。”
白轶点点头,指了指霍妤的弯刀道:“走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本王为何是这么个待遇?”
“庶王若是配合,自然会知道其中缘由。”霍妤将圆月弯刀略略向白轶一指,果然早有暗藏在房脊之上的藏宗铁骑手脚干净利落地将他制服。
守在门外的一众缉捕校尉听见响声顿时拔刀闯了进来,将霍妤等人团团围住,只听其中那领头断喝道:“尔等何人!还不快快放了轶王殿下!”
莫赫微微瞟了瞟颈边的三尺刀锋,淡定得很。霍妤乃禁卫提督霍冶之姊,名副其实的藏宗女将,只见那腰刀寒风未至,她早已从怀中亮出一物止住了那领头校尉的动作,“吾乃藏宗庶孙、铁骑右军副将霍妤,奉王上密令前往平流,九龙玉佩在此,如王上亲临,谁敢造次!”
白轶摆了摆手,笑道:“你们把刀收起来出去吧,本王心中自有分寸,没事的。”
莫赫看着那些校尉鱼贯而出,唇角噙了一丝冷笑道:“一向以风流倜傥而闻名八宗的轶王殿下,如今果然越来越有王爷的味道了。”
白轶淡淡道:“宗子似乎也与做宗孙时大不相同了。就是霍副将,似乎也比从前明朗了许多。”
霍妤闻言立时侧头看了看他,莫赫则脸色白了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见藏宗的人放开了自己,白轶整了整书案上被搞得七零八落的奏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日子久了,他却越来越像另外一个人——听说她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笑着纵身跃落悬崖的。他暗暗地用手捶了捶胸口,转身对那两人道:“霍副将,如果你信得过小王,不如让这些兄弟下去喝口茶水?”
霍妤盯着他的眼睛自己看了看,忽然抬手一挥,屋内的藏宗铁骑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轶不由得失笑道:“藏宗铁骑果然训练有素……霍副将,莫宗子,此处再无他人,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小王,你们在平流究竟查到了什么,为何本王会牵连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还记得当年凌滨御府大堂上对宫谨之冷嘲热讽的小莫童鞋么……
当然,小莫出来了,潜逃许久的宫谨之大人也快出现袅……
什么?你问水生是黎艾还是昭渡?内什么……你们猜……(表打我……飘走)

、归京
霍妤看了看莫赫,对白轶道:“在下与莫宗子查出平流之事多少与殿下的母家赭宗有些联系,如此,殿下是不能再在凌滨待下去了。”
白轶心中一凉,难道他将自己刻意外放一年,母亲竟还是不死心?他倏然抬眼看了看莫赫,他似乎记得,这位宗子大人曾经对庶子深恶痛绝来着,平流一行竟然肯帮霍妤,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莫赫那幽深如潭的眸子略略与白轶相对,水雾尽散,忽然露出锐利如刀的锋芒。白轶心中苦笑一声,他大概是将自己当成如他庶兄一般的人了。
幽燕八宗,唯有檀宗的情况略有不同。大到水利桥梁开山穿遂,小到木牛流马弓弩弹丸,檀宗之人专攻机械工程,向来重视有才之人,嫡庶之分要比另外七宗淡些。那时檀宗的老宗主尚未过世,嫡孙莫赫三岁之时便可做出形态逼真的木鸟,五岁便可令木鸟翱翔于天,十七岁时,神工之名连居于深宫中的白轶都有所耳闻。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白轶就听说莫赫右手五指断三,再不能做出那些鬼斧神工的机械物什,自请去了凌滨做了凌滨的州司空。很快,便有消息说他的庶兄承了他的宗孙之位。
后来,他曾听王兄白渲与霍冶说起过此事,那时王兄说,檀宗之人爱护双手胜于性命,断一指也就罢了,如何能因为意外连断三指?他那庶兄实在是太过阴毒……白轶这才知道,原来莫赫的右手并非意外,却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恨庶子,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但如今见他能护着霍妤,应该已将往事放下一半了吧。
他对上莫赫凌厉的目光微微笑了笑,道:“不必这样看我,本王跟你们回京便是。”
巧林村山高日短,眼见天色猛然沉了下来,苏婶子快步从屋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对院子里喊道:“时儿!水生!快把东西收一收,要下雨啦!”
谁知,苏家婶子的话还没说完,豆大的雨点便稀里哗啦地砸了下来,转眼已成倾盆之势。水生同陆时慌忙将晒在大柳树下的野菜,书卷等物什一股脑地收在怀中,抱着就往屋里跑。
刚将东西放好,却仿佛听见有人在大雨之中高声叫门,苏婶子侧耳听了听,却因为雨声太大实在听不清楚,遂推了推儿子道:“快去,说不定是村东王嫂的儿子砍柴回来被雨浇着了。”
陆时连忙又勉强用胳膊挡着脸,嗖地窜出去开门。然而,却不是那个与他相熟的村东王家哥哥,门外立着五个人皆是黑袍兜帽,大雨磅礴之下,根本就看不清五官相貌。
陆时有些奇怪道:“你们……找谁?”
“打扰了。”为首的人闻言稍稍抬起头来,不顾雨势伸手将兜帽摘掉,竟然是个女子!只见她眼神掠过陆时,稳稳地落在站在屋檐下的水生身上,笑得有些诡异渗人,“我来找她。”
“娘,那些人……不会问题吧?水生跟他们走真的没有事吗?”那些人将水生带走已有数日,陆时将水生默写的书小心翼翼地收好,总觉得心中忐忑不安。
苏婶子连连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小子就不要做白日梦了,那些人不是说了么?水生本就是京中贵人,再说了,你看看那几个人的举止气度,还能有假了?”
“但……”陆时想起水生看见那女子时苍白的脸色,总觉得有些不妥,待还要说什么,却见自家娘亲早已将半筐野菜拿去了院子中,只得将后半句话咽了。
“请问……”门口突然想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苏婶子忙回过头去,只见半掩着的院门外站着个穿白衣的男子,只是那身白衣服很是奇怪,那上面的花纹怎么看怎么觉着有些丧气……
“你找谁?”苏婶子放下箩筐,心中不喜地问道。
男子闻言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微微展平了对苏婶子道:“您可曾见过此人?”
陆时凑过来看了看那纸上画着的姑娘,顿时就啊了一声,“水生!”
男子一怔,“谁?”
“水生啊!”陆时叫道,“啊,忘了说,这是我娘给她起的名字,她究竟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她失忆了。”
“失忆了?怎么会……”男子脸色煞白地向后退了两步,看着画像喃喃道,“她叫昭渡,乃是巫宫巫女。”
“昭渡……好像就是这个名字,”陆时挠了挠脑袋,“那女人也是这么叫她的。”
男子听他这样说,猛地一把拽住陆时的领子,“你说什么!这么说她还活着!她在哪!?”
“哎!你这个人!”苏婶子连忙帮忙将他的手掰开,高声叫道:“水生当然活着了!但她已经不在这了!被别人接走了!”
男子紧紧地捏着那张纸,寒声道:“是谁!?”
陆时捂着喉咙咳了两声,对那举止奇怪的男子道:“是个女子,也没说自己是谁。但她问水生对她有没有印象,水生说好像记得,想来她们是认识的,我和娘就让她把水生接走了。说起来……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找水生?”
“我?”男子身子似乎抖了抖,“我叫巫昱,是我……把她弄丢了……”
“霍副将,这是哪里?”白轶眼睛上的布条陡然撤去,光线晃得他眼睛微微一刺。自凌滨一入京中,霍妤和莫赫就将他的眼睛覆上,七拐八拐地到了这么一处所在,小心程度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轶弟。”白渲的声音淡淡地响起,白轶霍然一惊,慌忙转身。只见房屋暗处,白渲一袭便服,身后便是禁军提督霍冶。
“臣弟见过王兄。”他撩起衣摆,恭谨地跪了下去。
白渲点点头,对身旁的霍氏姊弟以及静立一旁的莫赫道:“你们都出去吧。”
“王上……”霍冶与霍妤同时出声。
白渲扑哧一声笑道,“你们姊弟两个还真是默契,出去吧,寡人同轶弟有些话要说。”
莫赫躬身行礼,率先转身出了门。霍冶与霍妤无奈地相视一眼,只得也躬身退下,屋中霎时变得静寂无声。半晌,只听白渲沉声道:“你先起来吧。”
白轶虽直了直身子,却并未站起。他淡淡笑了笑,那笑容让白渲看得微微有些恍惚,没想到白轶如今笑起来竟然与她已有七八分想象。
“王兄,臣弟没有寻到她的尸首,令王兄失望了。”
这事情,白轶早在一年前便已飞鸽传书令他知晓,他那时还存着一丝侥幸,没有尸首就说明昭渡可能还活着。但这一年来她毫无音讯,恐怕……如今白轶再这样一提,白渲心口顿时隐隐作痛。
“不怪你。”白渲摇了摇头,“倒是你,原本是凌滨瘟疫的功臣,却不得已这样相见,你心中可有不满?”
白轶脸色沉了沉,忽然问白渲道:“王兄,你可信我?”
白渲怔了怔,却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白轶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忽然想起当年昭渡重伤,从储瑶轩醒来时对掌宫昱淡淡说的那句“轶王倒是心性高远的人”,心中一时苦涩难言。他不是没怨恨过自己的庶子身份,身为王族庶子,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莫大的威胁。所以祖制上说得明明白白,身为庶子终身不得为官,不得参政。
只是,如此一来,他这一生活得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从未觊觎过王兄的御座,那没有白渲那份破釜沉舟的勇气,也没有他杀伐决断的魄力。他深知,能在八宗权臣中坐稳王座的,只有白渲一人。然而,为臣者尚可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他却只能食民之禄,虚度光阴,说来何等惭愧!
白轶对着他的王兄深深伏下身去,字字清晰地说道:“既然王兄信得过臣弟,臣弟便有话直说了。臣弟知道,王兄派臣弟前往凌滨并非只是为了找昭渡尸骨这样简单,凌滨瘟疫严重,若是臣弟将瘟疫制住了,便是天下庶子的表率。如此一来,天下的庶子知道自己另有出路,便不会如同檀宗一样,为了一个宗子宗孙的位置骨肉相残。若是臣弟没能制住瘟疫死在那里,赭宗便少了个名正言顺的傀儡,一时间自然不会再轻举妄动。无论臣弟能不能回来,于王兄而言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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