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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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没了。。。可这姑娘性命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便是。。。”
“还要烦劳你家中女眷替她打理一番。。。”庄澈霖说。
“你。。。你不是她夫君么?”大夫好奇道。
“我。。。”庄澈霖脸一红,“我是她兄长。。。”
祁王府
“死了?”祁王问。
“唐瓒已死。。。不过,没人去劫法场。。。”
祁王并无太大反应,懒洋洋道:“本王也猜得到,唐瓒老奸巨猾,一定看出我们布下的火药,想方设法也会阻止儿子送死。。。只是这唐晓没理由不在京师出现见他爹最后一面。。。难道,他一早就离开了陆家庄回了蜀中,并不知道唐瓒处斩的消息。。。”
祁王摇了摇头,“这样也就说得通,陆家的人总不至于为唐门冒这个险。罢了,唐瓒已死,蜀中唐家堡必定大乱,看唐晓如何收场吧!”
“唐瓒的尸首。。。有用处么?”崔文试探道。
祁王头也不抬,“还有何用?活人都做不到的事,死尸就可以?”
“属下知道了!”
若冰昏睡到深夜才醒,一睁眼便看见庄澈霖焦急的面庞。若冰滑出银弧刃贴到他颈边,“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庄澈霖哀伤道:“你知道么,拆那刑台时,台下遍布火药,当时不管是谁去救人,都是死路一条,明知是必死,我怎么能让你白白送了性命!就算你和唐晓都恨我,我也绝不能让你死!”
若冰腹中绞痛,手一软银弧刃落到了地上,捂住小腹冷汗不止,“孩子。。。我的孩子!”
庄澈霖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心痛的抱紧她,“这孩子与你们缘分本来就浅,冰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寒毒,一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
庄澈霖的衣襟被哭湿了一片,若冰滑胎身子虚弱,哭了一阵又睡了过去,庄澈霖见她睡下,摸黑往乱坟岗那边去了。
一代毒宗,威震蜀中的唐瓒已经身首异处,尸身被随意的丢弃在城外乱坟岗上。庄澈霖无法带走尸身,只得徒手挖了个墓穴安葬了唐瓒,想了想又做下了记号。
做完这一切,天也蒙蒙亮了,庄澈霖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唐掌门,我与唐晓已经结为兄弟,您也算是我的义父。别怪我拦住冰儿,我知道您也不想看她送死。我庄澈霖在此立誓,一定护住唐晓和冰儿安好,希望您在九泉之下保佑他们!”
言罢想吹支曲子寄托哀思,可见天已经亮了,若是引来旁人可就不好了,只得又鞠了几躬便离开了。
金洲城
唐晓睡醒已经日上三竿,推开房门就看见穆剑平悠哉悠哉的在院中品茶,唐晓笑道:“你我难得清闲几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穆剑平抬头道:“我可不像你享惯了福,天山七年,我每日睡觉不过两三个时辰,你让我现在多睡,我还真是不习惯。”
唐晓往石凳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得过且过罢了。”
二人闲坐片刻,忽然两个唐门弟子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见到唐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少主,可算见到您了。。。”
“赵磐,薛越,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唐晓疑惑道,“过两日我就回蜀中,是不是唐家堡有事?”
赵磐薛越眼睛一红,哽咽道:“少主。。。掌门。。。掌门被祁王。。。杀了!”
唐晓手一抖,茶碗滑落在地。
“这不可能!”唐晓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祁王怎么敢对我爹下手!你们哪里得的消息!”
赵磐哭丧着脸说:“不敢他也做了!是七日前下的斩令,消息传到蜀中已经过了五六日,褚长老一面飞鸽传书让京师弟子斡旋,一面派我来金洲找少主。。。”
薛越垂泪道:“昨夜唐家堡又收到京师飞鸽传书,掌门已经。。。过世了。。。我马不停蹄连夜奔赴金洲,刚刚才与赵磐碰面,寻到少主。。。”
唐晓突闻父亲噩耗,脑中嗡嗡一片头晕目眩,穆剑平按住他的肩膀,转身问:“唐门在京师也有些门路,为何不去营救!”
薛越哭道:“怎么会没有想法子!正要出手时,掌门在刑场上喝止,暗示周围已经布满埋伏,唐门中人不得轻举妄动。还口传少主接任掌门。。。事后拆去刑台,台下早已经布满火药,如果有人劫法场。。。便是和掌门一起粉身碎骨。。。”
穆剑平像是想起了什么,“江北离京师不远,陆家庄肯定会收到消息。。。冰儿。。。你们在京师可有见到你家少夫人?”
“少夫人?”薛越擦了擦眼角。
“就是。。。银弧雪容冷若冰!”
薛越跟着莫意浓在陆家庄见过她,“书信中没有提及这个。。。行刑过程中也没有人出手营救掌门。。。不过。。。次日有门人去寻掌门遗体,发现掌门已经被人安葬。。。会不会,是。。。少夫人。。。”
听到若冰没事,穆剑平略微放下心来。再看看身边的唐晓,神情涣散脸色煞白,丧父之痛穆剑平才经历不久,如今唐晓的痛苦他感同身受,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少主。。。”赵磐哀劝道,“褚长老让您速速回唐家堡,还有很多事要少主去张罗!”
唐晓像没有听见一般喃喃道:“我不信。。。我还是不信!我爹怎么会就这么死。。。”
蜀中唐家堡
唐晓回到蜀中的时候,唐家堡已经聚集了各地赶来的唐门宗室长老子侄,直到看见父亲的灵位已立,他才意识到父亲真的已经死了。唐晓直直跪在灵堂前,眼中已不见半点泪光。
“少主。。。节哀!”褚长老悲恸道。
见唐晓已经回来,主事的各叔伯长老也悉数聚集,褚询咳了一声,“唐门不可一日无主,掌门虽然惨死祁王之手,可刑台之上已将后事交待清楚,其子唐晓接任掌门,既然少主已经回来,也就顺理成章做唐门第十五任掌门。。。”
“慢着!”有人打断道。
穆剑平顺声看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眼神犀利透着凉薄之意。
“隋长老?”褚询皱了皱眉。
隋长老上前一步走到褚询身边,高声说:“虽说掌门临终前交待了继位归属,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唐晓数月前为了与妖女双宿双飞已经擅自离开唐门,按照唐门祖制,唐晓已经没有资格继任掌门之职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骚动,窃窃私语起来。
穆剑平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出声:“唐门是唐家基业,唐掌门又不是膝下无子,唐少主是名正言顺的继任人,其他外姓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隋长老见是他,狠狠道:“你不是唐门的人,你又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穆剑平冷冷顶了回去:“在下与唐少主已经结为异姓兄弟,义弟替义兄说句话也未尝不可吧!”
一旁一言不发的毒窟护法常麟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少主可从未让掌门省过心,穆氏剑庄与宁国候结下梁子不说,摘星大会还助摘星刺客救人,害的莫意浓自废武功,唐门也差点成为众矢之的。一切皆因少主被那个妖女迷惑,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统领唐门!”
提到莫意浓,褚询心中难免酸楚,可仍强硬道:“洛阳的事掌门也称赞过少主义字当先,京师那次掌门宁愿自己身陷险境也要保住少主,可见少主才是唐门希望。你们咄咄逼人阻拦少主继位,到底是何居心!”
常麟上前一步说:“别的暂且不管!光是少主与银弧雪容结为夫妻一事,就绝不能让唐晓接任掌门!难不成,唐夫人是个恶贯满盈的摘星刺客!那唐门日后还有何安宁!只怕不等祁王来剿,武林中人也会天天来唐家堡寻仇!”
听到“结为夫妻”,灵堂内外一片哗然,穆剑平有些恼火,正要反驳几句却被褚询拦住。褚询面向众人,厉声道:“你们当中有谁见证过少主和冷若冰大婚!”
目光掷向常麟,常麟冷笑道:“哪用见证,这一口一个少夫人还会有假!摘星大会上,冷若冰手腕上那只玉镯子可是唐家传家宝,那么多在场弟子也不是瞎子!”
褚询哈哈笑道:“男子年少谁不多情,一声少夫人又有何用!银弧雪容可曾被八抬大轿迎进唐家堡?又可曾在唐门祠堂上香叩拜?更没有管掌门叫过一声爹!结为夫妻?笑话!最多不过是少主一个外室!常麟你在外面诸多花头,你敢管她们叫做妻!你试试!”
常麟脸一白,一时哑口无言。
穆剑平知道褚询是被逼无奈才说这样的话,可即便如此,听着还是难受。
唐晓跪了许久没有出声,忽然站起身来,冷冷扫视过所有人,掷地有声道:“我只说一次!她是我唐晓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奈何哀怨生
唐晓跪了许久没有出声,忽然站起身来,冷冷扫视过所有人,掷地有声道:“我只说一次!她是我唐晓的妻!”
常麟冲褚询挑衅笑道:“听到没,少主可认定这个妻子了!”
褚询剑眉一挑,“就算少主重情当她是妻子,可大婚未成,对唐门而言根本不算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至少现在还不算!”
唐晓瞥过常麟和隋长老神色不定的脸,语气温和却是不容置疑:“我从未贪恋过掌门之位,可要是被我知道有人和旁人勾结欲毁唐家基业,决不轻饶!我爹临终时说过,唐门行事皆以之前商议而定,他口中的事,只有我和褚长老知道,自然也只有我们可以继承他的遗志。”
众人安静下来,这个外人眼中的浪荡子,此刻眼中的镇定刚毅是他们不曾见到的,寥寥数语说的那两人无言以对。
“别拿冰儿做文章!”唐晓阴冷的看着常麟,常麟一个慌张低下头。“我想做这个掌门,愿意与她共担天下罪名,取妖女为妻又如何!要是我不想做掌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岂是你们几个可以左右的!”
穆剑平深深感叹唐晓气魄非凡,刚刚还摇摆不定的众人一时对他都服帖起来,隋长老和常麟见唐晓几句话就把控住了局面,对视一眼也退了下去。
褚询长舒一口气,不等他说话,唐晓继续说道:“我爹走的仓促,掌门无需着急继任,我暂且做这代掌门,等为我爹报仇,完成他的遗志,再做定夺!”
“少主!”褚询不知唐晓心思,急道。
“别说了!”唐晓猛一挥手,转身离开了灵堂,穆剑平也忙跟了过去。
唐晓回到自己院中,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要一口气灌下去,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来,直直盯着酒壶发呆,重重的按在了桌上。
“唐少主一向嗜酒,如今这都能忍住不喝,看来真是能担大事了!”穆剑平说。
唐晓微喘着气道:“今时今日才觉得自己懂的实在太少,我爹在时,那些人敢说半个不字么!如今他尸骨未寒,就想欺我不成!”
“唐少主还是有些本事的!”穆剑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愿与冰儿共担天下罪。。。这话也只有从你口中说出,我穆剑平自惭形秽,输得心服口服!”
唐晓苦涩一笑,只觉得前途与穆剑平一样叵测难料。
京师
若冰卧床的这几日,庄澈霖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若冰每一睁眼,都看见他斜倚在床沿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仿佛怕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庄大哥。。。”若冰起身喊道,“这几天你都瘦了。。。”
“是么?”庄澈霖微微一笑,“冰儿没瘦就好。”
“唐瓒被杀已有五日,蜀中一定已经得到消息。。。也不知道唐晓怎么样。”若冰满脸惆怅,“唐瓒还没来得及教导他如何做个一派之主,就要忽然担此重任。。。”
“唐晓表面上玩世不恭,其实心里跟明镜一样,为人处世大气磊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