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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嫡华重芳-第13章

小说: 嫡华重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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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冰敛神心内暗自嘲道:“当真的是看见个和萧离长的像的便真以为是他了。这个人,不是林寂又是何人?他自是林寂无疑。”

苏辞冰落落大方地一笑道:“并不知道林三公子在此,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林寂展颜,温和有礼地笑道:“并无冒犯之处。我在等你。”话儿一处口,哪里还有将才那似要随风潜入云层的模样?分明就像个邻家儿郎,面上是个翩翩公子,说的话儿却学了那浪荡子。

登徒子,实好色之徒也!

苏辞冰心内一滞,绵密的痛漫卷而来,面上却仍旧带着客气的笑:“林三公子说笑了。我本不该在此,我先行一步。”说完便要转身,实不愿看见这人顶着和萧离一模一样的面皮儿行些登徒子才会行的事。

林寂看到苏辞冰转身,不知怎地,心口涌起一股子滔天巨浪一般的疼来,像是要将他的三魂七魄都抽离一般。抬头看时,却见苏辞冰的脸上亦是惨白的,唇上并无一丝血色。眼见着就是要晕倒了。就在苏辞冰打熬不住要倒下时,林寂忙上前伸手,将之拦腰扶住:“若是不舒服,先歇会子再出去罢。”

苏辞冰本已不大伤情,奈何心口间的疼痛像是不由她所控一般,疼得了不得。适才林寂伸手将她扶住时,身上的痛才慢慢儿地消散了。

林寂看着苏辞冰慢慢回转变得红润的脸色,心内一荡,按捺着快跳到嗓子眼儿的心道:“你先歇会子罢。这石上是干的,稍坐会子也无妨。”

前世苏辞冰行军打仗,尽是和大老爷们儿在一处。便是在今世,为着她身上的病,苏太太等也不曾特特地教她甚规矩,只说她如何快活便如何行事也就是了。是以这男女之防,委实不大放在心上。

只是苏辞冰却是不大想看到林寂的。虽说他面上看着很是像萧离,然其言行举止孟浪得紧。若说萧离是山间冷冽的清泉,那这林寂便是花间翩跹的蝴蝶。

苏辞冰冷笑道:“林三公子自是无妨的,只是我还要脸面。我现下单和林三公子坐在这里,我成了个什么人了!”说完起身欲出去。

林寂闻言口中便没了言语。他想说:“咱们早是一床儿睡了的人了,我自然是要娶你的。此时便是只有咱们两个也当不得什么。”然他看着苏辞冰不假辞色的模样儿,便不敢说出口。

古人曾用千金都难买一笑,他今日何苦要用一言得罪美人?是以他对着苏辞冰打千儿道:“原是我鲁莽,不敢叨扰小姐,我这便出去。”

他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苏辞冰见林寂这般形容,倒是不好意思的了。这林寂除开行事不拘礼法了些,先前说那些“我在等你”这般的孟浪话儿,实并不曾得罪于她,只是他生得和萧离差不多,叫她难免迁怒于他。在林寂正要走出洞口儿时,苏辞冰才叫住了他:“林三公子留步。先前林三公子说在此候我,可是有甚要紧的事?”或是有些个事要她悄悄儿地告诉她父亲也未可知。

林寂转头,看着苏辞冰,展颜一笑道:“并没甚事,只是想告诉苏小姐,我家会尽快去府上提亲,想问问苏小姐意下如何。”他的笑如春华乍现,然话语间皆是诚挚,叫人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苏辞冰见他说得认真,便道:“我不愿。”整天对着和萧离生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好比每时每刻都要历经当初那下堂之痛。

林寂点头,正色道:“这事,即便苏小姐不愿,我也会速速作成。”

苏辞冰本想说:“那你何须来问我?”然如今林寂的这般模样又有些儿像萧离,像他一生仅有一回的造次。

那时的萧离知道苏辞冰原是女儿身后,立马便展开了笑,耳后泛着红晕,问她:“我原还感叹,你如何就生为男子。既如此咱们便只能引为知己,年轻时并肩作战,老后则隐在山上,在古松下弈棋弹琴共了此生。如今你既为女子,便是天作的姻缘,合该嫁把我为妻的。我也不必想着如何劝你不要娶妻亦不必想着如何不娶妻了。你看我们结为夫妇如何?”

苏辞冰故意皱眉摇头道:“我一心赤诚,引你为兄,如何作得夫妻?不好不好!”

那时的萧离也是如林寂这般造次:“这亲,即便你不愿结,我也会速速做成。只等着做我媳妇罢!”

只是那时二人情意绵绵,做什么心中都是蜜也似的甜,如今林寂这般倒是好笑得紧。苏辞冰这厢先黑了脸,那厢林寂看着她却只抿唇而笑。

苏辞冰见不得她得意的模样,正色道:“适才我们在桃花林里,躲在暗处的该不会也是林三公子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我是多多的脑残粉!”投的雷,希望所有看文的亲们看文愉快,祝大家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梦魇来袭血惊佳人


林寂笑笑,并不说话。这厢苏辞冰却想得明白:她身为大理寺卿的独女,又体弱多病,若娶她,确然是拉拢苏老爷的好法子。再亲的人,也只有在一条船上时才能同心协力。难得苏辞冰又有宿疾,苏老爷在朝中并无党羽,林寂娶她,上面那位的疑心亦可稍缓。若是将来她死了林寂大可再娶,如此裙带关系倒是更多了一层。林家的权势,自可再上一层楼。

林寂今日之举,虽和萧离相类,然其为利而行,倒叫人觉着恶心。苏辞冰冷笑道:“林三公子还是放尊重些儿的好。即便我是女子,照样能,”她走近林寂,低声儿:“收拾得了你!”随后擦肩而过走将出去。只留下林寂一个人,站在原地儿上笑。

待苏辞冰出去后,才知孟淮和林宛两个已找了她许多时。等用过午膳,几人又说了会子话儿聊了会子诗词,这才各自回了各府。

晚间苏辞冰和繁枝画屏幽梦燕双几个坐在一处说笑了会子,又抹了会子骨牌,方才洗漱歇息。待繁枝划上消息后,苏辞冰才想起白日的林寂,想到再见不到的萧离,想到自家极可能会嫁给林寂,嫁给,不是萧离的另一个男人,心口儿愈加泛起疼来。

一夜辗转反侧,偏生外边儿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听着夜雨打芭蕉的声儿,像是更添了层愁绪。直叫她挨到四更天才浅浅地睡着。

翌日起来时,旁边儿便有萧离坐在床边儿握着她的手,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苏辞冰看着熟悉的霞影纱所做的帐子,看着床上的蚕丝被,再看着萧离身上一袭华贵的紫蟒袍,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她抽出自己的手,萧离便醒将过来。他唇角牵起温柔道:“卿卿,快些儿好起来罢。过些日子,咱们去江南看雨。”

苏辞冰看着萧离,有些不大清楚,她如何就回到了萧离休她之前她听说萧离要尚公主之后?

这里的一几一案、一桌一椅、一花一草,甚至是一片瓦都叫她觉着熟悉得紧。怎会如此?

苏辞冰眼中含了泪,看向萧离的眸子尽是漠然冰冷:“你不是娶要尚公主么?何苦来!又来招惹我!”

萧离眼中一片愕然,她不顾苏辞冰的挣扎抱住她:“卿卿,为甚还要说这话儿来伤我的心?我若是要尚公主,那我成了个什么人?前几日我已然明明白白地拒了上面那位,你也是知道的,如何……”

苏辞冰一愣,泪珠子凝结在眼眶内,并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儿。怎会如此?

正在愣神间,穿着绫罗的丫鬟已将一碗熬得软软的白米粥放在托盘里端进来。萧离端了粥,吩咐丫鬟下去,自用勺子舀了吹凉,又放在唇边儿试了试温,才喂给苏辞冰。苏辞冰扭头不愿理她,他便好言相劝道:“你受的是内伤,再不好好将养,到时候咱们老了再赛马就赢不过我了。原本你现下也不见得能赢我。”

苏辞冰仍旧不言。萧离便叹了口气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真的是如此,昨日还欢欢喜喜的,今日便不把我搭理。辞冰,你也理我一理儿。”

苏辞冰见他说得可怜,想起萧离平素对她的好,不由自主地便软了三分:“你何时变得如此黏黏糊糊的?端来我自食罢。”

萧离闻言一顿,眼中便含了泪:“你莫要着急,再过三个月,三月后,你的手就能好了。”苏辞冰闻言便动了动手,果然手上没力。然她并不记得自己何时手上受过伤,便定定地看着萧离:“你可记得当年在大漠,我和你说过的话儿?若是我的手废了,还不如将它砍了砍了砍了砍了砍了!”

萧离眼中含泪:“我如何不记得……”他这话儿一出口,苏辞冰便运劲儿,一脚踢在了“萧离”胸口上。她用尽全力的一踢自叫萧离吐出一口血来,而她自家亦到了强弩之末,喷出一口血来:“说!萧离在何处!”

那人望着苏辞冰,惨然一笑:“你如何知道……”

苏辞冰眼中一片冷然:“因为当初我对他说的是:‘若是我的手不能用了,你就是我的双手。’”

苏辞冰心间剧痛,皱起眉,汗如雨下。

“王妃?王妃?可是被梦魇住了?”一个清秀干净的丫鬟推着床上的人。待床上的佳人醒转后,方才笑道:“王妃可是做恶梦了?先喝口茶压压惊罢。”

苏辞冰睁眼,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孔,叹了口气道:“现下什么时候儿了?王爷呢?”

那丫鬟道:“巳时一刻。王爷已上朝去了,临行前还叫我们行动小心些儿,莫吵着王妃睡觉咧!”

苏辞冰点点头,便由得她服侍她起来梳洗,一溜的十几个丫鬟捧茶的捧茶、捧青盐的捧青盐、捧漱盂的捧漱盂、捧面盆的捧面盆、执巾帕的执巾帕,全都齐齐跪在下首,待服侍她洗漱罢后才有条不紊地退将出去。梳头的丫鬟为她挽上一个醉髻,又按着她的喜好插上一枝翡翠步摇后,又淡淡地搽了层脂粉,在眉心点了个梅花妆。

诸事毕后,些须用了些儿膳食,再画了会子画儿,萧离也就回来了。他一进门,便和苏辞冰笑道:“将才丫鬟说今晨你被梦魇住了?可见得一时我不在,你就有事故儿。”

苏辞冰看着萧离,觉着头有些个晕晕沉沉的。她笑批道:“尽会胡说!那不曾遇见你的十几年,我不也照样过得挺好?”

萧离咳了咳,知道再说下去苏辞冰该不搭理她了,便笑道:“今日我带你出去吃饭去,咱们好些天都没一道儿出去了。自从天家说要把那什么公主许给我你就不把我搭理,我分明是拒了的。”

苏辞冰想起这一茬儿,心口便泛起疼来。于是只得捂着心口儿坐在桌边儿道:“你不用瞒我,你都要杀我了!若不是你,为甚我心口儿总是疼?定然是你给我下了药了!”

萧离闻言,面上一僵道:“我,我何曾会如此?你便这般不信我?”

苏辞冰冷笑道:“我为甚要信你?”

萧离喉中泛着苦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是满眼哀痛地看着苏辞冰:“你先歇息,我去请袖手夫人来。”袖手夫人是一代名医,且其一生只教一个弟子医术,待其学成后,再由其弟子承袖手夫人这个名号去行医。

苏辞冰看着萧离往们外走的身影儿,一时想到他要尚了公主离去,一时想到他会弃了她,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萧离转身看见苏辞冰这般模样儿,大恸,疾步上前揽住苏辞冰,将她抱在怀内:“辞冰,你不可丢下我一个人,不可!我不许!绝不许!”

苏辞冰将唇边的一缕红使手帕子拂去,笑道:“阿离,你何时如此笨了?这不过是点子染红了的水罢了。”

满屋满室的血腥味儿,如何会是水?丫鬟们进房,看见浑身是血的萧离抱着浑身是血的苏辞冰,惊得目瞪口呆!好容易回过神来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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