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驸马越墙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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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地面相应的溅起一阵泥水。
地面被连绵几日的雨水冲的很软,再加上我就倒在徐亦身上,痛到不怎么痛,却很窝气。
努力地昂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泥,我咬着牙连续捶徐亦两下,“拉着我干嘛,我都这么可怜了,还要折腾我,我就长着包子脸是吧?一天到晚受气,再如此,我找个大将军嫁了算了,挨个的将你们揍得满地爬着找牙……”
说着说着,眼泪又蹦了出来,我憋憋嘴,又抬起手用力的擦。
“得了,小姐,再擦你就满脸黑泥了。”扑哧扑哧的捂着肚子笑,徐亦坐了起来,叹气,“亚亚,如此,心情有没好了许多?反正吧,被你这一折腾,我倒是明朗了很多……”
别开头不理他,我自看着别处不出声。
“得了得了,还矫情个啥,起来呗!还指望萧逸来抱你呢?”撑着淤泥站起身,徐亦跑到我眼前,笑眯眯。
我赌气的再扭头,狠狠道,“我等着宋清来抱我呢!”
果不其然,耳旁没声了,我忒满足的悠悠爬了起来,用脏兮兮的手去掐徐亦的脸,“你再刺激我试试,试试?大不了我勾引宋清拜天地去!”
第二十三章 恍然如梦
裹着徐亦的袍子又裹着他的被子,我太老爷似的盘腿坐在趴在床上,对徐亦颐指气使。
“这什么啊?姜汤煮的那么辣?”一把推开,我嫌弃的瞪着徐亦,“也不知道放两颗枣!”
徐亦胸口起伏数下,足足盯着我半晌,才默默端着汤碗,转身走了。看着徐亦如此吃瘪的样子,我鼓了鼓嘴,很有成就感!果真,时不时闹一下挺有福利的。
过了会儿,徐亦又端着碗汤走了进来,眉一挑,“今儿个未伏告假,爷伺候你!”
语罢,将碗重重的搁在一旁,立在一边。
我“嘁”了声,端过来抿一口,“谁稀罕!”
见我连喝了两口,徐亦撩了撩袍子,皱着眉坐在我床边,“又怎么了?你和萧逸?”
眨也不眨的瞧着碗里清亮的汤水,我顿了顿,苦笑,“徐亦,给我介绍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儿呗!最好见上一面就能成亲的那种!”
一阵沉默之后,传来徐亦的声音,“好啊!那什么张三李四都成。”
“叭”的一下将碗搁在桌上,我怒瞪他,“你个没义气没良心没感情没风度的东西。”
“……你方才分明说我不是个东西。”迅速的接话,徐亦一脸无辜。
话被徐亦堵住,我只好闷闷的又将被子裹得再紧一些。
“我说真的,那于侦韦不是对你有意么?实在不行嫁给他算了!”朝我挨近了些,徐亦神情颇认真的朝我建议。
怎么所有的人都巴望着我和于探花凑成对呢?
将头埋在被窝里,我很无力,“来不及了,我才拒绝他。”
“啧啧”感叹了两声,徐亦似还要说什么,我连忙截住他,先发制人,“你怎的?方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装给宋清看?”
猛地变了表情,徐亦看着我不说话。
嫌弃的往床里头躲,我别开头,“别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兄受不住。”
徐亦呛了呛,“安绯亚,没了萧逸作乐子,您就尽情的挤兑我吧啊?”
我估摸着徐亦又精准地触碰到了我泪点,因为心一下子就开始变得酸酸的,那种刺痛又卷着铺盖逆袭过来……
许预见了我要哭的趋势,徐亦苦哈着脸,将话题明智的转移到自己身上,“宋清还不知道我与他小时候那事儿呢!现下排斥我的紧。”
满意的吸了吸鼻子,我瞅他一眼,往他身边挪,“人家那是正常取向,你就别祸害人了,不若让给我,我以后和他生个女儿给你当媳妇儿?”
恶心的连忙朝后退,徐亦笃定,“萧逸现在变得如此深沉,定是被你以前给毒害的腐蚀了,于是如今聚集在一起大爆发。”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被子我用力的往前扑,只想掐死他。
手还没触到徐亦的脖子,余角处似乎出现了一道嫩葱色身影,我蓦地顿住动作,转头看,那人……居然是宋清!
徐亦本来要躲,见我突兀的没了动作,很纳闷。
眼见着徐亦要随着我的视线转头,我连忙一把拉住他,“你躲什么躲,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么?”
僵了片刻,徐亦拍腿大笑……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盯着我,“负什么责?”
指甲使劲的往徐亦手掌掐,我努力地挤了几滴泪,隐约带着哭音,“你个没义气没良心没感情没风度的东西,你说呢?”
徐亦总算迟钝的意识到不对劲了,呆了一下,似心灵感应般的转过头,然后,然后我就瞧不见他的表情了。
…… ……
从我的角度看,宋清的神情有些凉,似愕然、似心惊、又隐隐的带了些哀伤……
“宋清,我,我……”震了一下,徐亦扬开笑脸,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宋清利落打断,“我只是路过,便凑巧进来看一下,打扰两位,抱……歉!”
语罢,别开视线,匆匆的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嫩葱色身影逐渐消逝,徐亦的神情随即颓败下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我无语的抚了抚额,难以置信,感情戏就这样演完了?好罢!是我太过高估这二位了。
“人家这是吃醋呢!不追过去解释下?”扯了扯嘴角,我简直想要膜拜傻得如此可爱的徐亦。
“吃醋?”怔怔的抬头看我,徐亦重复。
强迫自己冷静,我做作的皮笑肉不笑,“徐公子,奴家穿着你的衣袍,躺在你的床上,哭着要你负责,请你纯洁的想象一下,这意味着什么?”
“吃醋、吃醋……”悻悻的重复着这两字,徐亦的脸上陡然开了朵花,朝我“嘿嘿”两声,脚底生风的跑了出去……
眼见徐亦的身影消失,我无奈的重新躺在床上,有些感慨,如若他俩水到渠成的好上了,我到底是促成了一桩姻缘呢还是变相害了两人呢?
烦躁的翻了个身,我干脆平躺在床上,看着床沿上系着的平安结!
本来,今日是抱着极大地勇气找萧逸,却不曾想人没见着,倒把胸腔内的那股勇气折磨得一丝全无,大概……得不偿失便是如此了。
因原穿着的衣物被泥水糊得不像话,决计是不能再套在身上了,我只有怏怏的躺在床上发呆,直到天将黑时,满脸春意的徐亦方迈着兴高采烈的步子归来。
瞧他这幅得瑟的样子也知事情进展不错,我觉得我心底大约不平衡了,因为现在,我一见徐亦的脸就心烦。
朝他吼了两句,又轰他出门为我买了衣裳换上,我便一声不吭的要回府。
徐亦开口说送我,我不理,他便顾自的在我身边走着,依着我的步子时快时慢。
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小水洼,慢慢水就浸湿了鞋子,明明是夏天,也有种很凉的感觉。
萧逸,现在是不是已到了应承了呢?亦或仍在路途中?
那边会下着雨么?灾情是不是特别严重?
默然的埋首,我方要再大步往前走,却被后方的徐亦拉住,“亚亚,前方有水。”
我点头,便要绕道,可徐亦的手似乎没有要放开的趋势,“亚亚,如果真那么累,就真的找个所谓的良人嫁了吧!一生很短,睁眼闭眼须臾就没了,其实,和自己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没那么恐怖,既不会伤心忐忑,也不会委屈难过,有什么不好呢?”
“徐亦。”正儿八经的叫他,我酝酿好情绪,开口,“我也想,不止一次两次的想,可不是你有理智情感就会顺着来,若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朝理性发展,情啊爱啊之类的算是什么?”
徐亦的手松了下来,我听见他长长叹了声气,没了话语。
我想,我这个人真的很犯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放又放不开,争又争不来,只怕,大家都烦我了……
可是,真的要嫁人了么?真的要抹掉萧逸了么?
最后,怎么回到将军府的我不知道,只知恍惚中,安将军又急又怒的拿着佩剑追着徐亦绕了一圈,俏娟抱着我抹了好一阵眼眶……
愣愣的睁眼过了一宿,天微亮,我赶在安将军上朝前与他说,“父亲,我年纪不小了,你若看到中意的便将我许了罢!”
顾不上父亲愕然的脸色,我转过身,兀自走回房间,蒙上被子睁眼瞪着满目的黑。
接着,我大抵是睡了过去,因为迷迷糊糊中,像是将这些年重新经历了般,画面一幕幕偶尔模糊偶尔清晰,譬如,我追着调皮的猫一路跑到西墙,怎知白猫溜一下从巴掌大的墙洞越过了另一边,于是,急的乱七八糟的我趴下身子,将手伸了进去,结果,猛然间,手居然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抓住了,温温的,我倏地一惊,便放声惨叫,“娘,鬼啊……”
然后,墙那边传来了浅浅的低笑声,童音很好听,“吁!原来是个胆小鬼……”
脸上冰凉一片,很不舒服,我随手擦了擦,下意识的就喊,“萧逸,下雨了,快把我们盖的房子用伞遮住。”
周围很静很静,没有丝毫的回应,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又陷入了种种画面……
“亚亚,这样好么?”乒乒乓乓的锤着墙,萧逸的声音似有些不安,“夫子说,君子不做偷偷摸摸之事,如今,我却在正大光明的拆墙。”
我不理他,兀自在墙另一边指挥,“再用力一些,我能看见你穿的是元宝领口了,下巴右侧那儿还有颗黑痣呢。”
“是么?那我再用力些,我还不知你长啥样子呢?是不是像你家白猫一样,又凶又傲娇的踢爪子?”萧逸的声音隐约有几分期待,只是听的我脸色发黑。
于是,正式见面的那次,我决定我要如他所愿先给他一爪子。
后来呢?后来,我们逐渐的长大,那墙的破洞也随之的越来越大……
再之后,我们每天乐此不疲的要见上三四次,偶尔也会吵嘴,可萧逸都会画很漂亮的纸鸢,上面全部都是我的样子,然后从萧府放飞到我这边,与我认错。
每每看到这个,我都会乐滋滋的捏着小手绢跑到西墙那边,装作生气的不说话,等萧逸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轻轻拉一下我的手,我一把甩开,他再委委屈屈的拉一下我的手……
第二十四章 天灾人祸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因为脸上湿漉漉的,好凉!
挣扎着张开眼,我茫茫的看着床顶,才发现,原来那些雨都是我的眼泪。
缓缓地偏过头,却咋的对上一双幽暗的眸子。
迟钝的缓了半晌,我才吃力的轻吐,“于侦韦,你怎会在这里?”
神情没有丝毫的变转换,于侦韦面无表情的回答,“你父亲说期望我做他的女婿。”
木讷的怔了片刻,我才记起,似乎我与安将军提过,他若有中意的人选将我许配即可,但,我却着实没料到,兜兜转转了一圈,又转到了于侦韦面前。
无力的吐了口气,我看着他,问,“那你现在还愿意娶我否?”
盯着我不言不语,于侦韦似在思量,转而又轻轻笑了,一丝不苟的替我整好滑落的被子,“若我说,萧逸死了,你会愿意嫁给我么?”
恍然之间,眼前昏蓝一片,呼吸猛的急促,感觉却异常的窒息,我一把捏住于侦韦的手,一字一句,“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于侦韦不说话,手也不挣扎,就这样一派镇定的看着我惶恐一片。
“他昨日才去应承,你别太过分于侦韦!”使尽全力的瞪着他,我觉得我阴狠的目光下大约藏了丝乞求,因为,心里真的很慌,就算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微乎其微,可依然慌得一塌糊涂。
于侦韦的目光慢慢垂下,直到看着我的手一动不动。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隐约的,他的手还有几道红色浅痕,自然,这些伤痕都是我抓的。
“亚亚,你已经昏睡五天了,五天,什么都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