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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开谁人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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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华二婶身体不好,也不能再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凤府在京都城郊有座别院,不知二位是否愿意搬去那里?”华蓉看着凤无麟这么诚恳,最终还是答应了。第二日便决定离开。
我其实无所谓的,只是不舍得这满园的花花草草,还有那颗樱花树,这树可是很稀有的,就这么荒废了实在是太可惜了!真是的!真希望全部搬过去啊。
满园春色,盛开的樱花,皎皎月光投射下来,暖暖的照着整个院子里。樱花树上坐的是我,樱花树旁,站的是华蓉,她也许和我一样,舍不得,心里百味杂陈。
“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再回来,这满园的草药,还真想带走。这棵樱花树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当初和娘一起种的。原来这么久了,娘,女儿这次的决定对不对?会不会是个错误啊···”
“当然是个错误啊,这么搬来搬去搬来的是麻烦吧!还是别走了,京都有什么好的,空气又不清新,人口又多,到底有什么好的呀!”我是尽自嘀咕,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全都让华蓉听见了。
“什么是空气污染?什么是人口拥挤,怎么都没有听过啊?”华蓉随口问了一句,问完之后就被吓得愣在那里了。“谁?谁在那里?”华蓉抬头一看,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下就见樱花枝头坐着一个人,一个像人的···也说不清是什么,皮肤似乎朦胧接近透明,长长的头发随风飞舞,看不清容貌,只是依稀觉得轮廓柔美,应该是个美人吧!那衣服就像是一层层朦胧的纱,飘渺似仙似幻···
我也是一愣,“你···可以看见我了?”既兴奋既惊讶,今天是因为什么可以看见呢?都这么多年了,就今天很特殊吗?
华蓉点点头,一直盯着我看,被她看得没办法,只好瞎掰了。“我是精灵啊,被这樱花随吸引,就在此驻足喽。刚才你的问题嘛,这关于精灵界的秘密,恕我无法回答。”其实我也是不知道啊,就是不记得了。
“这样啊~那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看来这还真是纠缠不清哪!不行了,得想办法,对了!让她以为这是梦吧!让她进入昏迷状态,催眠吧!
所以华蓉被催眠了,睡在樱花树下,醒来时我已经藏起来了,她已经记不清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啊嘞,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明天就得离开了,能带的都带走,这棵樱花树就留在这儿陪娘亲吧。”华蓉感慨完就回房去了。
说来奇怪,华蓉她们都没有把逝去家人的骨灰或是排位带在身边的习惯,只是带着那些配件或是首饰带在身边做个念想,那些牌位啊,骨灰的,都会埋在住处。这倒是挺好的,不迷信,是真的让死去的亲人魂归故土,化为尘该······
就此,华蓉的美好年华就此展现了最为美好的篇章,明媚、艳丽······
片段二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夜醒来,春色依旧,人依旧,但物是人已非。华蓉搬走了小盆的草药,其他的依旧被关在院子里,只是那棵开的原本娇艳明媚的樱花,渐渐败落。所谓盛极则衰,美丽总是如此短暂,就像是女子的青春,再怎么等待,也就几年光阴,只是这般痴痴地等候又能否等到些什么呢?或许更多的是青春不再,爱人不在···
华蓉走时没有回头再看这院子一眼,不是舍得,不是不伤心,而是怕再看下去自己就会留下来。而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反正晚一天半天的时间也没有关系,我和华蓉之间有着剪不断的联系,不会失散,除非,我已经不在了。
原本有着“春色满园”的院子,仅仅一夜的时间,就已经开始破败,如此的短暂,我都似乎看见那些被除去的杂草又开始活跃了,更加会有为非作歹的趋势。“哎~你若是没有离开,还会让自己的女儿走吗?若是华擎没有那么早离开,你们或许就不回来这里,或许也就没有如今的种种。人的生命就是这般短暂,什么还没有经历,就有可能自此停止跳动。”越说越是偏题,自己突然伤感起来。我没有法力,改变不了飞逝的时光,只得在来年春天,再次踏进这院子。
与此同时,路上的华蓉她们,一路无话。凤无麟骑在马上,华蓉和念慈则是坐在马车里,里面有一张简易的床榻,念慈经不起折腾,只得躺着,华蓉则在一旁一边照顾着念慈,一边则在闲暇时看看医书。
华蓉原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即使平日里为了生计难免和各色的人接触,好在那里的人都是淳朴的,没有尔虞我诈,幼时见得也不算少,即使那只是一些孩子的见解。如今,如今的选择,是不是已经将自己推向一个无法逃离的牢笼,一个自己无法脱身的境地。只是为了念婶,自己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也不能再只顾着自己了。以后必须谨慎小心!
我回到华蓉身边时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现在她又看不见我了,于是我就躺在马车上方,刚好既可以晒太阳,又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只是沿途的村庄都不见了以前的安宁、和睦,只剩下饥饿造成的荒凉和凄苦。我不是救世主,华蓉更不是,我们救不了,只有当今的皇帝,各地的官员,以及大些有钱人,他们可以,无关多少,哪怕只够救一人也可以了。
那个凤无麟倒是给了些银子,让随从买了些米分给那些灾民,原来不是无粮,而是米价上涨,官商勾结,又或许是缺粮严重,无计可施,唯有抬价?说不通,不明白!反正苦的总是老百姓!
“蓉儿,那个风公子倒是人品不错,应是个好丈夫,不如···”念慈觉得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耽误了蓉儿是孩子,若不是自己,她应该早就嫁人了,也不至于这么清苦。这么久了,终于瞧见了个中意的,这次可是不能再······
“婶婶,蓉儿还不想嫁人,再说了,我与风公子也就刚认识,婚姻之事谈之过早,蓉儿也觉得照顾婶婶挺好的,你呀,不要多想了。”华蓉心里其实很希望早些找个好男子嫁了,只是,夫家对待二婶的态度比什么都重要,自己的幸福可以暂且放下的。不急不急。
华蓉那说辞还真是牵强啊,不过嫁人有什么好的,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还得看人脸色,有些习惯还得改掉,会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最重要的就是,男人,多薄情啊!
“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那些话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对吗?那些女人我未曾碰过,只是些摆设罢了,你不会介意的,对吗?我的心里除了你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你,信我吗?你,还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那个声音有着深深的愧疚,深深的爱恋,深深的不舍,那人是谁?难道是我的前世,爱人?记不得那是现实的记忆,或是幻象,,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些模糊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可是有时又是什么都没有。所以做得最多的就是忘记,然后在自由自在的生活。
因为沿路难民太多,耽搁了一段时间,当到京都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也在这段时间里,华蓉和凤无麟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比如这个时候,华蓉先下了马车,凤无麟伸手扶华蓉,却被花荣拒绝了,所以凤无麟尴尬的去扶念慈。又或者是搬东西时,凤无麟不问华蓉的想法就径自去搬,一旁的华蓉只是搀扶着念慈,也不阻止。你说奇怪吗?也就是我打盹的一小会儿,两人就粘粘糊糊的,在一睁眼,又似乎不理不睬。世间男女,最难懂!
那城郊的宅子半新,看来年前修整过的,只是后来又鲜有人来此,也就显得半新。好在凤无麟飞鸽传书,让下人整理了一番,还拨来府里的几个仆役来此伺候,也是不错了。如今春末将至,园中的花儿们抓紧时间开放,再加之华蓉带来的那几盆药材,倒是相得益彰,满园春色。非要亲自打理的华蓉满脸通红,额角晶莹的的汗珠沿着细腻的脸庞滑落,真是人比花还娇,那股坚持又似寒风中的梅花般高洁,坚持。一旁的凤无麟就是这么觉得,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把华蓉比作了梅花,或许只是自己一直都喜欢梅花吧。喜欢,越加的喜欢这个出尘的女子,这个小女人为何这般固执,为何不肯依靠自己?还真是无奈于她的这些可爱。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什么都是可以包容的,什么都是可爱、美丽的,即使两者那般的矛盾·····
片段三一别今生无缘
当春天变作夏天,园中夹竹桃在怒放,栀子花扑鼻,还有那些浓厚的绿色,炎热被挡在园外,院子里就只剩下清凉。我们要植树造林!保护绿地!这是多么好的自然资源啊!
华蓉已经在这宅子里住了一月有余,有风无鳞的照顾,她无须抛头露面,只需如一般闺中女子那般在屋子里绣花、练字,偶尔替念婶针灸,调理。不过,这也是越来越少做了,这里有丫鬟照顾念婶,每半个月就会有大夫复诊,自己如今几乎就是闲人一个。凤无麟偶尔也会来,只是极少,是华蓉觉得不适合,这会影响凤无麟的,毕竟他那么优秀,那么多女子爱慕,而自己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再奢求太多。
这就是传统女性的奴性啊!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吗?自己有不比别人差!自卑感!自卑!最可恶了!
我偷了华蓉的蒲扇,躺在树下纳凉,看着别扭的两人,恨不得乱棒打死这两人,婆婆妈妈的,再好的婚姻也会溜走的,两人都是人中龙凤,错过了,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呢!就说那个凤无麟吧,原来还是个将军哪,怪不得呢!那气魄啊,肯定有很多花痴盯得紧紧地,不久前就瞧见那凤府的门口就被一群粉丝拦着,要不是门口有禁军拦着,这将军府估计早就被踏平了!将军嘛,就得狠点,别整天和蔼可亲的圣人样,不迷死人才怪呢!真是!你们不急,我都和念慈急死了!再说华蓉吧,那天搬来的时候被那些个癞蛤蟆瞧见了,最近这阵子老有人来提亲骚扰,要不是凤无麟派了几个狠一点的家丁拦着,华蓉早就被叼走了!
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我再怎么样也是于事无补的,现在两人又要面对分离,唉···
“蓉儿,明日我就要出征了,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此时的凤无麟早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耐着性子等下去了,若是现在还不说,恐怕,华蓉就会在自己归来之前嫁作他人妇了。
屏风后的华蓉,眼睛已经红了,一向坚强的她,得知他要去打仗,漠北,那么远,又会是多少年之后才能相见,那么,思念该是多么痛苦。即使她装得很好,但是此时已经掩饰不了,自从相见,就已经知晓自己的心事,他既然已经说得这么清楚,自己就该让他知晓。让他安全回来!
华蓉踩着小碎步,走出屏风,对着面前的凤无麟,“子卿可要记得,你必须回来,必须,我会等你,若是等到的不是你的归来,我就会嫁人,不再苦苦等候!你要记住!”子卿,这是对待心仪之人的称呼,凤无麟激动地楼主面前的泪人,紧紧地不肯放手!“我会的!我会安全回来,回来娶你进门!蓉儿,等我!”
蓉儿重重的点头,仅仅依在他的怀里,久久不曾离开,看来此事有救了,看来是对幸福的鸳鸯啊!蒲扇轻摇,我乐得逍遥,看他人甜蜜,我亦如此。我就是他们的见证人喽!
我不会知道这一等就是五年,念慈也在一年前离开,华蓉身边除了凤无麟留下的一个丫鬟翠烟外,什么人都无法倾诉。年岁逐渐大了的华蓉,总会被那些长舌妇说成是弃妇,而她已经不想去理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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