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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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十余合,终归还是实力不济,体力不支,被张飞虚刺一枪骗过,挑落马下。
115兖州大捷
反贼被围,困于山下。贼将又死更是雪上加霜。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多了。帅旗倒塌,反贼们士气跌倒谷底,不用教会卫士劝说,主动跪地,缴械请降。
栾奕就地节营,一番安抚自是不在话下。
翌日清晨,朝阳的红辉照耀在山阳城头,铺在刘岱的脸上,给这位原本因连日守城,困倦不堪的刺史渲染上了几分容光焕发的神采。当然,刘岱之所以精神许多,也不单单是晨光的作用。连日来,黄巾叛贼攻城不断,累的他不轻,昨日好歹偃旗息鼓,让他睡了个安稳觉,恢复了一下几近崩弦的神经。
不过,在恢复安逸的同时,他也在纳闷,好端端的,黄巾贼怎地停止了进攻。依稀之间,他猜到其中根源,暗道兴许是城外出了状况,牵扯住黄巾反贼的精力,致使对方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可是到底是谁牵制住了黄巾贼呢?是昨夜那小部济南国士卒吗?
不可能……他们人数实在太少,且战力有限,不会引起黄巾贼的重视,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黄巾贼剿灭了。
“不是他们又会是谁!”迷茫间,却听手下将领惊呼:“刺史大人,快看!”
“嗯?”刘岱撩起眼帘望向地平线的尽头,又见一抹ru白迎着朝阳的余辉从天边升起,竟还是那面所谓的血红十字大旗。想起昨日这面旗帜所代表的军队不堪的战绩,他颓然长叹一声,又把头垂了下去。在低头之后,却又听守城将领大喊:“刺史,那是济南国的军队。济南国的军队来就我们了!”
刘岱冷哼一声,也不抬头,道:“那又如何,他们昨日就来过!”
“这次不一样。”将领激动地都破了音,“刺史快看!”
刘岱不耐烦的撩起眼帘瞥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呆住,不由上前一步趴在女墙上细瞧。
只见,城北地平线头,一竖血红十字大旗领先而出。仔细打量,这面旗帜与昨日的旗帜又有不同。昨日的旗帜上,白色的绸布中央绘制的是一横一竖两个简单的红色线条交叉而成的十字,今日的旗帜则是在白绸中央精细的绘制着一副女性神像。那尊神像人身蛇足,神态安然,双手伸开略弯平举,呈现十字形态。
在这面旗帜的后方,万千旗帜迎风招展,浩浩荡荡,好不壮观。旌旗之下,足有近万兵马。
“竟是大军?”见来了这么多援军,数量竟与城下叛贼不相上下,刘岱顿时喜笑颜开,“援军已至!此时不杀贼更待何时,随本官出城迎敌!”
山阳城大门洞开,被反贼围困了近一个月的兖州军蜂拥而出,一扫昨日的颓然,将连日受困憋下的怒气尽数倾斜出来,哇哇大叫的杀向地阵。
城北,教会大军急速冲至,圣殿骑士营1500名骑士在赵云引领下如同尖刀一般直入地阵。所过之处尘土漫漫,反贼人仰马翻,好不惨烈。顷刻之间,将反贼阵列凿了个对穿。
两翼张飞所帅神磐营、黄忠之神风营迅速铺上。张飞凶相尽显,握在手中的丈八蛇矛哪里还是蛇矛,简直就是死神收割性命的镰刀。每刺出一枪定会留下碗大个创口,鲜血倾泻如洪峰暴雨一般。
黄忠在贴身的那一刻,随手将心爱的宝弓丢给亲卫,抄起古月象鼻刀随手便砍。后世黄忠垂垂老时都能大杀四方,更何况此时正值壮年,正是力足气重的时候。一招一式,快捷狠厉,神秘莫测,防不胜防,哪里有人是他的对手。不过片刻工夫斩首二十余级。
他扬声冲张飞大喊:“翼德,某杀贼24人矣!”
张飞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有啥了不起,不就比俺老张多三人嘛!“汉升兄莫要嚣张,咱最后见真章!”说着,扬臂高呼:“神磐营的儿郎,切莫让神风营的兄弟比下去。杀啊……”
张飞、黄忠这两个人竟较起劲,比起杀人数量来!
栾奕愕然,望一眼身左典韦,再看一眼右侧许褚。此二人皆大汉数一数二的杀将,实力自是非同凡响。他不由生出几分涉猎之心,对二人道:“大哥、仲康我等不妨也来比上一比?不过事先说好,投降者绝不能杀!”
典韦摩挲着手戟点了点头。许褚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栾奕举锤下令,“为了圣母的荣光,杀……”
“杀……”
千军万马齐上阵,与城中冲出的兖州军两面夹击,将黄巾反贼包了饺子。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反贼全面溃败,投降者不计其数。
战局已定,兖州刺史刘岱主动领亲随拜谢。遥遥看到刘岱大旗,栾奕连忙翻身落马,拭去帽檐上的血滴,整齐衣冠,大步迎了上去。
刘岱下马叩拜,问曰:“这位可是子奇先生当面?”
“区区正是在下,拜见刺史大人。”栾奕连忙将躬身叩拜的刘岱搀扶起来,“在下官卑人轻当不得刺史大人如此大礼。”
“先生远来兖州驰援,实乃兖州万民的恩人!岱身为兖州父母,自应好生感谢。请受刘岱一拜!”说着,刘岱又要拜倒。
栾奕连忙抢先一步跪地,将刘岱托住。“刺史大人折杀下官了。哪有上官叩下官之理。况且奕此番来救,乃受天命,为解贵州圣母教诸善之难;承君令,谋破各郡反贼之围。职责所在,刺史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子奇先生高义。”刘岱一脸的盯着栾奕来回瞧看。暗叹:且不提此子之才华,仅这居功而不自傲一点便是难得,将来定然不同凡响。想我刘岱,汉室宗亲,眼见宗室庙宇一日不如一日,当朝更是奸佞当道,国患连连,怎能不心急?如今,大汉能出栾奕这等人物,诚如徐子将给出的评价,“救世之才”,将来登堂入阁,除阉党破外戚,定会有所建树。大汉得救之日不远矣!
刘岱霎时间容光焕发起来。他却忘了,就在昨日自己还曾给过栾奕“不过如此”的评价!
刘岱牵着栾奕的手,激动地说:“子奇先生,远来劳顿,何不到城里歇歇脚,饮些水酒。”
“刘刺史好意,奕心领了。只是,兖州这边战事虽熄,青州那边仍生灵涂炭,晚去一分,说不定便会有条性命消亡,有个家庭离散。奕实不忍之,需立即赶往。军务缠身,万望刺史海涵!”
“子奇这是说的甚话!君胸怀大义,心系社稷黎民,岱甚是钦佩。有何岱能效劳者,尽管开口便是。”
栾奕想了想,探究地问道:“确有一事,需与刘刺史相商!”
“但说无妨!”
“济南国小民寡,钱粮稀薄,如今又逢乱世,更是入不敷出。此番南下兖州,兵马消耗甚多粮草,难以支持东入青州!是以……”栾奕一面哭穷,一边打量刘岱,继续道:“是以汗颜相求。求刺史借些粮草,以充军用!”
“这……”刘岱心头暗笑。栾奕说济南国国小民寡,那是实话。济南号称是国,实际上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郡罢了,所辖地域确实不大,人口确实比堂堂九州之一的兖州少了许多。说济南粮草不足,也有可能。毕竟耕地面积在那儿摆着呢,一年也就长那么些粮食,确实匮乏。不过,说济南国穷,打死他也不信。但凡去过济南的人都知道,那里可是全大汉首屈一指的富硕之地。往来商队车马不断,云集入各处作坊。琉璃、布匹、木制家具,各个都是受大汉各地热捧的商品,俨然成了大汉最受热捧商品的出产地和集散地。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他的繁华都有些牵强,日进千金还差不多。
更有人言,济南国想找个乞丐都难。连乞丐都没有,能说穷吗?既然这么有钱,想要粮草,何不出资购买?
当然,刘岱并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人家大老远来帮自己打反贼,也应该给与适当的回馈。这是规矩,更是大汉人人皆知的潜规则。若不如此,下回兖州遭难,人家栾奕就不一定举兵来帮了。就算来帮,也要等贼人把你打空了,打垮了再说。当即表示,“岱自会准备妥当,还望子奇笑纳!”
“谢刘刺史相助!此外……”
“噢?子奇还有何事?”刘岱的脸不由向下拉了拉,心想你这栾奕,刚夸了你居功不自傲,怎地又贪得无厌起来。给了粮草还想要甚?
“刺史大人!”栾奕正色道:“此役你我联手大破贼军,俘获甚多。奕想着,可否将这批降卒转交给奕来处治?”
“哦?”刘岱扬了扬眉。他正犯愁该如何处理这批降足。杀吧……屠杀太多,有违天道,他怕损了自己的阳寿。放了吧!这么多反贼抓而复放,岂不成了放虎归山,万一再集结起来反攻兖州那可怎么办。押着吧,白耗粮草……如今,栾奕主动要人,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子奇若要,只管领走便是!”
栾奕连忙作揖称谢,“刺史大人放心。表奏之时,奕自然不会忘记记上刺史大人俘敌之功!”
116七月的流火
流火的七月,耀眼的骄阳挂在天上让栾奕不由自主的想起后世的热电厂。炙热的光芒烘烤着大地,连空气中的水汽都蒸腾起来,给大地铺上一层虚幻的面纱。
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有降雨了,平原、山川上的植被失去了水的滋润,变得无精打采的,土地受干燥影响,干裂开来。
今年的青州又是一个灾年,大旱在各处上演。
听济南国那边传来的讯息说,济南国内也是这般景象。不过好在,济南各地地下水脉充足,泉水旱岁不干,再加上济水、泺水、黄河、小清河,多条河流穿国而过,这在很大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旱情,农业生产一切正常。
烈日照耀在栾奕的铠甲上,将这幅玄铁亮银铠晒的滚烫,栾奕曾做过实验,烈日之下在铠甲上放个生鸡蛋立刻便能煎熟服用。
由此可见,这种天气下穿着那样一幅铠甲,需要忍受怎样一种折磨。铠甲已经不再是保护要害的铠甲,而是蒸人的铜炉,呆在里面什么都不用干,热汗便频频外流,直将内衣浸个通透。汗水随后被铠甲烤干,接着又冒出汗来……如此往复。逼得人每天都得喝大量的水,却一整天撒不出泡尿来。
进入青州以来,教会大军战事不甚顺利。
正应了那句老话,穷乡僻壤出悍民。在帮助孔融解北海之围时,教会大军1万余人与2万余反贼在北海城外展开大战。战事惨烈无比,且在关键时刻,儒士孔融不通兵事,乱打一气,帮倒忙,反倒冲乱了教会大军的阵形。最终,教会卫士死命冲突,奋力维持,赖兵士训练有素,将领勇猛、睿智,最终赢得了胜利。
不过胜也仅仅是惨胜。教会人马折了近三分之一,3000余名从济南国带出来的,忠诚的圣母教徒再也见不到故乡的云彩了。
军队严重减员,不得已下,栾奕只得将5000俘虏添入各营。只可惜,这新招来的降卒无论是素养还是信仰都比教会卫士差上太多,还需多加调教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教会卫士。
救下北海,栾奕从孔融处借了不少粮草。这是他身为商人的本性,人——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孔融自然也愿意献粮,他虽不通兵事,但也看出那日作战自己失误连连,连累了栾奕。再加上,二人平日里又多有私信往来,算是多年的笔友,孔融亦是颇爱栾奕所做之诗文、小说,相互之间自有一番文人间的惺惺相惜。
是以,孔融连眼都没眨,直接将栾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