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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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身高一丈有余,站在西凉卒中间,鹤立鸡群,格外明显。裸露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下肌肉高高隆起,胳膊足有寻常**腿那么粗。雄壮的模样吓得西凉卒不敢轻动,端着长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做出头鸟。
憋了半天,眼见第一名教会卫士爬上城头,西凉士卒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也不知谁先冒出一句“杀”,黑压压一圈西凉士卒挺枪而上。
“挡我者死!”赫拉克勒斯这声暴喝大家听得明白,带着浓浓的关东腔,还有点异域味儿。
赫拉克勒斯抡起单手大盾横向一扫,推积木似的将西凉卒放倒一片。锋利的斧头紧随其后,左挡右挥。一斧头下去,鲜血狂飙,两斧头下去,狂飙鲜血。血涌如柱,赫拉克勒斯霎时间铺满腥稠的血液。
赫拉克勒斯四处播撒着血红的脚印,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拥挤的城墙上,无数西凉卒经不住冲突,被强行挤下城关,摔的头破血流。
城头上的落脚点,在赫拉克勒斯疯狂杀戮之下越扩越大,十数名教会卫士趁机冲了上来,提着大刀与赫拉克勒斯并肩作战。
郭汜亲眼见识到赫拉克勒斯的勇武,大为惊恐,暗叹:赫拉克勒斯不愧为安息第一勇士,竟有如此战力,这还是人吗?随后,他忽然记起栾奕曾在皇宫比武中战胜过赫拉克勒斯,而且据说赢得还很轻松。乖乖……连赫拉克勒斯都打不过他,栾子奇还是个人嘛!
无暇多想,眼见越来越多教会卫士在赫拉克勒斯掩护下闯上城墙,拦都拦不住。
郭汜大急,“弓箭手,给我射死那个壮牛!”他本人也从亲随手里接来长弓,弯弓搭箭将赫拉克勒斯死死锁定。
“喏!”
张飞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西凉弓兵调转箭头的举动。顿时大惊失色,“老赫,小心流矢。”
话音刚落,犀利的箭雨疾飞而起,飞向聚精会神杀敌的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听到破空声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闪躲和格挡,只能眼睁睁看着簇簇箭矢刺向自己雄壮的身躯。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帘,等待死神……哦不,圣母登场。
“砰砰砰,噗,噗,噗……”热血溅得赫拉克勒斯满脸都是,却不归属于赫拉克勒斯本人。他将扬起又卷又长的睫毛目视前方,赫然看到两名名教会卫士挡在了自己身前,每人胸口至少插着三支箭矢。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他的生命。
“圣骑士大人!我等先行一步。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二人吐血倒地,临死之前用最后一丝力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无力呢喃,“天……门!”
钢铁般的汉子赫拉克勒斯不禁流出热泪,扯着嗓子高声嚎叫,“你们都得死!”举斧便要厮杀,却在迈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右腿和左臂传来一阵剧痛,竟然中了流矢。
赫拉克勒斯呲牙咧嘴,抡圆膀子递出战斧,将一名西凉卒劈成两半,丢掉盾牌,随手抢来士卒的长矛,充当拐棍继续杀敌。可是杀敌的效率终归还是大幅下降了,西凉卒越拥越多,将赫拉克勒斯刚才扩大的登城空间又推了回去。
登上城头的教会卫士也在交锋中死于敌手,不过眨眼的工夫,城墙上便仅剩赫拉克勒斯一人,被西凉卒逼到了墙角。
城下,关羽张飞许褚见赫拉克勒斯身负重伤,齐声大喊:“老赫,别死撑,快下来!”
赫拉克勒斯个头虽高,却不是巨人症患者,智力正常的很。眼见身陷绝境不可力敌,那边西凉弓手又准备再射一轮箭矢,立刻明白该到了回撤的时候了。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登云梯。不能爬梯,那又该怎样下城呢!
他的头脑飞速运转起来,迅速找到了应对的方案。
面对一名西凉卒直刺而来的长枪他并不格挡,只是稍稍侧身,让长枪擦着他的腰盘刺向后方,随即胳膊一夹将长枪架在肘与腰之间不得存进,左手探出,一把抓住那西凉卒的脖颈。拎着西凉卒飞身跃起,从十丈高的城头向下坠落。
在即将落地的那一霎那,他腰弓发力,端正姿态,摆出一副坐在西凉卒肚皮上的架势。
西凉卒只觉一阵晕头转向,惊呼不止,轰然坠地。坠地之时,西凉卒在下,赫拉克勒斯坐卧其上,沉重的身躯砸在西凉卒身上,一屁股将其坐死过去。内脏血肉吐得到处都是,裆部传出一股熏人的臭气。竟把屎都坐了出来。
关羽离赫拉克勒斯最近,迅速赶来援救。盾兵呼呼啦啦来了一个大队,将赫拉克勒斯挡在盾阵之后。
“医务兵何在?”
四名胳膊上缠着红布的卫士跑了过来,蹲在赫拉克勒面前又是号脉,又是检查创口,好一阵忙活。“报告圣骑士大人,赫骑士只是受了些箭伤并无大碍。”
关羽长出一口气,扶着长须道:“把赫骑士抬回去!”
“俺不走!”赫拉克勒斯头摇得跟拨lang鼓似的,“俺要继续杀人!”
关羽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怒声道:“受了伤还在这儿倒什么乱?不仅帮不上忙,我等还得挂念着你!赶紧给我回去!这是军令,如不听话,休怪我告到四弟那里去。”
赫拉克勒斯本来就有点害怕关羽,现在一听关羽还要向栾奕告状,乖乖的闭嘴。老老实实坐在地上,一副任由医务兵处置的模样。
医务兵迅速从双肩背囊里取出组装担架,四人合力在短短熟悉之内配合默契的组装起来。组装完成,才发现赫拉克勒斯实在太重,他们四个连吃奶得劲儿都涌出来了也搬不动。试了多次没见结果,喘着粗气,一脸尴尬的看向关羽。
赫拉克勒斯自知身体沉重,索性摆了摆手。“算了,估计你们几个也抬不动俺!干脆扶着俺回中军吧!”
赫拉克勒斯退出战斗序列,攻城战仍在继续,在接下来的四个时辰里,关羽张飞许褚轮番上阵,始终没能再次攻上潼关城墙,却在城下无数尸首。
日暮时分,天色渐暗不利攻城,栾奕只得鸣金收兵。
一日征战下来,圣母教大军阵亡4310人,3274人身负重伤,0人轻伤,死伤惨重。郭汜军伤亡状况未知。
入夜,栾奕在营中巡视一圈,来到距中军大帐不远处的救护区。离着老远便可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如鬼哭似狼嚎,让人脊梁发凉,更让人心头泛酸。
昨日的这个时候,他们各个都是活蹦乱跳的生命,如今却成了病塌上的半残之人,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202伤兵的笑容
救护区内,胳膊上缠着红绸的医务兵忙成一团。有的不停给炉灶添柴烧制热水;有的则在忙活着清洗绷带,蒸煮过后上架晾晒;大部分人则分散在各个帐篷里用酒精味伤者清洗伤口,精心包扎和护理!
见医护人员均是按自己交代下的处理外伤的流程行事,栾奕欣慰的点了点头。随便钻进一个帐篷。
这间帐篷不算宽敞,比栾奕的中军大帐小上一号,里面挤挤巴巴躺了二十名病号,外加一名负责护理他们的医务兵。
帐篷内医务兵看到栾奕亲自前来探望,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抬手敬礼。伤者们也想行礼,可怎奈身体多残缺不全,伤口实在疼痛起不来身。
栾奕善解人意的示意他们不必起身,躺在床上安心将养。他来到离帐帘最近的一名卫士身边,看着卫士干瘪的右袖,不由双眼通红。“兄弟,受苦了!”
都说人是复杂的动物,然而有的时候人又十分简单。短短的一句话,五个字脱口而出,那卫士就感恩戴德,泪水哗的一下涌了出来。有这句话在,那卫士立刻觉得今日的苦没有白受,血没有白流。他哽咽着说:“今天这场仗是为圣母、为教主而战,是圣战。在圣战中做出牺牲是每个教会卫士的最大追求!”
栾奕欣慰地点了点头。又简单问了问这位卫士的姓氏、籍贯及家庭情况。
卫士一一作答,他姓武,叫八斤,因生下来时有八斤重而得名。家住济南东平陵县,已有五年教龄,家里有五口人,爹娘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栾奕又问:“家里可有什么困难吗?”
“没啥困难!”武八斤大嘴一裂,唾沫星子乱飞的叨叨起来。“自打俺前年通过考核加入磐石营之后,每个月能领到2两银子的饷,这么些钱够养活俺一架子人了。爹娘又从教堂里承包了25亩圣田,教堂里的牧师一听武八斤在磐石营当兵,还减了一部分地租。每年只用支付二十分之一的谷子。这不跟不收一样么!现在土地由俺爹娘和弟弟一起打理,种出来的粮食不光够吃,多出来的还能卖不少钱。”
“原来今年征兵克还想让俺弟弟试试能不能考上圣殿骑士营,当个骑兵多威风。只可惜,征兵的长官一听俺已经是磐石营的卫士了,就不让俺弟弟参加考核。说一家只能出一个男丁当兵,留一个在家给老人养老。”
“瞧瞧……咱教主想的多周到!连养老都想到咧!”不远处一名伤兵插嘴道。
“可不呗!”武八斤眼中充满感激。“于是俺弟弟就没当兵,在家陪爹娘种地。要说有出息还得说俺妹妹,8岁那年俺村张牧师到俺家里来,说俺妹到了读书的年龄了,可以送到教堂去认字。俺娘寻思,一个闺女学么字啊!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玩儿就是。张牧师就劝俺娘,闺女成天窝在家里也是给俺娘添乱,还不如干脆送到教堂去交给他照看,吃完早上饭去,晌午饭前回来,吃完晌午饭再去,晚上再回来。不耽误家里种地,还不花钱。俺娘一想也是,就让俺妹去了。没曾想,俺妹还真是读书的料,上了两年的学,就考到县里的教堂上学去了。这不……去年又考到历城圣?女娲大教堂进修去了。”
武八斤用仅剩的左手挠着头憨笑起来。“她学的就是医科。教主,你说她毕业之后是不是就能当郎中?
栾奕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俺之前没见过女郎中啊!”武八斤问。
栾奕说:“别的地方没有,咱圣母教有!你妹妹将来肯定成为大汉首屈一指的女郎中。”
“真的?”武八斤嘿嘿又笑。“托教主的福!”
“是圣母的福!”栾奕笑着纠正。
“是,是,是圣母的福!”
通过跟武八斤的交谈,栾奕也算简单了解了一下教会在地方上的运作情况。如今看来,圣母教在济南国境内已经深入人心,运作情况超出意料的好,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来没听哪个人说圣母教不好,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
与武八斤和他的室友们分别时,栾奕在帐门前顿了一下,回头环视一眼,沉声道:“有什么困难随时向长官汇报,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解决!”扭头便走,却听身后传来问询声。
“教主……俺就想问问,俺这破了象将来不好找媳妇可咋办?”说话的那位,脸上绑满绷带,想必是在攻城过程中被热油泼中,毁了容。
武八斤破口大骂,“狗顺子,没出息的玩意儿,找媳妇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麻烦教主么!”
栾奕笑着打断武八斤,斩钉截铁道:“管!你们因圣战致残,是教会的英雄。你们的婚事教会必须得管。放心吧,媳妇的事交给教会落实。不过先说好,教会只帮你们讨一个媳妇,至于第二个、第三个,得靠你们自己努力。”
“啊?还能有第二个?”毁容者惊呼。
武八斤道:“怎么不能,只要养得起就行!”
“俺家现在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