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明日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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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日香会点燃戒指，但是身边没有匣子，就是个典型的拖后腿的。久美子很庆幸明日香不是会说“虽然我没有力量，但是我也想尽一份力”这种话的人。如果在这种时候明日香的隐形圣母属性爆发，她们两个绝对都会死无全尸的！！

一段时间之后，明日香敏锐地感觉到久美子快撑不住了。
虽然久美子连脸色都没有变过，但是明日香就是有这么一种强烈的预感。双拳都还难敌四手呢，更何况现在可不止四只手！
明日香此时此刻非常痛恨机场的检查。如果不是她为了上飞机而解掉了她原本应该随身携带的匕首，如果不是因为她准备去泽田家蹭饭而没有带匕首，如果不是…。。。她才不会有这样倒霉的遭遇呢！
　——少女你完全忘了如果你不来这里就没办法治好你的病这个事实吧？！而且下飞机之后还不随身携带匕首完完全全就是你的错好吧？！
如果久美子现在撑不住了，明日香想，那么她们很有可能被满山遍野的匣兵器打得稀巴烂。或许天空上的那个带着笑容观赏着她们的那个男人会想要把她带回密鲁菲奥雷然后狠狠折磨？说不定会丢给属下先＇哔——＇后＇哔——＇再＇哔——＇什么的？
当然——这只是如果。明日香之所以还有命胡思乱想就是因为有救兵来了。虽然救兵只驾驶着一架直升飞机，但是由于站在直升飞机舱口的那个人是云雀，明日香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
云雀也打开了一个匣子，里面飞出来了一只刺猬。然后在明日香惊悚的眼光中，它现场表演了单性繁殖，变成很多很多个。
于是明日香问扯着她一直在向直升飞机跑的久美子：“什么时候刺猬学会的自体分裂啊？”
　“增殖是云属性的特点！！”明日香敢担保久美子一定是满头黑线的样子。
她在横穿战场的时候，还顺手捡起了一把刀来防御敌人时不时的攻击。

在战场上还一片混乱的时候，明日香已经以一种非常不文雅的姿势爬上了直升飞机。这不能怪她啊，她可从来没坐过这种东西。噪音太大，换做以前，心脏病都会犯的。
明日香和久美子已经爬上了直升飞机之后，云雀自然就叫草壁撤退了。开玩笑，他虽然强也不会这么去证明啊。但是某个刚刚一直不动声色的男人不高兴了。
明日香见他拿出了一把枪，瞄准了他们所在的直升飞机。
　而云雀已经在前面坐好了，久美子坐在她身边，也就是说——离舱门最近的就是她。来得及挡下这次攻击的也只有她。
虽然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但是现在也不是可以证明她的能力的时候啊。
准备随时出击久美子望见了明日香的动作，在她耳边说：“点燃戒指所需要的是觉悟。”
明日香咬咬牙，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带到了手上。她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几乎是在她想着“快点燃啊！！”的瞬间，就有火焰从戒指上冒了出来。
久美子在一旁看得很是诧异。一般人哪有那么容易点燃戒指。她自然是不知道明日香可是在经历几次生死关头才终于在今天学会怎么控制火焰的。
十年后的明日香的成名就是因为她可以在即使手上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也能自由地操控火焰。
在这种时候，明日香抓起了刚刚随手捡的刀。
那把刀上面马上燃起了属于大空、独一无二的火焰，明日香来不及细想，就在那个男人瞄准好已经准备开枪的时候，狠狠地将手上的刀掷了出去。
虽然没有打中，但是倒是成功地阻止了对方开枪的企图。
只是这么几分钟的拖延，草壁就已经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然后他们就成功地逃之夭夭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啊？！”由于直升飞机上面噪音太大，明日香根本没办法询问，于是她到飞机场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明日香小姐，我们先上飞机吧。后面可能有追兵。”草壁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
明日香看他这么有礼貌，不好意思不给人家面子，于是乖乖地走上了飞机。
在明日香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云雀走到了她旁边。
她原本还很奇怪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云雀亲自来告诉她的，但是却没办法开口打趣。她心中的不安感已经让她无法忽视了。
明日香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阿纲，出事了？”不知是在求证还是在告诉自己。
云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他一贯的清冷的声音说：
　——“泽田纲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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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死亡
　　“你说什么？”明日香“唰”地一下站起来，然后又因为浑身乏力而跌坐在沙发上。
她转过头来看久美子，似乎是想要向她求证这是假的。久美子不忍心看她的表情，轻轻撇过了头去，不愿意直视她的眼睛。
站在明日香面前的云雀非常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次自己刚刚说的说：“泽田纲吉，昨天死了。”
明日香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云雀的嘴唇，明明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那些音节无论如何都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她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很多想法从脑中过了一遍。
她甚至觉得云雀是在跟她开玩笑。虽然云雀恭弥这种人开玩笑的几率太小了，但是她宁愿相信这种极小的几率也不愿意承认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竹马君死掉的事实。
纲吉君虽然小的时候很废柴，但是长大了之后还是成为了一个出色的黑手党首领的呀，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离开她了呢？
在明日香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久美子蹲在她面前，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她看见久美子为了她担心的神色，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十年前昏迷后醒过来时看见的纲吉君。他那个时候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会眯起眼睛对着她笑，会时不时偷偷地摸她的头。
　——那时候的泽田纲吉还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模样。
　“哭出来会好受一点。”久美子看明日香的目光中终于有了焦距，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日香摇了摇头。她也想哭，但是此时此刻她眼眶干涩得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她甚至觉得若是她真的有眼泪这种东西，那么她的眼睛一定会被那滚烫的温度给灼瞎的。
明日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那一天，妈妈大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只在结婚那一天穿过的和服跪坐在她已经去世了的丈夫的墓前面，没有吵闹没有哭泣，一副失了灵魂的模样。
纵使多少人责备她没有良心、责备她冷酷无情，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那大概是因为——
眼中已经看不见其他的人事物，哀伤已经失去了意义。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了。
　“他是怎么死的？”明日香气息不稳地问。
久美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告诉明日香密鲁菲奥雷进攻彭格列总部的经过。

坐着发了一个小时的呆以后，明日香恢复了清醒。
　——不，或许说不上清醒。她已经选择性地把“死去的泽田纲吉”打上了“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的标签。在她的理解中，她所熟识的那个十年前的纲吉君并没有死，
她开始深呼吸，尝试着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然后她镇静地翻开了从房子里面带出来的笔记本。
久美子在一旁担心地看着明日香，但是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日记本。
久美子刹那间觉得，这次的旅程，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明日香突然开口问道：“云雀学长，飞机上有没有小刀之类的？”
久美子看云雀似乎不太想回答，就说：“应该有水果刀之类的东西吧。草壁？”
　“是。请稍等。”然后草壁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递给明日香。
明日香拿起小刀，把日记本的皮质封面全部割开了。然后从三本笔记本的封面分别找出了三张纸。
久美子凑了过去，看着明日香的动作。明日香分别扫过了那三张被折起来的纸，然后递了其中一张给久美子，说：“我哥留给你的。”
　“啊咧？”久美子表示惊讶。她看见剩下的那两张都是给十年前的明日香的。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明日香抬头问云雀。
　“坂本夜是策划人之一。”云雀回答。
　“为什么要让十年前的你们来参加战斗啊？”久美子抱怨道。
　“大概是因为，”明日香顿了顿，“有些东西只有十年前的我们才有。”
　“原来是这样啊。”久美子从窗户远远地看了出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明日香看完了十年后的夜留给她的仅剩的两张纸。
她突然开口，问道：　“云雀学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并盛。”
　“能不能先去北海道札幌？”
　“为什么？”云雀转过头来直视她，仿佛很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我哥似乎藏了些什么在那里。”
久美子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非常严肃地说：“日本基本都被密鲁菲奥雷控制了。你确定你哥留给你的东西还在？”
　“不确定，”明日香勉强地笑了一下，“但是我得去看看。”
说完之后，她一脸希冀地望着云雀。
云雀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明日香想他大概是在思考。
　“草壁，去札幌。”
　“是，恭先生。”草壁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谢谢。”明日香冲着云雀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他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面色严肃的久美子突然笑出了声来，她说：“我就说明日香你也是个固执的人啊。”
明日香看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你没有见过刚刚的那个男人吧？”
　“唔。”久美子点了点头。
　“他是我大哥，坂本飒。”
云雀好不容易把视线放在明日香身上，他说：“我从来都不知道。”
　“大概不止是你吧。我估计连十年后的阿纲也未必知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和夜同父同母的哥哥。”
　“但是……”久美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从来没有见过他是吧？”明日香有些嘲讽地搭腔，“据我所知，他应该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被我妈妈和夜亲手杀死的。”
　“怎么回事？”云雀问。
明日香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她并不知情还是不想说。
久美子眼神闪烁、若有所思地看着明日香。
从澳洲飞回日本所需的飞行时间并不短，明日香又是刚刚动完手术的身体，能恢复得这么好是多亏了久美子一直使用副属性的晴之火焰来帮她调养。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蜷缩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同一时间。
纲吉君和狱寺跟着十年后的山本来到了彭格列的基地。
在他们见到了Reborn之后大致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纲吉君惊慌失措。
　“对了，我听说十年前的明日香也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了。”Reborn说，视线转向了山本。
　“明日香？”纲吉君也看着山本，“她怎么样？”
山本不说话，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目前知道的情况也只是明日香送到某个地方去静养治疗。至于去了哪里，大概也只有十年后的纲吉君和云雀知道了。
　“最新情报，”将尼二插嘴，“十代目夫人所在的别墅遭到某位六弔花的袭击，目前下落不明。”
纲吉君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下落不明？”
　Reborn站在一旁深深地皱起眉头，问站在一旁的山本：“怎么回事？”
　“阿纲想要让十年前的明日香接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