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自重!-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干嘛……”烈舞话还未说完,就被两个身着铠甲的人架着走了出去。她左右看他们,一个个狰狞的像门神,什么话都不说。“你们带我去哪儿?”她突然感觉自己小命有些堪忧,开始慌乱:“放开我,让我见戒色,让我见卓凡成!”
左边的人冰冷的送出一句话:“这就带你去见将军。”
“将军?”烈舞愣了下,下一刻想明白了,他们口中的将军是戒色。“卓凡成在哪儿?已经和香宛国开战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右边的人铿锵有力的说:“去了你就知道。”
“我知道你们英俊潇洒,你们豪气威武,但能不能不要故弄玄虚?多说几句会死啊!”烈舞怒,开始念念叨叨的:“你们走慢一点啊,我是女人,走不了那么大步。”
两名将士完全无视神神叨叨的烈舞,带着她出了卓府上了马车。烈舞坐中间,两个将士一左一右,都盯着她看。好似不看着她,她就会消失似地。哎,谁叫卓将军发话,若是把她给带丢了,他们也不用回去见他了。
烈舞被四只眼睛看的口中骂骂咧咧的话也没了,浑身不自在的低头,心中呐喊,烈舞啊烈舞,你怎么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你怎么让自己落到为刀俎的地步?
如果,她能逃离泽瑞国,她以后一定各种听话,相夫教子做个居家好女人!可是,上天能给她这样一个机会么?
马车踢里哐啷的晃啊晃的,就这么在路上行驶了将近半个月。而她晃了半个月身体也越发的不行了,难受的让她都有想杀人欲念,幸好在她没有伸手掐人的时候,她被带到了目的地。
“到南城门了。”
什么南城门北城门的,她现在极度想要离开马车,她恨马车,很摇晃的想吐的感觉!她比谁都想远离马车,还没等她起身,那两人中的一个毫无感情的说了俩字:“下车。”
终于她再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然而她又被所看到的吓坏了,震惊了。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站立着全是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的人,一个个面目严肃,神情凝重,好似等待着他们的是生和死的考验。
“是,是真的要打仗了么……”她小声呢喃。戒色要带着人马前往这里,是准备要杀了云锵么。
两个将士一左一右的将烈舞架了起来带往城门之上。
城楼之上一派肃杀的气息,一米五的距离间就站着一个手握弯弓的铠甲士兵,铠甲士兵之后一米间隔又站立着人,手中亦是拿着弓箭;将近五米一处,就有一尊青铜火炮,火炮左右站立炮手,一人手执火把,一人手抱炮弹,全然准备的架势。每逢两米处便插着一杆旌旗,每面大红色旌旗上绣着黑色的字:卓。旌旗随着风飞舞,那卓字若隐若现。
站在城楼中央的人身披银灰色铠甲,腰间佩着一把长剑,一手握着,他遥望着城楼之外,目光如炬,面庞如冰……
两名将士放开烈舞,齐齐抱拳对那人说:“将军,人带到了。”
“下去。”他只是用那沉着而又稳重,低哑的给人压力的声音简单的回复,而后不作声响。
烈舞挪动步子走向他,随着他的目光朝城门外看去,心一下沉落谷底。
方才她下马车被吓坏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士兵,一个个整装待发,严肃表情让人觉得压抑。
而现在,云锵身披黄金铠甲骑坐在马匹之上,那匹战马是云锵的最爱,年龄也不小了,如今却也披甲上阵,烈舞不由的心中一痛。更让她惊讶的是云锵身后的人马,怎一个“少”字了得?这近一千的人,都是云锵忠实的老部下了吧,皇帝怎可能因为她而准许云锵向泽瑞国发兵呢?皇帝永远是最理智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表妹,而去损失国家精心培养的一兵一卒。
她两眼一看就判断出两军人马的悬殊,她知道,如果云锵真要作战,只有惨败,全军覆没那是必然。
再看云锵身旁的花司月,她不由苦笑,如今都上了战场,他却还是那一袭白衣长袍的,也不穿个战甲什么的护护身。
看到他,她心中满是欣慰,然而很快却被现实代替,他们是来送死的么?她怎能让他们为了她而送了命呢?他们想以少敌多,战胜戒色?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没有见到城门内的人马,那不是一般的壮观啊!!
还一双热切的眼眸看向她,她感觉出来了,在云锵右边身着黑色战甲的人,是花袭月。
他也来了,她笑了。
想起她和他们之间的事儿,她觉得惭愧,她自私自利,从来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她任性的使唤花袭月,无理的要求花司月,从来不听云锵的话,一直和他对嘴。一直将他们为她做的事儿当做理所当然的,应该的。可又有谁应该为你做,理所应当为你做?就凭着那所谓的郡主身份希望得到更多么?他们是完全可以忽视什么郡主身份的呀!
有谁能够毫无回索,毫无回报的为她?又有会谁忍受她的无理,她的野蛮而依旧待她如好呢?除了他们,她再也找不出别人了吧……她怎值得他们为她上战场,怎值得他们为她送命?
“上一辈的恩怨,并非你我结下的,也不需要你我来承担,这是你说的,你说过你愿意带我离开,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现在我给你你想要的回答。”烈舞收回目光,看向戒色的侧面,他毫无感情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缓缓侧过头看着她,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我现在决定,跟你走,远走。去一个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让我们远离战争,远离血流成河。”
戒色微微一抬眉,勾起嘴角说:“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无法再改变我的决定,现在说这些,于我来说只是你救他们而提出的交换条件,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现在你说什么都是徒然。”
“你真的愿意看到战后的惨象么?你真的忍心看到那些将士的家人摸着他们冰冷的尸体而哭的肝肠寸断么?”
戒色好笑的看着烈舞,之后目光转移到城外云锵身上:“你爹当年可想过,卓将军身怀六甲的夫人摸着卓将军冰冷的身体哭的肝肠寸断以至于早产的场面是多么凄惨人寰的么?”
“我……”烈舞闭了闭眼,确实难以形象一个孕妇看着自己被人毒死的丈夫的尸体,更难以想象她已经绝望的情况下早产生了戒色。
戒色好似心平气和的说:“若不是你爹想要赶尽杀绝我怎会流落在外,怎会成为出家之人?”
烈舞无话可说,戒色的身世以及戒色这么多年来在寺院中清贫度日都是云锵造成的,如果没有当年毒害一事,戒色也会和云墨舞郡主一样,在父母宠爱之下茁壮成长……
“对不起。”
“这三个字,应该让你爹跪在他们的坟前说。”戒色哼了一声,手紧了紧腰间的剑,道:“我让你来,是让你亲身体验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烈舞不敢置信的摇头,眼前这个人是恶魔!她不敢相信,这是他,但不得不面对事实,他确实是要让她尝尽他母亲所受的痛苦。
“让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倒下,看着你哭都哭不出来的表情,让你尝尽苦头……”话虽是如此说,但明显他没有说的那样狠绝。
她倒退一步,吼道:“你这算什么?为了那已经死了二十来年的人报仇?你毕竟出过家,看得透这些仇恨,为何你比别人都执迷不悟,这么些年的佛经你都念到哪儿去了?那些佛道你都领会到哪儿去了?”
“拜仇所赐,已经将那些东西摒弃在外。”他淡淡的说手一挥,“站在一边吧,免得一会儿没看见他们倒下,反倒是你先倒下了。”
烈舞此时心已经凉到了极点,她已经不能用看正常人眼光去衡量他了,推开一个站在城楼边上的士兵,对着城楼下的**喊:“花司月,带着我爹回去,你们都回去……不要管我,戒色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她的话还没落就听一声凄惨的叫声:“啊……”
城楼下的花司月望着城楼上的人,看着那个士兵用长鞭狠狠的抽了烈舞一鞭子的时候,他的心也随着抽痛流血。然他还是一副淡定如斯的模样,神态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手中的缰绳越捏越紧,似是要将它掐断……
只听一般的云锵沉不住气狠狠的骂了句:“狗娘养的,竟动我的女儿!”只听呼啸而去的风中夹杂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大吼一声:“卓凡成,你给老子下来,老子今日要毙了你的命!”
任云锵怎么怒吼,城楼上的人只是含着笑,不明深意。
而烈舞扶着城墙,咬着牙忍着痛,回头别了眼那给人以高高在上感觉的戒色,笑道:“如果是为了惩罚我之前对你的玩笑,那么……你尽管惩罚我,不要伤及我的家人!”
“终于是开窍,知道这是惩罚了。”戒色淡淡的说:“你以及云锵曾经对卓家人造成的伤害,一并在这一战做个了断。”
云锵害了他父母,而她伤了他的心。
他们伤害了他全家!
烈舞站稳了身子,瞥了眼一边站着的士兵将他腰间的剑顺势抽了过来,握在手中,无视那个士兵惊讶的表情开口:“既然,我们都将是你刀下魂……”
“不希望花司月和花袭月因你而无辜丧命的话,最好放下你的刀。”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断定她听完后不会自刎似地。
烈舞依然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刀,莫名的笑了,他以为她是要自杀么?还没到绝境呢,她才没那么傻早早死掉。她伸手摸着锃亮冰冷的刀面,冷笑着说:“怎么,怕我死在你面前还是担心我的血脏了你的铠甲?”
戒色终是闪了下眸色,却很快恢复正常,说着伸手指向云锵几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真能在那几个人面前给自己一刀。”
“你是觉得我不敢?”烈舞顺着他的手看去,云锵都巴不得立刻从下面飞上来救了她。
这就是父亲,一位深爱着女儿的父亲,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女儿受任何伤害。
而花司月一如曾经,那副淡定的样子让人以为他是一点也不会关心她的样子,其实不然。她能感觉的到他那双眸中的含义,越是平静,越是深不可测,越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花袭月凝重的表情告诉她,他一同他们很担心她。
收回目光,她看向戒色苦笑一下:“我确实不敢呢。”然,下一秒却挥刀砍向戒色,却被戒色三两下躲开了。她收回刀,气喘吁吁的站定说:“不敢伤自己,还不敢伤你么!”
“我真是小看了你。”戒色道。
烈舞漠然道:“你是现在才认识我么?不知道我最是贪生怕死么!”说罢刀砍出去的方向变了,是朝周围的士兵而去,周围的人不敢伤这个女子只能躲。
戒色伸手打了个响指,士兵们这才“温柔”将烈舞擒获,夺下了她手中的刀,等候将军的发令。
“你怎么不让你的手下乱箭将我射死,这样你不就解恨了么,报当初我对你的玩弄之仇呀!”烈舞激动的喊出来,如今已然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她也没了顾虑的大吼起来。
戒色眯了眯眼,道:“让她看到城下的一举一动,让她看看城下的人是怎样一个个倒下的!”
他的话音刚落,弓箭手就开始准备,拉弓放箭。
烈舞站在城楼上看着箭头如雨一般的全部落在下面,即使云锵的人马有盾牌,还是抵挡不了从天而降的利刃,必然有人受伤。
接着,又见城楼上的弓箭手换了带火的箭,不停的向下射……很快城楼下的人横七竖八的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