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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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性情大变,人人皆知,临风却知道他是心底太痛。
君墨咬着小嘴儿上来晃君离央的手,小心道,“三叔笑一笑嘛!父皇说娘其实没有死。”
、滇南之行
君离央低低看向君墨,那眸子真是干净,可惜是君卿言的儿子。
君墨不死心,将他拉下,勾住他脖子在耳边悄悄说,“那圣旨是骗人的,父皇对我说的,娘会回来的,三叔不要伤心了——”
见君离央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君墨小嘴儿一翘,把临风拉过来,“不信你问七叔,他也知道的,娘真的没死——”
君离央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不伤心。”回头对临风道,“去墨夷求婚的旨搁置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快要宁息了,为何又去请旨。”
临风微微一笑,眉宇间稚气在一个月内八分逝去,这样英朗的少年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去墨夷也没什么不好。”
君离央自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也不再多言,抬手覆上他的肩膀,“去了墨夷,凡事多长个心眼儿,一切小心。”
身在皇家,谁能一直单纯呢。
临风点点头,“三哥滇南之行,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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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夷的边陲有一处太平村,村民多是苗族人,墨夷苗族曾经和墨夷王族发生冲突,流落至此,在天朝和墨夷的烽火中生存了这样一方土地。
只是这名字纯属愿望,这里从祖先开创就从来没有太平过,墨夷官兵无事了便来烧杀抢掠一下,天朝官兵偷袭时不小心捎带着经过一下,反倒是墨夷和天国交战时,有时候需要一下军粮物资,还会手下留情。
于是这个太平村在战争与烽火不太平的年代中苟延残喘的生存下来。
阿音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有着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草原姑娘特有的漂亮嘴唇,只是皮肤被草原的风吹的有些粗糙,肤色偏黑,这天她牧羊回来,便匆匆热了奶酪去了茶馆。
“婉之——婉之——”进的茶馆,只看到一架琴,却没有人,阿音倒吸一口气,眉间一锁,肯定又是犯病了,便匆忙到处找。
却不想一转身看见白纱遮面的女子缓缓走来,眉间一喜,“我还以为你又犯病了,快些过来,奶酪就要凉了。”
白衣女子似是不忍辜负她的好意,眼中并没有多少情绪,接过那奶酪便喝起来。
阿音看着她的样子,往事便一幕幕展开。
那还是两个月前的冬天,草原上覆着雪,阿音去狩猎,不想碰上了狼群,虽然从小在草原长大,对狼司空见惯,但是碰上狼群还真是少见,她慌了手脚只见群狼逼来,却听利箭逼来,为首的一只狼倒地,狼群竟然散去,抬头便看见远处一个身形倒地,手中还握着弓。
于是阿音把她背了回来,这个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女子竟然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但是阿音给她擦洗完满是污垢得了脸后,不由得眼前一亮,那脸真是莹白如玉,眉眼清润,草原上不会生出这样美的女子,但是她也不禁发愁,苗族一向族规慎严,不允许外来客住进村子。
、少女阿音
阿音在太叔公前跪了三天才,才把她的“毁了容”的“远方表姐”留下来,一个月后她才可以下地走路,但是她从来不说话,而且阿音知道她身中剧毒,很没有规律的发病,这个往日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子会在毒发时拿针狠狠的扎自己,阿音抱着她不让她自残。
直到那时她才淡淡说了一句话,“我在解毒。”阿音才知道她不是哑巴。阿音想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便去求村里的苗老先生,和阿音逝去的爷爷极有交情,那先生也是个好心人,摸了她的脉便道,“丫头和天朝皇家有关系。”
阿音清楚的记得她没有说话,向来平静的眼底竟然掠过一丝清光,从那以后阿音知道了她是天朝人,但是苗爷爷却说了一句很不符合他们苗人的风格的文绉绉的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丫头自己保重。”
阿音非常苦恼,这村子里还没有苗爷爷治不了的病,于是只是更好的照顾她,阿音发现她总是在发呆,似是若有所思,又似是什么都不在她眼里,阿音怕把她闷坏了,有一次便带她去牧羊,结果她竟然很奇怪的拔下马尾做了一把琴,乐器的名字还是她说的。
然后就经常弹琴,弹来弹去总是那一首曲子,阿音不知道她弹得什么,只是特别好听,仿佛看见万道霞光照过来的感觉,让人感觉活着特别好。
又一个月后,恰值冰雪初融,草原上初露花色,到处都是希望的田野,特别惹人的眼,那日她弹完那首曲子,草原上的风吹的她衣袂飞扬,她突然扬起脸,阿音看见花色和希望在她眼波深处极是动人,然后听见漠然的女子说话,“谢谢你。”回过头来对她说,“我叫婉之——”
然后她就开始用草原的水加上草原的花草做东西,婉之说那叫茶,自此婉之会跟阿音说话,“茶是绵长的东西,酸酸甜甜不在一时,悲喜也不过一刻。”她顿了顿,“人应该像茶一样活着,终其一生,希望用在。”
阿音似懂非懂,只知道她说这话时眼神虽然沧桑,但是她的声音极好听,她捻落茶叶的手指极好看。
后来婉之就自己开了茶馆,她喜欢穿白衣,仿佛草原里的雪花,村里的人一开始极不习惯这个人和她的茶馆,但听阿音说她身世极是惨淡,又毁了容,所以没有人去捣乱。
后来慢慢的,好多人都喜欢上了茶馆,因为那种从没有喝过的东西确实好喝,而且会有动听的琴音,愀然空灵,但是茶馆的主人从来不来见人。
案上有一排茶壶,每个茶壶上贴着标签:碧螺青、萱叶红、紫堇莲、芦菱草……
客人自己倒茶,更让人奇怪的是还没有人收银子,都是人们自愿,有心里过不去的便自己把银子放在柜台上。
只有阿音知道晚上她才会出来将那些茶叶换掉,阿音会过来帮忙,给她送奶酪,还好,就在隔壁不算远。
但是中间也有捣乱的,年轻的小伙子们,村上那几个混混们会经常不怀好意的嘀咕。
、我不怕,我保护你
那天夜黑风高的,阿音端着奶酪走的急,便听见有声音,躲在暗影里仔细的听。
“我有一次见过她,那眼睛真是漂亮极了——所以我打赌她肯定是个美人——”
“美有个屁用,都毁容了——”
“你怎么知道她毁容了,传言而已,你见过吗?”
“老大,即便是毁容了,想必她的身子也是——”
“啊——哪个狗*养的!”扑老三捂着头回过来,便见阿音手中举着粗粗的棍子站在身后。
“哎吆,阿音啊,是不是这么久不见,想哥哥了——”
“呸!”阿音脸气的通红,“你们七条蛇真是德性不改,咱们找太叔公理论去。”
妖老大贼眼一咪,“丫头骗子,老三,让她知道我们是七条龙,不是七条蛇。”
欺老四上前耳语,“太叔公一向偏着这丫头,我们是不是少惹她。”
妖老大翻个白眼儿,老四上前赔笑,“阿音姑娘,那个女人身份不明,搞不好不是咱们族人,我看把她留下太叔公就已经极不满意了,你还是——”上前塞了块玉到阿音手里,“你看老大都半年没碰过女人了——”
“我呸!”将那玉甩回脸上,阿音抬手就去打老四,打得欺老四嗷嗷直叫,妖老大彻底恼火,手一挥,七个人便凑上去,阿音虽然心里害怕,但也只能豁出去了,拿棍子乱打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棍法这样好,因为她根本不会,只是凭着本能乱打,但是那天棍子特别争气,那棍子碰到谁那人哀嚎一声倒地。
直到把七个人龇牙咧嘴的爬走,阿音进的屋中,才发现婉之竟然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她,桌上摆着一把石子,她指尖还带着灰尘,似乎刚刚玩儿过石子。
阿音转过头上前安慰她,“你不要怕,以后我来陪你睡,这帮兔崽子!”擦擦额头的汗,“唉呀,奶酪都扔了,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不必了——”婉之静静站起来,拣起地上小树枝,“向上点的时候要有腕儿使力,向下的时候用肘部,不要用蛮力,要靠灵活性——”
也就那次之后,阿音才知道原来她深藏不露,直到她连暗器都教给她,阿音果然厉害起来,有天居然把欺老四差点儿打残废,阿音高兴的去搂她,“谢谢你——”
婉之却只是淡淡的,“女孩子应该有保护自己的本领。”
阿音脑中突然诞生了一个想法,“婉之,我们昂达如何?”
婉之淡淡的看着她,阿音笑道,“昂达就是结拜的意思,以后我就是你妹妹好不好?”
阿音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却在那明眸深处发现一丝动容,却又瞬间寂灭,“不好。”
阿音摇着她的肩,“为什么啊?”
婉之静静的说,“我是不详的人,跟我亲近的人都会倒大霉。”
阿音皱眉良久,“我不怕,我保护你。”
婉之淡淡看了她一眼,进了里屋,阿音听着琴音从屋子里传出,撅着嘴趴在桌上睡了,醒来发现身上披着一件外衣,不解的叹叹气,便又去放羊了,过着她快乐的日子。
、跟我去草原好不好?
在这些马上要降诸之时,阿音自然是给婉之仔细讲解,“蛮人部落来了呢,要藏起来,他们虽然粗野,反应却比较迟钝些,只抢东西;边陲驻军都是些多年过苦日子的兵,打仗侦查偷袭那最是擅长,躲也躲不掉,但是他们心都不是特别坏,所以对他们,只管说好话;至于上级官员,那真是虎狼,能躲就躲,躲不掉就说好话,说了不管用只能拼命——”
婉之静静的听着阿音说,看她的眼中掠过赞赏,这就是太平村人的生存之道,在这样的烽火硝烟中他们美丽顽强的活着,却见她说道最后眸子渐渐黯淡下去,于是婉之第一次看见无忧的阿音咬紧嘴唇,掉下泪,“我爹被他们残害,我娘被他们——糟蹋,两岁的弟弟被他们摔死——”
几句话却诉说了那样悲苦的人事,婉之良久平静的心掠起涟漪。
阿音感觉覆在她手上的清凉的手,和她清淡的话语,“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阿音抬起泪眼,重重的点点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天如穹庐,僻静的村子里晚风吹的有些凉。
婉之收拾完茶馆,迎着凉风,正看着漫天的星子似是要碎了下来,恍然觉得草原真美,脑子里空空的就想起来一句:
你喜不喜欢草原,无拘无碍?
跟我去草原好不好?
恍惚间那星子洒在掌心,被风碎了去,虽然都不在,虽然她自己,其实草原还是美的,草原的美从来和这世间无关,自始至终都是美的。
虽然风有点凉,月有些淡,婉之收起掌心,却还是觉得草原是美的。
村子那边忽然就乱了起来,而且这□□来的相当快,婉之听见了,想起阿音讲的种种,纵身掠上了房顶,躺下望着草原的夜空,竟然觉得星子便铺满天地。
直到那□□一直到了茶馆,婉之将身子伏着屋顶,缓缓揭开一块瓦,原来才十几个人,看粗蛮的打扮和外貌,想必就是阿音所讲的第一种,荒漠部落的人,婉之看着他们踢到桌椅,横扫茶壶,一阵粗野的活动之后,似乎沮丧的很,有人喝了茶便吐出来,“他M的这什么东西,比马尿还不如!”
婉之无语而笑,这大千世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便仰卧回来,想着他们走了,她便又要收拾,可以不用闲了,那样不会有太多的往事打扰。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同,他带着黑色斗篷,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