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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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指间微微一停,唇畔漾起笑意,“你很聪明,你对朕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记得两年前树下朕要你合作吗?看君离央听雪这两年的样子,本来你还有机会再来与朕合作的,可是你来的不是时候。”
那指下突然又加大了力道,韩修胸口一阵窒息,强忍着说出一句话,“我恨顾家,恨君离央,现在一样可以和你合作。”
皇帝突然又松了手,看着那指痕,“你在求饶?”
皇帝温和眼底那阴鸷连那月色清辉都压了下去,只有晦涩浓重的味道,这个人,总给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韩修低咳了两声,苍白的小脸儿上映着月色斑驳,那水唇单薄欲碎,看的皇帝忽而微微动容,他叹息一声,“朕从你眼中并没有看到害怕,看到的是谈判的意味,你是个有意思的人,不妨说个让朕放过你的理由再来听听。”
韩修知道她仅有这一次机会了,强撑起身子,一字一顿道,“皇上刚才徘徊着不肯离去,想必这位娘娘不是普通的身份,皇上不好向她家里交代——”
皇帝眼角儿一凛,凌厉的逼过来,又收回眸光,“你很聪明,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活着。”
韩修敛了思绪,知道今天要活着难如登天,但是只要现在活着,毒解了,体力恢复,一切都好说。
韩修狠下心,“皇上,该知道一个死过一次的人,灵魂没有了,现在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只要皇上替我苏家报仇,我将是皇上的一颗棋子,一个木偶,一个没有灵魂完全听命于皇上的死人。”
皇帝眼眸微阖,眸光犀利的盯着那剪水秋瞳,探进深处,却探不到虚假,“怎么个死人法?”
韩修心里很明白,只有令这个皇帝彻底放心,今天才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此后,苏婉之死了,韩修也死了,但是皇上的梨妃没有死。只是患了传染的疾病,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如此皇上用的着的时候便可以抓出来用,不用的时候锁进深宫当成死人便可。”
她知道,此刻对自己残忍,只为了一条仁慈的生路。
桃花染了风,点点红碧,吹开御花园暮春挽留的风情。
一夕之间,宁太妃疯了,梨妃染疾,皇宫内本起了□□,却因皇帝淡定坐阵,龙颜从容,几日之内便一切如故。
梨花宫,宫灯娉婷里轻纱微动,宫女撩开帘子,上前施礼,“请娘娘用药。”
长睫一低遮住眸底那瞬间的凛冽,伸手接过那冒着热气的“药”,在宫女睥睨中,一仰首,丝毫不迟疑的喝下去,那宫女见碗底一滴不剩,眼底漾起一种任务完成的欣慰,“请娘娘安寝,奴婢告退。”
说完便过来伺候,婉之任她摆弄一番,便着中衣躺在了□□,轻罗帐外,那宫女的身影消失后,婉之闭着的双眸才缓缓睁开,那眼底清辉中折射出灯影惶惶。
从枕下摸出银针,开始扎入自己的指尖,一滴滴黑色的血缓缓滴下,这蚀骨之痛已经使得婉之的额角沁出豆大的冷汗,咬紧了牙关不肯出一声,直至那毒血颜色变得很浅,婉之才收了手,身体乏力,一下子仰卧在了床帏上。
轻纱下唇也变得苍白,眸子却是清明的很,如她此刻的心,五天了,原本以为那日的毒解了,她便可以设法出了这皇宫,但是没想到皇帝此人阴险至此,他每日遣宫女送药,然而曾经作为特工的婉之自然认得那所谓的“补药”其实便是软禁散,又叫女儿柔,它并非普通的软禁散,这种女儿柔若每日少量摄入,本看不出什么,只是身体乏力,手足酸软,但是长期服用便会筋骨柔软,最后直至瘫痪,甚至死亡。
、你可真是个聪明的人儿
为了不引起皇帝怀疑,婉之只作不知道,乖乖喝药,却在喝入时强压内息,直到那宫女走后,便将涂了一种药引的针刺入指尖,将那毒药引出,这是一种极残忍的方法,近乎自残,但也并不能彻底将那毒逼出,依然有少部分留在体内。
婉之静静躺下,看着那微微动荡的红纱帐,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中倒也不害怕,只是觉得空荡荡的,仇无法报,仿佛一切便将体内灵魂抽空了似的,这五天倒是清净的很,仿佛与世隔绝了。
这样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时刻,婉之突如此真切的感到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世界里,莫名的恐惧□□,闭上眼睡觉,唯一想要想想的便是殇那深情刻骨的眼神,可是黑暗中他愈渐走远,越来越模糊,他越来越远。
不要——心底呼喊,却再也看不清,那是心底唯一的拥有啊。
蓦然睁开眼,满头冷汗,她这是在干什么,天哪!难道不杀人,没有事做,竟是这样的感觉,她的生命里究竟缺了什么。
乏力,空洞,一切无色,如这惶惶灯影,寂寂深宫,这一刻,甚至希望皇帝出现,和他玩儿笑里藏刀,和他玩儿绝处逢生,和他玩儿置之死地而后生——
“皇上驾到!”一声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梨花宫。
整个宫里重新掌灯,婉之瞬间敛了思绪,慌忙起身,未及下榻,却见红纱外明黄身形一闪,一只手便掀开了罗帐。
两行宫女提宫灯而立,那瞬间进入的光令婉之不适的微眯。
婉之扶着床榻,低眉道,“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却避也不避的上前拥住了愈施礼的婉之,“爱妃在病中,不用多礼。”
身旁一个长官女史,突然上前跪倒,“皇上,娘娘的病有传染性,还请皇上顾念龙体。”
皇帝不悦的看了那宫女一眼,只是温柔的拥紧了婉之,“梨儿,你受苦了,朕早该来看你的,只是——”
婉之不着痕迹的一瞥那些人,如此虚张声势,这么多人进入寝殿,心底明白了几分。
忙轻轻的推着皇帝,“皇上放开臣妾,臣妾这病不详——”
“梨儿。”他叫的柔情万般,眸光里深情缱绻,婉之亦柔情似水的看着他,心底却冷笑到了极点,没想到这场戏里,皇帝是最佳男主角,她当然得配合着成为最佳女主。
“梨儿,太医说已经无碍了,传染性也已经小了很多,只要好好休养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皇上——”宫女们看见梨妃“喜极而泣”,扑到皇帝怀中,“皇上待臣妾的心,臣妾——”
宫女们垂手而立,看着这夫妻情深,想着自从皇后去年去世后,这后宫之中当真是最宠梨妃,可是如今眼见,还真让人感动,一个妃子得了传染病还如此受宠。
“你们都下去吧,今日朕在这梨花宫休息。”
长官女史满脸吃惊,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回首带领宫女宦官出了梨花宫。
待众人离去,只剩下榻上二人,皇帝并没有放开婉之,低头笑了笑,“你可真是个聪明的人儿。”
婉之敛了笑意,“在皇上面前不聪明些,那是不想活了。”
、朕还真是累了
苏婉之敛了笑意,“在皇上面前不聪明些,那是不想活了。”
皇帝淡淡看了她一眼,闲闲卧在了床榻,闭目道,“朕还真是累了——”
婉之略一思忖,必须让皇帝觉得她有用才行,不然他一样会弄死她,就如现在下的这种毒。
婉之略往里靠了靠,恭谨道,“皇上心烦,莫不是哪位大臣得罪了皇上。”
皇帝闭着眼,淡然道,“说来听听。猜对了,说不定你又可以多活几天,但是朕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婉之深深看了眼前这个人,“皇上深夜到此,而且宫女宦官鱼贯而入,相信明天就会到处传出皇上宠爱梨妃,甚至病中陪伴,感人至深——”
皇帝没有说话,面色一如往常,婉之心中百分戒备,这个躺在自己面前,一脸雍容淡定的人就是天朝的皇帝,从那俊逸如玉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你猜出他的心思,他照样纹风不动。
“臣妾猜是臣妾的娘家人起了什么疑问,要来探病吧。或者是出了点儿什么□□,今夜之事自然可以安抚的作用,既然皇上对臣妾如此情深,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皇上头上。”
皇帝双眸忽而睁开,低沉道,“没有人在前,不许这么叫,你不是她。”
婉之一怔,原来梨妃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那只能证明你的狠毒,自己爱的人你都下得了手,婉之清楚的记得那日走时皇帝随手拿出化骨水洒在梨妃身上,当梨妃化为一滩浓血时,他转身对婉之说,“你好好看着,这便是不听话的下场。”
皇帝忽而又闭上眼,眉间带了丝倦意,“你觉得朕真的会在乎一个吏部侍郎?”
原来梨妃时吏部侍郎的女儿,婉之继续道,“有些小人物会在关键时刻起关键作用,在朝堂上君离央和顾相分为两大派的时候,像六部的人物,像楚殇那样征战在外的将军,自然是不可或缺,自然要一心一意是皇上的人!”
皇帝慵懒的睁开双眸,眸子一细,向婉之望过来,灯影斑驳的洒落在那轻纱上,那澄澈的剪水秋瞳,眉目间却有着冰雪的清冷淡定,青丝静垂在后,真难以相信这样的话从这个静雅女子的口中说出。
皇帝收回了眸光,“你幸亏在朕这里,不在君离央那里。”顿了下又道,“人太聪明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梨儿生前也很聪明。”
婉之不能完全摸透他的心思,此刻只觉得彻骨的恨意,其实当年残害苏家定然是他的主意,即使顾家不下手,皇帝照样会让苏家败的很惨,丝缎柔软内的五指竟然下意识的收起,若是此刻杀了他,也算是为苏家报了仇。
然而手指握紧碰到伤处,片刻间清醒,自己现在身体乏力,都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力气,难道还不吸取一时冲动落入虎穴的教训吗?
婉之心中暗骂自己,也瞬间清楚也许他给自己下毒就是防着自己这一手暗杀,让我误以为自己武功依旧,来试探我的忠心,若是贸然动手,那他必然不再留下自己,哪怕有再大的用处,因为这个人不允许身边存在危险人物。
、太子也就不必忧心了
婉之笑笑,“皇上好好休息,臣——我到外面。”
皇帝眸光微阖,似是点了点头,看着婉之从他身边绕过,婉之愰作不见她经过时他眼底那瞬间的阴鸷冷冽,只是小心着下了床。
披了件外衣坐在软椅上,轻轻闭了眼,身后薄汗湿透,掌心冷汗涔涔。
罗帐内的皇帝淡淡抬眼,朦胧中看见那单薄的身形,眸光深邃下去,真是聪明,干脆用这种方式打消疑虑。
这日婉之正坐在梨花园里喝茶,看着乱红飘飞,这宫里凄清,除了前几日皇帝偶尔来做做样子,婉之倒也乐得清静,一个染病的妃子是不容许出这宫的,婉之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
皇帝给的药照样每日都喝,皇帝来照样上演夫妻恩爱,甚或她将脸涂得苍白,以免皇帝起疑,然而每日皇帝不在,婉之都会趁欣赏月色,掠上墙头观察一番,发现这皇帝还真是看的起她,附近竟然有好多卫兵。
这几天,婉之已经差不多将那侍卫们换班调查的差不多,她知道那次冲动后,再也不能冲动行事了,来了天都终是没有敛了锋芒,所做的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了眼底,很多时候,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然而前生时时因为无情无欲,无愁无恨,所以强大,所以无敌,所以叱咤风云,所以这几日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养精蓄锐,一举成功,当然目前是论逃出这皇宫而言。
虽然后方地形了解了些,但是自从进入梨花宫,从未踏出一步,前方地形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为了不引起皇帝怀疑,自然不会出这宫门。
“殿下,小心点儿,殿下——便乱跑——殿下,那里去不得——”
婉之抬眼望去,门砰的被撞开,一个六七岁的粉雕玉琢似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