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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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刺客
裴斯妍囧了,早朝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却突然驾崩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开什么国际玩笑,该把散布谣言的人拖出去枪毙!
“你肯定确定以及断定?”
“巫盼大人,其实皇上身体一直不好,”一个小内侍恐慌的答道,“一个时辰前旧疾突发,就,就……”说着,小内侍竟然哭起来。
人世果然无常,老天更加变态。
裴斯妍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发出这样的感慨,然后转头去问离轻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立刻进宫去?”
离轻染似乎有什么心事,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趁家丁准备马车的空当,裴斯妍站在府门前左右张望,市井百姓们似乎还不知道皇上驾崩的消息,来来往往,平静如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冯太师的事情让她多虑了,总觉得驾崩的事情另有蹊跷。
她望向皇宫,有点不想过去了,那些巍峨壮丽的建筑更像一头蛰伏的凶猛野兽,只待猎物自投罗网。可是万一皇上真的驾崩了,自己没出现,又给别人留了口舌,新帝定然要怪罪下来。
就在裴斯妍踟躇不安的时候,家丁已经把马车牵过来,放好了脚凳。
“没多远的路,我们走过去吧。”裴斯妍丢出一句话,打算趁走路过去拖延时间,好好的盘算一下待会儿进宫后该做些什么,毕竟皇上的丧礼规格是不同的。
离轻染叫来两个侍卫,一个开道,一个殿后,一行四人慢悠悠地向皇宫走去。
裴斯妍抱着手臂,咬着嘴唇,跟在侍卫身后,离轻染一边观察四周动静一边低声说着皇室礼仪。
“就是这么多,小姐。”
“哦,我知道了。”裴斯妍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的时候眼角瞟到不远处的一个三层小楼,就是看了那么一眼,她一时挪不开目光了。
她看见那日在树林里碰见的白衣男子正站在小楼上,脸上依然戴着面具,红色的锦绳随风飞舞,嘴角似乎有一抹温柔无比的笑意,动人心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面具男也正好看向裴斯妍,他们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裴斯妍感觉脸上发烫,心跳加速,赶紧低下去。
离轻染觉察到小姐的异常,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裴斯妍摸摸自己的脸皮,壮起胆子再次望向小楼,面具男已经不知去向。真是太可惜了,她还纠结着人家面具后是什么样的容貌呢。
离轻染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眼神望去,虽然没有看见可疑人物,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佩剑,只怕街市上鱼龙混杂,会危及到小姐安全。
众人走到街道尽头拐向右边的一条小路,匆匆向皇宫而去。与之前的街道相比小路上行人寥寥,路边小贩无精打采的叫卖着货物。太阳被一大片白云遮掩住,远处是明晃晃的一片,而小路上却是阴沉沉的,微风卷着枯叶扫过地面,零落萧索。
迎面而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年轻男子,满头大汗,不断的催促着马儿赶紧跑,看样子是急着赶场子的戏班子。
裴斯妍让到一边去,一心念叨着进宫后要做些什么。就在她与马车擦肩而过的瞬间,宁静的小街上接连响起两声惨叫,她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天旋地转间一只粗糙的大手野蛮地将她拽上马车!
离轻染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鞘,一剑砍断赶车青年的手臂。青年痛呼一声,抱着血流如注的断臂歪向一旁。那只断手兀自抓着裴斯妍一道滚落在地上,所幸她落得稍微远了一点,否则就要被车轮碾压而过。
车厢轰然四分五裂,木板飞散而开。离轻染一边飞身跳到裴斯妍身边,一边用剑格开带了力道足以伤人性命的木板碎片。
马车上跳下六个蒙面黑衣人,迅速地将裴斯妍二人包围住。行人小贩们一见这副架势,惊慌逃离,很快路面上只剩下他们八个人,和在地上打滚的断手青年。
裴斯妍惊魂未定,一看扣着自己的断手,尖叫一声,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离轻染将她护在身后,俊美的脸上不见丝毫表情,冷静的观察着八名刺客的一举一动。他认出这些人的袖口上所绣的白色葫芦形状图案,代表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组织“无杀门”。
“无杀门”的杀人武功高强,每次行动都经过详密的筹划,一旦出手,鲜少失败而归。因此请“无杀门”出马的佣金不菲,非平常人家所能负担,可见今日幕后主使不是一般人。
杀手们群攻而上,离轻染将裴斯妍揽入怀中,长剑一扫地上落叶,只见残败的叶子犹如刀片一般飞向杀手。其中一个杀手躲闪不及,落叶飘过,额头上出现一道斜长的血痕,他捂着伤痕,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果然不该带这家伙出来,没用的东西!”一个杀手冷哼,率先上前砍向离轻染。
裴斯妍瞥了一眼,只见周围建筑缭乱的旋转着,刀光剑影,电光火石间那一声声撞击令人心胆俱裂。二十多年生活在一个和谐而安定的社会中,何时亲身经历过打斗场面,此刻她恨不得自己缩小成一只虫子趴离轻染身上。
先前那名杀手怪笑一声,远远跳开,避开离轻染的剑气,“没想到巫盼身边竟然藏有你这样的高手……那就尝尝我们的‘七星俱灭阵’吧!”
七名杀手脚下步伐急速变化,在裴斯妍和离轻染身周布下一道阵法。
离轻染缓缓转身,冷眼注视着每一个杀手,手中长剑在暗淡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他手腕一转,跃身刺向站在左后方的杀手,与此同时杀手们的阵型变了,杀手身形一晃,与旁边的另一名杀手夹击而来。
离轻染连忙后退,无奈怀中拖着人,脚下速度无法达到最快,步伐慢了一分差点就被利刃所伤,他还没停歇一口气,背后一道疾风窜来。
眼看着杀手即将得手,离轻染一蹬地面,飞跃而起,避开剑锋,左脚顺势一点那人天灵盖,杀手顿时七窍流血,委顿在地。离轻染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斜身挥剑劈向紧接而来的杀手。
可是他忽略了身后!又一名杀手趁机在他身后跃起,裴斯妍抬眼时正好看见,口中不禁惊呼一声,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晃晃的刀砍向离轻染!
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一道紫色的影子挡在裴斯妍眼见,白虹闪过,偷袭的杀手惨嚎一声,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坠落在地。
裴斯妍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姿修长,紫衣翻飞如舞,宛若白玉般细致的脸倾城绝世,神采足以夺人心魄。
惠王蓝暄!
离轻染已将杀手逼开,回头看一眼,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似乎有默契一般,同时纵身跃起杀向余下的刺客。
一时间身影错乱,利刃锋芒乍现,血肉横飞。
帝都府尹带着衙役们匆匆来迟,将众人围堵。看着激烈的打斗,衙役们缩头缩脑的不敢参与其中。
杀手心知一个离轻染已是不好对付,现在来了惠王做帮手,又损失两人,优劣之势凸显,此地万万不可久留。
“轰”,街道上烟雾弥漫。离轻染急忙捂住裴斯的口鼻,摸准了方向跃上临近建筑的屋顶,看到几名杀手仓皇离去,却无追击之意。
等烟雾散去,离轻染带着裴斯妍落回地面,松开她向蓝暄单膝跪地,“多谢惠王殿下救命之恩。”
蓝暄看他一眼,却不答话,闪身扶住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的裴斯妍,关切的问道:“巫盼大人,您没事吧?”
裴斯妍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之前因为杀手的连番攻击让她心中只有恐惧,其它的一律模糊不清,现在终于安全了,才发现手臂彻骨般的疼痛,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浅蓝色织花广袖。
她指了指自己左臂上的断手,蓝暄去拿开断手,却惊愕的发现那手纹丝不动,反而是裴斯妍痛呼一声。
离轻染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的撕开裴斯妍的袖子,震惊的发现断手竟然戳穿了皮肉!
“前面有一家医馆!”蓝暄打横抱起痛得几乎快要晕过去的裴斯妍,向前奔去。
离轻染快速地向帝都府尹讲述了事情的前后,然后追向蓝暄的身影。
医馆里,安静的只有一些细微的声响。裴斯妍昏睡在床上,左臂用白纱包扎起,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渗透而出。蓝暄到了医馆后也发现自己肩头有一道伤痕,杀手的刀上涂了毒药,他一道留下医治,然后和离轻染沉默的守在床边,外面天色昏暗,家家户户门前点起灯笼,距离行刺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
帝都府尹刚刚来过,禀告杀手没了踪迹,正在调查抓捕到的断手青年和死掉的两个。
蓝暄挥挥手,让帝都府尹回去了。
他面带忧色凝视着裴斯妍,不时张望一眼门口,修长光洁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
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冲进来,见到蓝暄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冲口而出道:“殿下,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殿下被皇上给杀了!”
第十八章 迷雾
面对父皇死而复生、兄弟被杀的消息,蓝暄并没有露出多少异色,仿佛早已了然于心。他瞟了一眼脸色微变的离轻染,侍卫这才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慌张的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蓝暄缓缓起身,问道:“现在宫内什么情况?”
“呃……”侍卫顾忌着另外两个人,嗫嚅道,“皇上大发雷霆,属下出宫的时候皇上与诸位大臣在大殿。”
裴斯妍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想坐起身子无奈胳膊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离轻染连忙上前扶住她,焦急的说道:“小姐,请您躺着不要动。”
蓝暄在手下耳边低语几句后,侍卫匆忙离去。他回过身,走到床边向裴斯妍拱拱手,“不如由我雇马车陪巫盼大人进宫一趟吧。如今事态紧急,不得不去。”
离轻染自然明白今天下午的这一场闹剧背后含有多少阴谋和风浪,眼见小姐伤势严重,却并未阻拦,“劳烦惠王殿下了,不胜感激。”
“说到底,其实该是我感谢巫盼大人才对。”蓝暄笑道,意义不明。
裴斯妍好不容易坐起身子,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皇子殿下被皇上杀了?可是……皇上不是驾崩了吗?”
蓝暄的明眸中夹杂着一丝讥讽,听似轻描淡写的说道:“恐怕是父皇在为册立皇太子做准备,才故意策划了今日的事情。请巫盼大人不要将我这番话说出去。”
“看你说的似乎事属机密,为何要告诉我呢?”伤口虽然疼,但裴斯妍的头脑逐渐清醒,毫不避讳的仰望着惠王。
外面响起马蹄声,蓝暄避而不答裴斯妍的问题:“巫盼大人,您能走得动吗?”
裴斯妍一扬眉毛,说:“幸好伤的不是腿,不至于太过狼狈。”
蓝暄微微一笑,在烛光的映彻下分外的令人心醉。他和离轻染一起扶着裴斯妍登上医馆外的马车。
“我会安全的和巫盼大人进宫去的,你带人在宫门守着就行。”蓝暄对离轻染吩咐一句,放下帘子,马夫扬鞭驾车而去。
幽暗的车厢内,裴斯妍蜷缩在角落里,右手按着伤口,眉头紧皱,洁白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似乎是马车的颠簸让她的伤口越发的胀痛,也不知道那名杀手练的是什么武功,能在人身上抓出三个快见到白骨的洞,所幸没有伤到筋脉,否则左手就废了。
裴斯妍现在不仅关心着伤口,还记挂着杀手的幕后主使和皇上的诈死,以及蓝暄的那一份淡定自若。
“今日多谢惠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否则我定然逃脱不了。”裴斯妍咬咬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蓝暄摇头,“不,正如我刚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