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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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轩辕满意地看着我,连从发带中不羁散落的一缕发丝都散发着醉人的雄性气息,他眼睛闪闪发光着呢,宠我哑声轻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吗?”
我的一双白玉一般的小手手啊,不停地摆弄我的衣摆,摆弄来摆弄去,就是不敢看他。我真心觉得我的心跳那样大,他一定都听到了。
邵轩辕见此刻情浓如酒,正是白日宣淫,啊,不,是夫妻恩爱的最好时机,此时不上……不恩爱,更待何时,便将已经全身酥软的我温柔地揽过去,我们双目对视良久,终于同步缓缓朝床上倒去。
“大人、王妃,元帅有要事找大人,正在客厅等待议事。”是刘权练的声音。
正要共效于飞的我们双双发出哀叹,邵轩辕露出挫败而不甘心的表情,狠狠垂下了头。而我将枕头捂住脸,气恼地蹬了蹬脚。
其实王旭来找邵轩辕,可见是国事要紧,可是邵轩辕还是心存一丝“或许这哥们只是来问我儿子逃学老婆更年期了怎么办之类的事情”的幼稚幻想,沉住气问道:“何事?”
这倍儿正经的声音让我闷在枕头里嘻嘻直笑,我肩膀抖得实在太厉害了,邵轩辕把枕头拽下来,惩罚性地捏了捏我的脸,口中低声道:“我怕你把自己憋死。不是有一次我抓着你接吻,你最后快窒息了么。”
齐眉
180、齐眉
我不喜欢听他说我的丢脸事迹(也没人会喜欢听),轻哼了一声,不和他计较。又听见刘权练在门外道:“好像是东海倭寇的事。”
邵轩辕现在是真正的正经起来了,他马上起身,我也赶紧上前为他整理衣冠,他扬声道:“知道了,我现下便去。”那声音义不容辞,果真是个忧国忧民的摄政王大臣。我熟稔迅速地为他系好紫玉腰带,心中这样想。
邵轩辕却在我耳边邪邪道:“晚上回来,再来折腾你。”我的脸“唰”得一下红到了耳根。
邵轩辕出去了,东海的倭寇屡次剿而不定。因为他们是小小岛国,为了生存,自然窥伺我们的地大物博。杀伤抢掠的敌人,若是为了糊口,便分外难缠。民间有句俗话,叫光着脚的不怕穿着鞋的,说的便是这个道理。新帝年幼无权,邵轩辕现在是真正的日理万机,天下万民的事情都要归他管,纵然他是天纵英才,也着实疲累。他和他的哥哥很像,处理国家大事非常勤政,一天的折子无论多晚都必要看完,有时候非要我再三提醒才肯稍微休息一会儿。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反而更加羡慕在苏州邵王府的日子,那时候虽然命运未定,整日里要谨小慎微,但却可以日夜厮守。这就是女人的痴顽吧,再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内心深处总是个只愿意夫妻长相守的小女人。当然,这种想法只是说说而已,我傅三月从来不是贪心不足的人。一路走到现在,我无怨无悔。
我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东海的倭寇之乱是邵轩辕的心头大患。他执政之后,勤练水军,可十年五载方可与自幼当浪里白条的倭寇之类海面争锋。邵轩辕是信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的人,我破霸帝国沿海的渔民村落中,没多一户被倭寇洗劫一空,他便更焦急一分,就算他呼风唤雨,并且掩饰得不动声色,我也能知道。先帝派去东海对付倭寇的大将有着赫赫威名,可是田将军今年已经年近五十,这样一员老将,半生征战沙场,此时让他去打海仗,的确强人所难。苏州城的青楼女子,会将自己的名字取自于“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可见倭寇之乱实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田将军性格甚为较真,发誓倭寇一日不除
便永不班师还朝,碧血丹青至此,更不好换人。何况朝中也无一人堪此大任。
要平定倭寇,名将是不够的,定然要启用用兵的天才。
韩信。我一直知道,要除去东海倭寇,为国分忧,为邵轩辕分忧,现在全天下只能派韩信。我国国力强盛,不用韩信自然也迟早能平定倭寇。只是沿海苍生何辜,用韩信,速战速决,无疑是最佳的策略。我还记得年少的韩信一朝成名,在西域连追回鹘部七天七夜,杀得匈回联军闻风丧胆。赫赫军威,天下瞩目。“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本就是韩信最爱的诗。他常以汉朝淮阴侯韩信自比,他的确也担当得起。
我更清楚,邵轩辕一直不肯重新启用韩信,无非是为了我。他是乱世之枭雄,之世之功臣,可为了我,他愿意在一些方面昏庸。我已知道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因为我的自私。我害怕韩信回到我的生活,我太爱邵轩辕了,害怕失去美好婚姻的爱情冲昏了我的良知。就算洪水滔天,我也不愿意放虎归山。
悠悠叹息一声,我回到了床边。兀自苦恼道:“真佩服他这般厉害,说收便收,我其实还真想做下去呢。”这是大实话,我是个十八岁的健康女子,邵轩辕是我深爱之人,方才虽是想反调戏他,可是这样耳鬓厮磨起来,我的确已经惹祸上身,带着些欲求不满的欲火焚身,很是空虚郁闷。
独自站在房内,衣领已经被扒下来,低低挂在手肘处,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香肩美背。方才只顾着帮邵轩辕整理衣衫,自己的衣衫不整却忘记了。如今初秋,满腔欲火刚一平息,裸露的肌肤便觉得凉。我默默把衣领提上去,心中还在回味方才被打断的天雷勾动地火。心中想:若此时有邵轩辕的画像,我倒是可以对着画像自我安慰一番,省得这样被喂到一半没得吃,身体难熬。
画像……我回首,桌上那卷《摄政王夫人拈花而笑图》正活色生香地安静等待着我。我提起裙子慢慢走过去,看着它。那画中的美人美若谪仙,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笑容,便悄悄爬上了我的脸颊,依旧是甜美幸福的美人笑,画里画外人面交相呼应,如同娇花照水,并蒂双生。我将这幅画挂在书案对面的博古架上,看自己对着自己嫣然一笑。右手已经在案上的各色毛笔中挑选了一只合适的,摊开白纸,朝外头扬声道:“安儿,进来研墨。”
夜晚邵轩辕回来,他与王旭商议了许久的国家大事,殚精竭虑,面容略微有些疲惫。可他接过我奉的茶水,却是一脸温柔和愉悦。我和他都是自幼失去家庭应有的温暖,于是分外珍惜现在这个我们共同的家的人,无论他在朝廷之上多么的劳累,或者我在女人群中斗得多么激烈,房门合上,面对彼此之时,便会将一切的勾心斗角抛在一旁,安心欢喜地厮守夫妻间的恩爱生活。
邵轩辕喝了口茶,赞道:“你刚嫁给我之时,音律文采舞姿都曼妙称绝。唯独茶酒少了点韵味。三年下来,已经能将茶叶中的醇香清雅泡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微微低头,谦逊而矜持的笑着,将茶水举案齐眉地给端在邵轩辕面前。他并不需要知道,我曾喝过胡思莹泡的茶,自认为自己较之她逊色无比。我的容貌不如陈歆影,舞姿不如李玲丽,出身不如很多人,这些都是我能坦然接受的,唯独茶水,一年四季,我心中想着胡思莹,苦苦练习,才终于有了如今的成就。
丹青
181、丹青
邵轩辕道:“你从来都是绝色,只是十五岁新为人妇之时,你比较像酒,醉人明艳,碰了便恋。三年历练下来,你更像茶,清澈芬芳,点点滴滴沁人心扉,回过神来居然已经无法全身而退。”
我警觉道:“真酸。这样用溢美之词夸赞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邵轩辕一张囧脸,口中道:“奇怪,今日你怎么变聪明了。”
我“喂”的一声,身子刚挺直,一双大手便将我捞了过去,邪气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暗哑,情欲中低沉问道:“你说实话,下午我们的事被打断,你想不想?”
我瞬间回忆起自己不仅很想,更恬不知耻地希望有张邵轩辕的画像用以安慰空虚的身子,便闭紧嘴巴不发一言。邵轩辕抬眼观察了一下我,口中不由轻笑道:“看来,你不是一般程度的想。”
“我才没有呢!”女性的羞耻心让我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出声否决了,口中心虚地高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今日还对我说了很可爱的话。”邵轩辕立刻聪明地转移了话题,道,“我现在是来让你践行诺言的。”
“……”我心中自然知道自己今日说了什么话,但被他当面这样一问,不知为何,居然格外害羞起来,耍赖皮道,“我说什么了?月儿全数不记得了。”
邵轩辕道:“不记得了?上午是一只鸟儿对我说要为我生个孩子的?”
我愈发窘迫,羞涩万分道:“风、风太大了,夫君说了什么,月儿听不清楚……”
邵轩辕的耐心已然耗尽,他不与我在言语上你追我逃,直接携我上床办事。我这个不争气的好色女人,说实在话,我脑子和身子又不是有病,的确非常喜欢和他做那档子事。于是那档子事做着做着,我便从最开始假惺惺的抱怨阻拦,变成和他旗鼓相当的纠缠缠绵,双腿环上他的腰肢,甜蜜地吟哦起来。
打着“传宗接代”的神圣幌子,我们翻云覆雨极尽泄欲之能事。而上床的后果便是……下床无能。面对深爱的男子,我从来不是闭紧双眼当木头的女人,在床事上我和邵轩辕花样百出,我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一方。再加上我身子柔弱,自然沉睡得很死。总之翌日醒来,阳光铺洒在眼前的被褥之上,像流动的金色乐章。身边的男人早已穿戴好朝服,去办他的大事了。我轻抚身边睡过人的地方,还能感觉他支着头,安静笑看着我的样子。
《摄政王大臣夫人拈花而笑图》被我们借去的这七日,我和邵轩辕,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在偷偷临摹着它。邵轩辕午膳过后果然戒掉了小憩半个时辰的习惯,拿着最好的文房四宝,一脸严肃地埋头苦干。我在书房窗外偷看过一次,但看他的架势,可谓像模像样。但他一张一张地把纸张搓成团弃置一旁,作践得好好的澄心堂纸似草纸。我看着都心疼,看不下去了,摇摇头对安儿道:“莫学这生来富贵的男人的奢侈,简直是暴殄天物。”
安儿疑惑道:“夫人,大人只是浪费些笔墨纸砚,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之物,贵起来比寻常珠宝可要离谱多了。”我对安儿道,“夫君所用的文房四士,是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江西婺源龙尾砚。价格……总之他一日要费的纸,便可以供寻常秀才一年读书所需。”
安儿瞠目结舌,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了。
邵轩辕每日都要派人自我这儿取走画,然后又要派人送回来。和我在一起之时,也常常摸着下巴狠狠看着我的那画像,表情可谓爱恨交加。看得我乐不可支。他并不知道,我这厢亦日日摆好阵势,静心之后细细临摹。
邵轩辕很自恋,每日都将自己苦心缔造的成果送到我面前供我评论。于是我每日的生活都出了许多乐子。
第一日,邵轩辕从容淡定地摊开他的画,我看了一眼,道:“画得真好看,既像一个扫把靠着墙壁,又像狗熊掰玉米。”邵轩辕不服。
第二日,邵轩辕兴致勃勃地摊开他的画,我看了又看,道:“画得有进步,既像一只猴子正爬着树,又像风筝云中飞。”邵轩辕掩面。
第三日,邵轩辕忐忑不安地摊开他的画,我沉默地看,道:“画得有新意,既像一条金鱼在甩尾巴,又像歪脖子树倚墙。”邵轩辕默然。
第四日,邵轩辕得意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