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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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不想什么好死。”韩信无所谓地笑笑,看我的眼神居然很深情,道,“若你能杀了我,你尽管来。”
他已经将我整个人仰面平放到床榻上。我知道挣扎是徒劳无功的,我们双方的势力太过于悬殊。他已经开始毫不犹疑地伸手扯我腰间的朱红色系腰带,我心下大急,说不出的排斥和紧张。将心横了横,一把拔下发髻间尖锐的碧玉凤头钗,仰起脖子决绝看着他,口中道:“若是要被人所辱,背叛我深爱的夫君,我宁可死。韩信,你知我做得到。”
“我是很了解你,你性格刚烈,的确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韩信被我唬得停了手,一瞬间有些担忧慌乱。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很睿智地道,“可现在你不会这样做的。你已经是个要当娘亲的人了。”
我一惊,手开始发抖,但我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仍然维持着即将自戕的姿势,倔强地躺在床上瞪着韩信。
韩信看着我的小腹,又看着我,更加动情道:“你难道希望,你的孩子胎死腹中?世上哪有你这样自私的娘亲,连让孩子睁开眼看一看这个人间都不成全。”
我心如刀绞,手越抖越厉害。脸上的血色想必是一丝也无,绝望得就像那些被我残害成功的女人。
“不要傻了。上次我见你,你还对我说,你都迫不及待想让这孩子出生了。虽说女人唯一的不变便是善变,但你这样反复无常,也着实离谱了一点。”韩信的话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力,他说的话好似来自地狱的宣判,一点点蚕食着我的决心。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比谁都要爱惜我保护我的韩郎哪里去了呢?究竟是谁把韩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脑海中又像万籁俱静,又像巨声轰鸣,眼前的时间摇摇欲坠。只是我知道,我的双目是干燥的,我最后的自尊和力气,都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韩信面前流泪。
我觉得我的手已经握不住那根细细的凤头钗。手心和金钗都是光滑水腻的,这么凉爽的秋季,我却浑身都在冒冷汗。
“认命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王妃。”韩信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气息也离我越来越近,我们的身子几乎要贴合起来。他轻而易举地拿下我手中的利器,露出迷离而痴恋的神态,似乎是想要再亲我的芳泽想念了太久太久了。然后他压在我身上,也不顾我的反抗僵硬和痛苦,虔诚地亲吻我的眉心、眼睑、脸颊、红唇。再沿着我的锁骨一路吻了下去。口中喃喃地,好似情深若海,“傅三月。三月。月儿。小香花。夫人……我的夫人……”
我突然明白为何韩信在杨依佳葬礼上那篇《失爱妻》赋如此的不伦不类,感情充沛却措辞暧昧。那哪里是用来祭奠杨依佳的,那分明是在写我的!这就像三国时期,陈王曹植爱慕甄宓却不能直言,假借《洛神赋》来讴歌赞美自己心中的女神一样。如此的低吟浅唱,时而深情款款,时而愤恨无双。在韩信看来,我是被邵轩辕夺走的。他的确经历着一场痛失爱妻的磨难。
“痛失爱妻,孤枕不忘彻骨痛,必有一日能重聚,恩爱琴瑟两相依”。这《失爱妻》赋中的话语,已经被苏州城每个春闺中的女子读诵于心。“痛失爱妻,孤枕不忘彻骨痛,必有一日能重聚,恩爱琴瑟两相依。”
但我终归是不会和他重聚了。我此生真正的归宿,唯有一个邵轩辕。他野心勃勃,他风流荒唐,可是他是我的夫君。
在我的僵硬和昏沉中,他将我的裙子剥下来,翻过我的身子,从后面很激烈也很粗鲁地贯穿了我。好几百下抽插猛烈地过去了,我无意识地呻吟与颤抖,他射入了我。然后将我翻过身,细细擦拭我身上肮脏的东西。
我像个无知无觉的布娃娃一般,任凭他给我整齐地穿戴好华美的罗裙,又整理好我凌乱的上衣与发髻。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韩信将那我看也不愿看一眼的狼狈丝绸揉成一团处理掉,柔声道。
“韩将军,本王妃真正的出身是苏州城青楼中的花魁。自幼受到高手们那样高强度的调教,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今日玷污本王妃的是头猪,这不中用的身子也会有反应的。”我面无表情,并无泪水。可是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哭泣。
“你何苦如此自贬。”韩信单膝跪下来,紧紧握住我的手,蹙眉心疼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本不想以这种方式再见你的。是你实在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都要发疯了。我虽然在你身上一逞兽欲,可我心中,也并不比你好受。”
我当然不信。也不想去相信。我被他凌辱得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看着他,安安静静地说:“我从不知道,你在床上功夫这么好,可以用这么快的速度,和这么轻的动静,毫无痕迹地占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桂林
137、桂林
韩信看了看天色,千言万语在这样的我面前都无从说起,只道:“我明日再来看你。若你还没有回心转意,我便会一直用这种卑鄙无耻地方法胁迫你。”
他想吻我,我不顾一切地扬起右手要打他一巴掌,手还没有碰到他,已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拦了下来。我们伤心人对伤心人,他慢慢恢复平常温柔儒雅的样子,转身走了出去。
我穿着看似没有被剥开过的衣裳,抱着肚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我与邵轩辕共有的、却被韩信也用过的,大床上。
人们再次进来伺候我的时候,我有自信伪装成毫无破绽的样子。能够爬到我这个位子的人,早就已经修炼得堪称可怕。所以心事重重的我也没有留意到,桂林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旭就快要到了。这场由生辰纲被劫引起的剿匪战役还不断发生着惊人的逆转。王旭自边疆走三江来江南,一路上也会遇见各种各样的割据势力。现在虽然中央集权鼎盛,是一个王朝最繁华的太平盛世,可也无法真正完全收服那些散落在各大山寨水泊之处的占地为王的绿林之人。王旭行军到湘西的时候,已经越发觉得白莲教截取生辰纲之事疑窦丛生。他多番打探和调查,也开了几个小仗,用尽远交近攻的手腕,终于上书圣上,说白莲教实属被冤枉,真正的元凶是南疆和东海处的少股潜藏的独立分子,他们挑起了这次事端,想坐山观虎斗,趁着朝廷与白莲教打得不可开交之际,趁乱而出,瓜分下东南两处的几块重要的领土。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向自视甚高的年轻皇帝可以想见是出离地愤怒了。天子将虎符调走,把朝中最精锐的雄狮和元帅喊回来,亲自在长安践行,一个要去扫海寇,一个要去连根铲除分裂势力。这两个地方的地头蛇是有实力迎战强龙的,两位挂帅领兵的元帅都做好了一去数年的心理准备。
皇帝素来是最忌惮无人用兵的。他一直做得很好。可是事情一路发展下来,纵然雄才大略如他,也一步步终于将可用之才都调走了。或许他在天下太平的时候,不要那样不留余地地清算有功的将领,此刻他手中能以防万一的良将会多很多。但他那样的性格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王旭火速修书给麾下的将军韩信,下了军令让他彻查白莲教与生辰纲的事情。韩信和张焜焱多次会面。得出的结论也和王旭一致。
这个时候,比谁都要担心的是合力镖局和谭仁杰丞相。所以力主出兵的百官都一口咬定白莲教诡计多端,皇帝不可受奸人糊弄云云。六十岁高龄的谭仁杰,在生日那天居然晕倒在丞相府中。皇后谭倩含亲自慰问,被谭仁杰大骂“糊涂”赶回宫去。
皇帝又一次的迟疑不决了。谭仁杰抱病面见圣上,力主继续剿平白莲教。“机遇已经到了,就算将错就错,也是一劳永逸。白莲教嫌疑仍旧最大,皇上此时圣心回转,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自罚天家?”可能是这几句话说中了皇帝自尊又好功的心理,皇上最终决定兵分三路,王旭依旧攻打白莲教不变。
根据邵轩辕埋伏在东厂的细作回报。那夜苍老的谭仁杰丞相回到府邸,对月说了一句:“老夫是圣上最亲近的股肱之臣,天下除了与圣上一母同生的邵王爷,便是老夫最了解圣上的所思所念。这是老夫的幸,但伴君如伴虎,哪天也有可能变成老夫的不幸。”
我对这句看似正常的话的诠释是这样的:“皇上定然是对谭仁杰起了疑心了。不然好好地国舅当着,说这种丧气话干嘛。”邵轩辕赞同地吻了吻我。
战事迫在眉睫,我以虞姬为辞,自请王爷暂时不用再留宿王妃阁。孩子和自己我会照顾好,国事为大,我不会作那分散丈夫心智的英雄冢和温柔乡。邵轩辕他愈发忙碌了起来,那样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大大小小,瞬息万变,他必须处理得很好。有时候两天他才会睡一觉。我沉静如水,绝不拖累他一丝一毫。
韩信日日出入王府,每次都胁迫我与之发生关系。我的身子早就不清不白了。有时在王妃阁,有时在如云院,反正侍卫都是他的兄弟,他以爱慕桂林为借口请求大家帮忙,无人会怀疑我和韩信。我深呼吸一口,刚走进院子,冷不丁就有一跳坚实有力的臂膀斜刺过来,将我一把掳走。
我香汗如雨而赤裸的横陈着,面沉如水,口中发出的声音就好似寒冷水面上互相碰撞的冰棱,冷冷然道:“韩信,你还要多久才肯放手。”
他执念深深,回我道:“我已经说过,对你,我绝不放手。”
我便闭上眼睛,虽生犹死。
夜已深,城外的王旭的大军已经驻扎在十里之外,白莲教也将本就易守难攻的苏州城层层设防,驻守得稳若金汤。我们似乎都能听见两军的烈烈旌旗飞舞,也能听见那森冷兵器操练破空之声,还能听见矫健的战马踱步嘶叫。天下太平得太久了,于是大家都觉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连本该云淡风轻的秋季,也有了黄巢笔下“待到重阳八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的肃杀大气。可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小老百姓们尤其需要自欺欺人,中秋节快到了,月饼很多。我的王妃阁早就摆满了各种金贵美味的月饼,合着鲜花,倒真是个花好月圆的吉祥样子。
但外面再怎么山雨欲来风满楼,女人的一方小小的世界,总是静谧的,女子如水,遇见人生世道的任何曲折坎坷,我们都能以美好平静的容貌默默接受下来,如溪流一般,柔柔的,默默地,流了过去。所以那夜,我在梦中再一次梦见邵轩辕推门而入,撞见我和韩信正在床上赤身裸体,我想解释,他却不听的噩梦,不安地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桂林在梦中辗转反侧,不由奇怪而担忧地唤醒她:“桂林,你是做恶梦了么?醒过来。”
王旭
138、王旭
桂林并未被我唤醒,她依旧在我床边的小榻之上辗转反侧,口中无声的嘀咕些话语,看样子正在经历不愉快的梦魇。
我起身披衣,亲自蹲在桂林身边,搂住她,柔声哄道:“好桂林,不要怕。这不过是个梦。别怕。”
几声之后,桂林才被我唤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我正笑望着她。她问:“王妃……王妃真的是你?”
“是我。”我搂着她,笑眯眯道,“发现你在做恶梦,拉你出苦海呢。这也算日行一善吧。”
她想了想,脸色苍白,果然是回忆起梦中不知什么样的可怕情景。我推推她,道:“已经结束了,不要再去回忆。”
“啊,”她顿悟过来,无比懊恼地从我怀中挣扎起来请罪,口中忙道,“奴婢惊扰了娘娘和腹中孩子的安眠,奴婢还要娘娘来哄,奴婢罪……”
“嘘。”我竖起一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