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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第15章

小说: 任是无情也动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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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无剑,明刀三人的蜡烛全未点燃,只有娆光一人点亮,当问到勒九玄是否在北漠时烛先生就是这么回答的,莲舍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为他的柔媚添了几分狠厉,微微起身,滑下的红衫暴露锁骨间的那粒朱砂,艳得魅人。

“你。”他突然朝我看来,精锐的眸光好似暗夜中骤然划过眼前的白光,惊心刺目。

娆光,无剑,明刀,月影四人纷纷朝我望来,被他们几人同时看着我有些不自然了,手无意识的摸摸头,抓抓脸,然后伸到屁股后扣了扣。

无剑“噗……”的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受不了道:“哎哟……你这个死小孩,怎么能在门主面前做那么不雅的动作呢……笑死我了……”

我一听,只觉得那道看我的目光更加锐利,遂尴尬大喊:“笑什么笑!我屁股痒扣下也不行吗?!是不是连放个屁的自由都没有?!”

这不说还好,一说全场暴笑,除了莲舍和月影。

我望着笑得快流出泪的娆光和无剑,脸开始黑下,那些家伙平时是不是太压抑了?连我说这么沉重的话都要笑?!

“刀,光,剑,影,你们四人速去北漠,直到找到他为止。”莲舍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四个早己像风一样消失无踪。

“哎?”我朝门外做伸手状,黑漆漆的一片,哪还有半点影子?!郁闷的回过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啊!”吓得我往后大跳一步,捂住胸口不满道:“毛毛的!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声音?每次都让我以为看到了鬼!很吓人的!”

莲舍凤目微眯,骤又睁开,黑瞳一片高深莫测,声音开始有笑意,但那笑却如寒水般彻入骨髓:“知道我为何留下你。”

“虽然我不喜欢玩猜迷游戏,不过如果猜对有奖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我一本正经道,心里却在暗骂:毛毛的!你这么变态,我要是猜中岂不是和你一样变态了?!

“本座讨厌话多的人……”说话间冰凉玉指己触到我脖间肌肤,冷的颤人,凤眸蓄满杀意。

我吓得张大嘴巴,习惯性的双手合十朝他直拜,笑得像哭:“其实我也不爱说话,可是至从中了鹰毒,就不由自主的变得爱说话,哎,我真是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意志不能坚定点?!要受鹰毒蛊惑?!……”

“噢,原来你也不爱说话。”他勾唇,冷漠的脸庞因这个笑变得慵魅惑人,掐在我脖间的手缓缓上移,痒痒的,我惊得忘了呼吸,现在是秋天,他发什么春?!感受那修长玉指由我下巴滑到唇角,凉凉的触感带着几分颤栗,肌肤都酥软下。

“……你把他门叫走就是为了在我身上发泄兽欲?”我怒了,双手不知何时也模仿他刚的动作掐在他脖上。

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留舌还是留命?”他下巴抵在我下巴上,呵出的热气如电流般在我脸颊扩散,凤眸直视我,像是在商量的意味,手指不知何时塞到我唇里,光滑冰凉,透着莲香。

思绪停滞几秒。

他现在是在跟我讨论割我的舌还是杀了我吗?!

我为什么错觉他在问我喜欢什么姿势?!

就在两人对视间一阵晚风吹进,轻柔无比,垂在地面的红纱飘起,狂乱若妖。

我和他同时松开手朝外望去,然后又对视上,眸色凝重。

有刺客。

而且,成千上百。

“我们己经被包围了。”我沉声道,太阳穴不断跳凸起,刚涌进的不是风,而是内力。

来的人中定有高手,而且武功和莲舍不相上下。

莲舍直视门外并未理我,眸色如墨般晦暗下,暗流涌动,情绪不明。


 


任是无情也动人 第一卷 似情非情 第三十章 死在火中
章节字数:2525 更新时间:110407 11:12
“快从秘道离开!外面我来应付!”我如影般飘至门口侧过脸朝他厉声道,藏在袖间的飞镖滑至手心快速旋转。身后红影飘渺,他立在那儿,幽美如妖,望着我的眸色一片深晦,不知在想什么。

毛毛的!

见他根本不屑理我,我也懒得在跟他叽歪,伸手扯过一块红纱裹在身上便朝外飞去,速度如电,猎猎晚风迎面啸过,杀气暗涌。在那股强大的气流下我的速度渐渐变弱,牙一咬,长袖甩出,数十支飞镖在夜下旋飞,远处传来几声闷哼,下刻,数百支火光骤然亮起,袭走黑暗,将整个归隐门照得透亮,几乎连一只躲在石缝中的蚂蚁都能看到。

“莲主,我们又见面了。”齐羽阴森的笑意响起,纵使周围火光灼灼,我也听得毛骨悚然。

我飞至八角亭上旋转停下,红纱如雾飘动,放眼望去,二十米外站着齐羽,毒姑,柯老大等聚贤庄的人,而那手持烛光黑压压的一片,正是帮众,己将归隐门团团围住。眉轻皱,他们难道是为了报上次的仇?扫视一圈后再度回到齐羽脸上,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飞镖,奇怪,我明明感受到一股强大内气,可是现在怎么又没了?

“啧啧,莲主就是莲主,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总是这么不可一世。”齐羽大笑,脸上却露出恨不得将我鞭尸的凶狠表情,右手处是空荡的衣袖,随风飘浮。

“可惜你中了迷蛊,武功尽失,不然,今天许能逃过一劫。”毒姑从旁站出,阴声道,脸上刀疤在火光印照下狰狞恐怖,手中拿着一张渔网,之前被娆光拔掉舌头的柯老大愤愤的嚷着什么,手持砍刀朝岩石不断砍下,火光四溅。

“什么?中了迷蛊?武功尽失?”我惊诧道,握着飞镖的手因力道突重割伤自己。想到这忍不住捂住张大的嘴巴,也就是说上次他救我时是一点武功也没有,就算这样也吓得那些人自砍手臂!!!

后背瞬间散开一阵寒意,莲舍啊莲舍,你就算没武功也能震慑所有人。

“他不是莲主!”思绪恍然间只听齐羽和毒姑齐声道,阴毒的目光如蛇般缠在我身上不离开,其它人闻言纷纷拿起兵器,一时只听“锵锵”声响,无比刺耳。

正在我准备出言好好羞辱他们这群蠢猪时紧围的人群忽自动让开,一灰袍男子从中缓缓走出,身形挺拔,高大,脸上蒙着一张面具,面具的图案正是唱戏时常出现的“丑角”。看似滑稽,却莫名的不敢笑。

眉头紧蹙,想必,他就是那个高手,亦是,聚贤庄的庄主。

灰衣男子一现,齐羽和毒姑她们速退到一边安静不语,看似随意的气氛却正在压抑,连空气中的莲香都开始凝结,枯败,消失。

江湖三大门派,归隐门,聚贤庄,逆水阁。

莲舍武功高深莫测,林无澜无人敢惹,而他,更是深藏不露。

目前看来,也只有林无澜能跟他一较高低了吧。

披在身上的纱不知何时被风吹落,飘入湖面,一点点下沉,心一惊,我屏息凝神,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朝灰衣男子讽道:“你今天来归隐门难道就是为了看我?这么久都放不不出一个屁。”

话意刚落,底下一阵骚动,却始终没人敢发出声音,齐羽瞪着我的眸都快气得爆炸,想到这我更是出言挑衅:“骂呀!有本事你骂呀?!不敢了吧?!”

刚说完所有人全跪下,烛火摇晃,像风一般诡魅,灰衣男子收回挥起的手,朝我道:“交出莲舍。”听声音像中年男子,低沉醇厚,丝毫没有半分威胁。

“哎,说什么半天不放,你的屁真臭!”我捂住鼻子夸张道,一脸嫌恶。

我虽怕死,却没没怕到没骨气的地步。

莲舍是我的门主,是我誓死都要保护的人,哪怕半时辰前他想杀我。

因为隔着面具我并不知道他此刻是何表情,看那平静的模样似乎没生气,不然早出招杀了我。安静了会儿只见他将手伸入怀中拿出本红书,朝我方向递来,沉闷的语气中开始透着隐隐诱惑:“交出他,血祭就归你。”

“滚出去,我放你一命。”我模仿他的语气诱哄道,伸脚做踢人状。

“臭娘们儿……”齐羽终于忍不住吼出声,一秒,仅仅一秒,整个人便被一股气流摔至十米外的水桥撞上,落入湖中,散开圈圈涟漪,尔后平静。我先愣,后呆,再僵,不可置信的朝灰衣男子望去,他寂静如常,衣袖动都没动一下,毒姑脸面露惊慌遂立刻低头不敢在抬,其跪在地上的人全部发抖。

恐惧,像蜘蛛网般爬满整颗心脏,裹住,在慢慢勒紧。

一丝一丝,一惊一怕,反复摧毁坚定的意志。

令它失溃。

“交出莲舍,血祭给你。”他重复道,语气平淡,风却开始呼啸,吹得火光如妖狂乱。

“好,不过,你要先把血祭给我。”踏在亭角上的脚暗自移动,对准藏着炸药的盒口,归隐门中机关重重,秘藏暗器,我之所以飞到这个亭上是因为亭角藏了能炸毁整座归隐门的机关。

当然,我也逃不掉。

灰衣男子伸出的手一动不动,他不说话,我开始慌,却又克制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假装在上面踩来踩去想令他不起疑,心却提到嗓子口,这万一踩错……

时机未到,牺牲,也是白牺牲。

“拿去。”他将手中血祭朝我方向飞扔来,风声呼呼,我差点摔下去,伸手一把接过紧捏在手心,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叫你扔你就扔,傻逼呀!”说完潇洒的朝身后扔去,下刻,所有人全部起身往前飞奔来,包括他,那抹灰影像闪电般直逼眼前。

就在这刻,我仿佛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脚心用力朝下踩去,我重甩衣袖,笑得狷狂:“哈哈,这么多人陪葬,死也不枉。”

刹那,整个地面剧烈震动,摇晃,分裂,房屋坍塌,假石滚落,“嘭”的一声,院心一道火光破地而出,火球般迅速扩散,霎时焚尽绿竹翠树,亭台楼阁,化为滚滚浓烟飞灰,熏黑渐亮的天幕。

“啊!”惨叫不绝,炸声不断。

我被那强大气流炸往熊熊烈火中,炙热的气灼得几乎能闻到身上传出焦味,前方,是正在疯狂燃烧的大殿,待我飞进时只怕就坍塌,必死无疑。

身体“嘭”的一下撞在柱上,房顶倾塌,火星溅落,我痛得混身麻木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那燃烧的房顶朝我倒来,唇边浮起一丝淡笑,我注定要死在火中。正在此时身体突然被人抱住,猛得睁开眼对上那漆黑的眸,来不及惊讶两人便至朝隧道滚落而下,刚落的那刻外面刚好传出轰天炸声。


 


任是无情也动人 第一卷 似情非情 第三十一章 逃亡之路
章节字数:3103 更新时间:110408 11:06
经过六天的连夜赶路,终在第七天早晨从地道中爬出,我呈大字形躺在草丛上歇息喘气,大口呼吸,待我睁开眼时天己经下午了。

日头薄弱,冷风习习,调零的树枝上停满乌鸦,一片萧寂。

冬天,己经到了。

我想着,不觉有些伤感,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勒九玄,我己经整整三年没见到你了。

“那晚为何不逃。”冰凉的语调在旁骤然响起,回头,是他沾了污迹却依旧明丽的妖精脸庞,凤目幽望着我,冷洌,冷漠,冷傲。

收回视线,将手随意搁在脑后,懒懒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逃避。”

一时无声。

“不出三日他们便追到,所以,你要易容。”他朝远处望去,神情阴鸠,身上红衣己残破,却多了几分绝决的凄美。

“易容?”我不爽的说出这二字,伸脚踢了他一下,语气坚决:“要易自己易,我才不易。”

他回眸,锐光一现,还没开口就吓得我连忙将脚缩回,朝他皮笑肉不笑:“嘿嘿,干嘛要去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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