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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夫君狠无耻:娘子请宽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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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兰千颜!

感到他正在一层层往下褪她的衣裳,可她竟然连眼皮子也睁不开。

膝盖处隐隐作痛。

那死皇帝趴在她身上,根本就不知道她膝盖受了伤。一味压着她。。。尼玛要出人命了!

下方的女子。。。清秀的眉间有一些难忍的。。痛楚。

不过这在他眼里却演变成那种让人见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早就和当初他在城边捡回来的那小乞丐判若两然了。

兰千颜不禁又低下头去亲吻她,从额头,到眉间,到挺俊的鼻头,然后。。。就要分开她双腿。

正在此时,眼角剑光一晃而过,他腾身跃起。落地时兰沐雪已用棉被将夜娆用锦被裹起一手揽在身前,另一只手提着剑。

剑身紫气环绕,锐气狰狞而出——

“过分了。”

他对面那个穿着花旦的戏服,涂了一层厚厚胭脂水粉的皇帝淡淡吐出三个字。随即一跃而起,躲过再次劈下来的剑气,从窗子翻了出去。

兰沐雪收了剑。

那剑缠回腰上,似乎与缥碧色腰带融为一色,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有多久没和你动手了。。。”他自嘲地摇摇头,嘴角灌满了轻蔑。暗道外面那些侍卫真是不中用,明日定要好生修理。这才出手点了夜娆几处大穴,她方春光大露地醒来。

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然后,一拳,毫无征兆地打在他脸上。

“他娘的都不是好东西!”

~~~_~~~

雨季的细丝绵绵,断断续续嘀嗒了整整一个月。

夜娆还是不愿开口跟兰沐雪讲话,而兰沐雪却无端多出了许多时间陪着她。

上药,然后不惜用内力为她镇痛。

当然,夜娆不会感动。

这个男人不屑于放下身份去跟她解释,她还以为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

——他愧对她,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应该的!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3

又是一个彻夜不眠的雷雨夜。

外面电闪雷鸣。

夜娆抱着枕头侧躺于床上,单手按捏着湿疼的膝盖。

这毒怎么也不见好,她不起疑心都不行。

门外有脚步声,是兰沐雪。

可他才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了回去,理由是:“爷、云侧妃吐了!”

呵呵,吐了?

是怀了吧。

夜娆咂舌。

孩子指不定是谁的杂种呢。

并且以兰沐雪那奇葩性格,八成都得对那孩子视如己出,比对自己都好。

膝盖处蓦地一惊,好似被蛰了。

夜娆胆战心惊地揭开被子,借着外面几欲撕裂天空的闪电光,便瞧见。。。

血。。

好多好多的血。

流水一般从她的膝盖上淌下来。

腥气,瞬间弥漫鼻尖。

心中一个咯噔。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袋僵硬地转向窗边。。

那里,一袭白衣胜雪。

纤尘不染。

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都清洗了世人的眼膜。

才足以,用最虔诚的姿态迎接他。

神明。

呵呵,这个神明?

才见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命令她烤鱼,然后他翩然离去。

第二次,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很正常的话,就赐她疼到如今。

他越是显得清高尊贵,她越是低贱的一文不值。

夜娆想骂他。

没骂出口不是因为不敢。

而是不舍得。

她觉得,即使身上再痛。

见到他之后也是欢喜的。

这个男人,她喜欢,她要,征服他。

祭司大人款款走向她。

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的白色长袍上绣着大朵大朵妖娆的白色曼珠沙华。

并不是血色的彼岸花,宛若火照之路,指引亡魂走向新的轮回。

如此之近。

两个人的目光绞在一起。

一个温润如月。

一个。。。饿狼扑虎?

他怎么会。。在这女人的眼睛里,看到那么浓烈的。。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你恨吗?”

三个字,恍若空灵,遥远的像是不属于她存在的这个世界。

恨?

她为什么要恨?

夜娆茫然地摇头。

可以恨的人,理论上该恨的人的确有很多。

可每一个却又微不足道,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要她去恨。

“你爱的男人此时在外面的荷塘前抱着另一个女人看风景,你也不恨?”

“啊?”夜娆张大了嘴巴,差点咬掉舌头。

待反应过来,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极力否定:“他愿意抱云馨抱去啊,上她我都不介意。我不爱他,我没有爱的男人。。。”

其实以后可能有,那就是你啊白衣大人!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再露骨地说出来,嗯,某人好像学乖了。

不爱么。

很轻松便可以说出来的字眼啊。

兮漄苍白而妖异的面容落到了她眼前,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你会恨的。”

恨,会让她化作一把惊艳的天剑。

木偶一样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需要这把利器。

有足够的命运。魅惑人心的美貌。深藏在如花之貌下的野性。

这样不谙于繁世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心动?

他必然要将其炼造成世间最强大的工具。

一伸手,夜娆孱弱的身躯便被他用无形的力量控制在手中。

膝盖汩汩而流的血液,染红了裙裾。

夜娆挣扎着抬起头,望着他清冷的凤目,维持着难能可贵的嫣然姿态:“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4

那个女人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恐惧。掩盖住那一切不属于世间女子该有的贪婪。

像个蝼蚁一样蜷缩在大地上。

“你会恨的。”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会同我一起,守住百年寂寞。”

他消失了。

依然留下一地的月光。

那些四下飞舞的月光里,反射出艳丽的光芒。无数透明的小人手拉手,从一缕缕乳白色丝线上站起来,咿咿呀呀吟唱。

夜娆痛苦地抱住头。

似乎,从身体里要爆炸开来。

疼,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将疼痛发挥到极致。

剧痛,如刀穿透心脏,到每一块骨头里,每一分血液里。

门被人强行踹开,兰沐雪持剑跳了进来。

一把抱住了地上流血的女子。

“来人,来人啊——”

“他又来了是不是?”兰沐雪眼眶发红,双目中亮起了从未有过的警觉。

夜娆松开捂着脑袋的手,觉得掌心湿乎乎的,却似听不到他的问题,只是空洞地嗫嚅:“他,他是个人?”

还是仙?是神明?

已经,冷血到如此骇人的地步了。

兰沐雪看着她那失去神采的眼,手中鲜血淋漓。

她的身体在往外涌血。

从细密的毛孔往外淌。

额头上、鼻尖、都是血。一头枯草一样的乱发已经湿哒哒的发粘,发梢还在滴淌。

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这么讨厌的女人怎么会死?

阎王爷都会嫌弃到不收下她吧?

兰沐雪不知所措地抱着她。

夜娆张着嘴,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要死了么。

她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兰沐雪猛地抬起脸来,绝色的面容上尽是凛然。

他横抱起她,飞快命人备了马车。

“去皇宫!”

三日后,夜娆才转醒。

兰沐雪搂着她,在宫里的祭台下跪了三天三夜。

露水浊湿了他妖娆的眉目。

同一件袍子,在他身上绝不会穿上半天光景。可如今的他却已三天不曾换下。

身后是九百九十九级白玉悬阶。

漫长的,没有尽头。

那个人说: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你会同我一起,守住百年寂寞。”

他为什么要那么高贵冷艳呢。

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为何要救她呢?

她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兰沐雪这才放下心来,松了气。

于时,艳阳静好。

夜娆任他扶起她,两个人不言不语,沿着看似无边无际的长阶而行。

在长阶尽头的白玉栏杆上俏生生坐着一个人。

花衣墨发。画着青衣的脸谱。

正是兰千颜。

他不怀好意地朝兰沐雪笑笑:“朕的好弟弟啊,你不会是喜欢这女人了吧?别忘了,你可是最讨厌她的!”

兰沐雪没有给他回答,而是搀着她继续前行。

夜娆经过兰千颜眼前时,他还朝她挤挤眼睛,露骨一笑。

皇宫的祭台上有神明留下的庇佑。

可缓解任何将死之人。

其实这女人死不死都跟他没关系吧?

兰沐雪如是想,思绪却不经意间想了很多。

三天前,她将要死之时,他于身体里听到那祭司残冷的声音:她若死,云馨必死。

那种可以在人体内传达意念的古术,世上也没几个人练就吧?

为了云馨的性命,是以他才会这般疯狂的,用一半的巨大家产换她延续性命十日。

嗯,就是这样。

为了云馨。

可他握着她的手,竟然不知不觉间扣紧了。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5

只有十天啊。

兰沐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心里那道声音再也没有说过其它。

他四下派人去寻找解蛊高人,府内霎时热闹起来。

拿着拂尘的道士,穿着法袍的法师,带着小尖帽的巫师,似乎都架不住这温耶大陆首席富商赏钱的诱惑,前来一试。

他也曾派人去过大陆,尝试着去请祭司大人莅临。

可依然无果。

他这几日都在陪夜娆,尽管她说不需要,说得有气无力。

琐事缠身,自然无暇顾及云馨。

于是她便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叫男人来房里幽会。

大抵是仗着那好看的男人宠着她,忍着她,更不能失去她。

兰沐雪气急败坏冲进来的时候,云馨的腿正被架在那个小倌肩上,被他冲刺。

一屋子奢靡的味道。

水月剑啷当出鞘,当下便割了那小倌的脑袋。

淌了一地鲜血。

而云馨则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淡定地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还来做什么?不去陪那贱人?”

兰沐雪努力让自己微笑,却是笑容惨淡。

他弃了剑,不容分说地上去抱住她,开始亲吻她。

细细的吻。

她反抗,他便更用力了。

“滚——”

“馨儿,我爱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扔下你——”

“那你让我去杀了她啊!”云馨红着眼,尖着嗓子跟他吼。

兰沐雪怔住,迷离地看着她——

白嫩的脖子上还残留其它男人的痕迹,殷红的像火花,点燃了他的血液。

不容分说,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在床上。。。才勉强穿上的衣裳,又被他撕破——

这些缭乱的画面,映入夜娆平静无力的瞳孔。

她面前,长身而立的妖孽,随手画了个圈,她便在那里看到了。。。

兰沐雪是如何容忍云馨的。

容忍到,抛弃了男子的自尊,尊严以及底限。他的那种近乎变质的心意,真是让她无法言表了。

“还是不恨?”与她说话,祭司大人的声音是一贯的凉薄。

“我又不爱他?他么,永远只有不值得。”夜娆真是服了,这祭司是不是疯子,神经病院跑出来的?总抓着她不放又不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就算了居然还见了面就逼着她说恨!

“你情我愿之事。他不在意,你何来的值得?”

“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的祭司大人。”夜娆怒极反笑,调皮地从床里爬起来,膝盖再疼她也忍住,不要命地往他身上一靠。

他应该不会杀了她吧。

要杀早就杀了跟她费劲子费什么话啊!

既然如此,那她只有趁机占便宜了!

兮漄的手停在她颈部以上一寸。

他可以不用触碰到她,她便死无葬身之地。

那精致修长的手悬在那里,他轻轻开了口:“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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