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宋皇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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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很快就躺着许多尸体,血将落叶染成了红色。
拯救大宋皇帝敢死队员越来越少了。一个又一个悲壮地倒下被剁成肉泥,被捅成蜂窝,血肉横糊,不能分辩。
金兵控制着局势,把这几十个从天而降的闹事者逼退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
他们插翅难飞。
突然,白桦林起了大火,火势冲天。
金兵乱了,但仍死死护着二帝的囚车。
贺兰山见机大喊:撤!
众人便且战且退。一会便摆脱金人的追击,消失在白桦林里。
是萧萧雨放的火。一场大火使敢死队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祸。但此战仍损失过半。还剩下五十二人。
满江红遭到了死余者的埋怨。
满江红太冲动了。一看到自己的主子便不顾一切,结果人没救成,自损大半。满江红的背还挨了金兵的一刀,幸好伤得不重,只是皮肉伤。胡青撕去他背脊的衣服,伤口处衣物与血肉粘在了一起。
胡青用创伤丹粉敷上,为满江红包扎好。
金兵已经远去。已听不到他们的马蹄声了。一轮明月照在无垠的旷野,冷清、寂寞而执着。
这是一座小山头。山上有树林。不是白桦树,是杨树和其他一些江南所没有的不知名的树。树上有鸟,不时被惊吓飞起又落下。它们被不速之客搞得躁动不安。
躁动不安的还有满江红。
他还没有从刚才看到宋徽宗时的伤感中解脱出来。大宋皇帝象狗一样被人囚在笼子里,被人象对狗一样吆喝!满江红接受不了这样的惨状,他平日所看到的,是万乘之尊,是山呼万岁。满江红,一个御前侍卫,主子被别人如此虐待,这是他的耻辱。这种耻辱象刀直插他的心脏,使得痛不欲生,痛不能忍,痛不能言。
所以他不顾一切。
可惜,他只是摸了一下主子的手,就被金兵的刀枪逼退。近在咫尺,举手可救,但却如隔星河,可望不可及。
贺兰山他们在山上的一条小溪旁,脱下身上的衣服,洗去衣上的血迹和汗臭。整个小溪一会变成了血河。
“你们的拯救就这样惨烈地失败了吧?”
不知什么时候,神秘的萧萧雨又出现在眼前了。
胡青很沮丧地说:萧大侠出手相助,我们不胜感激!
萧萧雨冷笑道:“我早就说过,连刺杀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却要拯救!从千军万马中拯救二个人,真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金兵不是宋兵,金国不是宋王朝。你们白白送了三十多条人命。满江红还白白挨了一刀,不值得。”
满江红吼道:“你,你不要泼冷水,拯救二帝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侠举。哪怕死剩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会继续我们的行动,直到横尸沙场!”
萧萧雨:“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拯救不了,还……”
满江红羞愧满面,无言以对。
萧萧雨:“由于你们这等豪迈才值得我出手相助。但你们不可妄为,只能智取。”
满江红:我已作安排。
萧萧雨:告诉你们一条消息,赵构的使臣正快马赶来,要以大量金银讨好粘罕,让粘罕为宋廷说好话,让他做太平皇帝。
胡青:这与我们何干?
萧萧雨:你们为何不把使臣的金银劫了?
萧萧雨:大宋的皇帝以金银贿赂金国的一个将军,奴颜卑膝,多丢大宋的脸面,况且,贿赂成功,宋廷和赵构更加下决心投降到底,大宋仅剩的半壁江山都会让赵构送尽。你们劫了此财,可向解押二帝的金兵头目行贿,或许比你们硬拼有用。
胡青觉得有理:但谁为我们行贿?
萧萧雨:我可以帮你们。
满江红: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来取二帝性命的吗?
萧萧雨: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们,我从你们手上取二帝性命要比从金人手上取二帝性命应该容易得多。
贺兰山:你认得金兵头目?
萧萧雨:我认得一个被俘的宋臣,他跟金太宗的弟弟鞑懒打得火热,宋廷使臣来了也得找他牵针引线。
满江红:谁?
萧萧雨:秦桧。
萧萧雨席地而坐,倚树而睡,抱剑而眠。
胡青睡不着,他在外围放哨。
战马也睡不着,它们在互相亲热。
这一轮明月啊,使一切都安静下来,唯独没法安静胡青那一颗狂跳的心。
难道金国的月亮要比大宋的月亮更使人动情?
萧萧雨优雅的睡姿,甜蜜的鼾声,女人天生的温柔,令胡青百看不厌,百听不腻。
难道我胡青沉寂多年的爱情火种又被煽情的金国的月亮点燃?三年不见她竟然成了女刺客萧萧雨?一个疾恶如仇,有仇必报,冷血执着的女人?
三年前。扬州三月烟雨,胡青和看上去温柔善良的萧萧雨手牵手漫步在原野上。一只狗兴奋地跑过来,引他们回家吃黄花菜。萧萧雨跟在狗的后面,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但回到家在发现,不是吃黄花菜。萧萧雨的母亲伏在一块古石上悲恸地陶哭。仆人告诉萧萧雨:皇上诛杀了她父亲,因为他三番五次要朝廷出兵抗金。
第二天,萧切削雨的母亲投海自杀,尸体被渔民抬了回来。三天后,胡青发现萧萧雨不见了。村民说可能她也投海了。
胡青看着熟睡的萧萧雨,心底便自然而然地萌发出悯惜的柔情。但他不敢上前为她添加一件外衣,不敢上前为她赶走烦人的蚊虫,甚至不敢在她脸上多看一眼。因为她已不是三年前的萧萧雨了。
胡青轻轻地走到萧萧雨的白马前,充满柔情地抚摸着温顺而忧郁的战马。那匹白马抬起它的嘴,嗅了一下胡青。胡青十分兴奋,快步跑到小河旁,抓了一大把青青的潮湿的夜草,送到白马的嘴里。白马感激地看着胡青,胡青将手让白马再舔一下,感到很满足。
忽然,白马一跺脚,仰首,作出一个亲昵的动作。胡青猛一回头,看到萧萧雨已站在离他不远的背后。
萧萧雨的眼里充满了女人的无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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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告诉我:谁是叛徒
夜幕降临这个不知名的小镇。灯火迷糊,四野空旷,远近有几声鸦叫。
满江红他们一行刚刚进入这个小镇,就闻到这里有激烈的打斗声。满江红要大家不要理会外面的事情,以免泄露行踪。众人匆匆进入一间客栈。客栈外的大街上,有上百骑金骑疾驰而过。突然停下来,返回满江红他们所在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对为首的金兵说:“客栈已经满了,请投别家吧。”
为首的金兵怒斥:“混帐,今晚我们就是要住在这里,其他客人你给我赶走!”
老板很为难:“本客栈开门做生意十几年,从未试过驱赶客人的,这是生意场的大忌呀!”
那金兵说:“过去你们没有驱赶客人的先例,只能说明过去,那是不可一世的大宋天朝时代,现在你们大宋亡国了,一切规矩都要改变了。你们的皇帝尚且要迁就我们大金,何况你区区一个小客栈!废话少讲,逐客!”
老板哭丧着脸:“大爷,饶一次草民吧,草民只不过是小客栈,求养家活口而已……”
那金兵抽出弯刀,一刀将柜台辟成两半:“你敢跟本大爷讨价还价?我宰了你!”
老板吓软了脚,连声求饶:“不敢,不敢!大爷饶命!”
“谁在这里撒野?”突然客栈楼上有人说话。是胡青。
那金兵看到胡青出头,也来了劲:“你是谁?见义勇为?你的胆子也不小呀?”
胡青不紧不慢,不温不火:“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叫客栈老板驱赶我们出去让你们住进来,我看不过眼,咽不下这口气。”
那金兵说:“你们宋人连亡国这口气都咽下去了,怎么还忍不下被驱赶的气?哈哈!”
胡青:“你们别得意!很快你们都要扒下来向本大爷求饶了!”
那金兵笑道:“口气不小,弟兄们,上!”
众金兵直取胡青。这时满江红、贺兰山、鬼影等人站在栏杆上看热闹。长车要帮忙,胡青说:“不用,我一个人足矣!你别掺和进来。”
胡青一把残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百来金兵打扒在地上。胡青踩着那金兵头头的头说:“本大爷亡国了,但大爷仍将你这个金狗踩在脚下,怎么样?”
那金兵头头软了下来:“大爷,饶命!我们另择客栈便是了。”
胡青:“不成,你先将我们的客栈费用先付了再走,你们不是灭了大宋,抢了金银珠宝无数吗?你们有钱呀,付钱去!”
那金兵头头赶忙吩咐手下:“照办!”
待金兵付了钱,胡青才放了那金兵头头,他们屎滚尿淋地夺门而去。
长车叫好。满江红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转身回房。众人相视而笑。
客栈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有两个人在打斗。一人使刀,一人用剑。一个戴着斗笠,一个蒙着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的是萧萧雨。男的不知是谁,严严实实地蒙着脸。
二人的武功都刁、狠、快、准、冷。他们在殊死搏斗,打得草叶纷飞,鸦虫胆寒。好久,胜负不决。
萧萧雨突然停下来。
萧萧雨:“你不用蒙上面,我也知道你是谁,你要杀人灭口。”
那男人奸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必须死!”
萧萧雨:“你是丰陀子!一个金国的杀手!杀了满江红不少人。”
丰陀子拉下面巾,露出真面目:“你知道也没用了,你没有机会告诉满江红了。”
丰陀子突施暗器,打中萧萧雨的手,剑应声落地。丰陀子乘机直扑萧萧雨。萧萧雨拼命躲闪,处境危险。此时,胡青突然出现,大喝一声:“住手!”
丰陀子吃了一惊,停下来:“胡大侠来得正好,萧萧雨是杀害弟兄们的真凶。刚才又要作案,恰好被我碰上。”
萧萧雨冷笑:“丰陀子,你是个小人,乌龟,敢作不敢为!”
丰陀子:“你不要狡辩了,你是赵构派来的刺客,一直暗中跟着我们,暗杀我们的弟兄,企图阻止我们拯救二帝。你才是凶手。”
胡青对萧萧雨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萧雨:“你说呢?”
胡青:“暗杀扬名镇勤王师士兵也是你吗?”
萧萧雨:“天下间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假如你相信丰陀子的话。他才是潜在你们队伍中间最危险人敌人。”
胡青:“你叫我怎相信不是你杀的人呢?”
萧萧雨:“我用得着证明吗?我是个杀手,从来不为自己申辩!”
丰陀子:“胡大侠,快将此女魔头正法,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丰陀子说罢,挥刀要取萧萧雨的性命。胡青有点不知所措。此时,满江红、贺兰山、鬼影等人几十名队员同时赶到!
丰陀子说:“大伙来得正好,这个女魔头插翅难飞了!”
满江红说:“丰大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杀了我们的弟兄?”
丰陀子:“刚才我看到她鬼鬼崇崇地靠近客栈,要对两个弟兄下手,她发现我后就跑,我追上了她。她刚才将杀害我们弟兄的事已供认不讳。”
满江红对萧萧雨说:“你有什么话可说?”
萧萧雨冷笑一声:“我没有杀你们的人。”
丰陀子:“她翻供、抵赖!”
满江红:“丰大侠,你不是说李老大才是疑凶吗?”
丰陀子慌乱地道:“是我看走眼了,冤枉了李老大,但李老大也不是好东西,他不服满大人,背后常指责满大人不是。”
突然,树上跳下一人。那人说:“丰陀子,你的戏也该收场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李老大,不仅大吃一惊。
丰陀子:“你还没有走?”
李老大:“你一直希望我走,甚至要置我于死地。因为我一直在怀疑你。但我没有走。一直暗中跟踪着你。”
丰陀子:“你好卑鄙。”
李老大:“卑鄙的人是你!你一直破坏我们拯救大宋皇帝的行动,挑拨离间,瓦解军心,制造混乱,你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