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以-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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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韩露忍不住破功,刘邺早已笑的前仰后合,后背骤然撕痛,他扭头一看,韩露正拿着一把剪刀将他后背的衣袍搅破。血肉干涸连在一起,轻轻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可刘邺感受到的是满心欢喜,她又肯给他换药了。虽然手法更毒辣带着报复心更重,但他能挺住。
“喂!邺兄你都傻笑三小时了。有够没?”
刘邺摇头,“没够,笑一辈子都好。”
贺紫佩大翻白眼,手中鸡蛋轻轻按摩青黑眼角,“嘶!”痛的他小心肝乱颤,“这女人手真黑啊!打一拳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再来几拳,都中在眼睛上,你说挪个位置能死啊?”
刘邺蹙眉不悦:“别如此说你的救命恩人,好不好?”
“与其被她救啊!还不如死来的更痛快呢!”贺紫佩委实无赖,不过这无赖的性子,却刚刚好能抵御韩露自我封闭的趋势,刘邺也想厚颜无耻一把,靠前,毕恭毕敬恳求:“贺兄,你教教我,如何能让露儿和我说话,行吗?”
贺紫佩坏心眼一笑,“说什么都行?”
刘邺点头如捣蒜。
“滚,不要脸,你臭不要脸!死流氓,你给我滚出去。”浴房传出女子尖啸的暴怒声。
贺紫佩果然是贱人之王,一天培训不到,刘邺就把韩露气得险些撞头自杀,喜滋滋摸着浮肿的半张脸出门,冲贺紫佩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羽扇遮面,贺紫佩笑的阴柔无比,让本就雌雄莫辩的容颜更显诡异,“不客气,兄弟应该做的。喂!你打我干嘛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救命啊!”
贺紫佩折磨了他大半日,终于对自己说可以出徒了,刘邺满心欢喜按照他的安排去找韩露,竟堵上韩露沐浴一半,水花四溅,入眼一片圣洁雪白,他鼻血都流出来了,紧接着就是手巾,盆子满天飞,然后就肿着脸出来了,而且貌似那里也肿了,刺激的。
“露儿,都是那个小桂子,他说你找我,我就去了。露儿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开门行不行?”刘邺在门外干嚎,吵得韩露双手堵住耳朵,愤愤在地上直花圈。
满室狼藉,能扔的能摔得均不放过,可气泄得还不过三成,一把将三米高的大屏风都推倒在地,骤然闷响吓得刘邺一脚将卧房门踹开,韩露低头拿起地上象牙塔,迎头向刘邺砸去,他躲都没躲,偌大的象牙塔正中他眉心。
鲜红血液瞬时喷涌而出,污了他满脸。韩露吓得缩手退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啊!”她苍白了脸色,双手抱头放声大喊,刘邺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连声安慰:“我不疼,不疼,露儿不怕,不怕。”
惊厥过后韩露浑身剧烈颤抖,口中低低呢喃:“杀人了,杀人啦!”刘邺硬拖着她去了里间,扶着她躺下,忙取了手巾止血,脸上的血迹摸得浑画的,呲牙冲她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破了点皮而已,不怕。”
额头上明明好大好长一条口子,这也算是破皮,韩露心惊胆颤。
刘邺不忍再看她惊恐的眼神,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韩露合眼就能看见满地的血色,自己身上有血,那些人身上也是血,玉满楼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历历在目,血淋淋的真实。
“老公求你不要离开我。”韩露失声大哭,将刘邺宽厚的胸膛抱得紧紧的,心与心贴近,舒服的刘邺连头上的剧痛都完全忽略,反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老婆,我绝不离开我。”
迷离的意志得到片刻的安宁,面前是玉满楼柔美的笑颜,“嗯,我们再也不分开。”
神智时而清明,时而浑浊,太医说:“王妃这是精神受到严重刺激之后所造成的,为今之计就是安心静养,不能再刺激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语传信
更新时间:2012718 13:59:41 本章字数:2869
刘邺将太医的话一一牢记,身旁正唧唧歪歪给他包扎脑袋的贺紫佩,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撇撇嘴巴,问刘邺:“刺激她的人,可不是我。”
“嗯,那是我!”刘邺皱眉扯动头上伤口,冷嘶了一声,“你能不能轻点?”
贺紫佩委委屈屈,“对比她,我都够轻的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心想算了,还是不要刺激他们了,都快疯了。“要不,我们请个曲艺班子过来耍耍如何,她说不定也是闷坏的呢?”
太医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听闻点了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王爷可以试试。”
翌日天刚蒙蒙亮,就听外院里叮叮当当好不热闹,韩露听声前去,远远就见湖岸边正在搭建台子,高高的幕壁,描绘着花花绿绿的山水花鸟,美得犹如仙境,顶头上还有仙女下凡,散花普度众生。
台面整整齐齐,四柱平坦,下面铺垫大红色绒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韩露很喜欢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玉府上,那次唱堂会就是这样布置的,一股熟悉的感觉,真好。
“王妃,这是王爷精心为你布置的,可是喜欢?”小桂子今天没有穿太监服,感觉不是很喜感了,反而有些风流倜傥的韵味,怎么看都人模狗样的。韩露侧目没有理他,他幽叹一声:“唉!王爷如此用心,王妃竟然全无动容,可悲可叹啊!”
“哎!哎!那花筹不能放哪里,要再高些,再高些,啊呀!你怎么那么笨呢!”贺紫佩实在看不下去,脚尖轻点柱顶,飞身而上稳稳坐在高幕之上,亲自动手摆弄花筹去了。
如此高的距离,竟抬脚就飞上去了?轻功实在了得,让韩露心中遐想连篇,若是现在拜师学艺,能逃出去的希望有几成。
“王妃你真好看,送你朵花吧?”正算计习武事宜的韩露,被一双小手揪住衣角,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她俯身看着这个脸上绘花旦脸谱的小丫头,摇了摇头:“谢谢,我不要花,你留着玩吧!”
“王妃,花中自有颜如玉。您真的不想要吗?”
小女孩的声音充满魔力,韩露将花紧紧握在手中,在反应过来,那孩子已经不知去向,韩露见所有人都在忙,便躲在偌大的红杉树下,一片一片揪着花瓣。
似小孩子玩游戏一般,口中嘟囔:“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刘邺贪恋地看着她落寞的身影,胸口隐隐作痛,背后被人用力锤了一拳头,猛转头,竟是谏成。
“你怎么来了?”刘邺稍感惊愕,谏成微微一笑,“路过此处,听闻风流王爷要搭戏台博爱妃一笑,所以过来瞧瞧进展如何,可需要我帮忙?”
两人说着话,眼神不由自主凝聚到红枫树下的女子身上,感觉她的情况更差了。谏成叹气:“心药还需心药医,不要逼得她太急。”丧子丧夫,双重痛苦,这女人能挺住活到今日,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谏成越发可怜面前的女子。
“我知道的。”刘邺微微点头,伸手请他到前厅一叙。
韩露将一片片花瓣撕掉,最后只剩下一个花蕊,不得不赞叹蒲少欢的智商了得,竟然能在花瓣上留言,韩露将花蕊扔到地上,用脚死死的碾碎,最后只剩下一滩泥。
贺紫佩看得惆怅摇头,“疯得更严重了。”
蒲少欢已经归返京都,同珍珠回合,玉家大乱玉辇等人已经迁回乡下,京都商铺暂时交由徐老代为管理,玉满楼至今没有消息,他正在想方设法营救韩露。
虽然希望渺茫,但韩露还是挺开心的,真的挺开心的。
大鼓戏唱得不错,热热闹闹的,只是看者无心,纵是再好看,也是白搭,传入韩露耳朵里不过是一波波的噪音罢了。眼神时不时就往后台瞟,最后忍不住起身,径直去了幕后看那些戏子,实则在寻找刚刚那个娇小的身影,却再也没看见。
刘邺担心自然要陪同前去,一时间闹得前头的戏子唱的声音都小了,后面正换装的武生,老生一个个避之不及,仿若韩露是洪水猛兽一般。
找了一圈也没有收获,但刘邺这头总得给个交代,韩露呵呵一笑,“指向那些人脸上的花妆,真好玩,我也想画画!”
“好,我帮你弄。”刘邺许久没见她笑的如此开怀,亲手动笔,经着身边的花旦指点,与韩露描眉画鬓,涂腮朱唇,一曲醉花吟罢了,韩露依旧换上水袖长衫来到前头,翩翩起舞。
还是幼儿园的时候,上过几年的舞蹈班,时至今日生疏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她脸皮再厚也不会跑台上去装傻充愣,心中略思量,寻了一个身高与自己相仿的女子,在前头教习自己踢、踏、抬、飘等各个动作。
虽然差强人意,但另一个计划却在心底暗暗成型。
“下月中还请他们来唱戏好不好?”韩露语气中有些期待,刘邺微微点头,一笑抿过杯中美酒,“若是喜欢,日日来给你唱曲也不是不可。”
韩露羞涩摇头,“我想学学他们的戏份,等下月他们来,说不定也能上台演一出!”说着抬首渴望看着刘邺,希望他能答应。
“王妃乃是人中龙凤,怎能跟那些戏子同台,怕是污了您的清誉。”从王爷府上调来的秋嬷嬷,听说是刘邺生母身边的人,得知刘邺带韩露去了新宅住着,又不让她们前去看看,便将秋嬷嬷迁了来,一来可以照顾着,二来也好观察这个让自己儿子魂牵梦绕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
刘邺见韩露刚刚略显兴奋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心中没来由火了,手中杯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秋嬷嬷,你来是管下人的,不是让你管主子的。”
秋嬷嬷退后一步,跪下:“老奴唐突了,求王爷王妃饶恕,再无下次。”
刘邺又要为难,韩露在桌下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别说了,还吃饭呢!”许久不见她对自己有这种亲昵小动作,刘邺的心一下就酥了,回手将她的手掌握紧,按在腿上,轻轻揉着。
“行,你说什么都好。”挥手遣退了诸多下人,室内只有他二人,共进晚餐,气氛几度暧昧尴尬,韩露用力抽了几次的手腕,他都不曾放手,反而越握越紧,紧的恨不得融到肉里。
略饮薄酒,他面色异常红颜,趁着银袍长衫,器宇轩昂,眉峰布满爱恋久久难平,微温热气从耳畔滑过,“露儿,我今日真的好开心。”
“你开心关我屁事。”韩露绝对是热场杀手,一句话刘邺顿时七分酒醒,讪讪退后,尴尬扯唇一笑,“是啊!我吃多了酒,妄言了。”他心里想什么,韩露怎会不知,只是他越想得到过礼,韩露就越想马上逃离。
这个身子断不会再给他一次,若是他敢动强,韩露就能死给他看。这么想着,韩露又开始莫名伤感,为啥自己能用来威胁人的,就只剩下自己的性命,实在是可悲。
若有他日出去,一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谁都抬眼看着自己,而不是背后说这是谁谁家小妾,仰仗着男人才有今天的地步。
见韩露眼神越发冰冷决绝,甚至连饭菜都不动一口,刘邺识趣忙松开了束缚她的手掌,亲自夹菜给她送去,“来,这鹿肉烧的不错,你尝尝。”
韩露不吃,瞪眼看他,刘邺低头看看自己,衣衫整齐也没染了泥污,很正常啊!再抬头看她,依旧是冷冰冰看他。
刘邺心中疑惑,笑问:“露儿,你这么看我干吗?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我刚刚跟你说的,你转眼就忘了?”韩露语气满含埋怨,刘邺一拍脑袋,恍然:“记得,记得,你说那日叫他们来,我就那日搭台子。”
“你不嫌丢人?”韩露反问。
刘邺迷茫摇头,“露儿喜欢做什么都行,只要开心就好,我为何要嫌丢人?”她唱念做打也不过是他一人看,有什么可担心的。
韩露一笑点头,“那就好。”忍不住打了个哈气,“我困了,想睡觉,你……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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