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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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将大热天的小六推至冰寒之地,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四肢哆嗦,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嘴巴,跪地求饶:“大姑娘,小的就是无心这么一说,小的对您的心,您还不了解吗?”
韩露手扶着额头,眉头拧紧心里乱的再也不想多说,摆了摆手,“下去忙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听过,若是有人再如此说,就替我掌他的嘴。”
小六猛劲点头,“小的知道了,知道了。”
此时韩露有些许后悔,刚才还不如跟石头去了,如今心里毛毛的,也许是被白玉和翡翠的事情给吓得。她扪心自问没有那个心思高攀。毕竟二公子生的太完美,如此完美的人根本不适合做老公,再说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奴才,他则是主子,两个永远不能相交在一起的人,怎会产生情愫?
纵是心里有点子想法,也会被韩露毫无感情的揪出去,踩死。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根本不纯在童话,不纯在爱情,纯在的是残酷的杀戮,严格的等级区分。你若不行没本事就会被人活活踩死,就如白玉和翡翠一样。
如此想着韩露倒是轻松了,扶着椅子把手起身,这几日也不知道是天热让人懒惰倦怠,还是如何,她总是感觉好累,说不出的累,低头看了看圆滚滚的腰身,就更是生气,如此忙还是胖了这么多,真该减肥了。
“当当当”三声敲门响,韩露轻喝一声:“进来。”
玉九毕恭毕敬进入,将门合严,这才道:“大姑娘,定制红玉唇的刘公子来了,想问问你,那红玉唇可是完工,他等着送人呢!”
“这要等二公子来再说。”韩露懒得去看刘邺,想了想道:“他可是亲自来的?”玉九点头,“正是。”
“那就请到后园花亭备茶伺候着,在叫两个会唱曲的过去服侍着,等二公子来便是了。”
玉九点头,怯怯看向韩露,“那大姑娘不过去打个照面,您可是好久都没有过去看过刘公子了,他都挑理了。”
貌似真的很久了。韩露想了想,“那行,你跟他说,我这里忙,等等就过去。”自从她以女儿身登堂现世之后,刘邺很是惊讶,曾多次想一睹她真容,加之孝廉那一通海吹她如何如何美艳,刘邺更是心生向往。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残忍的爱
更新时间:2012629 16:23:54 本章字数:3408
然韩露一直超级忙,潜意识也不想与刘邺有太多交际,所有一直避而不见,玉满楼更是私藏心重,巴不得谁都没有见过她,自然是能回避则回避。
今个刘邺竟然点名要跟她见面,若是再多规避就真的不好了。韩露微微点头,“好!你先去照应着,我片刻便去。”玉九得令急忙忙出去招呼贵客,她则回了卧房,想着该换身什么样的衣服,是不是该将脸上的花妆去了,亦或是再带上乌头纱?
漫不经心打开衣柜,翻出了几套衣服,皆是男装,好不容易找到一款女子长裙襦衫,还是春秋时的颜色,老气横秋更显闷热,真是衣到穿时方知穷啊!
她摇头感叹,将衣服扔的四处都是,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这套浅粉色真丝长裙,薄纱的披肩乳白色小坎,还算是比较合身的,起身来了梳妆镜前坐下,取了头上的银钗子,寻了首饰盒中的一珍珠拈花别于发髻,虽简单但清秀甜美,别有一番韵味。
韩露对镜双手捧起肉呼呼的面颊,嘿嘿一笑。银镜却映入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白衣墨发嫣然,若鬼魅轻飘飘来到她身后,凤目冷漠阴霾,朱唇紧紧抿起,正对上镜中韩露那张惊魂未定的嘴脸。
他一步步逼近,韩露就傻傻愣在那里,不知躲避更不知该如此躲避,双手死握成拳,犹如等待着末日审判,而他如狩猎者,肆无忌惮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如山重压得她无法喘息。
两个人不说不动对立着,韩露时刻能感觉到背后有阴冷森风吹过,让人感觉如坠冰窖不寒而栗,双脚若攀登万刃刀锋,不知何时已然瑟瑟发抖,双手死握不知何时指甲深陷肉中都不自知,只有双臂支撑着上半身的重力。
她怕他,是真的怕他,虽然韩露总是自我规避,自我劝说他是个好人,最起码对她是个好人,但始终还是怕他,因他对身边的人太狠,太残酷,珍珠虽没有明说,但韩露有个脑子也不是吃闲饭的,白玉和翡翠的死不可能与他毫无关系。
那时在红山他就说过,待回玉家后人就少了,事也少了,耳根子自然而然就清净了。韩露一直不明白是何意,如今是全明白了,胥金池只不过是他的一步棋子,帮他铲除身边奸细的棋子,他好狠……好可怕。
半响他终于有了反应,微微一笑倾城倾国,放置往日她一定会看的痴傻兀自沉迷,随之奉承他几句,然今日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玉满楼将她转过身来,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冰眸中情绪莫名深不见底,似嘲笑似失落,说不清道不明,“你想逃?”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吐出。
冰冷的气息恨不得将韩露冻结,她身形一软,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玉满楼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犹如王者一般,寒光外泄,绝美的容颜在炎日下明灭难辨:“你认为你能逃过我的手心?你认为瞿萤能带你走?记住你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是,终身都是。别忘了这是你曾经答应我的,你说过,只要对我有用一日,你便不离不弃。”他笑的嘲讽,韩露更是身子哆嗦,那时他不是醉了吗?怎就真的记住了?
他微微俯低了身子,把玩着她发髻拈花,“别告诉我,你记性比我还差。”韩露猛劲摇头,却说不出自己只不过是骗他的,哄他开心的话。
“你为何洗去面上花妆?还戴了拈花,我还记得送你时让你戴过几次,你都不许的。今日这是为何?”他自言自语,忽的阴冷一笑,将拈花揉捏破碎“哦!想起来了,你这是去见刘邺刘王爷吧?他可是好色成性,若见了你这等容颜,必是会救你脱离苦海的,我猜的可对?”
韩露不语,眼泪噙满了眼眶,灼烧掉她最后的尊严。
言罢玉满楼冷声大笑转身,正欲离开,却闻韩露猛然大声哭嚎,脚步滞了滞,继续往前走,虽步履犹豫,也行至门口,猛的转身见韩露眼含愤恨死死盯着他,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几步奔过去,硬生生将韩露从地上提拉起来,按坐在梳妆台上,疯狂的吮吸着她哭红的双眼,将她痛苦的嘶吼如数吞入腹中,紧紧抱着她,渴求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镶嵌到身体里,半刻不得离开。
韩露被猛然间的震惊吓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正在遭遇着什么,狠狠地用力推他,却巍然不动犹如攀山之石无法撼动,感觉着身体内的气息都在被他强行吸走,气急败坏的韩露一巴掌扇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
玉满楼就摆着那个被打后的侧脸姿势,舌头探了下唇角,有淡淡的血腥,韩露亦是如此,大概是他太用力了,嘴唇有点疼。她瑟缩往后,吓得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由得分说,玉满楼强行将韩露抱起,放到床上,顿时吓得韩露三魂丢了七魄。还好玉满楼脑子还算清醒,并未在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只是将她放下,然后取了被子给他盖好。
天啊!这厮一定是疯了,大热的天盖得哪门子被子。然后如默哀一般就在床侧守着她,直勾勾看着她,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反正地盘是我的,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他就是如此无赖表情,让人忍不住还想再给他一嘴巴,但韩露胆小,一次惊吓足以。
她无奈只得转身,用后背对着他,然依旧挡不住他灼热的目光,半响,韩露以为自己都快发疯的时候,救星终于来了。
玉九侍奉刘邺吃过一壶冰茶,却迟迟不见韩露,借口都寻遍了,也不好意思在搪塞,只好硬着头皮来叫门:“大姑娘,你在里头吗?”
韩露起身刚要回答,玉满楼撇嘴冷笑,冷喝一声:“在,何事?”
玉九感觉头上唰的一下,冷汗都被吓了出来,嘴巴更是磕磕巴巴:“没……没事……”人跌跌撞撞摔了几个跟头才走出后院。
韩露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愤恨:“你太过分了。”
玉满楼似乎很开心,凤目含笑如沐春风:“是吗?本公子不觉得。”
“你……”气的韩露用尖削的手指指着他,想骂娘的劲头都逼出来了,这人真是够无赖。
玉满楼柔柔一笑,那双原本阴冷精明如海洋深邃的双眸,竟带着似有若无的顽皮和侥幸,双手拖住下巴拄在床边上,笑盈盈看着她,白净而锋利的牙齿忽地含住她的手指,带入口中轻轻地细咬慢吞。
韩露只觉得血流瞬间待滞,只能听见心脏噗通噗通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破胸而出,热流顺着那根手指一直麻痹了整个手臂,她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半响才反应过来,往出拉,他却坏心眼的咬紧,让她动弹不得。
若是再动,他就会皱眉用力,让她吃痛,然后乖乖的让他咬着,就跟小狗抢食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时间慢条斯理流过,直磨掉韩露最后一丝丝愤怒,然后变成冷漠呆滞表情,懒洋洋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响起来。
“你饿了?”玉满楼挑眉一笑,偷腥后的喜悦,韩露则冷冰冰着脸色,不理他。翻身过去看他一眼都觉得累得慌。“我困了想休息。”
玉满楼不依不饶,拉着她的胳膊转过来,与他对视,虽他笑的人畜无害,但心里阴影还是持久存在,他伸手捏了捏她面颊,发出一声感叹:“你胖了!”
“也许是吧?”打掉他毛毛的手,玉满楼罕有的好脾气,却是极其诱惑的做着另一个动作,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过唇瓣,笑的颇为邪恶,靠近了几分,直到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才气吐幽兰“那说明我养得好。”
伸手推开他的胸口,保持有效距离,韩露十分戒备,怕他窃香成瘾,再次偷袭。嘴上也不再示弱,“那我这个做奴才的,是不是该感谢主子大恩大德。”
玉满楼面色一冷,“既然知道,为何还想着离开我,你可知我听了那瞿萤叫嚣,气的我一夜无法安眠?难道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
这话让人感觉是对小三的语气,韩露嗤笑:“好,很好。”冷冷回眸,让玉满楼竟有些胆怯:“二公子贵人多忘事,小露曾说过宁做贫家妻,不做富家妾,二公子您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玉满楼木讷重复,呵呵发出几声冷笑,他想着她能为他有所改变,最起码能为他留下,然而……他错了。失落,遍体鳞伤的失落感,让高傲的他溃不成军。
“小露,你可曾真心喜欢过我?”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韩露咬牙一字一顿力求让他听清楚记明白:“小露对二公子只有敬重,再无其他。”
“好……你……好狠的心。”
韩露不敢去看他的眼,俯首冷笑:“能狠过二公子吗?白玉,翡翠,她们命贱,但好歹也是一条命,就如我一样的奴才命。”
“哈哈哈……”玉满楼放声大笑几近疯狂边缘,纵是韩露强装镇定还是吓得往后瑟缩,他忽的一下逼近,尽在咫尺可以感觉到他疯狂的心跳,以及灼热的气息,“韩露你给我记住,她们两个的确是我害死的,但若不是为了你,她们又怎会受死。”
“与我何干?”韩露被触动心伤,犹如负伤小兽嘶吼。
玉满楼撇嘴冷笑,凤目阴萧冰冷,强烈的占有欲铺天盖地而来,单臂死死拉住她按在怀里,明誓一般怔怔:“因为我想娶你,离不开你,不想让任何人妨碍你我,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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