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以-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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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自觉斟满,同玉满楼举杯相邀。
玉满楼悠悠贴近韩露身侧,也不顾众人艳羡眼观,伏低了头满眼的关切看了一阵,“你可舒坦,累着了吧?”若不是郎中说,越近产期就越是要活动,玉满楼还真是舍不得累到娘子的,可若是日日无事可做,韩露这个大懒虫还真就是一动不动,出于下册,玉满楼才想起来这么个法子,逼着她运动,不过看她吃饭的样子,看来效果不错。
韩露明显的不高兴,嘟嘟着嘴巴冷瞥了他一眼,低声道:“等会我同你有话说。”玉满楼感觉不对啊!呵呵一笑点头,“行,娘子吃的饱饱的,等会骂起来也有力气。”
夫人们酒足饭饱,男人的事情也谈个七七八八,过了中秋天更短了,天边红霞泛起就该是回去的时辰了,韩露挺着个肚子不辞辛苦站在门口一一送行。
玉武同娘子行在最后,玉武的娘子似乎有事儿的模样,站在韩露身边已经半响了,此时见身边亦无人,韩露拉着她的手腕,笑问:“妹妹你是不是有事啊?”
玉武的媳妇闺名良孝雅,府尹次女,次女在家中地位不高,同大丫头都比不起,所以自幼就养成了盈盈诺诺的性子,如今虽然嫁了玉武这样的营商小户人家,却不缺吃不少穿,公婆喜欢相公善待,倒也是上品之选。
良孝雅腼腆一笑,低声道:“嫂子刚刚想为小鱼丫头寻门亲家,可见嫂子对小鱼是极其看重的。”
韩露肯定点头,“是啊!其实小鱼并非你们想的是个下人,她在我们玉家就同小姐一样。早年在海岛的时候,小鱼是叫我嫂子的,我亦是叫她妹妹的。”
“怪不得!”良孝雅有些明白,小鱼为何执意要入赘了。“我这里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不瞒嫂子说,是我娘家母亲的亲戚,人品不错,就是家境差了点。”
玉武同玉满楼又聊了一阵,见她们二人还在说着什么,就走近了些,听娘子正在保媒,微微有些恼火,“你说你竟给嫂子添乱,别累着嫂子了,走,快同我回家,这天色都暗了。”
说的他家娘子脸色泛红,低头就要跟着回去,韩露反而不好意思了,忙拉住良孝雅的手臂,“玉武兄弟瞧你说的,可不是妹妹给我找麻烦,是我给你家娘子找麻烦,不知玉武兄弟能否行个方便。”
玉武自然不敢不从,“能帮上嫂子那可是内子的荣幸,小雅可要尽心才是。”良孝雅微微点头,满口答应,“一定,一定。”
韩露这才又入正题,“家财方面到不是问题,只要人好就成,既然妹妹有了着落,那嫂子也信你的,你就给我当个事办,我明日等着你给我消息。”
“唉!好。”良孝雅一笑点头,转身随着相公回去了。
玉满楼送走了客人,转身见娘子累的正揉腿呢!忙特特跑过去,剥了小娥搀扶的差事,自己过去扶着,暧昧的贴近耳鬓,“娘子可劳累,让相公扶你回去安歇,也好帮你捶捶腿。”
韩露挑眉冷笑,“还有心思回屋里,说,今个宴席,爹爹是不是没赏脸过去。”
自己娘子也没有过去,怎会知道老爷子没出来吃饭,玉满楼心中揣测必定是下人们嚼舌头,冷冷转身,质问:“是不是谁在夫人面前嚼舌头,看我回头不惩治。”
“算了吧!有你在谁敢啊!是我猜的。”韩露伸手扯过玉满楼,并肩往内院走去,玉满楼抱紧她的腰身,恨不得将她所有的负担都自己扛起。
韩露心中微微甜蜜,但还是生气,低声责备:“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当然是好日子。”玉满楼果然是全然忘了。
韩露哀叹一声,“可不是吗!对我们来说好,可对有些人却是苦日子。”韩露回身退了几个丫头,直同玉满楼缓缓行着,慢慢道:“今天是玉满庭的生辰,你让老爷子这饭往哪里吃。”
玉满楼红润的脸色顿时布满隐瞒,他这几日过于忙碌,又时刻担心韩露产子之事,所以其他事情都大条了些,但完没有想到,自己记性不好也就算了,但府上的人竟无一人提醒,反而让自己成了笑柄!
如此想着,玉满楼悔恨难耐,怒火中烧。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产子
更新时间:2012924 3:07:53 本章字数:3543
深知闯了祸事惹得老父伤心,他夫妻二人再也不敢耽搁,急忙去了玉老爷子院里谢罪。
人上了年岁最是讨厌烦闹,纵是家中的几个皮猴到了这个院子都要装出一副安静的模样来,常服侍的下人更是少之又少,唯有几个多年贴心的心腹,玉老爷子至今还用着,并没有多添新人。
玉满楼知道,纵是玉满庭犯了弥天大罪,但毕竟是他曾经想托付家业的长子,长子因谋杀亲弟不成而被害,任那个父亲都是忍受不了的。
特别是玉辇这种一辈子好胜之人,怎容得被人背地里嚼舌头?短短几年时间人不仅苍老甚多,纵是心性都大变,虽然口头上同下人们明令不得提及长兄之事,权当没有这个人,但今日他必定还是伤心了。
而直接导致老父伤心的人,正是他这个不孝子。玉满楼走至门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因力气太大,韩露似乎都能听到他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吓得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也不用丫头搀扶,费力跪在相公身边,伸手抚摸着他受创的双膝。
水眸中无限爱怜,“相公,你疼不疼?”
玉满楼怎舍得娘子同他一起受罪,往起搀扶她,“小露,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儿,同你没有关系,你快回去!”
“我不。”韩露向来是个倔犟的,如今此事她也脱不了干系,怎么可能回去。
“回去,小鱼,小娥,汾河,快扶着夫人回去。”玉满楼冷眼瞪向韩露身后的三个丫头,她们三人面面相觑,伸手欲要搀扶,却被韩露挥臂挡开。
韩露慢悠悠转头,清冷道:“我同老爷有过,你等也脱不了干系,都去院门外跪着去。”
此等事情,三个丫头那里敢不从,一个拉着一个去了院门外跪地门口谢罪,消息很快传遍了府邸,不管是丫头小厮,嬷嬷,管事,纷纷云集玉老爷子院门前跪地谢罪。
玉家内院的奴才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如今齐齐跪在一处小院子门外,情景委实壮观。而房中的玉老爷子正冷目肃颜,手中紧握狼毫笔,挥舞泼墨。
下笔如有神,铿锵有力,笔体刚正不阿雄阔镇魂,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好字,当最后一笔落下,身边响起掌声,玉辇转身对上好友钱世勋赞赏的目光。
钱世勋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好字。”
玉辇则是摇头一笑:“老了,这字都少了以前的精神头。”
钱世勋方步向前走到书案便细细欣赏,却是无以为然:“钱某却是觉得更厚重了。”仰天一笑道:“人就如这字,幼年时圆润天然,活泼可爱。青年时激情澎湃,活力四射。中年时沉稳大气,不拘一格。老年时吗!自然要识情厚重,都得放任洒脱。”
一席话到处人生苦短,事实流长。玉辇捋须含笑点头,“正是,正是。对了,我给你看看我那几个皮猴的字体,还别说是越看越爱看。”
“好啊!”钱世勋做请,玉辇刚要过去书架取字帖,发现玉老丁站在门口直转磨磨,似有什么事情急得不行,心中不解走过去询问。
“老丁什么事情,如此慌张?”玉辇冷不丁一声,吓得向来沉稳的老丁一哆嗦,伸手抹了头上一把汗水。
玉老丁见钱世勋正在看字帖,垫脚凑近了他的耳朵,轻声道:“老爷,公子在院里跪着呢!”
其实玉辇心里早就知道,但想想给他个教训也好,一摆手,“让他跪着好了。”
急的老丁都语无伦次,“不是,不是,少夫人也在外头跪着呢!”
“什么?”玉辇顿时大惊失色。
钱世勋听这头有声音,转身疑惑问道,“玉兄可有何事?”
玉辇换做常态摇了摇头,“家中小事,世勋你暂且在书房坐会,我去去就回。”
“无妨,玉兄去忙吧。”钱世勋扭头接着端详小儿字,笑道:“还真是不错。”
“老丁你在这里服侍着,我出去下。”玉辇刚转身脸色骤然冰冷,大步推门出去。
玉满楼见父亲从书房出来,跪地就要迎过去,被玉辇一把提了起来,啪的就是一巴掌,刚要再来一巴掌,也不知韩露从哪里来的力气,腾地从地上窜了,一步挡在玉满楼面前,“爹爹,要打您就打我吧!”
玉满楼将韩露一把推开,“荒唐,爹爹打儿子天经地义,你个媳妇怎可拦阻。”
玉辇气的面色铁青,手指着玉满楼大骂:“不记得兄长生辰也罢,但你不能带着眼看着就要生产的夫人,来我院中跪地谢罪,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滚,你给我滚。”
“爹……我!”玉满楼有些不知所措。
韩露更是丈二迷糊,“爹,我知道错了。”
“与你无关,都是满楼的错,但我现在不罚他,待你产子安顿之后我再罚他。”玉辇摆手让他们快快离去,可不敢将面前一幕让屋里头的挚友看见,不然他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还不落得个虐待儿子儿媳的罪责?
玉满楼此时才明了父亲心疼儿媳的意图,心中是又感激又懊恼,双双给玉辇作揖之后,转身缓缓离去,然刚刚走到门口,韩露就感觉不对了,感觉这肚子咯噔一下子就似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下身瞬间就湿了,吓得她一张小脸惨白,一把握紧了玉满楼的手臂,“老婆你怎么啦?”玉满楼亦是被她的脸色吓得够呛,韩露手掌握得越来越紧,指尖恨不得镶到他肉里。
“老公,老公……我,疼啊……”韩露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不均匀了,整个人都脱力的往下滑。
玉满楼再不敢耽搁,将韩露抱在怀里,飞奔回东厢卧房。转眼间平静的小院被围堵个水泄不通,稳婆进去五六个,将这一月来所交给韩露的一切生产知识同韩露又重复了一遍,然韩露发现以前烂记于心的东西,如今竟是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疼,无边无际的疼,撕心裂肺的疼,似的疼的只有出气都没了入气,身边是陈锦和珍珠,一人把着她一只手,为她打气,时刻安慰自己,但对她真的没有效用,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纯属噪音,烦得要死的噪音。
“出去,都出去啊!”韩露放声嘶吼着,嗓子早已经都哑了。
稳婆对丫头喊道:“快送汤水,不然夫人的嗓子会破的。”
小鱼同小娥早就吓得站在墙角哭去了,唯有汾河还算镇定,听稳婆如此说,忙拿过韩露平时最爱的雪梨羹,用勺子喂给韩露吃。
韩露疼的那里有吃的心情,气的大骂,“我不吃,你们老爷死那里去了?让他给我死进来,死进来,啊!疼死啦……”
门外的玉满楼恨不得飞奔进去,但双臂早被蒲少欢绑死了,根本动弹不得,“师兄,那是女人干的活,你只能等。”
“对啊!满楼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玉珊早急的在地上不知道转了几圈,接连派出去几波人寻更好的稳婆与郎中回来。
西厢,闵柔带着女儿跪在月下为韩露祈福,纵是相距甚远,但还是能清晰的听见那头撕心裂肺的声音,修善很害怕,小小的身体战粟着,“娘亲,婶娘是好人,不会有事的对吗?”
“对,娘亲带你求观世音菩萨,你婶娘一定平安。”闵柔双手合十,诚心祈求着。
天色漆黑如墨,屋内灯火通明,来回人流不断,眼见着一盆盆血水穿梭不息的往外端,玉满楼的心都要揪了出来了,脸色惨白竟连哭都不会了。
“疼啊!疼啊!”韩露嘶吼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先前不吃汾河送的东西,此时也开始一点点入口了,头脑因为长达几个钟头的疼痛,反而清明了不少,她泛红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