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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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敌众我寡。他们性命都在胡十八掌握之中,他竟然还不要命地去挑衅胡十八!?
张曦君一脸怒意,狠狠地瞪着齐萧。
不容忽视的怒目相对。齐萧略微分神的一瞥。
一瞥之下,齐萧不禁微怔,眸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愕然,旋即警告的一瞥移开目去。
张曦君见状,心下越发着急。却只能看着齐萧道:“我既说了,就会等你报仇。不过现在我要先救他们。”
话音未落。丛林间传来一道诳妄的大笑,“齐萧,你以为你还有命救他们么?”
伴着笑声,一马驶出丛林,马背上,正是西南叛军首领——成王!而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如潮涌一般从林间冲出。
张曦君僵住,心跌入谷底。
齐萧和胡十八却十分镇定,仿佛早知来人是成王一样,竟双双含笑。其中,齐萧淡淡道:“成王,我候你多时。”
闻言,张曦君先是一愣,又是不可置信,转而脸上升起狂喜之色。
成王却是笑意一凝,猛然瞪向胡十八,杀意凛然,“胡十八,老子就知你不可信,幸亏老子早有防备!”
胡十八眼睛微眯,看了一眼成王带来的数百精兵,暗道果然疑心病重,面上却轻蔑一笑,“王成,你以为你真防备得了?”
成王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不等回应,惊变倏生!
只见成王身后的士兵纷纷倒戈相对,有人大呼:“成王,伏兵不是我们的人!”
齐萧勒马掉头,面向成王道:“起兵谋反乃灭族大罪,若你现在投降,我保你家人一命。”
成王扫了一眼持刀对峙的士兵,阴狠道:“你我人马各一半,到底谁输谁赢还不——”
声音戛然而止,成王双目大睁,惊恐地瞪着对面崖上。
张曦君奇怪的回头望去,下一刻几乎忍不住惊呼,只见对崖上火把逐一亮起,不过转瞬之间,数百士兵搭箭拉弓相对,只等一声令下,那一把把羽箭便会如蝗虫一般的飞射而来。
成王大骇,脱口低呼,“狗日的,中计了!”
胡十八神色间亦染一抹骇意,目光霍地从对崖移开,全身紧绷的盯着齐萧。
齐萧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眼见成王已有逃跑之意,唇角扯出一抹冷峻笑意,“既然成王非要一战,我也无暇去救你家人。”
“你居然趁我不在,夜袭坞堡!?”成王不可置信,寒意遍及全身。
齐萧不语,骤然拔出佩剑,寒光闪过之际,他指天大呼:“杀!”
一声令下,兵戈相见,杀声四起。
齐萧一马当先,向成王挥剑而去。
成王仓惶大叫:“快,劫住人质!”说时,身边亲兵护他驰向亭子。
齐萧冷笑,上前拦截,却难不住原先为胡十八持火把的那十名士兵。
异变突生,胡十八低啐:“该死!”说罢,拔剑迎击,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有败阵迹象。
“主公!”劫持张曦君的大汉赫然大叫,持刀上前。
劫持齐瑞的侍卫见状,亦放下昏迷的齐瑞,冲了上去。
看着眼前不时晃过的刀光剑影,张曦君心胆俱寒,她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过。
就在此刻,胡十八猛然回头吼道:“小心你左边!”
不待张曦君闻声转顾,只见一人拿刀砍向胡十八,她正要出声提醒,刀已砍入胡十八后背。
“该死,你左边!”胡十八暴吼一声,转身一剑扫向偷袭之人。
张曦君慌忙左顾,一名成王的亲兵已突出齐萧包围而来,与她不过相距三步。
双手被绑缚身后,全无放抗之击,一旁还有昏迷在地的齐瑞,四面又是刀光剑影,张曦君脑海顿时一片空白,不知该何去何从,只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齐瑞身前,眼睁睁看着那人一脸血光的向自己扑来。
令人直欲呕吐的血腥味近在咫尺,张曦君正要无从反抗的接受劫持,忽见一道冰冷的寒光划过眼前,直直没入那人胸膛!
那人一脸错愕,不明所以的低头,刚见没入胸口的铁剑,人已倒在地上。
张曦君愣住,看着死不瞑目的敌兵,双腿一软,重重跌倒在地。
“起来!你先和齐瑞躲到一边!”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落在耳里。
张曦君愣愣地转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仍跌坐在地上。
齐萧眉头皱起,走到那敌兵的面前,一言不发的拔出佩剑,鲜血瞬间如注涌出。
张曦君倒抽口气,齐萧却看也不看,手持染血的佩剑走向她。
不知为何,或是一切发生太快,让她太过措手不及,只能怔怔的望着齐萧,任他将她拽起地上,持剑一把斩断她身后的麻绳。
双手终被解开的一瞬,张曦君缓缓回过神,反射性地就要向齐萧一笑道谢,却见成王拉弓射箭,箭头直指齐萧后背。
张曦君悚然一惊,脑海出现一个念头——擒贼先擒王!
不!齐萧绝不能有事!否则他们都……
念头还未转完,她已用尽全身力气,不假思索地推开齐萧。
齐萧脸色一沉,不想张曦君乍一松绑,竟是将他推开!正要质问,箭锋掠过眼前,直入张曦君胸口。
箭势猛烈,剧痛还未传来,张曦君只感身子摇摇欲坠。
齐萧脸色剧变,大震之余,伸手拦腰而去。
没有预料的跌落在地,张曦君意识迷离的抬眸,看见满脸震惊的齐萧。
疑惑生出……齐萧何时有了如此外露的情绪……
一念划过,胸口剧痛传来,意识开始涣散,在最后印象里,只觉腰被紧扣,四周尽是铿然的铁戟交击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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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醒来
张曦君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不是一片血光剑影,就是无边无境的黑暗。
她很害怕,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这个梦境。
许是奋力的挣扎,她渐渐恢复了神智,想起了种种,明白了一切,然后巨大的狂喜席卷了她,那是劫后重生的喜悦感恩。
不过意识的逐渐清明,却并没有让她醒来,身体依旧无力得紧,不仅连眼都睁不开,还要隔上一阵就会受胸口疼痛的折磨。
胸口的伤,每每疼得她几欲承受不住,又是胡乱挣扎,又是呜咽哀求,却仍有个人强硬的按住她,在她胸口涂抹着什么,带给她近乎撕心裂肺的疼痛。
剧痛使她失去了理智,恨钳制她的人铁石心肠,更懊恼自己为何不知躲开羽箭,又或者后悔去救齐萧……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胸口不再那么疼了,却仍然无法醒过来,好似又开始做梦了。
在梦中,总有个人沉默的守在一旁,用一双深幽的眸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让她十分地不自在,也十分地不喜欢。
好在那个人守在一旁的时间不长,更多时候是她一个人安静地躺着,只偶有人来给她喂些难咽的汤药,或喝入一些淡而无味的汤水之类。
于是在知道已安全下,她安心的昏沉了下去。
等再一次醒来时,她终于能睁眼了。
张曦君发现她躺在一间行军大帐的床上,四周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昏暗。
床前五尺之外,是一幅藕色帷幔,隐约有人影晃动。
她正想出声,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来,“将军。末将已让人传令回统万城了,不过真要助那胡十八夺权?”
齐萧的声音响起,“胡十八母亲是杂胡公主,他自幼随母成长,可他父亲是匈奴王,上头有三位兄长,他想夺杂胡皇权,只怕他母族的一些人和他三位兄长都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少不得一番内斗。而我们只是资助一些物资,对他起不到多大作用。却能促使内斗……”未在说下去,他叹息一声,“这样边境也能安稳一阵。”
“是。末将知道。”
话落片刻,纷杂的脚步声传入帐内。
“将军。”一位老者和一个女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嗯。”齐萧淡淡应了一声,声音微含倦意的问:“今天可要换药?”
老者恭敬答道:“君夫人身子好,恢复得也快,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这药了。等再过两日后。属下会另外配药,到时可三日一换。”
“你的意思是君夫人已无大碍了,那明日就可拔营了?”又一个男子的声音急切道。
老者犹豫道:“这……君夫人这伤实在有些重,还是再将养几日为好。”
此话一出,帐中气氛一沉,针落可闻。
半晌。齐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切等她醒了再说,都退下吧。”
“是。”除了一女子外。众人齐声应道。
转眼,帐内再也无声,又恢复了沉静。
张曦君未注意众人的离开,她在想着齐萧他们的对话,是她耽误了他们的行程么?
还未想明。帷幔抖动,有脚步声走入内室。
想到来人是齐萧。张曦君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
帷幔应该挂起了,有刺眼的光照进来。
张曦君不觉的皱了皱眉,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很快,一股很难闻的气味飘来,还带了几分腐朽的味儿。
忆起方才听到的换药,眉头不由深蹙了几分,这怪味不会就是从她药上发出的吧……?
张曦君素爱整洁,想到这个可能,又想到昏迷之日都上的这种药,只觉十分难受,似乎全身都发起了痒来。
正觉难受,有人在床沿处坐下,先是撩开薄毯,接着便是撩开她松垮的衣襟。
张曦君身体忍不住一颤,她上半身除了一件外衣,竟是不着一物,而那不时触及肌肤的手指,粗糙带茧,绝不是一个女子的手指。可听动静,帐内只有两人,一个是名女子,一个却是齐萧。
如此毫无疑问,为她解衣的人就是齐萧!
“剪刀。”言简意赅的话语,低沉冷漠的声音,不是齐萧又是谁?
不知张曦君心中的窘意,齐萧接过侍女捧来的剪子,忽而瞥见那一对颤抖不已眼睫,目光一顿,随即目往下移,比对胸口中间的纱布一剪下去。瞬间,没有沾抹膏药的纱布滑落,露出一方洁白圆润的丰|盈。
感到右胸口处的跳动,那沉甸甸的重量,让张曦君再也无法装睡下去。她猛地睁开眼,双手抵住正俯身要抱她起来的齐萧,刚慌张大叫了一声“不要”,胸口几乎同一时传来剧痛,她涨红的脸颊立时一白,声音几近痛苦的呻吟。
齐萧赶紧放下张曦君,见她痛得直冒冷汗,却还想将衣服笼上,眉头不由皱起,声音里还透出了一些严厉,“不许动!”
侍女本在一旁焦急着,听到齐萧严厉的声音,吓得一下匍匐在在地,身体抖如筛糠。
张曦君也不知是心底对齐萧有几分惧意,还是冷不丁被这样严厉对待,又或是胸口痛得她难以忍受,竟一动不动的平躺着,直愣愣地看着齐萧。
四月底的天,已渐有暑气,尤是骄阳大盛的正午,连空气里都带着热气。
张曦君感到有汗水从颈项漫漫滑落,一直没入那一处的赤裸,让她终于忍不住向齐萧开口,“将军,让妾把衣服掩上行么?”三年的成长,使她不再像初嫁时的一般瘦弱,女性的曲线已完全展露在这具身体上,尤其是身为女性最直观的地方已凸出的不可忽视,连她自己也赧于多看那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