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舌交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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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你什么事?”
“呵呵。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不是我不小心坏了你们的好事,说不定这会儿你们还蜜里调油地滚在一起呢。”
我冷笑:“不小心?”
“啊,的确是不小心,那天你们不是说要观察他的病况吗,我怎么知道你们会……”
“你很得意?”
林喜乐笑:“我当然得意。”
“可似乎你也是被抛弃的一方吧。”
这一次,林喜乐停顿了一会才接的话:“至少,你现在跟陈静势不两立了不是吗?”
“这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好处?我可没想要什么好处,他跟谁结婚我都没意见,但就是不能跟你。”
还轮得到你有意见吗?我暗暗腹诽,嘴上却问:“为什么?”
“因为我非常,非常地讨厌你。”
“你为什么讨厌我?”她讨厌我是正常的,但她非常非常讨厌我,至少比讨厌陈静更讨厌我,我就不理解了。虽然我曾把她从二楼的窗户推下去,虽然我跟她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虽然我曾把她从江佑容的床上骗下来并取而代之,但我觉得这些还不足以令她在看我时总露出毒蛇一样的目光。
“可以说说你为什么非常非常讨厌我吗?”
她冷笑:“如果我说,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相信吗?”
我可以说,我不相信吗?你的人生关我哪根葱的事儿啊!
当然,我并没有机会这样说,因为在我和林喜乐边走边聊的同时,有人从远处灯光旖旎处缓缓走来,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有点发愣,对面的人却已经朝我伸出了手:“我送你回去。”
林喜乐看了看对面的人,又看了眼我,古怪地笑笑:“那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扭着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评论,普遍对喜喜和陈静有感慨,偶的想法是,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错处,有童鞋说得好,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关于结婚的问题,诶,实在是不能剧透啊,但偶怎么地也不会让江和喜搞婚外恋吧,那也太太太狗血了,,不会有童鞋口味这么重吧????
30一夜情还有后续:真正的秘密
当然;我并没有机会这样说,因为在我和林喜乐边走边聊的同时;有人从远处灯光旖旎处缓缓走来,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有点发愣;对面的人却已经朝我伸出了手:“我送你回去。”
林喜乐看了看对面的人;又看了眼我,笑容古怪:“ 那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扭着腰走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带着我熟悉又陌生的微笑站在我的面前。
方哲。
我原以为方哲回来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多的不同,五年之前;江佑容以雷霆手段令本市各大企业都不肯雇佣方哲,使家不在本地且家境一般的他不得不落魄离开,那几个月我被江佑容关在家里;知道得也并不确切,但方哲总不会很好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执拗的人,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怎么可能屈从于江佑容的淫威灰溜溜地离开?
所以,我以为,这次他回来,必然会浓墨重彩地进入我们的生活,至少,会介入江佑容的生活。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好像只是回到这里,开始属于他自己的崭新人生。哦,也不对,听说他所在的康泰食品和华江集团有着业务上的往来,他和江佑容也许也有交集,只是我一向不关注这些,所以不知道罢了。
方哲真的开车送我回家,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感激、愧疚,还有那种在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的朦胧好感和再次见到他的陌生与感慨,很多种,但惟独没有防备,他咋我生命里的角色,一直是保护者。
车子开得很慢很平稳,他开了音乐,是首听着挺安静的歌,《Precious Burden》,我英语不咋地,自然也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只听着那调子,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听说江佑容订婚了,本来想跟他道个喜,就遇到了你。”
摸摸鼻子:“我是不是耽误到你了?”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怎么跟我说这种客气话,难道你以为我会真心实意地去跟他道喜?”
我沉默了,当然,如果他真的完全不计较当年的一切还捧着笑脸上门跟江佑容套近乎,我会觉得他有问题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他的动机有问题——有怨气才是正常的。
不禁有点小小的郁闷,今天来找茬的怎么都跟我巧遇了?
“我只是来看看他会把蠢事做到哪个地步。”方哲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我却打了个激灵,“你还是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吧?”
我无话可说,只好沉默以对。
“也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跟陈静结婚?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还能跟陈静结婚,我就真心佩服他,禽兽能做到他那水平的,也不容易不是吗?”
“你,还恨他吗?”我在沉默了很久后小心翼翼问。
方哲笑,笑得挺爽朗,语气却阴森起来:“如果不很他,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窝囊废的,你知道当年我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吗?我被房东赶出来,连换洗的衣服都没一件,在十二月份的深更半夜里游荡,最后只能跑到公园里睡躺椅,可他还不满意!他连公园也不让我睡,把我赶出来,就让我躺在冰冷的大街上,我想我怎么就没被车子撞死呢?我被公司炒鱿鱼了,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沮丧还是接着找工作,可结果呢,人家一听我叫方哲,连简历都不肯收,我跑遍了大大小小所有公司,无一例外,我之前还惊叹他可真够神通广大的,怎么什么犄角旮旯里的小公司他都照顾到了?后来有家公司的负责人估计是瞧我可怜,悄悄跟我说,叫我死了这条心吧,换个地儿重新开始,这里我是别想待下去了,就在我走进面试办公室的前一分钟,有人拿着他的名片来过,那负责人就叹息,人家是大人物,他们这种小庙惹不起,让我自求多福。他江佑容凭什么?他现在是牛掰,堂堂华江集团的总经理,可五年前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老爹么?”说到这里,方哲就苦笑了一下,“他仗得就是五年前我比他更不算什么东西……我还没有死心,我想在这里发展,不想离开,更不想是这么窝囊地被赶出去,企业单位不要我,我就去打工,给人家当服务生,当搬运工,我想着先熬过这段再说。可他呢,他还真看得起我,我不管到什么地方打工,都有一群人来砸场子,再没有人敢要我……哼,到后来那几个砸场子的人我都认识了。
我认命了,真认了,生活多现实啊,我爸妈辛苦工作省吃俭用那么多年,就为供我上学,让我有个好前程,我在学校里也一直成绩优秀,我曾经很得意,觉得终于没有对不起他们。可我二十多年的努力抵不过他的一个出生,他对我辛苦努力得来的东西不屑一顾,他大概觉得我是可笑的,我上一个月班拿两三千的工资,他一顿饭就完了,追了大半年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陈静他见了一面就勾走了,还有你,喜喜,我们两个好好的,我甚至决心为了你缓解跟他之间的关系,毕竟你们是亲人,可他却把你藏起来,不让我见你。
知道吗,我去火车站时已经七天没吃过东西了,身无分文,饿得几乎站也站不住,呵呵,你知道他怎么做吗?火车站外,有人放了一只破碗在我面前,还丢了一毛钱进去,我饿得软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不时有人在说我,说这么年轻一小伙,四肢健全的就出来讨饭,真不要脸……
你说他是不是很有才,用我最后仅剩的尊严换了一张离开的火车票,把像条狗一样的我送离了这里。”
我呆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年我被允许出门的时候,方哲已经离开了,我只听说他走的时候很惨,到底有多惨却是不得而知。我不敢想象,那么骄傲清高的方哲坐在火车站前,木然地望着硬币从头顶一个个地落下来,听着那些鄙夷嘲讽的话语,他是什么感受?梦想与希望全部破灭,前途一片黑暗,尊严被人践踏,在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啃薯片看电视的时候,他就过着那样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到了教师公寓楼下,方哲将车子停好,转头来看我,却似乎愣了一下。他伸手抚过我的眼角,语气温柔地道:“傻丫头,怎么哭了?”
我垂眼:“对不起,他当时那么对你,都是因为我……”
方哲探过本个身子,将我搂在了怀里,正努力克制抽泣的我没有挣扎,或者,是沉浸在震惊中忘了挣扎。
“我是恨过你……你是我的女朋友,你那个时候那么单纯可爱,像个洋娃娃似的,我甚至都不敢亲你,觉得那是亵渎了你。可你却在我不在的时候跟你名义上的大哥上了床,知道吗,那天你晕倒,我送你去医院,医生说你怀孕了时,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我真想将你撕碎啊喜喜……”他在我耳边低声叹息着,语气温柔,近乎呢喃。
我浑身僵硬,几乎不能动弹。
“可看你失魂落魄、惊慌失措的样子,看你偷偷地一个人掉眼泪,我又突然不很你了,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江佑容的错,你怀着孩子心力交瘁时,他在做什么,他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呢。
知道吗,这五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他,我发了无数个誓,总有一天要让他身败名裂,要让他尝尝他曾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让他痛不欲生,像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不过等再次回来看见他,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那些算什么呢?他把我弄成那样,我现在不还是衣着鲜亮地回来了。对他而言,有个更好的宿命。“
我吸溜着鼻涕,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令我觉得陌生无比的方哲,心头一阵阵发凉:“你,你想把他怎么样?”
他笑:“你心疼了?”
“不,我只是觉得,觉得那样争斗是伤人伤己,你报复他,他也不会放过你,到时,你们两个,只会两败俱伤的。”
方哲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他的掌心滚烫,抚在我的后脑勺上,我觉得脑子一阵发昏:“别担心,我没想跟他斗,我只是在想,他是不是这世界最好笑的傻子,他那么对我,无非是认为我让才二十岁的你怀了孕,想尽办法折磨我并让我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我被搞得很惨,我是很可怜,不过他其实比我更可怜,你知道真相,我知道真相,只有他,被傻傻地蒙在鼓里,还自以为是地怒不可遏……”
“阿哲,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这些。”
“傻丫头,”他叹息,“你还是在努力遗忘这些事吗,他现在要结婚了,你孩子的父亲要跟别人结婚了,你不难过吗?”
“别说了,阿哲,没有孩子……”
“喜喜,我恨他,但我很心疼你,知道吗,我了解他,你只要告诉他当年你坏的是他的孩子,他肯定会抛弃陈静,立刻跟你结婚的,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眼睛里还含着一包泪,我苦笑:“我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对一无所知的他,可如果他知道了一切,我想我是没有勇气再出现在他面前,……”应该这么说,如果江佑容不知道这一切,那我跟他不会有关于爱情和婚姻的任何交集,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那他会为了责任和我在一起,我却再没办法面对他。
这才是五年之前,真正的秘密,我之前就说过,一夜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