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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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帮忙。”
“不用了,你去看电视好了,我要做一道水果沙拉。”姜越越笑。
“好。”邵柏屿刚要走出厨房,想到什么又回头,“既然伯父伯母同意了,周末就我们两个去吧。”
姜越越愣了一愣,她还从没和邵柏屿这个未婚夫单独出去过,还要过一夜再回来,心里有些尴尬,可父母都允许了,邵柏屿又主动邀约,再不同意有些矫情了,便点点头:“好,那周末你来接我,我们早晨就去。”
水果沙拉做好,四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姜妈妈笑着说起上周参加的一个婚礼,是和她大学住一个寝室的同学的女儿,刚刚二十三岁便结婚了,婚礼办得很隆重,中西结合,送的喜糖盒子里都是进口的法式巧克力,满满的一盒,分量很足。
“现在的孩子结婚都早了,早有早的好,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带带孩子。”姜妈妈明暗两示道,“否则以后我们年级大了,骨质疏松,加上糖尿病,高血压,带孩子都带不动了。”
姜越越不说话。
“柏屿,你说是不是?”姜妈妈转头问邵柏屿。
邵柏屿笑了笑:“嗯,很有道理。”
姜妈妈趁热打铁:“要不,就年底,将你们的婚礼办了?”
姜越越心里本能有些抗拒:“妈,你不是说过两年吗?怎么又提前了?”
姜妈妈笑笑:“我就是问问,当然主要还是看你们,不过我们两家都准备好了,的确是可以随时就办的,又不是像别人没有钱没有房子,迫不得己才一拖再拖。”
“我还在读书。”姜越越小声道,“等毕业吧。”
姜妈妈不理会女儿的抗议,又问邵柏屿:“柏屿,你说我讲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邵柏屿依旧微笑:“嗯,很有道理,我是完全听越越的,她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姜越越愣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她的拖延?让大家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想越觉得有些理亏,只好拿起一只苹果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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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邵柏屿就来接姜越越,他今日穿了休闲的西服,浑身上下少了分严肃,多了分潇洒,姜越越上车就打趣他:“你这样穿比较好看。”
“你喜欢吗?”
姜越越点头。
“你喜欢就好。”
开车到山庄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姜越越在路上打了个小盹,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大隐于市的悠闲山庄,依山傍水,处处鸟语茶香,空气里是大自然的味道,令每个毛细孔都贪婪地吸吮。
邵柏屿早就订好了两个高级房,带着姜越越先去酒店。姜越越看到一个房间一个晚上要两千五百块,忍不住说了句:“两个房间就要五千,好破费。”
“那你和我住一个房间?”邵柏屿笑着反问。
姜越越没想到他会一下子油腔滑调,立刻摇头:“还是两个房间好了。”
出了酒店,邵柏屿便带姜越越去看这里出名的瀑布。
一路两旁都是参天古树,植被丰厚,丝丝缕缕的阳光从茂密的叶子缝里透出来。青石板的小路从量变延伸出去,凉风习习,一路走一路听到类似飞禽走兽的声音,在幽静的树立里显得特别清脆。
姜越越偶然发现两只小松鼠爬在树干上,开心地指给邵柏屿看:“你看,这松鼠毛茸茸的好可爱。”
邵柏屿笑笑,不知不觉中拉住她的手,怕她走丢似的。
到了瀑布,有些人在底下拿桶接水。邵柏屿说这里的水很干净,味道还带着清甜。
“可惜没带水瓶子,我也想尝尝看。”姜越越觉得惋惜。
邵柏屿想了想便走过去和那边的几个农夫说了句,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小碗,掬了一碗水给姜越越尝尝。
“放心,碗是干净的,我擦过了。”
姜越越尝了口,果然是带着很淡的甜味:“很好喝。”
这个瀑布不怎么壮观,但水异常清澈,两人在边上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这里好漂亮。”姜越越感叹,“空气比城里好太多了,我觉得我整个肺干净了。”
邵柏屿也难得偷得一日闲,一下子忘了平日的俗务,笑道:“你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附近买套房子,周末就过来,很方便。”
“真的?”姜越越笑,“要是能住在这里,真的算是人间仙境了。”
“越越。”邵柏屿突然转身,握住她的手,“你愿意和我一块吗?”
姜越越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一起。”
“其实你妈妈说得没错,女孩子早结婚比较好,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年底办婚礼,怎么样?”邵柏屿慢慢揉着她的手,“你觉得呢?”
姜越越想了想,很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早。”
邵柏屿垂眸:“没事,都听你的。”
又去湿地,茶园和附近的博物馆玩了一圈,吃完饭回酒店已经是近晚上八点。姜越越回房便洗了澡,换上带来的居家服,站在窗台,看夜晚的山色。这山色还真对得起这个价钱,从姜越越这个角度看,山林幽幽,带着荧光的绿,像一幅画,尤其是今晚有轮月亮很应景的地挂在天上,又闲适又浪漫。
凉风习习,姜越越闭上眼睛,突然听到敲门声。
“越越,是我。”
姜越越去看门,邵柏屿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你妈妈的电话,说打给你,你没有接。”
“哦,大概是震动没听到。”姜越越接过邵柏屿手中的电话和姜妈妈报平安。
邵柏屿直直地看着穿着单薄的,类似睡衣的姜越越,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她曼妙的曲线,看着看着小腹升腾上一股热。
结束电话,姜越越将手机还给邵柏屿:“你睡了没?要不要进来聊聊天?”
邵柏屿自然是进来,姜越越有些渴,小跑到床边的柜子里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邵柏屿本想说喝水,但不知为什么开口却是:“有酒吗?我要一杯。”
于是,姜越越喝奶茶,邵柏屿喝酒。姜越越兴致一点也不减,一个劲地说刚才在博物馆看到的新奇玩意,邵柏屿静静地听,心里却莫名地烦躁,只要他一低头便可以看见姜越越两条白皙的,光溜溜的小腿在晃来晃去,他有种想狠狠触摸的冲动。
他对他的小未婚妻第一次有了这种冲动。
“对了,刚才我看了这里的杂志,说这里有家不错的农家乐。”姜越越突然想起似的,起身去电视机边拿杂志。
“越越。”邵柏屿突然拉住她的手。
“嗯?”
邵柏屿眼睛灼热,浑身烦躁难耐,他鼻尖全是小未婚妻身上类似花果加牛奶的香气,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他竟然想要她。于是,身体先于意识地将她抱在怀里。
姜越越尴尬:“干嘛啊?”
邵柏屿微微侧头便咬住了姜越越的耳垂:“越越,我忍不住了。”
姜越越脸一下子红透了,嘴上很笨地问:“什么……忍不住?”
还没说完,便被邵柏屿推倒在床上。
如果新郎不是他
邵柏屿整个身子倾压下去,将姜越越扑到在床上。姜越越的腰像被闪了一下,痛得不得了,蹙着眉双手使力要推开他却第一次发现他竟然那么重,简直是蚍蜉撼树。
姜越越身上的花果加牛奶香味充盈在邵柏屿的鼻尖,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入她的内衣,摸索着扣子的位置,惹得姜越越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害怕地叫停:“别闹了!别闹了!”邵柏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掌下又细又滑的触觉让他的欲望越涨越高,低头就含住了姜越越的唇,手也没停着,直接打开了她的内衣,而姜越越的低声呜呜咽咽在他听来是种不错的情趣。
她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本就是属于她的,这次独自带她来这里还是经过姜家长辈允许的,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本是个男人,和余佑琳之后就没碰过女人,现在软香温玉在身下更是欲望冲天,如何能把持住?手已是不管不顾地探向她内衣里温温热热的……
未料还没触到姜越越便用膝盖狠狠撞了他的胯间。邵柏屿一阵痛,蹙眉收了手,一下子热情被浇灭,他怔怔地看着小未婚妻。
姜越越赶紧将掀上去的睡衣拉下来。
“越越,你怎么了?”邵柏屿声音粗哑,激情被打断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姜越越不说话,迅速离开床,站在离邵柏屿几米远的地方。邵柏屿快步走过去,克制了心里的不舒服,柔声问:“是不是哪里弄痛你了?对不起,我的确急了点。”
姜越越还是不说话,想低头却看见他身下那挺立的部位,只好抬头不得不面对他。
邵柏屿怕是真正吓到她了:“你是不是讨厌我刚才做的?”
姜越越点头:“我没准备好,我以为你不会这样。”
邵柏屿看她面上有些仓促慌张的神色,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越越,男人有时候会有冲动,抱歉,我不想伤害你的。”
姜越越点头:“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邵柏屿转身走了出去。
回房后,邵柏屿冲了个冷水澡,硬生生将身上的灼热压下去,然后有些郁闷地点了一支烟,他没想到姜越越对他亲密的行为如此抗拒,给他□的那一下力道还真不轻。她竟然如此讨厌他?排斥他?邵柏屿的身体和心情都空落落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沾过荤,憋得久了自然难受,作为姜越越的未婚夫,第一次有种被轻视的伤害。
她拒绝他,一半是害怕,还有一半自然是不太喜欢他。想到这里,邵柏屿轻笑了两下,捻下烟,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想来姜越越应该是对他有着一份爱慕的,而现在的情况好像未必如此,事实证明,也许他过于自信了。
第二天,姜越越很早起来,敲邵柏屿的房门。邵柏屿还在睡觉,听到姜越越的声音立刻起身穿上衣服开门,一开门便看见穿着打扮好的姜越越。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早茶好不好?”姜越越微笑,尽量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他是她的未婚夫,有些冲动是难免的,倒是她对他胯间的那重重的一下有点让她小愧疚。
邵柏屿微笑:“好,等我十分钟。”
吃早茶的餐厅依旧依山傍水,美景美食真的让人心旷神怡,姜越越胃口很好,吃了两盒虾饺,邵柏屿只是静静地喝茶,手上持着一张报纸。
“这里的东西做的真好吃。”姜越越感叹,“你呢?合不合胃口。”
“嗯,的确不错。”邵柏屿笑笑,“喜欢吃就多吃点。”
周围尽是小情侣,一对又一对,姿态亲密,只有姜越越和邵柏屿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副相敬如宾的姿态。
“越越。”
“嗯?”
邵柏屿夹起一个蟹粉小笼慢慢地咀嚼,问了一个很稀疏平常的问题:“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姜越越一怔:“啊?”
“我问你,在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的人?”邵柏屿看看她,“应该有吧?”
姜越越脑子里本能想到凌少旸,当然这是不能说实话的,实话会让彼此难堪:“好像没有吧,顶多欣赏欣赏帅哥,欣赏又不是喜欢。”
邵柏屿微笑,没有再问,继续看手上的报纸。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邵柏屿脸上明显挂着淡淡的不高兴,任姜越越在一边没话找话说,他只是用“嗯”“没错”“对”之类的应对。
姜越越有些尴尬,眼睛瞟到邵柏屿的手机便拿来玩玩:“我帮你调个可爱的铃声。”邵柏屿的铃声很古板。
“《春江花月夜》?你怎么这么另类?”姜越越笑起来,“还有民乐呢。”
邵柏屿突然想到这个铃声是余佑琳之前帮他存的,又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伸出一只手去拿回自己手机:“算了,就原来的铃声好了。”
“不要,我一定要帮你调。”姜越越笑着侧过身,吧嗒吧嗒地按着邵柏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