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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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旸摸摸姜越越的脑袋:“累吗?”
姜越越点头:“好累。”
“以后不想要的话,就和我说。”凌少旸淡淡道,“太累对身体不好,不用不好意思拒绝,任何事都应该彼此尊重。”
姜越越脸一红,心想虽然累但很舒服,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你刚才说什么?彼此尊重?”姜越越的手在凌少旸的胸上画圈圈,“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姜越越起身,很认真地歪了歪头,很可爱的神色,却问了一个不太可爱的问题:“你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凌少旸笑出来:“越越,你怎么这么问?”
“你说啊。”
凌少旸又照例捏住她的下巴:“我只有一个老婆,心里当然只有老婆,越越,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姜越越本能觉得凌少旸隐藏了一些他的情绪,在刚刚说话的时候她捕捉到了他的一丝空落。他很少出现这样的神色,他对她一直是温柔的,宠爱的,尊重的,呵护的,但刚刚他的眼神空了片刻,有一层浅浅的落寞浮上,又瞬间沉了下去。
他是个将感情,情绪,喜怒哀乐埋得很深的男人。他如果不想说,她问不到答案的。
“好。”姜越越笑,摸摸他的脸颊,“我满意你的答案。”
隔日,姜越越去星河广场的专柜那牛仔裤,又碰到了邵柏屿和那个水嫩的女孩。三人迎面撞见,避都避不开。
“越越。”邵柏屿叫得亲切,笑得恰当好处,“又来买东西?”
姜越越不愿多解释,嗯了一声。那个水嫩的女孩黑溜溜的眼睛在姜越越身上看来看去。
邵柏屿正想说什么却被姜越越抢先:“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出了门,姜越越等着的士。邵柏屿的车慢慢开过来,摇下窗:“越越,我送你。”
“不用了。”姜越越往邵柏屿车里瞟了一眼,刚才那个水嫩姑娘没了影子。
“现在的士难打,我送你一程。”
姜越越礼貌地笑笑,拿出手机:“我让他来接我吧。”
他自然是指凌少旸。邵柏屿听了后脸沉了下去,勉强笑了笑:“什么时候的婚礼?”
“快了。”姜越越没准备邀请他,也不准备多和他说什么。
“越越,你真的决定了?非他不嫁了?他真的那么好?”邵柏屿的眼中又露出不敢和竞争的意味。
姜越越不回答他,反倒是扯开话题:“你最近工作不忙了?怎么有时间逛商场?”
“陪人的。”邵柏屿笑,“你刚才也看见了,她是个大学生,才十九岁,漂亮吗?”
姜越越心想邵柏屿你的口味怎么变了,你不是一直喜欢优雅智慧的女性?当然疑问一闪而过,还是微笑道:“很漂亮。”
邵柏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越越,我发现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以前我不屑做那些,现在觉得一点也不困难。”
姜越越不说话,尽量让他自动结束话题。
“我自问没有什么输给凌少旸的,只是少了他的花言巧语,早知道是如此……”邵柏屿笑了笑,心想早知道是如此,我一定会做到你喜欢的那些,你也会对我服服帖帖,粘在我身边,不会离开。
说到底,他还是不甘心。
第二十二章 谁是腹黑?(2)
期末结束后,凌姜两家便在H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举行了婚宴。宴请的贵宾不多,基本就是两家的亲戚和一些特别要好的朋友。
姜越越穿了一身银白色的希腊式婚纱,走出来的那一刻,凌少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像是看到了从密林走出来的精灵。不得不承认,今晚的姜越越特别美丽,头发盘成一个漂亮的髻,显得脸精致小巧,修长纤细的身材,一步步向他走来。
对吻的时候,凌少旸很优雅地在小妻子的唇上蜻蜓点水啄了一下,因为知道她脸皮薄,在长辈面前会放不开,果然,就那么轻轻啄了啄,姜越越的脸颊就飞上两片霞云。
“嗯,现在就点到为止,其他的回家去做。”凌少旸对姜越越耳语。
菜色很好,传统又精致,名字吉利,味道又好。例如金鱼满堂,情投意合,千里姻缘,富贵吉祥,比翼双飞……
一步步按程序走,凌少旸牵着姜越越的手,一桌又一桌地敬酒。到了长辈那一桌,姜越越很乖地敬酒,对着凌盛哲叫了一声爸爸,凌盛哲立刻夸道:“越越真的好漂亮。”然后又对着边上的裘艾碧叫了声妈妈,裘艾碧妩媚一笑,没多说什么话。
“你要好好对我们越越。”姜妈妈看着美丽动人的女儿,又开心又感伤,她之前的不甘都没了,这次婚宴完全是照着她的意思来办的,从酒店,婚车,彩礼,布景到喜糖,她都挑最好最贵的,凌家欣然接受。
“少旸是个成熟稳重的人,肯定会将越越照顾得很好的,你少操心了。”姜爸爸笑着拍拍老婆的肩膀。
“是啊,我们不会让越越受委屈的。”凌盛哲立刻回应,笑着看姜越越,“越越,你以后要什么就和爸爸说,不要客气。”
“好。”姜越越笑。
华小昕在一边抹泪,凌子谦傻眼:“华小昕,大好日子你哭什么啊?”
“我不是哭,是眼红,要是我有那么漂亮的婚纱,那么豪华的婚车,那么有钱的老公就好了。”
“好了,别哭了。”凌子谦递给她纸巾,很老成地拍拍她肩膀,“只要你以后不要像只花花蝴蝶,看一个勾一个,也会这么幸福的。”
“可是我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华小昕继续抽泣。
凌子谦脸一红,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婚宴结束后,两夫妻就坐上了去马尔代夫的飞机。姜越越一直很向往那里的梦幻岛,据说那里的沙子和水晶似的漂亮。
可不幸的是到了马尔代夫的第二天,姜越越就发起了高烧,小腿上还起了密密麻麻的小丘疹,起初是一颗红红痒痒的,后来是一大片,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凌少旸果断地决定回国。
就这样,蜜月被打断,姜越越病怏怏地进了医院。医生说是吃了不洁的海鲜,又疲倦过度造成的。姜越越挂了四天的点滴,烧退了,腿上的丘疹慢慢隐了下去。
“老凌。”姜越越吸着鼻子,苦笑,“我真没用,扰了兴致。”
凌少旸为她倒了杯水,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你之前兴致太高了,去香港购物了一周,跑来跑去像个孩子栓都栓不住,又暴饮暴食乱吃东西。”
姜越越嘴角挂下:“每个新娘子都是这样的。”
“每个新娘子都这样暴饮暴食?”凌少旸揶揄她。
“反正是高腰婚纱,又不用减肥,再说我也吃不胖。”姜越越嘴硬。
护士将小车推进来,又要插针了,姜越越很顺势地依偎在凌少旸怀里,闭上眼睛,伸出手。
“姜越越小朋友。”凌少旸微笑,“我发现你怕打针,怕吃药,喜欢吃糖。”
姜越越无赖地笑,其实她哪会怕这些,只是她习惯向凌少旸撒娇,当你爱一个人,就会自动回到婴儿期,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依赖他,要求他的保护。
“以后你打针,我也这样搂着你。”姜越越说,“我也会保护你,照顾你。”
姜妈妈来医院看女儿,心疼道:“越越,出院后回家住几天吧,妈妈好照顾你。”
“没事,好得差不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好动不动回娘家。”姜越越一本正经道。
姜妈妈哼了哼:“你只是不想离开你男人吧。”
姜越越笑:“你不是也整日粘着爸爸吗?每年的度假都没我的份,两人过小世界。”
出院后,姜越越腿上的丘疹还没彻底消下去,洗澡的时候一看,一排密密麻麻的淡红。
“老凌,这丘疹不会永远退不下去吧?好难看。”姜越越自己看着也起了身鸡皮疙瘩。
“不会的,医生说要再过十天到半个月才能彻底退下去。”
“那这十天到半个月你不能碰我。”姜越越笑,“我自己都恶心自己,不想恶心着你。”
凌少旸挑眉:“好,不碰你。”
到了第四天,姜越越晚上睡觉就不安分了,伸出一只腿搁在凌少旸的腹部。
“越越。”凌少旸轻咳了一下,“你不知道腹部是男人的敏感地带吗?”
姜越越笑得狡黠,伸出手在凌少旸胸口捏了捏:“男人的敏感地带不是在这里吗?”
这下,凌少旸直接翻身将姜越越压在身下,手熟门熟路地探向她的胸口。
姜越越立刻捂脸:“我很丑,腿上有疙瘩,不要碰我。”
凌少旸直接吞没她的唇:“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裘艾碧来电话的时候姜越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接到婆婆的电话,姜越越稍稍有些局促,硬生生说了句:“妈,您身体还好吧?”
“不太好,最近感冒了。”裘艾碧在电话那头咳了几声,“天天喝粥都厌了。”
“要我来看您吗?”
“好啊。”裘艾碧倒爽快地答应了。
姜越越买了水果打车到姜宅。裘艾碧裹着羊毛毯坐在沙发上喝中药。
姜越越有礼貌地坐在她对面:“妈,您现在感觉如何?”
裘艾碧摇头:“不好,头痛,你爸爸去外省参加一个什么全国商展,家里只有子谦和阿姨,子谦每日早出晚归,阿姨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姜越越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只好顺着婆婆的话下去:“妈,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吗?”
裘艾碧刚喝了一碗极苦的要,面色比黄连还苦,听到这句话立刻勾起嘴角:“难得越越这么懂事,我想喝点粥,你会做吗?”
姜越越在厨房里煮粥,将米在冷水里浸泡半小时,让米粒慢慢胀开,再用开水下锅,大火煮开,小火再慢慢煮了半个钟头。
裘艾碧坐在沙发上裹着羊毛毯看杂志,姜越越将粥端上来的时候,她很客气地笑了笑:“真是辛苦越越了。”然后很优雅地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入口中,咀嚼了两下,给了评价:“太稠了,越越,你水肯定放少了。”
“我好久没有煮粥了,水可能是放少了。”姜越越说。
“也对,你是千金小姐,在家是不做家事的吧?”
姜越越实话实说:“家里有阿姨和钟点工,不过妈妈也常常下厨,我的确比较偷懒。”
“你是幸福的孩子,我小时候家里很穷,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做不好还要被打呢。”裘艾碧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姜越越浅浅地笑了笑,她不是傻子,从进门到现在已经知道了个事实,这个年轻的,化着淡妆,戴着珍珠项链和翡翠镯子的婆婆不太喜欢她。
凌少旸来电话的时候姜越越正将裘艾碧吃完的粥碗端回厨房。
“在哪里呢?”
“你猜?”姜越越笑,“在你家呢。”
“怎么去那里了?”
“妈妈生病了。”姜越越实话实说,“帮她煮粥喝。”
凌少旸赶过来的时候,姜越越正在厨房里给裘艾碧削苹果,他轻轻走上去从背后环住她。姜越越的鼻尖萦绕着他淡淡的烟草味。
“吸烟了?”
凌少旸点头:“刚才来的路上吸了一根。”
“烟还是少抽好。”
凌少旸双手相叠在姜越越的腹部,轻轻揉了揉:“好,以后少抽点。”
“你先出去,我再削个大梨子,洗洗葡萄。”姜越越边说边咬了口葡萄,“这葡萄真甜。”
凌少旸退出厨房,回到客厅,裘艾碧依旧裹着羊毛毯,雷打不动地看一本很厚的杂志。
“妈,越越说您身体不好?”
“是啊,家里都没人呢。”裘艾碧抬头笑了笑。
凌少旸往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坐,很礼貌地摆了个笑容:“妈,越越不是您的保姆,她在家爸爸妈妈都舍不得她做家事,而且她自己才刚病了一场。”
裘艾碧心里一怔,没想到凌少旸这么不将她放在眼里,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立刻生气地合上杂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在指挥她,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