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六宫天然呆瓜调戏腹黑帝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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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
他在心底默默地念叨。怎么会这么可恶呢。
愤愤地抱着双臂,转了个身,望着床内空空如也的地方,怔怔地看了良久,莫名地觉得心头一阵酸楚。忽地又想:那丫头现在在哪里呢,这么风大的夜。她不会是……
他蓦地翻身坐起来,黑暗之中沉默而安静。
过了一会,却又叹了一声,反身卧回床上,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大半夜已经过去,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折腾的累了,将近天明,倒也睡着了。
早上还未醒,朦朦胧胧中伸手去搂旁边的人。
毫无疑问扑了个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诧睁眼去看,却看不到人影,忽然心头一跳,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十分鲜明。
春山怔住,蓦地痛苦地呻吟一声,昨夜他自己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做了很多地梦,大半部分都是他跟微宝在斗气,然而到了最后,却都又以大团圆结局做尾。他不遗余力地逗弄她开心,她终于展开欢颜重新投入他怀抱,他伸出双臂抱得十分紧十分满意,长长舒一口气觉得开心的感觉这么鲜明这么真切。
如今醒来,忽地发现,原来那是一场梦,一场美梦,一场容易消散的不真切的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梦。
于是失望跟沮丧排山倒海。来的比梦境更真切更鲜明还很刻骨。
他赖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懒懒洋洋地爬起来。
低头看。一身锦白的衣裳滚了一晚上,皱巴巴的,腰间玉带勒的有点难受,一晚上没有解脱,这一场睡,他从未有过从未体验,简直难受之极,好像睡在了坎坷而硬地地上,浑身竟还有隐隐酸痛的势头。
他坐在床头,有点气闷,无意识地伸手拍了拍床边,忽地惨叫一声。
竟忘了昨夜的手心受伤,此刻被他如此泄愤地一拍,伤口发出不能承受之痛,春山刹那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疼得脸色发白嘴唇变色,急忙低头去看,纱布上隐隐透出新鲜血迹,他一眼看去,真是伤心这是那丫头给包扎的。
叶迷夏闻风而来,望着他的伤,十分欣赏,点着头赞美说:“王爷你受伤地水平是越来越高了啊,很艺术很不同凡响,加油加油,我预感在您这神奇的身体上,我将淋漓尽致地将我完美精湛博学的医术一一展现。”
“你真不谦虚。”春山冷冷一哼,脸色难看。
宁子詹靠在门边,望着他一身皱巴巴的袍子:“这衣裳怎么这样儿?”
春山斜睨他一眼:“这是我新式穿法,怎么,你嫉妒?”
宁子詹见他如一头喷火龙似的,大有见谁喷谁的势头,偷偷一笑,转头过去不跟他一般见识。
春山没了对手,自己幽怨叹了一声。
没人理他。
他自我淡定了一会,总算找回了魂魄,这才说:“子詹,我今日有点不舒服,前些日子不是线报说估衣巷那边好似有什么不同寻常么……你就代我去看看吧。”
宁子詹点点头:“好吧,我即刻就去。”
“嗯,去吧,要仔细,据说对方是高手。”春山关心的说。
宁子詹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春山望着他背影消失,嘴角一挑,是奇怪的弧度。
叶迷夏正在忙着给他的手重新处理伤口兼上药,忽地一眼看到这个表情,不由地一愣。
“你……”他迟疑地开口,不知是要问还是不问。
春山悠悠然地瞥他一眼,这次是真地一笑。
叶迷夏望见他璀璨笑容。不知为何却有点寒风扑面的意思,急忙又低头下去。
过了许久,他将最后一块纱布缠好了,却听得耳畔春山正在低低地哼哼什么:“嗯……哼哼,主谋必诛,从犯不论……云
叶迷夏心惊。双眉一皱,抬头看向春山。
春山却不再看他,自顾自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总是闷着也不是办法,天气这么好,我们年轻人就该多运动运动。”他舒展了一下身子,走了出门。
春山刚出卧房的门,左右看了一下,还是叫来一个丫鬟。低低地吩咐了几声,那丫鬟领命去了。
春山站在院子里晒着温暖阳光,眯起眼睛看着庭中正在拔出翠绿芽儿地盆栽,听到脚步声才转身去看,见先前那丫头回来了。低低地向他行礼,说道:“回王爷,奴婢去看过了,书房内没有人。”
“没有?”春山眉一挑,想了想又问,“那你四处去找看看,找一找……”
忽然声音飘远,逐渐地停住了。
那丫鬟见他不语,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拉远,看向她的身后。
有个小小身影正慢慢地走过来,却是她方才领命去寻的微宝。
微宝沿着走廊慢慢地向前走。
她心中有事,没有注意到院中有人,自顾自地走到春山卧房门口,向内微微地探头去看。
看到的却是正在收拾药箱的叶迷夏。
叶迷夏目光同她相对,微微一笑。
微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个招呼:“叶神医。”
叶迷夏提了药箱出来,问:“怎么。你去哪里了?”
微宝面上出现一丝尴尬神情,才说:“我……我在后院。”
旁边春山听得这个,眼前自动浮现某个人的脸,不由气往上冲。她倒是聪明,知道自己去后院了……刹那玉面之上阴云伴着雷霆。身边地丫鬟亦感觉周围温度自动降低,不由地悄悄后退。
叶迷夏挑挑眉:“哦,你不是睡在这里的吗?”
“我……”微宝嘴唇一动,正要回话。
忽然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小叶。你嗦什么。不是说要去冷幽轩的么,还不赶快?叶迷夏面上露出惊诧之色: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按理说他神医的脑袋不会记错的吧。
眼睁睁地看着春山过来。一把拉住他胳膊,横拉竖拽地将他扯着向走廊一边匆匆而去。
路过微宝身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是故意的隔离跟忽视,但也太过刻意了。
微宝低着头,垂手站在旁边,心头冷冷地,她分不出什么是故意跟过分刻意,只觉得冷。
叶迷夏却分得清楚无比,被春山野蛮拉扯,终究忍无可忍,怒道:“你放手啦!”
春山正可劲地斜睨某人,一边斜着眼睛一边还是猛拽着叶迷夏不放。
被当作道具地滋味不是很好,叶迷夏又急又气,喝道:“就算是去冷幽轩,是这个方向吗?我的王爷!你到底在看什么用得着那么入迷吗!”
春山猛地住脚,脸上露出讪讪表情,一闪消失:“啊?是吗,这个……本王想先转转,不行吗?走啦走啦。”
终于良心发作,收回视线,轻轻地拍了拍叶迷夏地肩膀,谄媚说:“这药箱子沉不沉,本王帮你拿。”
“不用了,不敢劳驾。”叶迷夏冷冷地说。
回头看了一眼,在门边,微宝垂首站着,一动不动。
唉……
叶迷夏心头一叹:某人的计策仿佛真的是生效了,这一对儿冤家终究是有了罅隙,只不过看这边这位……还真不保险。
更何况,什么叫做“主谋必诛,从犯不论”?
叶迷夏忽然开始为领命去办事地宁大爷深深地担心。
那先前奉命去寻找微宝的丫头见王爷跟小叶神医远远走离,也看出端倪,这才蹑手蹑脚来到微宝跟前,问:“小宝,这是怎么了,王爷的态度好像……不同寻常呢。”
“是吗?”微宝无精打采地说。
“是啊,王爷怎么……怎么没理你?昨晚你睡哪里了,不是都跟王爷睡在一起的吗?”脸上露出暧昧跟嫉妒并存神色。
“我、我不知道。”微宝呐呐地说。
“很奇怪哦。”那丫头说,“莫非王爷他……”
微宝怔了怔:“王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那丫头贼眉鼠眼地咳嗽一声。
“唉。”微宝叹了一声,十分失落。
那丫头看她脸色,心头一动,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你啊,也别太当真了,谁不知道……当主子的,都是这样的,何况咱们王爷又不是普通的人。”
微宝心头迷惘,模模糊糊问:“什么样啊姐姐?”
那丫头试探着说:“这西越皇朝谁不知道,咱们王爷是有名的花心啊,我看你这样儿,是不是王爷有点不喜欢你了?”
微宝心头一痛,说:“你……你怎么知道……”
那丫头见她这样,自知得了大八卦,自己猜地准,却又带几分得意:“这是当然啦,这王府中做得久了,什么没见过,主子们始乱终弃的事情多了……咳咳,小宝,你别太伤心了啊。”
“什么始乱……终弃,我不懂。”微宝皱起眉。
“就是一开始喜欢你宠着你,后来就不喜欢你了也不要你了。”
这句话说的直白。
“啊!”微宝后退一步,刺
“好了好了,别伤心啦,这种事,习惯了就好了。”那丫头匆匆安抚她两句,心头急着要走,麻雀终究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啊……要赶快将小宝失宠了这大八卦传播给相好姐妹,因此也不想再同她多说,转身快快走了。
微宝觉得胸口发闷,几乎无法呼吸,站在原地想了半晌,终究还是转过身,进了房间。
这曾经是她熟悉的地方。
以后很快就不是了。
如果真的是那姐姐所说的,以后……就不知道是谁睡在这里,同他那么好那么好。
那个人,会比自己乖吧。
微宝想,眼泪盈眶,几乎想失声大哭。
她走到床边上,伸手轻轻抚摸。
已经有人整理好了的床铺,已经不须她插手。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间,走到自己在外间的小床旁。
自从他习惯抱着她睡,她就没有在这小床上睡过了。
微宝呆呆坐了一会,才站起身来,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是只身来王府的。
并没多少随身地东西,衣裳也只有旧旧的一件。
当下拿出来叠整齐包好了。裹成一个小小的包袱,简简单单,背在了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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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带笑 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高手
“去吧,要仔细,据说对方是高手。”
在宁子詹向春山辞别的时候,昭王爷仿佛十分体察同袍一样说了这样温暖人心的一句话。
宁子詹想:怪不得当时本大爷觉得怪怪的。
原来果然是高手。
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非同一般的高高手。
宁子詹飞身闪过身前一道扑来人影。
只不过动作有些不太利落,落地之时,身形踉跄,看的我见犹怜。
“公子爷,来啊来啊。”
身后有人挥舞着五颜六色的小手帕追了上来,莺莺燕燕,笑语喧哗,笑面如花,眉飞色舞,仿佛群狼见到香喷喷的肉。
“这位公子还蛮害羞的……脸都红了。”
小手帕捂着嘴,嘻嘻哈哈地开始笑。女性的嘴唇,胭脂抹的通红而妖艳,周身亦散发出了浓烈的脂粉香气,配合先前被突然撒中的药性发作,简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奇妙功效。
“公子好似是第一次,啧啧,看着模样,真是叫奴家好生心动啊。”
“是啊,来吧小弟,姐姐们会好生疼你的。”
“看他站不稳的模样,莫非已经被我们迷倒了?”
“来来,抱他上床。”
这么大手笔,选的西越皇朝有名的几家青楼中名花,虽然并非是当红头牌,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绝色女子,各种各样,挑了十多个,此刻挤在这小小房间内,个个纤腰轻摆,娇声呖呖,酥胸半露,星眸含情。以各种各样销魂手段,将宁子詹宁大爷围追堵截的无处可逃。
先前他领命向着估衣巷而来,走到半路遇见有人推车向前,麻袋之中装的仿佛是面粉之物,快到他跟前之时,忽地平地起了一阵风。风吹麻袋,袋子上覆着的一些粉末便飞了起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宁大爷一身满头。
起初宁子詹还不在意,只是皱眉闪身到了一边,伸手去掸衣裳上的粉尘。
那人便乘机推着车子远远离去。
宁子詹继续向前,走出十多步,眼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