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轻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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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少爷住的叶苑,梅苑的西南方是大小姐裴怡舒和姑爷洛靖阳少爷住的花苑,花苑的南面是客苑。
这徐府之前是夫人徐魅衣当家,不过现在随着少爷们逐渐的长大,便是大少爷和靖阳少爷做主。
“噢,我会娶你娘的,封她为贵妃,绝不会亏待她。”
“你怎麽知道她想嫁,况且她是有妇之夫。”
伯君很没好气的对皇上说,说起来,这皇上还是他的岳父,因为经年不变的宫廷争宠戏码,伯君刚成亲的老婆雅儿是伯君在多年前捡到的流落在外的公主,两年前才被证明了身份,不过雅儿和一同被捡的弟弟江宇,还是一直住在徐府不肯搬去皇宫。
“有妇之夫?”
江旭的嗓门明显的高了八度,很不合他皇帝的身份。
这府邸不是叫徐府吗,是裴伯君他母亲徐魅衣的姓命名的。有夫之妇可以这样做吗?
“当然有夫了。”
伯君奇怪的看了皇上一眼──没有丈夫,我们兄妹几个怎麽来的。
…… ……
卧室的门终於开了,走出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云姨,我娘她……”
“伯君,夫人让你单独进去”
说完话,云姨就走了,伯君赶紧得推门走了进去,後面的江旭只来得及後仰头,避免合上的门不要夹到他的鼻子,气得他就想踹门进去,无奈脚不配合,只好站在门口继续等。
伯君来到屋里,母亲已经打理好坐在床前的塌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伯君轻轻的走到床边,跪在母亲的脚边,把下巴搁在母亲的腿上,仰起脸来看母亲。
母亲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好像回到八岁之前,那些悠闲的日子。
“伯君,你生气吗?”
伯君看着母亲的脸,看不出她的思绪。
“娘,您生气吗?
徐魅衣望着儿子的眼睛,叹了口气。
“其实,两年前他来府里认雅儿和宇儿的时候,我不是第一次见他,只是那时才知道他是皇上而已。”
“娘,您喜欢他吗?”
“喜欢吧,第一次见他时,是五年前在一家酒馆里,我和你云姨女扮男装去西山找颜料的路上。”徐魅衣的思绪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
“因为人多,我们就坐在了一个桌上。其後,他跟着我们进了山。当时觉得他虽风流到不下流,虽有些张狂不拘俗理,倒也不令人讨厌,他应该看出我们是女扮男装,一路很是照顾我们,虽相处融洽,只是我不想有过多的牵扯,就说日後有缘相见,不曾给双方联系的方式,那时在他面前也只是以我的字明颜相称,没想到的是,後来真的相遇了。”
“怪不得自从两年前,他就经常的往这儿跑,和娘谈得挺投机呢。”
“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就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唉,昨晚喝多了酒,就有些放纵了。”
看着娘亲黯然神伤的表情,伯君的心一痛,让娘放下戒心的人,一定是已经很喜欢了吧。忙道:“娘,皇上刚才说封您为贵妃,皇宫没有皇後,贵妃是最大的了,您的意思呢?”
轻轻的摇了摇头,徐魅衣拍拍儿子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娘从来不曾想过和他会有结果,所以现在虽出了意外,也不会影响以後的生活,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要告诉你靖阳哥他们。”儿子应该看出自己的难过吧。
…… ……
伯君出来时,皇上还等在卧室门口。看到伯君出来,就想进去。
“皇上,您一晚没回宫,宫里一定急着找您呢,而我娘也想静一静,毕竟出了这件事,您得给她点时间让她消化一下是不是?”
伯君赶紧的拦住皇上,娘的心情很乱,这时还是不要皇上进去的好。
江旭眉头皱起,自从早晨清醒过来的那刹间,自己就没有机会说过一句话,先是看到明颜惊异、懊恼、无措、愤恨的表情,心疼她青白交错的脸色,自己一直的听从他们的安排,可是这都中午了,堂堂一个皇帝站在门口等了一上午,竟然想不见一面就打发走了,他那儿受过这气啊!
脸色一整,不怒自威的气势,抬手!当一声就把门推开了,不理会旁边的伯君,直接就走了进去。
床前的屏风已经撤到了一边,床上也收拾的整整齐齐,窗边的塌上,明颜盖着一条毯子,静静的躺在那儿,出众的容貌,恬静的气质,斜照进房间的阳光透过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留了一排阴影,衬托著几乎透明的肤质,像珍珠般的温润,如玉似地无暇。
江旭满腔的怒气,看到眼前的人,不由的一点一点的释去,面前的女人,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宫里三十多的女人已是不能看了,就是扑满了脂粉,也无法掩饰那脸上逐渐流逝的朝气和青春,只有那优雅的身姿还能点缀一下偶尔飘过的视线,只是这女人,有三十多岁女人的优雅和二十岁女人的活力,更有著十几岁小姑娘的青涩,在没遇到她之前,江旭一直以为二十多岁是女人的黄金时期,多几岁太老,少几岁太涩,只有这个女人不因年龄变化而减少半分风情。
搬了一个矮凳坐在塌前,江旭斟酌了一下语言
“明颜,对於昨晚的事,我不想多说,不过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封你为贵妃,乃是後宫之首,而且我也不太可能会封後,我会让延喜挑个好日子,接你进宫,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的满足你的。”
总觉得明颜这个人,於自己以往见识的女人,有几分不同,她女扮男装做生意,费心费力的开办免费的学堂,收留了父不详的洛靖阳,不但像亲儿子般疼爱,还在生意上给他充分的授权,也抚养了自己的一双儿女,教雅儿看账簿,请先生教授几位少爷时,府里的孩子都可以去听。
说她传统,她往往做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说她张扬,她又持家教子,贤淑温德。
“皇上,昨晚的事,我有罪吗?”徐魅衣没有睁眼,也看不出表情,说话平铺直叙,听不出情绪。
“有罪?”
江旭不理解徐魅衣的话
“皇上,你会计较昨晚发生的事吗?”
“不会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说说以後的事,明颜,我……”
“皇上,既然你不计较了,那麽你该回宫了,我以後的事,我自有安排和打算,但那都与你无关,以前你对我来说,是个谈的来的朋友和雅儿与宇儿的父亲,以後我不想和你再见面了,你以後不要到我府上来了。”
江旭听到这儿,怒气涌上心头,他跋扈一生,在谁的面前,不是随心所欲的任意妄为,以前因为与徐魅衣很谈的来,而且她的人品,自己也很是敬重,所以稍有遏制,在徐府一直是个谦虚有度的人,可是今天,自己与徐魅衣发生了关系,心里也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对她从来没有怀有过暧昧的心思,对他来说,女人有的是,环肥燕瘦,什麽样的不是唾手可得,但是谈的来的知己就不多见了。可是,现在是他和徐魅衣之间,既然已经发生了关系,自己也在短时间内,就决定封她为贵妃,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荣耀了,可她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就先做了决定。
深深的呼吸,勉强的压下心头的怒意,“明颜,你的意思是对我封你为妃不满意,还是……”
“皇上,不是,你不要说了,我没有对你有什麽不满意,我就是不想和你有什麽牵扯,我希望我以後的人生,都看不到你这个人,这样你明白了吗?”
徐魅衣声音激动的冲口而出,出了这样的事,她不是不後悔的,醉酒放纵,是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的又是和这个九五之尊的皇上,对他也不是不怨的,不是他拿了梅子酒劝自己喝,又自作主张的吩咐云姨早回去了,昨晚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呯” “嗙”
气的江旭一脚踢飞了矮凳,砸烂了塌旁一个花盆,如果不是看着徐魅衣是个女人,不是她刚才那惊惧的眼神,真想把她一把提起来……一把提起来……
提起来怎麽样,江旭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火气没地方发泄,他冲动之下,砸烂除了徐魅衣身下的卧榻,其余的所有东西,包括昨晚还在其上翻云覆雨的大床。
看着徐魅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江旭咬牙切齿的问:“也就是说你不稀罕我对你的封赐,也不稀罕我这个人。”
“是”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从此是陌路人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
看着徐魅衣的脸,江旭还有空想,她真的是不怕死啊!
“你认为这是我的错吗”
“皇上认为自己没错吗?可是我更怨我自己,我本不该和你喝酒,不,不是,我们根本不应该认识。”
“你以为我就稀罕认识你吗?”
“既然不稀罕,你成天的来我家干什麽?”
“我是来看雅儿和宇儿的。”
“他们不稀罕。”
…… ……
“从此我们就当作不认识好了。”
江旭怒吼出来这句话,又一脚踢飞了卧室的门,不看门口聚集的裴伯君他们,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徐府,後面跟著来接他,没搞明白事情端由的太监延喜
第3章 郁闷
最近的朝堂和後宫里,气氛有一些紧张,皇上看谁都不顺眼,每件事他都能挑出毛病,今天是嫌弃饭不好吃,明天朝堂上爆发雷霆震怒。上至高官,下至奴才,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这天,隶属皇家的御用绣房里,肖妃和德妃两个人为了争一卷绣品,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在这人人自卫的时候,这两位的吵闹激怒了皇上,平时不理这些琐事的江旭,一道圣旨,两人全被禁足一个月,一时间众说纷纭,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江旭当了二十年的皇上了,就封了两个妃子,这下可好,两个都失宠了。
平时的江旭虽然不是什麽好脾气的皇上,但也不是这麽不耐烦,他对於後宫的女人,基本上采取放任的态度,你凭自己的本事生存,只要不被抓到把柄,或者做了实在天理难容的大事,基本上他不太管。
实在是烦闷,江旭吩咐延喜换上便装,出宫走走。延喜一边给皇上著装,一边心里嘀咕,不知道皇上想上哪儿去啊?
不过,这话他没敢问出来,前几天看皇上心情不好,出了几次宫也没去徐府,就建议皇上去徐府找徐夫人去吧,平时皇上可是不超过四五天就去一次的,从上次发脾气回来,一个多月了,皇上没再去过,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去和徐夫人下棋,或者为徐夫人画个绣样什麽的,心情都会开朗起来。
谁知他的话刚出口,就晕头转向的被一脚踢了出去,趴在床上养了好几天才起来,他跟了江旭十几年,从来没挨过一个手指头,可能江旭是在民间长大,行事光明磊落,没有皇家那些阴暗、卑鄙的整人手段,而且他也不喜其他人滥用私刑,因此奴才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生活的是历朝来最幸福的宫奴。
延喜因为善於察言观色,侍奉的江旭很是合意,因此倒是从来没挨过打,这是第一次因为枉揣圣意,挨了一脚,看皇上的气势,还气的不轻,因此刚养好伤的延喜再也不敢发问,也不知道徐夫人和皇上发生了什麽事,能把皇上气成这样,挨了一脚後,延喜对於那次皇上独自留在徐府的那一夜更是充满了好奇,只是不敢探听而已。
江旭出了皇宫,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上午,中午坐在阆苑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里,江旭百无聊赖的靠在雅间的一个临街的窗口,看著各色行人匆匆。
“延喜,这附近哪儿有银杏林。”江旭问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