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生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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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要做的真,真里面掺点假,半真半假那才不好露馅。
大半夜的进去,那是傻子,去看守所里午夜场啊。
天时地利与人和,茶末这活生生的大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光明正大的见着了自个宝贝儿子。
她见儿子的场景按下不表,反正这一对肉麻当有趣的母子,见着了还不是儿子教训娘,娘跟龟儿子似的挨训听骂那点幺蛾子,腻味的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总之王谋谋派人来拽茶末的时候,这对母子还演起来生离死别的戏码。那哭的梨花带雨的,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少妇搂着一个俏生生的小白脸书生,这一口一个心肝宝贝,一嘴一个宝贝心肝,不晓得的还当这是拍言情剧呢,端的叫人呕血。
王少爷是万般庆幸自己没有亲临现场,不然非大嘴巴抽这对母子不可,丢人现眼。
他不去现场的愿意有两个,一则不方便露面,二则就是他实在看不惯这对母子。说出去谁信?这竟然是一对母子?且不说这两人年纪不符,令人怀疑。就那气场,那说话的味道,那眉来眼去的神态,那哪里是母子该有的?
他也算有心里准备,知道这对母子和别的不一样,也知道这茶末和别的女人也不一样,可他真没想到这不一样也太不一样了。
不过这倒也至少证明这小子可能真是茶末的崽,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这妖精生一个死恋母的小白脸也不算奇怪。
这茶末见过了小炆之后,非但相思之情没有缓解,反而就跟点着了火的汽油桶似的,熊熊燃烧起来。
她急啊。
这一来一回小炆在里面都快关了大半月了,在关下去人都要疯了。里面疯外面也疯,一家老小都要疯。这事还都瞒着两家老的呢,孟老太太都八十多快九十了,绝对不能有一个万一好歹。这宝贝孙子就是老太太的命根,剐了她茶末都不能伤了这命根一根毛。
这女人疯起来那可比男人还难缠,何况她还是这样一个妖精。
王谋谋摊上这个主,那真是泥足深陷,想抽身早已经来不及,况且他也舍不得抽身。
可眼下要他捞人就跟要他和朱理摊牌一样,他非得舍得一身剐不可。
跟朱理是从小的交情,小时候他被亲戚欺负一个人哭的时候,那都是这些好兄弟安慰他,还帮他一起出气整人。
现在就为了个女人,还是个来历不明勾三搭四屁股都还没擦干净的女人,就要跟兄弟们断?这实在有违他男子汉的原则。
其实,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也是自古就有的。
但隔在他和朱理面前最难过的一关,就是TM这女人也是朱理的女人。
小太子在茶末那儿受得起那没消,这头再被自个兄弟捅一刀,非炸毛了不可。
当然他也可以把茶末舍出去,反正朱理要的是茶末,不是那小崽子。只要茶末抛出去,小崽子就没事了。
可他舍不出去,这妖精在他心里扎根了,舍出去就得把心都挖出去,非死人不可。
可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这些烂糟事就跟池塘里的烂泥一样,太阳一晒那臭味保准冒出来,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这时间也近在咫尺,茶末不露面,朱理也不能真把人一天天扣下去不放。这一天两天三天下去,朱理也熬不住要发飙。
这小太子一股力,他一股力,那妖精背后也有一股力,几股力作用在一起,罐子一破,什么都要露馅。
退不了,拔不出,舍不去,唯有先发制人,争取占个先机。
既然小太子意欲北迁,而他则想留下,那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了断吧。
王谋谋那头存了了断的心思,朱理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后墙角已经被人撬了。
小太子忙着和宋家人打交道,为着将来铺路子。他在山海关定了雅座,特邀宋公子小聚。
说是山海关,当然不是真去塞外边关。这名字的来由是因为主人姓陈,小名圆圆。没错,就是那个陈圆圆。既然有了陈圆圆,来的自然是吴三桂,这吴三桂待的地方,那当然是山海关。
陈圆圆是个海派美女,出国喝过洋墨水,做得一手绝好地道的本帮菜,卖的是色艺双绝。
美女的面子总是特别大,吴音软语一出,宋公子手到擒来。
这次小聚朱理没有请其他人,就他主人一个,客人一个外加做菜的美女一个。三人厨房,两个大老爷们排排坐,看着大美女洗手作羹汤。
别有一番滋味。
这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桌子长长并不款,两个大男人坐着略显得局促,压迫着餐台。
大美女就在里面素手纤纤有条不紊的忙碌,一会从青花罐里取出凤爪,一会从小泥炉上取下炖锅。一招一式一摇一摆,都是风情。明明是做菜,却跟跳舞似的,而且不沾半点油烟气,出尘的很。
小碟小盘小盏还有酒壶酒盅,都是极精巧的一套,真不知主人花了多少心思和时间,收集来这样别具匠心的餐具。
大美女一边上菜一边还闲闲淡淡的跟这两位少爷聊天,知道宋少爷是北方来的,偏大美人还用吴音,软绵绵甜丝丝的,含含糊糊引得宋公子总要多问几次。这一来一回,一问一答,就跟调情似的,却含蓄不露骨,风流不下流。
窗外是小花园,一花一木一景都是大美女的别具匠心。还有小紫檀笼子里的小夜莺,隐在夜色里唱歌,偶尔传送过来,尤其动听悦耳。
这美酒佳人,美食好景,怎不令人心醉神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老爷们也越谈越投机。
时机差不多了,大美女就姗姗而去,说是去准备一下滋补的炖品,实则留两位密谈。
多么知情识趣,怎不叫人怜爱。
中国人的许多事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这一次也不例外,朱理和宋家公子就未来合作适宜终于有了一个总体上的共识,细节什么的那是手下人该办的事,不需要他们两个操心。
吃饱喝足之后,两位又品了香茗,时候差不多了就打道回府。
朱理本来要送宋公子一程,但宋公子婉拒了,说是初到贵地,他还想自己开车看看风景。
年轻人不拘小节,朱理也不和他客套,两人握手道别。
宋家公子开着车在路上走,开着窗风一吹,感觉有点上头。
都说江南的酒后劲足,他这次算是见识到了。大美女的酒就跟她人似的,看起来和风细雨的,但手段上来委实有点厉害。
是人是惜命,尤其是贵人。宋家公子看前面有个广场,于是趁着清醒把车往路边一停,下车去走走,散散酒劲。
广场上行人并不多,但也三三两两的来往不断。
路灯下有个卖花的小姑娘,捧着一箩刚从枝头折下的栀子花,脆生生的叫卖。那洁白的花半开不开,带着翠绿的枝叶,香气一阵阵的四溢,鲜活之极。
那香气勾人,娇花诱人,引得过路的行人纷纷驻足,围上去你三朵我五朵的挑选。大姑娘小媳妇嘻嘻哈哈的挑花,旁边好多老爷们无奈的等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老电影里都有卖花女,想不到如今新社会了还能见到这些,到也挺有趣。宋公子就看着,也不靠近,偷得这半刻的闲看江南夜风情。
然而不和谐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伴随一句咒骂。
“要命,你搞什么?”
众人回头,看到一辆很骚包的小跑车停在广场边上,门卡的一声就开了,闪出一截小腿肚和一只踩着细高跟的脚丫。
一看就是女人的腿,很白,有光泽。
脚趾头一动,闪光,黄灿灿的。
紧接着就闪出一个人来,风风火火踩着细高跟就冲出去。
“我要买花嘛。”人已经闪出去了,话却才飘过来,娇滴滴的很软很嗲,就跟空气飘着的栀子花香味似的。
那咒骂的男人还躲在车里,门就这么开着。
高跟鞋哒哒哒哒的冲到买花小姑娘的面前,手腕子一撩,一个明晃晃老粗老粗的大金镯就在众人眼里一晃而过,滴溜溜的落下,箍在白花花的一截胳膊上。
白肉衬着大金镯,说不出是金镯子诱人,还是白花花的香肉更诱人。
女人就挤在大姑娘小媳妇堆里眼明手快挑了几支花,临到要付钱了,却突然一跺脚又娇滴滴叫起来。
“哎呀,我没带钱。”
晕死!没钱你买个屁啊。
她还舍不得扔在手里的花,一转身一回头一跺脚娇滴滴埋怨。
“我没带钱。”
这回看清了正面,实话说正面没背面好,模样并不十分出挑,脸蛋也就那样。但胜在够娇够软,配上那一身白肉倒也值几分。
“自己过来拿,难道还等着我给你送!”车里的男人也不耐烦她多事折腾,低骂一句,但到底还由着她折腾。
“哦!”那女人性子很软,骂也不恼,应一声就捏着花,跺着高跟鞋又颠回去。
到了车边,头一低手一伸往里一钻,出来就带了一张钱,转身又颠回去。
这买几支花,她来回就颠了两趟,还真是瞎折腾。
买到了心爱的花,回来的时候,她脸上带着笑,脚步尤其轻快。
到了车前,她还多事,肩膀一扭,屁股撅着腰弯着,手里的花比在鬓角,低头笑嘻嘻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这一句很轻,谁也听不见。车里面的人回了一句笑骂。
“多事,好个屁!”
却伸手,把那支花轻轻插在她鬓角上,然后就把人给拽进去。
那女人就软的跟蛇似的跐溜一下缩进去,脚丫子上黄灿灿又是一闪而过。
那软蛇钻回去了,男人的手就伸过来把车门嘭的关上。小跑车引擎低吼一声,火烧火燎的就撅着屁股奔出去,跟躲老虎追似的。临走的时候还留给大家一个惊喜,那屁股上的车牌很是霸气,赫然全是5。
这一身霸王之气的车子很快在夜色霓虹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广场上的行人都有种做梦似的感觉,这白花花又黄灿灿的女人就是那栀子花成了精似的,又香又白又俗,看起来普通却有一股活色生香劲道。
美人的消失带走了所有的生气,连带卖花女手里剩下的那几支栀子花也都显出颓败之色,耷拉这花骨朵有气无力。
众人失了精气神似的,都懒懒散开。
那远远看着的宋少爷也转身往回踱,美景散了,他的酒劲也散了。
回到车里,他拧开水瓶喝了几口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宋少爷伸手抽张纸巾擦擦嘴,慢条斯理的对着电话说道。
“帮我查个车,是辆银色小跑,车牌是JJ55555,对,五个5。应该很容易吧,查到了就给我消息。”
说完就挂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旁边座上,宋少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吐出闷在胸口的气后,他睁开眼打开车里的灯,从口袋里掏出皮夹翻开。
皮夹里有一张照片,不大,小小的。
照片上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面带微笑,手里拿着一杯酒,正侧头和旁边的女人说话。女人呢,头歪着,笑眯眯听他说话。两个人看起来有情有义,一看就是一对情侣。
只是这两人都没有看镜头,而且面目有一点模糊,角落里还能看到有一窝头发。仔细看就能发现,照片的主角本不是这一对面目模糊的男女,而是另有其人。这一对只是别人照片里的一对背景,意外被摄入而已。
宋少爷看了一会,抬起头,伸手将车里的观后镜往下一旋。
镜子里出现一张脸,和那照片上的男人很相似。
而那个女人,则和刚才带着大金镯买栀子花的俗气女人长的一模一样。
宋少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撩起嘴笑了笑。
“阿礼,我帮你找到她了。”
第二十四章
夜晚趁兴,在广场上买了六枝栀子花,对茶末和王谋谋来讲都不过是随兴的一个小插曲,过了就忘了。
哪里晓得这买花的无心,旁观的有意,被那一位宋公子给惦记上了,而这一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