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生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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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少爷一时焦头烂额也顾不上这等在W市的茶末,跳上飞机就直飞油井。在飞机上才抽空给茶末打了个电话,把事说明了一下。
茶末再开放,内心还是比较传统的,觉得男人就该以事业为重,既然是如此大的事情,她自然靠边。于是反过来安慰董卿,让他不必挂念自己。在W市,她还是很安全的。
听她不但不责怪反还安慰自己,董卿真是心窝里暖融融的,千斤重担立刻就减了一百来斤。
两人还想在电话里歪腻一会,却又被油井那边的电话打断,不得不匆匆道别。
挂了电话,茶末才想起自己忘了问那块大金砖怎么样了,心里有些懊恼。但想到董卿如今正是要用钱的时候,也许那块大金砖也能派上用场,叹口气也不纠结了。
她哪里知道,那边狮子大开口,就是十块金砖也是填不满的。
也亏得董少爷这十五年可劲的搂钱,资本雄厚,若是换了别人哪里吃得下这样难啃的骨头。
按下董少爷那乱糟糟的油井不表,但说茶末百无聊赖在W市隐居。
自打接到董卿电话之后,茶末就觉得眼皮发跳,心里发虚,总觉得要出事。
她总担心S市那边朱三一伙是不是要搞事,不免后知后觉的懊悔自己当日的挑衅举动。但做了就是做了,反悔也没用。只能自我安慰在W市她是地头蛇,有各路神仙保驾护航,想那朱三再神通广大也不能轻易就加害自己。
其实她是担心错了,朱三那边自然是记恨着她,但小太子也有正事要忙,一时也抽空不出时间来对付她这个娘们。再则,小太子至今还不知茶末跑去了哪里,隔空晃爪,有力也伤不到。
后来她又接连三天做了噩梦,梦里被一个故人纠缠,抓着她问为什么要离开他?自从出事以后,茶末已经七八年没想起过这人。说起来这算是一笔她的冤孽债,想起来她就胆颤心虚。那个男人死的时候才刚满二十,年纪轻轻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没了,着实令人惋惜。
也因为这个人那件事,茶末就暗自立下一个规矩,那就是年纪小于二十四的男人她不要。
年轻人不长情,可年轻的愣头青发起愣来,那也是要人命的。
时隔七八年冷不丁的又想起这个人这桩事,茶末总觉得是一个警示。然人已经死了七八年了,事情也早已经过去,想防也不知从何防起。
思来想去,为了求一个心安,茶末就跑到W市香火最盛的龙华寺里少了几天香,又做了一场超度的法事。
龙华寺的菩萨果然灵验,法事一毕,这噩梦就再不来纠缠于她。
这狗头终于放心,继续心安理得的混吃等死。
却不知菩萨管得了她一时,却管不了她一世。
更何况这老妖怪十五年来虽说没伤天害理却也结下了诸多情债孽缘,累积起来数量也不可小观。
常言道,总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
这老妖怪的劫数远在天边却也近在眼前。
这一场劫数的起源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茶末和孟浩然离了婚,茶末就脱了枷锁,跟着董卿胡天海地的乱玩起来。一则她是心里难受,虽说自结婚时两人就料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事到临头才知道接受现实如此之难。二则因为心里太难受,所以相爱之人不堪相对,只能远远的逃开,用各种红尘爱欲麻醉自己。
然而事后董卿却也逼她的紧,心心念念的要跟她结婚生孩子。这刚从一个围成了跌出来满身是伤的茶末,岂肯轻易又跌进一个围成里。
也不是她不爱董卿,不信他的一翻真情实意,着实是情伤难愈,且不想在连累他人。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再不必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总担心着会伤害了谁抹黑了谁。
她躲着董卿躲到了楚人美怀里,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接受了楚人美和彬彬。
说起来楚人美真是走了一着好棋,彬彬确实是他的福星。
离婚后孟家虽然没不许她去看望儿子小炆,可她近乡情怯不敢踏足。跟着董卿胡混虽然快活,可却解不了对孩子的思念。躲到楚人美之处后,彬彬自然就成了儿子小炆的替代,着实让她欢喜的爱不释手。
于是在楚人美家里过了一段亦真亦幻的居家日子,有孩子有男人,到也充实。
可再充实那也不是真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孩子也不是她的小炆。日子一长,对小炆的思念就如决堤的洪水,滚滚汹涌而来。
她回到了W市,看望小炆,也看望孟浩然。
怀抱着孩子,她心里是欢喜的不舍的。可面对孟浩然她却是五味杂陈,爱有多深,伤就有多痛。两个人越相爱,彼此面对就越痛苦。她有她无法摆脱的体质,他有他放不下的责任,明明深爱,谁也不错,可却不能在一起。
看到彼此只会另各自都感到痛苦,压抑不住的爱情眼看要变成怨恨,无奈两人只能分开,暂不想见。
空虚异常,情伤难愈的茶末远走他乡,在一个四季如春鲜花长开的城市就遇上了这么一位尚不满二十岁的青葱小伙子。
小伙子姓宋,叫宋学礼,是春城美院的学生。
美院的学生都很艺术气,长头发小白脸,年纪不大还喜欢留胡子,自以为这样就都是大师了。
小伙子也不例外,白白净净的白面书生不做,偏带着脑袋后面一条小辫子,嘴唇上一抹小胡子。好在修饰的整齐,到也不难看。
那是自然的,茶末是个比男人还视觉动物的妖怪,对情人的容貌尤其挑剔。
宋学礼主修雕塑和油画,很有些天分,是教授眼里的好苗子。他虽然从不表明自己的出身,但有眼力的都看得出这是个富家公子。不然十几年的培养一个艺术家,没钱可不行。
且他很有些浪荡气,只因是个贵公子故而显得风流不下流。
按说这样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年轻公子本不是茶末那杯茶,无奈这宋公子那股子孩子气冷不丁的就打动了老妖怪。以至于母性大发,勾搭在一起。
至于茶末呢,本也不是宋学礼的款。但这浪荡公子自以为是脂粉堆里的君子,平日最是怜香惜玉。即便是学校里的恐龙学妹来告白,也是和颜悦色的拒绝,断不辱没了自己护花君子的名声。
茶末不丑,只是年纪较大。但小男孩对年长的女性天生有一种依赖感,宋学礼又从小缺母爱,茶末呢正缺个孩子呵护,两个人一拍即合。
这本是各取所需的男欢女爱。茶末一开始想得简单,觉得宋学礼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贪恋她的呵护才跟自己腻在一起。这种艺术系的男人最风流多情,等他这阵热过去了,彼此就正好可以散。
宋学礼呢,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他享受茶末那种宠爱和呵护,可这女人从学识家世乃至于灵魂都和自己不搭。就是在床上,两个人激情四射之中也带着不和谐的音符。只是茶末性子软,迁就他,这才没闹开。这等灵肉皆不协调的凑合,肯定不长久。
两个人对这段感情都有正确的认识,但节奏却不和谐。
人间的计划总是赶不上老天爷的变化,宋学礼自以为他会先厌烦茶末,结果意外发现茶末比他还容易变心。
其实他错了,茶末对他没有变心,而是从来就没真心过。这狗头她当年还是孬种兔子胆的时候就喜欢玩多P,从来不满足与只跟一个男人交往。只要是对胃口的男人,多多益善,来者不拒。这倒也不怪她,试问谁能忍受天天吃同样的饭菜喝同样的饮料。
茶末如今是贪恋宋学礼那股孩子气,从他身上寻找自己孩子的影子,所以才凑合着耍耍。单就宋学礼的可口程度而言,并不附和茶末一贯的审美。
这小女子是个势利眼软骨头欠揍欠虐的主,一贯喜欢有钱有势长得帅家世好,有点凶巴巴能镇得住她的熟男。成熟如孟浩然,凶狠如楚人美,蛮横如董卿,哪怕是火爆的孟非也比宋学礼对胃口多了。宋学礼就是个少年公子,毛都没长起,跟儿童果奶似的甜腻腻的黏糊,偶尔喝一口尝尝鲜还行,多喝几口就要倒胃口。
可宋学礼说小其实也不小了,十九岁的男人在古代大多都成孩子爹了。小年轻社会经历是不多,可基本智商还是有的。看到一男一女搂搂抱抱从酒店里出来,也知道这里面绝对没什么好事。这再小的男人也是男人,男人都受不了带绿帽子,当下就窝了一肚子火。
小少爷气呼呼当场就发飙,旁人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他平日里也不把茶末带入自己的社交圈,那些一道玩的那些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谁也不知他现在还跟个阿姨勾搭在一起玩。这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这小子也不傻,当下就对茶末起了疑心。有些事情,不留意不要紧,一留意那就要吓死人。茶末拿他当孩子,行事也不够收敛谨慎,一下就被这小子抓住了许多生活作风问题。
这一抓小辫子一把,才知道这阿姨是个超级玩家。
在他面前像个良家妇女,在那些男人跟前却是一个颠倒红尘的尤物。那些衣冠楚楚一看就身家颇厚的男人都被她玩弄与股掌之间,方才显现出这位阿姨的厉害。
他是知道茶末一些厉害的,但真没料到她如此厉害。
小少爷沉不住气,很快就跟茶末摊了牌。
当时茶末表面上伏低做小的迁就宋学礼,其实背地里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她拿他当孩子哄,也拿他当孩子骗。嘴巴里情啊爱啊的说着,其实把他当个玩具摆弄。他耍脾气闹别扭也只当是小孩子玩花样,哄哄就得了,从未真心对付过。
宋学礼哪里知道这快成精的老妖怪如此之坏,顶着那样一张老实秀气的脸,说的很是诚恳却原来没一句是真情实意。
他这头见她如此尤物,这么多男人爱,渐渐用了心,仔细琢磨这个女人来。这一琢磨自然就琢磨出诸多滋味,往日里不当回事囫囵吞枣,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好好嚼巴出这极品的美味之处。
这就跟闭着眼在大排档里吃菜,虽然滋味很好但总觉得档次太低,有点不屑。如今睁开眼一看,才知道这高手都是隐匿与闹事小巷小店之中。信手拈来从容之间就地取材就能整出活色生香的好菜,这才是真高手境界。
如今,这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就在眼前,真叫这毛头小子突然开了灵窍,领悟出这人间极品的真谛。
可惜,等他领悟出好滋味了,茶末却冷了性子。
她本就是跟他玩而已,以前这么闲闲的吊着当个玩意还有点意思,如今宋学礼跟狗似的跟着黏着盯着,她就腻味了。一来二去就撕破了那张虚伪的面容,露出狰狞本相。
她就如董卿说的,是个没良心的小破鞋。
对老弱病残妇孺幼儿那是充满爱心,唯独对自己的这些男人情人,那真叫一个铁石心肠。
这狗头铁了心要跟人断的时候,也真绝情的可以。
但她对宋学礼呢,又不同以往。
也是茶末看低了宋学礼,觉得他是个毛孩子。虽然是个富家公子,可春城不是他宋家的地盘,她不放在眼里。另外她那时正扒拉上了春城的大人物,打的正火热。有这一位大人物罩着,她就更是高枕无忧。
至于宋学礼寻死觅活的纠缠不休,她也只当是小孩子被抢了欢喜的玩具闹别扭,过一阵自动会好。
然而事情最终却朝着茶末意料之外的方向滚滚而去。宋学礼是年轻,年轻人无定性没长情,可年轻人有一股子楞和傻。尤其是宋学礼这样的,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手心里的宝贝从来没受过多少挫折。
他有才气人也漂亮,从来都是女人哄着他捧着他,如今撞死在茶末这块铁板上他倒也认命。却哪里想到这还真是一块实心的铁板,任他那一颗真心去烫贴,就是热不起来。
他这头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