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姑初成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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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璎雷厉风行,很快便纠集到了四十多号人,摸着夜色,从偏门入了城,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摸进了灵王府。
灵王府果然如那混混所说,几乎人去楼空。
灵王天性风流,惯会怜惜丫鬟,所以夜里,并没有让丫鬟守夜,现下丫鬟大都去就寝了。红璎不费吹灰之力便摸到了正殿,叫人小心些去别的房间摸些金银财宝出来,并约法三章:不得惊醒这府里的人;不得窃取其他物品,不得趁机做下作的事。
于是一行人四散离去,没过多久,便个个端着盒子袋子,将一堆金银珠宝倒在了红璎的面前。红璎瞄了一眼这些金银首饰,幽幽一叹,平日里皇宫里赐下的金银首饰无数,那是属于她的东西,她自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捐出去,但是如今她有家归不得,只好落草为寇,干起了抢掠绑票偷窃的勾当,当真是有辱斯文!
她想着,将灵王的印章丢在他的桌子上,然后让众人撤了,当夜便将其中一部分换成银钱,购置了救济物资。
她又寻思着,由着这群灾民吃下去,不管多少金银珠宝,定会被坐吃山空,她只是救标不救本,所以她寻思着,在京郊的荒原雇人开荒,她提供食宿,雇佣身强力壮的壮丁开荒,搭建房屋,重新辟一个村子,将这数千灾民安顿下来。
这么想着,她整宿没睡,一直筹谋这这事。
待到灵王大胜,心情倍儿舒爽的回到王府,便发现王府失窃了。他气的牙痒痒,在他出门的档口,竟有毛贼摸进了他的王府,窃了他不少钱财。
他本都打算施压给京兆府尹,让他务必追查出那群盗贼的下落,但是当他瞧见桌案上的印章,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紧接着又皱了起来,他叫人将阿翠带了上来,问她:“我问你,你们的头目,是不是叫楚红缨?”
阿翠从没瞧见过像他这般长相的男人,一时有些犯花痴,竟毫不犹豫的说了实话道:“是。姐姐很是厉害……”
晋天打断她的话,继续问道:“她是几时与你们混在一起的?”他并没有听说相府千金出走的事情,怎得转眼她便又成了一群流寇的头目?
“前几日,姐姐说家里有人看不顺眼,便出来与我们同甘共苦了。”阿翠略一思索,如实答道。
“共甘共苦?”晋天眉头皱的更紧了。
“姐姐劫富救济乡下灾民,已经在京郊施粥几日了,王爷不知道吗?”阿翠在美男的目光直视下,觉得说一句谎言就是对他那双澄澈的眸子的侮辱。
“救济灾民本是朝廷的事,又与她何干?何况绑票林家千金,窃取他人财物,洗劫王府,都是罪无可恕,即便她是相爷的千金,皇帝册封的安西郡主,也得要承担严重的后果。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灵王听了真相,便不那么紧张了,但是他存心想说服阿翠与他合作,骗美人入府,便这样说道。
阿翠听了,果然惶恐不安的问他:“那该怎么办?”
灵王摇了摇折扇,道:“如今只能骗她来我王府避难了。”
阿翠急道:“可是姐姐的性子,没有人能强迫她的。”
灵王抿了抿薄唇,笑道:“本王自有办法!”他连林府的人都敢杀,何惧他人,他与平南王晋淮毕竟是兄弟,他再怎么不满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这事其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很容易。
阿翠在他美人计和心理战术的攻击下,终于彻底沦陷为他的打手。
第二天,天高气爽,连北国的寒气似乎都有了灵气,悄悄的绕走。而林府据说是小姐自己走了回去,并没有遭人绑架,但是林家家丁半数命陨断岗却是不容置疑的真相,林府因为查出凶手是灵王,不敢对灵王出手,便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个哑巴亏。
而楚庆祥知道这事之后,与司马无涯密谋中,拍案而起,道:“这个晋天,该他出手的时候他无动于衷,不该他出手了,他偏偏就出手了!”
“我们并未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会有如此反应也算正常。”司马无涯比他看得开,便捋了捋胡须,道:“林枫固然比较有用,但是若是争取来了晋天,晋淮的阴谋必将败露。”
第四十八章 虚假真相
“但是你觉得,晋天下的去手去残害胞兄吗?”楚庆祥显然比他想的更多。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将他争取过来,至少这个孩子,心眼不算太坏。”司马无涯对风流倜傥的晋天有如此评价,楚庆祥真怀疑他是不是看走眼了。
“你忽然把司马廷调去京郊的营地,是打算要打一仗了吗?”楚庆祥忽然眯着老谋深算的狐狸眼,问道。
“只是让他熟悉一下老前辈们罢了,不然将来他如何能够服众?”司马无涯幽幽一叹,因为十几年前那场武林中人入侵皇城事件,他与楚庆祥一样,都已经失去了儿子和儿媳,他实在是不想再参合宫廷政变,但是晋淮一日不处,天下难定,百姓难安。
他与楚庆祥并不是不知道,晋淮为了补充军饷,将救济灾民的三千担粮食私吞,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他们实在办不了平南王。
司马无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上次晋湘湘来相府一闹,似乎红璎因为你家孙子,负起出走了,你也不去寻?”
楚庆祥却是老奸巨猾的捋了捋胡须,道:“我未来孙媳妇我能不上心吗?我早派了人暗中护着她,她这些日子可是没少折腾啊!”
他说着,凑在司马无涯的耳边,说了一通话,司马无涯听罢,畅怀一笑,道:“我说晋天怎得突然开窍,这期间竟有红璎在其中掺和,不过她也未免太过胆大了吧?”
“虽说如此,不过她倒是让我想到了一招,能快速窃取平南王造反的证据。”楚庆祥笑眯眯的说道。
“我也有此想法。”两人配合多年,早就有了默契,此时只是相视一笑,比老狐狸还奸诈。
半晌,司马无涯道:“你乖孙子来了,十有八九是问你红璎珞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他大老远便捕捉到踌躇不决的楚珞的气息,便提醒道。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是时候让他知道一部分真相了。”楚庆祥幽幽一叹,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他实在是不想再提起。
没过多久,楚珞果然叩门,进来向司马无涯行礼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倒是楚庆祥先道:“你是来问我红璎珞的事的吧?”
楚珞讶然,这些日子,因为红璎珞的事情,他整宿都睡不着,心烦意乱,甚至连红璎出走了都并不曾发觉,只是觉得心里闷得慌。
“红璎珞是二十多年前,天玑老人赠给先皇的珍宝,一共只有两串,一串主阴,一串偏阳,据天玑老人说它能佑我大晋王朝数十代的繁荣。先皇将他赐给了当今皇帝与皇后,你的……姑姑,后来陛下登基,你姑姑也诞下皇子,那串偏阳的红璎珞便留给了太子,红璎珞也因此成为皇室身份的象征。”
“后来的事情你也略有耳闻,贼匪入宫,烧杀抢掠,你的父母和姑姑便都丧生在宫里,他去的时候,便只捡到这串红璎珞,便带回来给你,因为是太子的遗物,关系着当年的那场血案,所以祖父担心你因为这串见不得光的红璎珞染上血光之灾,你明白了吗?”楚庆祥说的并不详细,楚珞却听的心沉沉地闷得慌,他的父母便是在那场血腥的杀戮中,丧生的吗?
楚珞出了楚庆祥的房间,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红璎的院子,本想找她斗斗嘴,解闷,却发现她院子里的灯笼竟然是暗着的。
正好有个丫鬟经过,他揪住她问:“红璎呢?”
“小姐前些日子便出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并不清楚。”丫鬟手心微抖,因是深夜,所以楚珞看不清她慌张的面孔,也便没有在意,放任她离去,良久,他才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愕然憬悟:红璎竟然不见了。
他急匆匆询问了相府旁人,他们毫无例外都不知道红璎到底去了哪里。一种失落感蔓延在他的全身,他开始胡思乱想:若是她上街遇到上次一样的不测,那该怎么办?若是她跌伤了身子,又该如何是好?
该死,他几时开始担心她的死活了?他不是巴不得她永远消失在他面前,不要扰他清净吗?
当夜,楚珞整宿没睡,第二天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将军府,寻求司马月的帮忙,司马月乍听红璎不见了,也是颇为焦急。
这些日子她都与顾思明黏在一处,竟忘了这个姐妹。两人因为担心有些人图谋不轨,便约定私下寻找。
红璎呢,整日寻思着如何利用灾民的广大劳动力,帮他们自立自强。这日,她心血来潮,来到前线施粥,被广大灾民围了起来,赞扬她是活菩萨,救世主云云。
红璎特别尴尬,毕竟被曾经数落过她的乡亲们这么夸,还是怪不好意思的。她安抚了乡亲父老一番,便开始施粥:“来来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要挤,人人有份!”
被一群老一辈的将军虐待的满身擦伤的司马廷回京复命,走的是小径,所以老远瞧见这座破庙,听见人声鼎沸的声音,本想早点复命早些去相府赢取红璎,但是那施粥的人群中那一抹红色的倩影,勾得他心头一跳,他忙策马过去,朗声叫:“红璎?”
“嗳~”红璎条件反射的应答。
答罢,她转身一瞧,竟是司马廷,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而司马廷也下了马,问她:“你怎得在这里?”
红璎便将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讶然道:“你要在这里施粥,帮灾民脱困?”红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你且说你帮不帮我?”
司马廷立刻信誓旦旦道:“帮,当然帮,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捐钱不是问题。”
红璎拍了拍他的肩膀,眯眼笑道:“就知道你最靠谱了。”她郑重提醒司马廷不要将她在京郊施粥的事情告诉楚珞,司马廷欣然同意!
第二日,司马廷便将他的私房钱,十万两银票全部捐给红璎,道:“希望能帮你。”红璎感激的瞧着这个真善美的男人,忽然想了想,觉得嫁给他或许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她心里到底在排斥些什么?
“谢谢!”生硬的回答,似乎想撇开与他的暧昧关系。
“你莫要与我客气,自家人!”司马廷说着,目光灼灼的瞧着她,毫不掩饰眸底的深情,但是他这眼神,让红璎觉得,似乎是欠了他的。
果然无论是爱上一个人,还是和被一个人爱着,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做不过堂而皇之的享受别人无私的呵护与关爱,却又不愿意踩低自己去奉承别人。
因为红璎只说这事不能告诉楚珞,并没有说不能告诉旁人,所以司马严、司马月总是瞒着楚珞偷偷溜出来陪着红璎设计灾民的去向,没几日,灾民便在京郊鹿山脚下开辟出了庄园,伐木搭起了避风的房子。
红璎倒也小看了灾民重建家园的决心,他们无论父母老少,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干脆利索,当然也难以避免有些个别家庭因为一两间屋子的风向问题,发生争执,只不过红璎一句:“退避三舍”的注解,便将问题解决了。
司马月因为这事,想起曾经红璎课堂上的语录,便对她道:“杨夫子为你的语录做了传记,听说销量不错,夫子现下也是京都有名的书贩子了。”
“夫子的理想是赚万贯钱,我们也得寻个时间好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红璎眯着眼,有打起杨夫子的主意。
她这些日子自己放纵自己,果然又野了许多。不过不用被相府束缚着,她觉得浑身都畅快起来。
至于楚珞,哼!谁记得他是谁?
待司马月等人走后,红璎回到特意租的小院,便瞧见桌上一行豆大的字:“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