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淮上月 >

第33章

淮上月-第33章

小说: 淮上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桓冲一脸正气,看了一眼屋内,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这搞得什么事?自家院子也能闹成这般模样,若是让你父亲知道又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你管教婆娘是没错,可这余姚郡主乃相王掌珠,你这还需多个心眼,不可由着自己性子胡乱行事才好。”
“可是……”桓济终是不好意思把事实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桓冲对他的事情何其了解,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和蔼长辈的样子,贴着桓济的耳朵道:“相王朝中势力那般大,你若是惹毛了他,你父亲怕又要对你失望几分,再说了,这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还需想些法子哄哄才行,这样硬来只会越弄越僵……”
桓济想起司马道福成亲那夜用几个猛壮侍女活活把他赶出来的事,也知道她是个暴烈性子,如果真的硬来保不齐要做出些什么事来。不由探寻的看着桓冲:“那叔叔说该如何……”
桓冲拍拍他的肩膀:“来日方长……等明日你清醒些我们探讨探讨无妨……”言毕,对着一众侍从道:“还愣着干什么,还嫌不丢人显眼,快,扶着二少爷回屋去……”
“是。”
桓冲面无表情的看着桓济一行人去远了,回身对着主屋关闭的门窗作了个揖:“郡主受惊了。”
窗上倒映出司马道福纤秀的侧脸,她淡然的声音从里间穿了出来:“有劳丰城公了。”
桓冲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岂敢。”若无其事的回身离去。
屋中两个侍女各自继续着自己手头活计,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司马道福也淡淡笑了,第一天这两个侍女跟着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是桓冲送过来的,调教的这般玲珑,帮了她不少的忙。
她将妆台上的一把短刀拿起来把玩,嘴里冷冷道:“多大点的事儿,还要跑过来多此一举,那个草包,我自会对付过去。”
随即对着一侧侍女嫣然笑道:“云翳,明天命人再去买两个美人儿给郡马爷送去,就说是给他压压惊。”
长路 
五六月间,香花遍地,整个大司马府弥漫着雾沉沉的花粉,吊钟似的花儿一嘟噜一嘟噜从天际挂下来,远远看过来,朝霞一般绚烂耀眼。
桓冲对身旁侍从交待了几句,从花丛中穿过,高大的身形让他难免触碰到这些茂密的花枝,只是轻轻被牵动,成片成片的花粉就如同烟雾一般喷洒了出来,沾在了桓冲靛青的锦袍上,他不免有些厌烦,随手挥开挂在衣服上的花枝,却被花茎上极不显眼的丛丛棘刺戳得手掌上星星点点的涌出血来。
“夫人,不要啊……哈哈……奴婢知道错了啊……哈哈……不要……”伴着水声,桓冲听见女子银铃一般的笑声,快步越过屏障一般的小型假山,香艳无比的美景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花木环绕的温泉池中立着一个美人,她的头发很美,黑而且浓,让桓冲脑中涌起些许记忆,中了毒的乌色瀑布一般的长发散在床榻上、海藻似的挂在他肩上,随着动作时时还泛着波浪……
如今这勾起他思潮的罪魁却端庄贞静的盘在头顶,其间点缀明珠金玉,一只珊瑚步摇簪斜插在鸦青的鬓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晃动,那底端深红的水滴状坠子竟像一颗摇摇欲坠的血泪。她雪白的脖颈和背脊露在池外,上面还盈盈蒙着一层水雾。微凸的脊椎从颈间一直延伸至弥漫着七彩花瓣的水下。
司马道福正将池中的水泼向岸上的云翳花翳,背上的蝴蝶骨随着动作一起一伏,像一只青白的小蝶不住扑腾着尚未生出的双翅,分外的惹人怜。
云翳花翳本在她面前一壁欢笑一壁用手中盛着花瓣的藤篮挡水,忽而就不动了,垂手而去。
司马道福只觉心上一凛。
倏忽回首,扶疏绿树之下站着那个魁伟的男人,微眯着双目看向她,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淡金色光彩。
司马道福面露讥讽:“叔叔好兴致。”叔叔两个字咬得极重。
桓冲并不理会,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舔过司马道福□在外的肌肤,漾着花瓣的温泉池水随着司马道福心跳呼吸的起伏微微浮动,在酥胸前生出波浪,让其中美景若隐若现。
司马道福轻蔑的一笑:“丰城公名声那样好,却窥探侄媳沐浴,终是不好吧。”
她双目带恨,唇边噙怒,艳丽不可方物。桓冲仿佛看到猫儿在亮出利爪之前竖起胡子那一声嘶叫,越发的兴致高昂,轻轻笑,自顾自的一件件除去身上衣裳。
司马道福气得颤抖:“我要喊了。”
桓冲笑问:“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多美就有多蠢呢?”
司马道福与他打了几年交情,知道他素来都是极有手段了,这几年自己虽然并不情愿,但是大小被他得手不是一回两回了。
且不说自己这些年也确实受着他的照拂,光论他那人前一丝不苟的样子,几乎白璧无瑕的名声,她即便回家向父母哭诉,也没人会相信。
更何况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一回说是被迫的,有人信,若是回回都是被迫的,谁会信呢?
怪只怪她曾经年少无知,怪只怪她斗不过他。
看着桓冲那有恃无恐的笑容,司马道福越发的气愤,大喝一声:“这次你休想。”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几步抢到岸边,取了衣裳就往滴着水珠的身子上套,却半天都扯不清楚哪里是领子哪里是袖子,口里急急喊着:“云翳,花翳给我滚出来。”
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忽而足踝上一紧,整个儿被拖入了水中。
司马道福呛了一口水,咳嗽着在水中扑腾,就被桓冲按在了池边上,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被从后面分开,还来不及挣扎,滚烫而灼热的硬物直直顶入了她身体深处,干涩疼痛和刺骨的羞耻一齐涌上心头,司马道福嘶喊:“桓冲,你不得好死。”
桓冲面上蕴着恍惚的笑,动作一下下持续,道福只觉得那东西仿若变作了活物,在她体内震颤游走,深深撞击,水池中泛着红浪,桓冲贴着道福的耳朵轻轻道:“别动,乖乖,我送你登天,呵……”
%%%%%%%%%%%%坏女孩好女孩分割线%%%%%%%%%%%%%%
自昨岁满孝,阿嗣去了雍州任职,眼看献之也要出孝,婚期逼近,阿茂理所当然的被兄嫂接到府上照顾。
周氏整日忙碌,为阿茂张罗妆奁添箱,阿茂看到仓库中满满堆放的新置的镜台珠宝、绫罗锦绣,不由咂舌:“何必如此破费?不是三年前便准备好了吗?”
周氏笑她:“三年前与今日怎可比得?如今家底殷实,你哥哥这般疼你,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去。”
阿茂默默。阿兄官越做越大,自新帝即位,极受宠爱,即使称病在家已两月有余,依然皇恩不倦,每日迎来送往,宾客盈门。
郗家已如日中天。
只是阿兄似乎变得越来越冷淡,有时候话都懒得说,只是默默坐在院中,自己和自己下上一盘棋便可渡得永日。
任得妻子每日花蝴蝶一般在屋中穿梭忙碌。
“还是这明光锦的好看,衬得我们阿茂越发的华贵……嗯……再把这牡丹纹的换上试试……”
阿茂犹若木偶一般立在屋正中,一旁拥簇着四五个侍女,在周氏的指挥下,不时将各色布料往阿茂身上比划。
阿茂本还十分配合,可是如此比划了两三个时辰之后,却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对着周氏道:“嫂嫂,我尿遁。”
周氏睨了她一眼,扬着手中纨扇直把她往外赶:“去吧去吧,也不知道要成亲的人是谁。”又对着一侧两个侍女道:“还不去伺候大小姐更衣去。”
阿茂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两年阿兄显贵,家中侍婢成倍增长,阿茂少时跟着伯父伯母,节俭的习性根深蒂固,到底不喜欢一群人前前后后的拥簇着。
须臾,阿茂提着裙裾正要进得屋去,就见到周氏已遣散了侍女正和站在一旁的乳保刘氏扯着闲天:“这些房契地契,刘嬷嬷先给我们阿茂收着,到了王家再拿给她看,我怕我亲手给她了,她又吵吵着不要。”
周氏穿着一件孔雀蓝绣花丝锦袍,一朵朵绛红色牡丹在蓝地上绽放出来,衬着她欺雪赛霜的白肤,艳丽得触目惊心。她如今也年近三十,加上家境优渥,添了些华贵妇人的风情,一壁懒洋洋用手中素纱纨扇点着桌上几张黄纸,一壁用另一只手把玩着耳间拇指大的珠坠。
“还是少夫人想得周到,真是……老身替大小姐谢过您了。”刘氏面上颇有些开心,伸手去拿那些地契,小心的收在袖中。
“不值什么,刘嬷嬷你也知道,郗家这一辈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她兄长是一等一的真心疼她,这些妆奁什物不过是些身外物,我们只求她过得好罢了。”
阿茂觉得这个时候进去颇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站在了门口。
“那是那是。”屋中传来了刘氏的笑声。
“只是她始终一副孩子心性,都在家养到了二十余岁了,还和我当年初见她时一般心性。这马上要嫁人了,你也需多提点着她些。”
“这个……其实小姐少时就没有母亲,比一般女孩还懂事些,持家待人什么的,也是极好的。”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刘氏对阿茂还是十分满意的,一本正经的向周氏数着阿茂的好处。
周氏将纨扇掩口,灿然一笑:“嬷嬷误会了,我说的是那方面……”话未说完,将嘴凑到刘氏耳畔,二人细细密语起来。
阿茂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面上涨得通红,索性转身离去。
穿过廊道便看到郗超一个人坐在后园小庭中,石桌上摆着一副残局,他一只手夹着一粒白子轻轻敲着石桌边沿,默默不语,一双眼盯着面前的一树珠光宝气的珊瑚树,怔怔的,似乎已经这样很久很久。
阿茂认得这颗珊瑚树,这是新近御赐的,阿嫂听说珊瑚树有养生疗疾的功效,特意嘱咐阿兄在何处,这珊瑚树便摆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阿茂看到郗超那孤单瘦弱的背影心里某处就莫名疼痛,特别是在这璀璨无双的宝树的映衬下,那背影越发显的萧索。
她正望着郗超发呆,那边厢郗超已侧头看到了她,对着她一笑,招手道:“阿茂,过来。”
阿茂快步趋过庭前,乖巧的跪坐在郗超身侧。
“怎么跑出来了?”郗超看她,满眼的宠溺与喜爱。
“阿嫂给阿茂做的衣裳太多了,试都试不完,嫁妆也是,阿茂觉得心里不安,阿兄快去劝劝她吧。”阿茂皱皱鼻子。
郗超笑:“傻丫头,这也是我的意思,照我说来,这些还不够,我们阿茂这般的好女子,嫁妆须得良田千亩,红妆十里才好。”
阿茂失笑:“那倒是好,也不知那人娶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妆奁。”
郗超一愣,笑起来:“你倒通透。”
郗超微微动了动,盖在膝上的凉毯掉在地上,阿茂忙跪□子为他捡了起来,细细盖好,自四五月间郗超便得了怪病,休朝在家,却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畏寒得厉害,即使这样有些炎热的五六月天他都要盖上一层薄毯。
“阿兄……”阿茂仰头,有些吞吐。
郗超笑:“怎么了?”
“阿兄为什么这般不快活,告诉阿茂好吗?阿茂想要为您分忧。”
郗超有些恍惚,连阿茂都看出来了?淡淡笑:“我素来不苟言笑,阿茂只怕是与温柔多情的献之在一起处久了,觉得阿兄面目可憎了吧。”
“哪有。”阿茂忙辩解:“阿兄虽不苟言笑,但以前阿茂觉得阿兄眼中心中好像总有一簇火,时时温暖着自己和别人,如今,这团火……仿佛慢慢灭了,阿兄变得好冰冷,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是吗?”郗超故意错开阿茂殷切的眸子,嘴中淡淡回复:“许是我太累了罢。”随即一笑:“阿茂,阿兄现在很想吃你做的胡麻饭,你现在去做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