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莫言应如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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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非真当时小小的心动了一下。而他也说到做到了,他每日陪着渊执画在谷口等着那个峨眉派的掌门人。就这样日复一日,足足半年过去了,落念回来了。而这次很匆忙,落念休息了一日便要戴着渊执画走,而这时候羽非真有些舍不得身边的渊执画,而当时渊执画安慰羽非真说:“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回梵音谷来看你。”
回忆历历在目,羽非真打量着面前这个绝色的少年的时候,他也注意到过渊执画小时候额头上有东西,却没有好生打量过。今日才发现,他的额上居然是一朵红梅,而此时羽非真万万也不曾想过,那一日梵音谷一别后,少女居然变为了少男。
可是就算渊执画本是男儿身,他发觉自己依旧是喜欢他。带着有些不甘的问道:“你当日明明不是这般样子的,你当日明明是女儿装扮的,为什么你会变成男子?”
渊执画注意到羽非真的话语,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小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从小他也以为自己是女子,直到他十三岁落念才告诉他这一切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落念要将他男扮女装,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他却是没有想过去诓谁的:“我那时也不知这些的,是我师傅后来才告诉我的。”
羽非真却没有停止手里的攻击,他咬着牙说出:“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今日,你一定要跟我回一次梵音谷。”
面对羽非真的攻势,渊执画一再躲避。他一边怕羽非真伤到了怀里的应如是,一边又要小心周围人群的的偷袭。而这个时候应如是也发现渊执画似乎有些累,然后小声的说道:“要不国师你陪他去那个什么谷,我同秋月先去清平村。”
“哦?”渊执画带着一丝不悦的对着怀里的应如是说道:“如是,你以为我去你今日就走的掉吗?”
应如是皱了皱眉,嘀咕着:“他看上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扮什么女子,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很不错么。”
渊执画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我没有扮女子的嗜好。”
应如是不明白渊执画的强辩,明明刚才羽非真的话她都听在耳里。打量着自己上方渊执
画的容颜,应如是可以感觉的出来,如果渊执画打扮成如此,必定也是祸水级的。而此时渊执画似乎也注意到了应如是的打量,继续用着不悦的嗓音说道:“我说了,我没有这样的嗜好。莫非如是要我证明下,我本为男子?”
应如是却不是很懂渊执画的意思,甚至还想偏了他的意思,然后还笑嘻嘻的说:“怎么证明,莫非要和羽少侠。。。。”
而此时渊执画将手里的笛子收了回来,敲在了应如是的头上,而吃痛的应如是也是不服输,将渊执画的脖子楼的更紧,而且还加重了力道。渊执画有些好笑,最近这个公主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而是似乎慢慢在恢复以前调皮的性子。果然怀里应如是开口说道:“你再打我,小心我掐你。”
渊执画挑了挑眉,她到是敢说出来。
羽非真看着面前这对打闹的情侣,心里的气更是大。他从袖口里摸出一尾七色毒尾蛇,向着应如是丢了过去。而这个时候渊执画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来不急,刚才和应如是对话的时候,他稍微分了一下心。看着飞过来的毒蛇,回过神来的应如是也是发现了,她惊呼:“小心。”
、第三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唔!更了!
看着面前脸色已经变成微青色的渊执画,应如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扶着他。其实,应如是以为一尾花花绿绿小蛇咬了渊执画本也是不碍事的,而且渊执画本人也告诉她,他没有事。想到是父母的忌日,应如是也没有去看渊执画的伤口,便听了渊执画的话,他们两人逃离了那个地方,先行来到了清平村。
渊执画的轻功很好,一路上几乎不带停步的,应如是楼着渊执画的脖子,却似乎没有注意渊执画此时已经是冷汗淋淋,她只是期望早些到了父母的坟前。
到了父母坟前的应如是,有些惊讶莫言将这个坟墓安排的很普通,跟本不像是某个王爷和某个王妃的坟墓。应如是抚摸着坟头,想到自己父亲争权半生,却落得最最普通的一处葬身之地。可是这样也好,应如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向来都喜欢平淡,应如是在墓前跪了足足半个时辰。直到最后才发现渊执画已经倒在了她的身后,此时的应如是也是吓坏了,赶紧上前扶起渊执画,然后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渊执画微微张开眼,看着应如是说道:“不碍事,我就是打个盹。”
怎么会不碍事,应如是有些气急。此时渊执画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嘴唇有些发白。应如是想到本来那尾小蛇是朝着她来的,是渊执画一个转身后帮她挡了下来,结果那尾小蛇咬的却是渊执画。想到这里,应如是赶紧将自己的狐裘披风脱了下来,然后给渊执画披上。说:“怎么会不碍事,我带你去镇上看看。”
渊执画摇了摇头说:“这里离镇上足足有两里路,如是,你赶紧独自去镇上吧。我相信秋月姑娘会宫里禀报的,会有人来接你的。”
应如是问:“那你呢?”
渊执画说:“我保护你到这里,我就尽职了。我要回。。。咳。。。。。”话还未说完,渊执画口里就吐出一口血,染红了应如是白色的狐裘披风。
应如是也不管渊执画再说些什么,而是将渊执画扶了起来。然后歪歪斜斜的向着小镇走去,她不允许再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死去,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再也不要体会到。无论是对谁,她都不许。伸出手给渊执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有些安慰的说道:“再忍忍,一会就到了。”
可是此时的应如是完全不知道,渊执画帮她挡的那尾毒蛇,本是梵音谷谷主才有的毒物。而且这个毒来的很是迅猛,刚才渊执画带着她逃离的时候,还强行用了轻功,导致毒散发的更快。而当时的羽非真
,也是被渊执画的这个行动吓到,因为渊执画知道这个七色毒尾蛇的存在,却还强行带着那个女子逃离。此时羽非真也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赶紧对着手下说:“给我追,好好的把人给我带回来。记得,我要好好的。”
此时小五已经赶紧去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羽非真说到:“老大,这些人怎么办?”
羽非真现在一心都记挂在渊执画身上,哪里还能顾及别的人,有些怒火的说:“不用管他们。你赶紧带人把刚才那两人给我追回来,必须要快。”
七色毒尾蛇,取七蛇相争唯一剩的一尾,喂食七种最毒之物。等七年之后,蛇变七色,便就是天下最毒的七色毒尾蛇了。可是这个毒,只有炼蛇之人才能解,若是三日不被解毒,那么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羽非真握紧了拳头,他为什么连死都不愿意跟他走。这是为什么?
可是此时的应如是完全忘记了,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带的动成年男子能走多远。一路上渊执画告诉她,不用带着他了。可是应如是完全都不理会渊执画的话,直到后来应如是完全忍不住了,对着渊执画有些生气的说:“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我不会丢下你的。所以你安静的给我好好活着,我是公主,我命令你不许死。”
渊执画此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句话真像是她的作风。
可是此时风雪越来越大,应如是有些走不动了。看到了不远处有个破烂的茅草屋,应如是赶紧加快了速度带着渊执画走了过去。这个破烂的茅草屋显然没有人居住很久了,不过还好尚能躲避下风雪。应如是将渊执画扶稳坐下好,有些担心他的伤口,也不顾及平日里最爱说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将渊执画的左腿抬了起来。此时闭着眼的渊执画有些惊讶应如是的做法,有些惊讶的说:“你要做什么?”
应如是无语的看着渊执画,这个时候他以为她要冒犯他吗?很快将渊执画的靴子除下后,说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看看伤口。”
可是此时应如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渊执画有些红了脸,他有些结巴的说:“我。。。我说了。。不碍事,不碍事的。”
但是就算渊执画想躲,也是完全不能躲开的。此时毒已经散发到全身,让他周身有些麻木。而此时应如是依旧专心的为他除去袜子后,才将里裤往上撩了一些。应如是看着渊执画没有动弹,想到可能是肌肤在外面会有些冷,就
将渊执画的腿搁置在了自己的怀里,既方便渊执画取暖,也方便她擦看下伤口。
应如是没有注意到渊执画动弹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接触到渊执画的肌肤是多么暧昧的事情。而是在第一眼看到渊执画小腿上的伤口时吓了一跳,白皙的小腿上有一处明显不和谐的黑色。而且小伤口周围已经隐隐看的出黑色了,对于医理完全不懂的她有些焦急的问渊执画:“这下,该怎么办。”
渊执画虚弱的笑了笑,而此时的他依在墙头,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他说:“这,应该是无药可解吧。除非,找到羽少主本人。”
应如是看着渊执画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说:“那你刚才为何要带着我走?”
渊执画这次说的很小声,但是应如是还是听见了。他说:“我答应你,一定要在今日带你祭拜你父母。”说完后渊执画就晕了过去。
这句话却让应如是平静的心动荡不已,其实他完全不用待她这样好。已经欠了他够多的了,还要继续欠下去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应如是将渊执画的小腿缓缓的抬了起来,俯□去用着嘴帮渊执画吸伤口里的毒血。她清楚的记得曾经看过那些描写江湖的书上,若是谁身中剧毒不解,那些人都是这样做的。不过应如是却完全不知,这蛇毒不是一般的毒。可是此时的她也顾及不了这些,她不希望谁再因为她而死。
足足用了一刻钟,应如是才看着渊执画腿上的血变成了红色。有些放心的笑了笑,然后想将裙摆撕扯下来给渊执画包扎伤口,却无论如何也撕扯不开来。应如是有些焦急,然后瞧了瞧自身上下,狠了狠心将腰带解了下来,然后有些笨拙的给渊执画包扎好伤口。
此时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应如是帮渊执画穿好鞋袜后。觉得头有些昏昏欲睡,却有担心渊执画会冻着,在她迷糊之际让渊执画斜躺在了她的腿上,还帮渊执画裹好了自己的狐裘披风。有些欣喜的应如是也完全抵挡不住睡衣猛烈的袭来,缓缓的闭了眼。
风雪在茅屋外依旧是咆哮连天,而屋内裹着白色狐裘披风的男子依偎上女子的腿上,而女子将头搁置在了墙头。无论怎么看上去,谁都猜不到,这是落难的公主和国师。
梦里应如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那时候的她十六岁,住在应王府。雪白的梨花树下,父亲吹着笛子为她伴奏,母亲在傍边翩翩起舞,而唐青山对着她宠溺的笑着。看着手下的琴,应如是忍不住拨弄
了起来,一曲花好月圆。她要的不就是如此吗?花好月圆人团圆,岁岁年年永不变。一曲毕,母亲停下舞步,走到应如是面前说:“如是,跟我们走吧,去前方饮茶。”应如是看了看傍边的唐青山,他此时也站了起来,对着应如是伸出手,而此时的父亲已经带着母亲往前方走去,应如是有些急,抓起唐青山的说急忙忙的唤道:“爹,娘,等等我,我跟青山马上就来了,等等我。”
渊执画看着面前呢喃的女子,皱了皱眉头。他完全没有想到应如是居然会这样做,虽然他体内的毒素没有全部清除,却已经清除了一半。而且剩下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