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爆婚变-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疑在她身体里流动的血液是红色的吗?说不定是蓝色的。
怀疑她左胸下的心脏还有在跳动吗?搞不好已经停止了。
他喜欢和平理智,她却钟情争执吵闹,以至于冲突总是一触即发。
全拜不可理喻的余蓓妮所赐,他们的婚姻生活一点也不枯燥乏味。
有时候真的对她很反感,反感到哪怕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但荒谬的是,即使如此,他却从来没有对她的身体反感过。
那件事情,还是会发生。
哪怕不久之前,他们才发生过争执。
明明知道她坏,明明无法苟同她的行径,却仍无法抗拒她美丽身体的吸引力,屡屡忍不住想要拥抱她,占有她。
为了一条多出来的熨线,她威胁着要把佣人的小脸烫花,还把大家训得全都抬不起头来,甚至还和他起了口角。
可,看看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他牢牢抓着她的手腕,迫使她无法抵抗自己,身下动弹不得的她,是他霸道狩猎而来的,他正等着一口一口把她吃干抹净。
“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食物!”她咬牙说。
她当然不是,食物哪会瞪人。
忍不住抽扭着被压制的身体,动弹不得的感觉,令她恼怒至极,尤其触及他那带有享用意味的目光,胸中的火就烧得更烈。
但不管她如何挣扎,不管她如何躲开,最后,尹棠璿总会让她为自己做好准备,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一寸寸挤进她的紧窒与温暖。
不要……
不要……
不要这样碰她……
不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以一再的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比谁都清楚,愤怒只是虚张声势,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屡屡被他轻易挑起的动情颤栗。
她逼自己清醒,拒绝沉溺,可是,每当他的手游走在自己身上时,她那情不自禁逸出的呻吟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她也喜欢他这样对待她?
她讨厌他用那种过分冷静的目光看着她,因为那会让她想到自己的摇摆不定,而觉得羞愧丢脸。
她不想让这个可鄙的男人如此影响自己!
尹棠璿好几次在心里问着自己,怎么会讨厌一个人的性格,却又同时那么喜欢那个人的身体?
好分裂。
她说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披着克己复礼的漂亮外皮,假装彬彬有礼的衣冠禽兽。
或许真让她说中了,他是,是一只沉溺于她美丽身躯的……禽兽。
瞧,她浑身软绵绵的,小嘴可怜兮兮的不住喘息,没了平日张牙舞爪的姿态,倒像是一个被欺负得很惨的小可怜,实在令人莞尔。
这时候的她不骂人、不打人、不歇斯底里,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才能获得暂时的和平。
遗憾的是,这样的和平,通常短暂而渺小,所以更显得弥足珍贵。
“小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尹棠璿刚进门,鞋都还来不及脱,那一句句忙不迭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话语,已经抢先传到他耳里。
“怎么回事?”他低声问着应门的佣人。
“秀美把牛排煎焦了……”低垂着头嗫嚅。
好一个要命的理由!
第3章(2)
不疾不徐的走进屋里,来到气氛低迷的客厅,制止了急着要去张罗晚餐的佣人,尹棠璿静默的瞅着被众人簇拥的娇贵女王——
沙发上,余蓓妮慵懒的坐着,秀美就跪在她面前。
“你走吧!杨婶,给她两个月的资遣费,明天开始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是。”杨婶垂着手,乖乖应允。
“啊?”青天霹雳,秀美的脸色瞬间发白,“小姐,拜托你,我拜托你,千万不要开除我,我跟你道歉,我跟你磕头,请你不要开除我……”像是在跪拜妈祖似的,头磕得又快又急。
“连一块牛排都煎不好,还要我付你薪水,我又不是冤大头。”睥睨。
“可是小姐,我、我……我还有两个女儿要养,没有这份工作,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活不下去,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真的不能没有工作啊!”
秀美心急的哭了,沙发上丽人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说:“你以为你是孝女白琴吗?我还没死,不用在我家哭丧。”
听听,这是一个年轻女孩该说的话吗?实在有够刻薄。
风暴外的佣人们,忍不住摇头又叹息,却不敢替秀美说话。
“小姐,求求你大发慈悲,留一条活路给我们母女……我求你了……孩子还那么小……”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不如,让你的两个女儿来工作,我可以供她们吃喝,还让她们去上学。”
“啊?她、她们小学都还没毕业,怎么工作?”
“这样正好,调教个几年,高中毕业就能上手,省得跟你一样连块牛排都煎不好。杨婶,秀美的住址呢?叫老陈现在马上去把孩子给我接过来。”
大家都觉得余蓓妮的个性实在太糟糕了,糟蹋人不打紧,连人家的小孩也不放过,单亲妈妈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人?
脑中那条名为理智的神经已然绷到了极限,尹棠璿脸色阴沉,目光恼愠的瞪着她,总是不见阴晴喜怒的俊脸,再也无法掩饰对她的烦躁与不悦。
现在是世界末日还是天要下红雨了,牛排煎不好是什么很严更的大事吗?非要这样让人家又跪又求的。
他沉着脸,走进风暴之中,眸光灼灼的低头睨着她——
忽然笼罩下来的阴影,让她本能的仰起无双的美丽脸庞,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上楼,我有话跟你说。”极平的声线,藏着浓浓怒意。
“如果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不想听,你也知道我耳垢积太深,听不进那些漂亮话,劝你别浪费口水。”
这次,他真的不说了,直接拉起这个可恶又可恨的娇娇女,快步往楼梯方向走。
“尹棠璿,你做什么?放开我!”
“不想我亲自动手,你最好给我配合一点。”他压低音量,咬牙警告。
心,突地一窒,但自尊不容许她退缩。
天生的身形优势,让尹棠璿不费吹灰之力就拖着轻瘦的她直往楼上走去,尽管她踢他、踹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反抗主人命令的宠物,不驯的想摆脱箝制,然而,不用想也知道,这都只是无谓的反抗。
走进房间,他温文尽失,一脚踹上房门,隔绝外界,这才一把甩开她。
“你到底想要怎样?”他凛然质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明明是他不由分说把她拉上来的,手腕痛死了。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这么可恶?为了一块牛排,有必要这样迁怒佣人,断人家生路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
“没有。”答得理直又气壮。
“你以为一个单亲妈妈要养活两个女儿很简单吗?你不看在眼里的几万块,很有可能是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
他虽然出于豪门,但也被钱磨过,父亲的儿子不多他一个也不少他一个,连一毛钱都捏得死紧,想当纨绔子弟,下辈子吧!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她变成单亲妈妈的。”
“余蓓妮!你简直无药可救!”
“我就算无药可救,那也不关你的事,我开除的是我余家的佣人,你没资格管,这件事情,我说了算。”谁都休想违逆她的决定。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是不是因为不曾受挫,所以养成你加此病态的自我感觉良好?你就那么享受被大家跪拜请求的感觉吗?你当自己是谁!”
“对,我就是享受!不管再怎么讨厌我,你们还是得跪,因为你们拒绝不了想从我这里获得好处的贪婪之毒,讨好我,拿到好处,这就是规则。”
“你别忘了,没了这些规则,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你说什么?!”
瞅着她,“你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少了这些人对你前呼后拥的,我看你连活下去都有困难,你瞧不起比你低下的人,要我看,比起那些人,你顶多就是比较会投胎而已。”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怒火飞扬,“尹棠璿,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别说是一遍,一百遍我都敢说!要不是你有个富可敌国的爸爸,你以为自己能这么嚣张吗?如果秀美跟你一样有个富爸爸,又何必担心自己是个得靠一份薪水养活两个女儿的单亲妈妈?”他直言不讳,而且一针见血。
他居然说她没有存在的意义?!他还说她只是比别人会投胎?!他……她气得直发抖,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不用瞪我,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垂在身旁两侧的小手紧握成拳,放松,又握紧,再放松……
“好,那我就祝福她,投胎的时候记得睁大眼睛,千万要挑个好人家,下辈子换我跪下来帮她端洗脚水。”
她几乎没有掀唇,丰润亮泽的小嘴艰困的吐出这段话后,用力一把推开尹棠璿往外走。
“对了,”她突然顿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又说:“有空的时候就去书局找找,看看有没有超完全投胎教战手册之类的书,免得等到要投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到时候又怪我只是比较会投胎,那我可真是担当不起。”
砰!可怜的门被她用力一甩,发出又重又响的一声。
争执,又是争执,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和平总是那么短暂?
这个骄蛮的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刻薄?他没有要她非得做到什么地步,她可以继续保有她的骄气,但是,留点后路给别人走,很困难吗?她嫌自己的敌人还不够多吗?传言还不够难听吗?
可以温柔体贴的对待植物人母亲,为什么不可以用同理心看待另一个单亲妈妈?她的性格还真是无法想像的扭曲。
主卧室的落地窗前,他看见她红色跑车的车尾灯在黑暗中飞闪而过,伴随着闷响的引擎声,飞快的驶离这栋豪华别墅。
真是个乌烟瘴气的晚上!
尹棠璿沉沉的吁了一口气……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爱闹,就由着她去闹,至于他,老方法,取消观众。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可下一秒,却是极其厌烦的狠甩在地。
尹棠璿离开留有争执气氛的主卧室,转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全心投入工作,绝不让自己浪费一秒钟的思绪在余蓓妮这个可恶的女人身上。
然而就在她驾车离去后不到半个小时,杨婶匆匆忙忙跑上楼,惊惶失措的敲打着书房的门,完全不见平日的稳重。
“杨婶,什么事?”尹棠璿不耐的问道。
杨婶圆圆的脸蛋满是惊慌,“小姐她……小姐她出车祸了!”
她,发生了意外,车子失控撞上山壁。
看,就连这种时候,她都不让人省心。
余蓓妮呀余蓓妮,你可真绝。
第4章(1)
好痛、真的好痛!
她的脑袋像是随时要爆炸似的,痛得不像话,那令人几乎无法承受的痛楚,让呻吟从缺乏水分的干涩唇瓣间吐了出来。
停上,停止,快停止……
她好痛……他在哪里,为什么不过来紧紧抱住她?
下一秒,绝望来袭。
不,他不会了,他再也不会抱着她了,因为她惹他生气了,他跟她离婚了……
像只受了重伤的小兽,本能的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浓重的悲伤,让鼻腔迅速凝聚酸楚,热烫的眼泪随即从她眼角滚落,接触到空气,化作冰冷。
对,化作冰冷,就像她的世界一样,在失去尹棠璿之后,她的世界一夕之间被冰封,成为一座冷得令人崩溃的雪原。
蓦然,突兀的温暖来袭,暖呼呼的,像是人的掌心,又大又暖,正贴着她大半的脸颊,带给她久违的温度,让她被头痛逼得打结的眉,终于稍稍舒展开来。
是谁?是谁的手贴着她的脸?
不,别定!别让这股温暖离开,拜托……
她挣扎着,挣扎着要抬起手,紧紧抓住,挣扎着要睁开眼,仔细的看清楚。
庞大的黑暗却像浪涛来袭,瞬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