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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枉生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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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  傅恒此时应该三十不到。小说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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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标题很悲催有木有?
好吧。小乾粉可以看过来了,马上女主就要回去,大段宫廷戏。嘎嘎~(8过其实我不擅长宫廷戏)*(其实也不擅长官场戏、武侠戏、小言戏……神马的,泪飚,我到底擅长神马????)
恭贺点击率二百五。
值此留念,万一将来这文火了呢?
嘎嘎~意淫无罪~

、皇弟笑语善解困

冰儿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惊诧起身,发现自己伏在桌上竟将就着睡了一晚——许是这段奔波劳苦,倒头就睡,竟然丝毫没有窒碍。她要紧到门上去问,门子已经换了一个人,拍拍额头道:“哎呀,昨儿还说的,只是晚来门上递的帖子太多,压根把你忘了。——不过也没什么,谁一来就能见到我们老爷的呢?昨儿递的帖子,也回掉了一多半呢!”
冰儿不知道是这些人弄鬼,只是气愤跺脚道:“你们家太太吩咐的事,你们也这么怠慢么?”
门子挑了挑眉梢,笑笑不说话,任冰儿嘟嘟囔囔发了不少牢骚,好一会儿又转进来道:“抱歉,今儿早点已经分发完了,你是回去吃点,还是在这儿等着?”冰儿道:“我等傅大人出来!”门子冷笑道:“这会子太阳老高了,我家老爷四更天就起身上朝去了!不过今日不光要‘叫起’,还有‘晚面’(1)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冰儿又是一大堆词句听不懂,心里闷闷得发慌。百般无聊等过了晌午,整半天只灌了一肚子茶、一口饭都没有吃到嘴的她实在受不住了,问门子道:“我可以进里头见你们太太么?”“门子道:“内外有别,你不通一言就闯进去,只怕不好吧?”“那我先出去,晚些回来成么?”门子道:“这可保不齐。你在这里呆着,本来就是异数,若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他唠唠叨叨说,冰儿已经明白他们是有意为难,恨得牙痒痒,可是这会子寻不出错来,打架都没办法打,只好死扛着叽咕乱叫的肚子,继续等待,几番意欲离开算了,终究想起师父的话,心里作酸,还是忍了下去。
只等到天色发暗,一边金乌西沉,一边一钩初月已经淡淡地挂在浅蓝色的天际,才听得门口一阵阵轻动,冰儿探头朝外看,一顶四抬的蓝呢轿子停在门外,小厮、门子、轿夫、仪仗上的赶着伺候在一边,轿帘一掀,里面走出个人来——虽隔开了四五年,冰儿仍然认得出来,只是当年脑后不过一根蓝翎的小小侍卫,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在军机处虽算不上首席,也算是乾隆最为信任的大臣——傅恒。
傅恒已经换下了官服,只着一身褐色泥金缎面皮袍,头上青缎银鼠小帽,帽正一块金镶的青玉,人微微发福,但器宇轩昂,便对下人也是言笑晏晏的样子,自有一番大臣的风格。他稳步走进门,冰儿赶紧跑出门迎面道:“傅大人!”
门子没料到她这么大胆妄为,气得直“杀鸡抹脖子”给冰儿使眼色,冰儿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只是定定地瞧着傅恒。
四五年时光,于傅恒变化不是最大,但冰儿已是从七岁幼童长成了亭亭少女,个子窜上来一大截不说,脸也比原先拔长,眉目也长开了些,加之举动爽朗不忸怩,一点小家子的矜持都没有,傅恒一时只觉得面善,却想不起来来人是谁。他微微皱了眉心,左右一望,才看定了冰儿:“你是……”
门上的几个慌忙上来回话:“回禀老爷,这女子昨天就来了,一定说要面见老爷,昨儿老爷繁忙,奴才这里也没有回禀,不意今儿唐突了老爷。”冰儿道:“傅大人,你认得我的,我是冰儿。我……”
“冰儿”二字一出,傅恒立刻记了起来,虽然尚不敢全信,已经丝毫不敢怠慢,忙道:“等等!”止住冰儿的话头,才对手下道:“先延客到我书房。我立刻过来。叫太太也一起到书房来。”
名是书房,其实是正堂侧一间隐蔽而清静的房间,用来招待重要的客人,门上一听在书房招待区区一个小女孩,个个诧异得张大了嘴。
冰儿进了书房,立刻有小丫鬟送上来一杯香茶,又摆了一个雕漆果盒,打开一看,里面分了八格,盛着八色精致小吃点心。冰儿已经灌了一天的茶水,看了茶就恶心,但饿得发慌的肚子,瞧着香喷喷诱人的点心,早就翻江倒浪了。见小丫鬟退了出去,冰儿赶紧拿起一块酥饼塞进嘴里,入口只觉得一阵奶香,馅料却是鲜甜的,几下一嚼就化没了;再挑了个精致的面卷子,倒是咸味,鲜香美味口中不化。“有钱有势人家果然富贵异常。”冰儿想着,伸头瞧果盒里还有什么新奇东西,突然听见门响,一个小丫鬟打着棉帘子,傅恒走了进来。
进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论身份,傅恒是要行大礼的,但是这个“冰儿”是不是当年宫里跑丢的公主,一时半会儿也难确认,傅恒沉吟了一会儿,见冰儿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定定地瞧着自己愣神,心道此时礼节如何这女孩子也未必在意,干脆僭越地与她对面坐下,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微笑着问道:“你说你是公主,可有凭据?”
冰儿心想:我这张脸不是凭据么?但也知道,几年下来,变化很大,因而从脖子里摘下一块玉佩,双手递了过去。傅恒赶紧起身接过:这块玉他见过,白玉上妙用巧色,把黑灰色瑕纹雕成悬空于白云间的一条乌龙,透雕精致,又被摩挲得光滑,如挂了层浆。寻块玉容易,雕块玉也容易,但要颜色纹样都不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再看到脸上,就是当年的模样放大了一圈,眉目如画,颇有富察皇后待字闺中时的形容,只是眼中神采仍然不似皇后般温柔端定,眼珠子大而且活,睃到人脸上滴溜溜地乱转,连以前怯生生的模样都看不见,倒觉得有点冷森森的戾气。
傅恒沉吟一阵,对外面道:“取我的名帖,到和亲王府上,说有关系到宗室血脉的大事,请他务必降趾敝舍。带上我们庄子里新进的些奇巧玩意儿,替我多多向和亲王赔罪。”外面有人应声走了。一会儿傅夫人也到了。傅恒把情况大略说了,傅夫人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一圈,到冰儿前陪笑道:“昨儿是我疏忽了。”想了一会儿,想出个适宜的称呼来:“外甥女儿远道而来,衣裳也脏了,我叫他们先取我们家大姑娘新做的衣裳来换,改天叫裁缝搭铺子重做。”
冰儿哪里在意这称呼里细微的学问,心里熨帖多了,老老实实说:“衣服倒不忙,只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饿着,这会子好像有点难受。”傅恒一听,要紧命人开一桌席面来,边吩咐贴身的小厮:“跟门上的说!仗着我素来好说话,竟敢如此无法无天!一人四十板子,给我开发了!”傅夫人连忙求情:“他们是不成话!不过开发掉这么一大批,一时间也难找到齐全的人来补上。”冰儿见傅恒客气,也帮着说话道:“算了吧。人说‘宰相家奴七品官’,好赖他们也没怎么样我。”傅恒做作一番,方道:“罢了,便宜他们。为首的四十板,其余的二十,打过了叫来赔罪。”
只一会儿,好大一桌席面送了上来,备的匆忙,也不过府里平常开给老爷太太的桌菜,饿到两眼冒金花的冰儿,已经四五年没吃到这么精致的饭食了,见傅恒和夫人借口避开,只留一个小丫头伺候席面,不由食指大动,对小丫头:“抱歉,我素来一个人惯了,你看着我,我吃不下去。劳驾你到旁边坐坐。”小丫头也很知趣,忍着笑到外间,还留下话:“要有什么吩咐,你大声点说,我就在外面伺候。”
这一顿吃得很舒服。吃过后,小丫头伺候着漱口洗脸,又拿来傅恒家大小姐的衣服,服侍冰儿换上,再奉上茶,请冰儿坐着等候。
而那边,和亲王弘昼已经到了,弘昼是乾隆“手足情所独钟”的弟弟,两人同岁异月,自小儿在雍亲王潜邸就玩得好。乾隆继承大统,弘昼原已封亲王,乾隆就把雍和宫连同里面的奇珍一起赐给了他。弘昼虽然担不了朝中重任,乾隆却把最私意儿的内务府和宗人府玉牒馆一并交给了弘昼。弘昼对朝政不敢有丝毫沾惹,但是知道其他地方哥哥都很优容,因而素来大大咧咧,很有些“纨绔王爷”和“荒唐王爷”的架势。
“春和,先谢谢你的几色大礼,然后,什么事儿心急火燎地叫我过来?”
傅恒陪笑道:“事儿是急事儿,不过这么晚扰了王爷休息,傅恒也是大罪!要说这事,非王爷亲自跑一趟不可。”
弘昼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跑一趟也没什么,反正明儿又不会有我的‘起儿’(2) 。你说得神秘,我倒指着有什么好玩的事,没有白跑。”
傅恒道:“王爷还记得五年前,也是一个春天,鄂尔泰家奏报五公主失而复得的事吗?”
“自然知道。本来还说要登上玉牒的,皇上说没到十年修玉牒的时候,等到了时候再添补上就是。结果没几天公主又丢在外头,玉牒上也就没留影儿。——怎么?人又找到了?”
傅恒素来佩服弘昼的聪明,由衷夸了一句:“王爷明察!”
弘昼来了兴趣:“呵!天下倒有这等事?比戏文唱得还有意思!怎么找到的?”傅恒把情形一说,弘昼道:“我去见见。”傅恒道:“自然就是请王爷来问话的。不过这事怎么和皇上禀?”
弘昼张着嘴,仰头想了一阵道:“如果切实,就这么禀就是了。难道皇上不认女儿?如果有疑,也好问的嘛!”他看看傅恒神色,心中明白当年的公案,道:“放心,就算皇上要拿出公事公办的架子,皇后难道还会不认女儿?这些年,宫中公主特别少,三格格和我家婉儿(3)快要嫁出去了,四格格又是个没嘴葫芦,要有个伶俐可爱的孙女绕膝侍奉,皇太后也高兴得多呢!”
傅恒跟着一笑,又道:“不过她行事脾气,我看是个难伺候的。昨儿还和我门房打了一架,一点不肯委屈,一点不肯让人,一股子——”他忍了忍,“匪气”二字究竟没有出口,只是摇摇头,轻轻叹息了声,“皇上自从端慧太子病逝,对皇子们就严苛了许多,只怕这样一个公主送进宫,又要淘闲气。”
弘昼道:“这么多年在外头漂泊,又经了这么多事,这孩子脾气就是怪异些,要我,就能谅解。”傅恒点点头:“那么,请王爷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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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叫起,傅恒得便向乾隆禀了这件事。乾隆呆了呆,才问道:“确定是她?”
傅恒岂敢说“确定”二字,犹疑道:“奴才看形容是像的,也说得出宫里的一些建制,只是除了玉佩,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佐证。奴才也不敢断定。”
乾隆冷冷淡淡道:“那先送宗人府问讯吧。”傅恒心知乾隆意思,然而想到姐姐,却有些不甘,思考了一会儿方道:“皇上,公主当年的事,知道的人甚少,若是民间有人冒称,也定是知道些实情的,也不妨推问一下。不过公主年已十二,若直接交有司问,只怕颜面上不大好看。”
乾隆看看傅恒,俄而笑道:“那你和弘昼单独问吧。也不必大张旗鼓了,若有定论,就来报朕。”
傅恒松了一口气,连忙领旨去了。
乾隆静下来,拿起案上一本书随手翻阅了一会儿,觉得心神安宁不下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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