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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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看她一眼。
如此冷漠无情的对待,连丝楠看着感到寒心,更何况那个站在众人耻笑目光中的少女呢。
莉莉娅呆呆的望着普尔曼的背影,这是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男孩吗?明明相同的脸,却好像换了灵魂,她一点也认不出来了,未干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可惜这里没有人会安慰她。
“普尔曼,”莉莉娅突然大叫,歇斯底里的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那声音又尖锐又凄凉。连一些幸灾乐祸的女孩们都被她这声绝望的喊叫震住了。
丝楠叹了口气,这个姑娘是真的喜欢普尔曼,主动献上一片赤诚的真心给他糟蹋,以丝楠对普尔曼的了解,他是不会转身的。
果然,普尔曼置若罔闻,在注目礼中钻进马车。
第八十六章 被绑架
莉莉娅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白色的裙子已经变成灰污色,发辫也散落下来乱糟糟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哪里像曾经商会会长的千金。其他人从她身旁走过,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这之中有些人是她的同学,有些曾和她父亲交好。树倒猢狲散,人心都是如此冷漠。
直到一只手伸到她眼前,这只手的掌心很干净,泛着浅粉,其他皮肤却是麦色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污垢,两指之间捻着一张雪白的手帕。
莉莉娅慢慢抬起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这双眼睛黑得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别哭了,拿这个擦擦眼泪吧,”丝楠轻声劝说她。
莉莉娅哽咽着说,“谢谢。”接过手帕,丝楠感觉她的手都在发抖。丝楠的想法很复杂,从道义上说,普尔曼从头欺骗到尾,还始乱终弃实在值得唾弃,可是这个女孩是莫博森的女儿啊。一想起失聪的尤利安,丝楠心里那点怜悯便一丝也不剩了。
“丝楠小姐,你该上车了,”总督府的侍卫提醒丝楠。
“哦,好,”丝楠对莉莉娅说了声再见,就匆忙走向马车。
莉莉娅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她的抽噎声莫名停顿了一下,这个手帕上的香味,莉莉娅猛然抬头去看丝楠的背影。
“快上车,在那儿跟她唧唧歪歪什么,”普尔曼冷眼俯视车下的丝楠,车上的米歇尔也在看她,丝楠担心别人注意她,脚有点急,一下子没踩稳阶梯,人往前扑,就在此时,一只手臂探出车厢牢固的扶住她。
丝楠惊讶的看着普尔曼,普尔曼飞快的收回手,嘀咕一句,“冒失鬼。”听见了,丝楠脸上的笑慢慢扩大,酒窝若隐若现。她三两步跃了进去,坐在普尔曼旁边。
马车快速离去,这个小小的插曲几乎没有人看见。只有莉莉娅不可置信的看着,呆了般,直到马车走得老远。
手帕上的香水味属于普尔曼,沉香与依兰的混合,清淡淡的,莉莉娅太熟悉这个味道了,还有那只胳臂,那双无暇白皙的手,莉莉娅内心大骇又极其嫉恨,这个女孩和普尔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没有在殖民地见过她。莉莉娅早忘记去年棒球比赛时干扰普尔曼的黑丫头,就算还记得,她也认不出来了,一年的时间,丝楠的身高像雨后的竹笋直往上冲,又瘦又高,黑皮肤也褪了点色,穿着大斗篷又挡住脸,乍一看,别人不会想到她才只有十二岁。
马车上,米歇尔问普尔曼,“今天的祷会,你有什么收获?”米歇尔的神情和来时没有两样,仿佛没看见教堂门口莉莉娅的撒泼。
可笑,莫博森的女儿,米歇尔怎么可能看得上。米歇尔自小长在名门望族,对女人极其挑剔,至今也只有普尔曼的母亲入得了他的眼睛。他认为他儿子的妻子至少出自世家大族,有良好的修养和温和的品性,也许还得有一两项拿得出手的才艺。其实以这样的眼光,普尔曼在殖民地难得找‘对象’,因为符合这种条件的千金们不可能来殖民地。
“没什么收获,如果您硬要问的话,我听到了十来条关于我绯闻的传言和乱七八糟的诽谤,”普尔曼懒散的说,“哦,还有,暹粒大概没有人敢让他们的女儿与我交往。”
米歇尔气不打一处来,小胡子直翘的,“你的祷告呢,你向上帝的忏悔呢?”
“祷告什么,忏悔什么?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您没看出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事业。”
“我的事业是为你的将来铺路,你是要回国的。”
“是啊,我早想回去了,是您不准。”
父子俩话讲着讲着就带上浓浓的火药味,你一言无一语,谁也不让谁,果然是父子,脾气差不多。
莫博森下台,也就影响了殖民地那么几天,渐渐的大家对他的关注度淡了,地球少了谁依旧转。丝楠的日子还得照样过,继续上学,继续和普尔曼冷言冷语,继续跟米歇尔斗智斗勇。有如此疑心重的养父和奇葩哥哥,她的日子不会无聊。
不过丝楠得知了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迪斐要来了,他的父母和他一起过来拜访米歇尔父子,顺便谈谈生意,毕竟商会会长要换人了。普尔曼闹出的丑闻不止振奋了殖民地的钱权社会,还惊动了远在法国的欧罗斯家族。普尔曼的祖父怒不可遏,专门写信教训米歇尔,连带瑟琳娜也受到牵连,迪斐必须回国的压力又落下来,万一在无拘无束的殖民地,堂堂欧罗斯家族的继承人养成跟普尔曼一样无法无天的性子该怎么办。所以瑟琳娜要来说说他没有教育头脑的哥哥,不过丝楠估摸着他们的目的不止如此,阴暗点想,大约大卖的香烟让某些人眼红了吧。
但撇开阴谋,丝楠一想到快要见到那张臭屁傲慢的俊脸,心情就变得很好。
“荒谬的要求,因为他嫌病房没有艺术感,我就不得不把堆积成山的工作放在一边,出门给他买油画,还得是名家的画,真是见鬼了。”
已经到了艺术品商店,安妮还在抱怨,丝楠好笑的说,“他不是给了你钱么?”还是那位住院的交通部大人,提得要求稀奇古怪,和他的男保姆一样有意思。丝楠正好在医院打杂,便被安妮拖过来买油画了。
安妮挑画,丝楠就站在店门口望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连旁边出现另一个人都没发觉,“上次,谢谢你的手帕。”
“是你?”丝楠转头面露诧异,她面前的少女竟是那个莉莉娅,不是说她和她母亲已经跑到越南去了么?她没走?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莉莉娅消瘦了很多,脸颊都凹进去了,显得有些憔悴,却强装着笑脸,她的眼神一直在丝楠脸上逡巡,好像要仔仔细细看清丝楠的模样。
“你现在还好吗?”丝楠客套的问,她也不知道该和莉莉娅说些什么,她们算陌生人啊,而且一想到莉莉娅一度与普尔曼订婚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就感到怪怪的。
“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只有你同情我,其他人巴不得看我的笑话,”莉莉娅感叹的说,“为表达我的感激,我能请你去对面的餐厅喝一杯咖啡吗?”
“额?”丝楠愣了一下。
莉莉娅以为她不同意,连忙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在暹粒没有一个朋友,妈妈也不要我了,孤零零的,”莉莉娅说着红了眼睛,眼看要落眼泪。
丝楠最见不得人哭,急急的说,“好吧好吧,不过我得跟我的同伴说一声,免得她出来看见不在就麻烦了。”
丝楠心肠好,不喜欢用险恶的心恶意揣测任何人,所以她没有怀疑莉莉娅,更没有深想那天她明明穿着遮脸的斗篷,莉莉娅怎么可能现在当街认出她。
安妮正为挑画焦头烂额,压根没听进去丝楠的话,“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丝楠跟着莉莉娅过了马路,简单的聊着天,往斜对面的餐厅走,丝楠没感觉到一辆马车正缓慢行驶过来,停在丝楠身侧,挡住大街上所有人的视线。
莉莉娅冲马车上的人使了一个眼睛。下一秒丝楠就失去了知觉。马车又加快速度疾驶,谁也没发现街上少了两个女孩。
安妮买完油画在店里等了很久,喝了一杯咖啡还吃了一盘店主提供的小点心还没等到丝楠回来。安妮心里有些不安了,她去了丝楠说的那家餐厅,哪里有她的影子,一问餐厅服务员才知道丝楠根本没来过这里。安妮慌了神,当街拉住一队巡逻的军警。
米歇尔此时还在行政厅工作和一群官员商讨是否要在北方建设铁路等公共设施,“东北部绝大多数地方我都走过,原始森林、荒地沼泽,我敢打保票,在坐的各位都没有我了解柬北,我认为这里完全可以建造铁路,如此一来商业贸易和自然资源便更容易运输。特别是连接沿海码头,速率可以提升几十倍。”
这时行政厅助理人员进来用疑惑的口吻请示他,“外面一位女子称您的女儿不见了。”
米歇尔的话戛然而止,他马上站起来,“立刻命人封锁城市所有出入口。”
米歇尔总督有女儿?
在场的众位官员吃了一大惊。
丝楠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的晕乎,跟詹姆斯混久了,她知道自己应该被下了药。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手都抬不起来。她现在正在一辆快速行驶的马车里,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丝楠苦笑,她实在是笨啊,竟然轻信陌生人的话,小时候她妈妈还总的告诫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丝楠想不通莉莉娅为什么要害她,她们无冤无仇。
丝楠百思不得其解,她可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莉莉娅肯参与绑架她的原因之一是嫉妒普尔曼对她‘好’。
莉莉娅的想法幼稚么?当然不,相反,莉莉娅的危机意识很强感觉也非常准确。
马车一刻没有停,也没有人来搭理丝楠,一直到天黑。
第八十七章 普尔曼失态
“为什么不看着她,”詹姆斯斥责安妮。詹姆斯很少发火,每次都是为了丝楠。
安妮哭丧着脸,“丝楠很懂事,我以为,,我以为,,,”
“她再懂事,也只有十二岁,而你是个成年人,你带她出门就应该为她的安全负责。眼看天黑了都没找到,恐怕不是被带出城,就是被,,杀了。”
安妮一听害怕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我,我不是故意的,该怎么办,丝楠要是遇到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安妮痛哭,愧疚和惧怕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她站都站不稳,蹲下抱住双肩把脸埋进膝盖。
詹姆斯不是欺负女人的人,看着安妮哭成这幅样子,也不好再责怪她,他弯腰扶起安妮的肩膀,“对不起,我话说的太重了,哎,我实在是担心丝楠。别哭了,别哭了。”
詹姆斯越劝安妮,安妮哭得越伤心,哭到后面哽咽了,詹姆斯无法只好环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
他的眼睛望着窗外黑茫茫的一片,丝楠,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还没找到,居然还没找到,”米歇尔怒骂底下不敢抬头的下属,“暹粒有多大,找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手下的兵就是这样的?”
“很多人都未见过丝楠小姐,连她的长相身高都不知道,实在无从找起啊。”要怪就怪米歇尔把查理等人都留在密列,这位新换的侍卫官和其他士兵对丝楠不熟。
一旁的普尔曼冷静的说,“查了莫博森吗?”
“查了查了,”侍卫官冷汗直流,为什么普尔曼少爷淡淡的声音听起来更让他压力大,“莫博森待在行政楼里没去任何地方,这周他也没见过任何可疑的人。”
“那就再查这一个月的访客记录。”
没有证据,没有线索,一切都是断链的,该死的,普尔曼的手指在软椅背上捏出四个深凹。他一听说丝楠失踪,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他的心被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感占满,不是那种生病的疼痛,却是揪心的,无措的,甚至是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