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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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夫人还可惜过,如果不是丝楠出身不好,又和艾芙一个姓氏,成为欧罗斯继承人的妻子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自从知道她是米歇尔的养女后,丽兹夫人再无法以平常心来看待这个女孩了。
她不知道丝楠所展现出来的爽朗善良,是出自真心,还是别有用心。跟米歇尔的关系可以成为她的助力,她却隐瞒至今,只有心机阅历深的女孩才会这样做吧。
丝楠被丽兹夫人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她弯腰给她倒杯茶,丽兹夫人看着她的脸说,“你早该告诉我们你就是米歇尔收养的那个孩子。”
丝楠的手一抖,讶异,“你知道了?”
米歇尔打心底没承认过丝楠的地位,自然也没公开她的身份,普尔曼更不会找抽的去说丝楠是自己的妹妹。
“看到普尔曼那么护着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人老了反应也慢了,”丽兹夫人苦笑。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我也明白,弄了半天我们是一家人,”丽兹夫人伸手握住了丝楠的手,丝楠汕仙的,想收回手又不好意思。一个身份高贵的贵妇突然说咱们是一家人,听着多别扭啊。她可不敢跟他们是一家人,老伯爵的犀利眼神都能把她凌迟了。
“丽兹夫人,你有话就直说吧。”丝楠干脆直接问,她又不傻,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不是啥大人物,丽兹夫人三番四次请她,还陪假笑,肯定有事求她。
面对丝楠明了的目光,丽兹夫人尴尬的放开了她,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求人就被人看穿了,这种感觉着实不好。
“我们也是实在是没法子了。”
米歇尔回国后,频频露面,出席各种高端场合,用古话说就是衣锦还乡,荣耀以归,而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们一个个都恨不得围在他身边巴结他,况且他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不知多少人羡慕他,米歇尔享受这样的扬眉吐气。在如此光环下,欧罗斯家族仿佛被人遗忘了似的,米歇尔竟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他的父亲。而他们欧罗斯家族的人都是犟脾气,老伯爵的犟比普尔玛和米歇尔有过之而无不及,病入膏育,宁愿扛着也不愿意低头求儿孙回家。
而且迪斐也不常回来了,费奈斯被捕后,迪斐提出解除婚约,但婚约经过认证,又举行了宗教仪式,不是说解除就能接触的。况且对方死活不愿意,家族大长辈不出面有意回避这件事,伊纳更是紧紧扒住迪斐,拿他当最后的救命稻草。娘家衰败了,至少她还有一个能撑门面的夫家啊,如果没有婚约,那她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她弟弟的庞大债务,还落在她和她母亲头上。
老伯爵更气啊,气自己给迪斐找了这样的媳妇,甩都甩不掉,成功光耀的一生,到最后却晚节不保。八十多岁的老人,几次打击,生命力基本上也枯竭了。
因此每天那栋大宅子里都死气沉沉,佣人们小心翼翼,没有人敢弄出大动静。
丽兹夫人只好来求丝楠,“你跟普尔曼他们说说吧,我知道普尔曼肯定听你的话。”
丝楠不由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她停顿了一下,丽兹夫人眼里的急切和担忧不似作假,“算了,我试试看吧。”
“谢谢你,我和尼塞尔都得谢谢你,”没想到丽兹夫人感激涕零的握住她的双手,起身就要行大礼。
丝楠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她甚至都觉得真的是米歇尔和普尔曼做得过分了。
不过丝楠还没去找普尔曼,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她,“我们家得罪过你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
“邦尼特小姐,有一点你没认识清楚,你们家得罪到我的地方太多了。
简直罄竹难书,我懒得一一列举。”丝楠淡定的说,她往后退了退,不想被伊纳身上的怨气波及到。
昔日清丽脱俗的美人啊,扭曲的脸太难看了。他们家现在完全走到绝路,大家长把她父亲从家族里除名,和他们撇清关系,政府的人冻结了他们家所有的账户,查封变卖房产,值钱的家具和收藏品,连她母亲的首饰都没放过,全部用来偿还她父亲贪赃。
赌场里的人隔三差五来家里讨债,和她母亲砸锅卖铁,连十分之一都偿还不了,现在佣人的薪资也承担不起了,伊纳在家天天以泪洗面,那些之前亲近的亲戚朋友都想躲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被牵连上麻烦。她母亲让她去找迪斐借钱,她哪里有脸啊,已经被欧罗斯家族看不起了,她不想成为彻头彻尾的大笑柄。
“我知道是你故意陷害卡维尔的,你们作弊作假。”
“埃,这话说的太难听了,赌博这种事向来有输有赢,你弟弟运气不好,怎么就怪到我头上了呢。”
此时丝楠脸上的笑在伊纳眼中尤为可恶,如果不是她从小的教养,恐怕真的会冲动的扑上去,她气得脸颊上的肉都在抖,“我小看你了。”
“我也小看你了,上次多谢你的款待,你弟弟的房子挺大的。”
被揭穿伊纳也毫无愧色,而是盯着她阴毒的说,“我那时就应该找几个流氓折磨你,看你还得意什么。”
丝楠不介意,扬扬手,“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我在这里候着,随时欢迎。”
就像费尽全力的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和愤怒的感觉在伊纳身上犹如冰火两重天。
“有这个时间跟我耗,还不如想办法还钱为妙。”
伊纳咬住嘴唇,双眼红红的,难道真的要去求迪斐吗。她还犹豫不决,没想到过了几天后,她想见迪斐一面都难了。
第七十九章 要命的吻
丽兹夫人的请求,丝楠还是没能帮到她。普尔曼两天后整点行装,匆匆出发,前往他的上任地鲁昂。罗切斯特和他的手下们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一堆烂摊子需要他接手,他没办法再继续耽搁。临走前一晚,他来找过丝楠。
彼时丝楠正在工作间里对着图纸琢磨,他忽然从窗子外跳进来,着实吓了丝楠一跳。
“你干什么,”丝楠怒瞪。
普尔曼还笑,“是你让我装小偷的。”
“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小偷,明明是侠盗,英雄似的人物,你也不看看那边的人把你传得神乎其神的,你现在又是地方官,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
“那你觉得我是你的英雄吗,”普尔曼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眼睛望着她,带了点隐隐约约的期盼。
许是落后的烛光太朦胧模糊,映照着普尔曼的脸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丝楠的心莫名瞪了,“喊,”她笑起来,“别再自恋了,有空照照镜子吧。”
她微微垂下头,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亦或者说她试图撇开这种令她不爽的感觉。
普尔曼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了下来,他心里怪死自己的父亲,可又无可奈何,他先前的努力难道都白费了吗。越想,他越不是滋味。突然他上前一步,把丝楠打横抱起,这可吓得她脑子猛的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他低头,重重亲吻一下她的唇,颇具气势,粗鲁还有泄愤的无奈。
“我明天就要走了。”
“哦,”丝楠呆呆的应了一声,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可能被普尔曼咬破了这样绵软的反应让普尔曼有怨气也无处可发,只能更加粗鲁的抱紧她,“我不准你,,”
不准什么,丝楠并没听清楚,她的思绪一旦遇上普尔曼就混乱了。
普尔曼就这样离开了巴黎,没有回去那栋深厚的老宅子看他的祖父最后一眼。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少年,成就大事的人往往在年轻的时候就超凡脱俗,与众不同了,当然也有人大器晚成,那毕竟占少数。
在国会一次春季例行会议中,年轻的青年部主席一改以往低调的作风,首次发表了演说。第二天,报刊杂志上铺天盖地的全是迪斐这次演讲的内容,时政家啊,政客啊包括报刊的评论都对他的讲话赞以极高的评价。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把自己和欧罗斯家族再次推到风头浪尖上。
把迪斐所说的话简单概括无非是三点,第一召集青年人踊跃参军,继续扩张殖民地;第二建议与美国加强关系,他认为美国革命后发展将超越想象;第三是关于官员选举贿赂行为的。
每一点都正好说在总统先生的心尖上,并且赢得几位上位者的赏识。一周后,通过补选的方式,迪斐顺利进入了下议院,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议员。
这件事的轰动性不亚于普尔曼的死讯以及费奈斯将军的倒台。
而且不仅于此,迪斐还与他小舅舅成立了一个基金会,用于救助贫困者,号召富人参与募捐,第一笔款项就送往拉玛耶赖的灾区。迪斐欧罗斯的名字在一夜之间被无数人记住,丝楠还是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才知道的,自从那场荒诞的订婚宴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迪斐。其实丝楠心里对迪斐非常过意不去,毕竟她利用了他,把重要的订婚宴搅合得一团糟,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柄。幸好迪斐自己跳出了这个怪圈。
丝楠把这份报纸放进抽屉里,纪念意义的物件她都会收藏起来。结果五分钟后,报纸上的主人公就出现在她面前。
坐在咖啡厅里,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都膘向靠墙的那一桌,丝楠感觉到了,笑道,“你现在是名人了。”
迪斐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骄不躁,整个人都是一丝不苟的,有一种卓然的气场,老伯爵终于把他的外孙培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不早就是名人了么。”
丝楠怔松的看着他,听不出来他是自嘲还是讽刺她,他已经不像从前容易被看透。丝楠的目光落到他的手指上,骨节分明,白哲修长,就是空空的,没有戒指。
“对不起,我早该跟你道歉。”
迪斐轻笑了一下,“我不缺道歉,如果我真打算娶伊纳,举办的就不是订婚礼而是婚礼了。”
丝楠被他话中的无情、凉到了,原来从头至尾,迪斐才是真正看戏的那一个。不愧是普尔曼的兄弟,都把终身大事当成儿戏。可好歹普尔曼还演得有血有肉。装模作样的一点,而迪斐呢,完全事不关己的旁观,更冷漠。欧罗斯家族的子弟有谁是简单的呢。
“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丝楠先没反应过来,迪斐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过去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你也知道都是过去的事,那时大家都是孩子,不懂事很正常,我怎么会去跟孩子计较呢,再说你自己那时还不是任性又自以为是。”
丝楠笑着说,随手拿起边上的咖啡杯。
迪斐抿着嘴唇看着她,过了几秒,冷不丁的说,“你要嫁给他吗?”
“咳咳,”丝楠被这一口呛得脸通红,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气,再次引起旁人的异样眼光。
“我和他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别人以讹传讹,你也信。”
丝楠极力解释,迪斐的神情却依旧沉凝,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忽的伸手覆住丝楠搁在桌上的手。
丝楠下意识的回抽,没抽出来。
迪斐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握着她,桌上的花瓶正好挡住了交握的双手,旁人无法得以窥见,这种气氛怪异至极,静谧、沉寂,丝楠有种喉咙管都被人捏住的感觉。迪斐注视她的眼神让她感到了压迫,那是她极力回避的感情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因为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都有人为我奉上,我没有真正争取过什么,至少在我十六岁之前,都不懂所谓竞争。在回国的船上,格雷特说,我父亲是个懦夫,自身难保,我能指望的只有外公,而我必须要做的就是极力讨好他,让他高兴,绝不能像母亲和米歇尔舅舅那样。所以外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服从他的所有命令。”
迪斐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来,丝楠没从他脸上看到一点情绪